第一百三十二章 風雲起(7)

王東韌氣惱的狠狠瞪了冉玲瓏一眼,繼而甩手離去;將冉玲瓏仍在透露著孤寂的花園之中,冉玲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知曉這一次說的話很過分。

可是,她就是甘心,為什麽要她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結婚之前,他也是對他溫柔以待,才剛結婚,他便露出了本性,讓她如何能與他一起度過一生?

王東韌走出花園,並沒有回到大廳,而是直接驅車離開;頓時,一陣波濤風起雲湧。

次日,便見H市的熱報之上彰顯出王氏總裁於冉氏千金結婚當天,新郎無故離席,留下新娘一人招待客人;根據記者追蹤報道,王東韌驅車前往情婦的住所,可見,王氏總裁並不愛冉氏千金,兩人隻是聯姻。

一篇篇的報道,將冉玲瓏打入地獄,坐在王家的大廳之中;王氏夫妻坐在冉玲瓏的身旁,王母拉著冉玲瓏的手,細聲安撫“玲瓏啊!你別生東韌的氣,一會兒他回來;我們好好教訓他。”

冉玲瓏手中拿著報紙,一滴一滴淚水,輕輕滑落;對於王母的安撫,沒有絲毫好轉,淚水越落越厲害“伯母,不用說了;既然王東韌這般羞辱與我,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一會兒我會叫律師前來。”言罷,將報紙放在桌上,撫開王母的手,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王父看著冉玲瓏孤寂的背影,不禁火從心生;一抬手,猛地拍在木質的茶幾上“這個混賬,新婚居然到情婦那裏過夜;真實丟進我王家的顏麵。”放於一側的手,都在顫抖;可是心中的怒火,原本這痛,來的凶猛。

“東韌這一次做的太不像話了,以後玲瓏要怎麽見人啊?我們如何向親家交代啊?”王母緊蹙眉頭,見王父氣惱的樣子;心中即氣又疼,站起身沒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按在沙發上“一切,等東韌回來再說吧!”

王父顫抖著雙手,一雙泛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茶幾上的報紙“這個混賬,不孝子;以前見他愛玲瓏,愛的死去活來,居然剛結婚就跑去找情婦,還被記者拍到。”氣呼呼的吐出一口氣“氣死我了!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言罷,猛然站起身,王母也來不及拉住他;王父便隨手拿過衣衫,一邊走一邊穿在身上。

王母見此,連忙起身,追上去;可還是慢了一步,王父已經快步上了車。

王母扭身上樓,換了一件光鮮的旗袍,坐上家裏的車;叫司機追上王父所在的車,兩輛車一路飆飛;在公路上直速而行。

直到到了公司門口,才停了下來;王父下車,隨手整理了一下外套,直接進入公司。前台人員,見識前總裁,不敢多加阻攔。而王父身上的怒火,讓前台人員好奇側目,不敢上前搭訕。

繼而,王母匆匆趕來,神色慌張;前台小姐這才大概猜到王父為何怒氣衝衝直衝到公司來,看來這一次總裁慘了。

這篇新聞,一夜之間,鬧的全是沸沸揚揚;王氏的顏麵掃地不說,還有一個總裁夫人,以後恐怕都不敢出門了,新婚之夜,便被羞辱,顏麵丟盡。

王父乘坐電梯,來到四十五樓總裁辦公室,秘書見此連忙迎上“老總裁,您怎麽來了?”王父淡淡掃了她一眼,認得她是王東韌的情婦之一,不禁寒了臉“你被開除了。”說完,便再理她,直接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推門而入。

秘書為反應過來,直到王父走進了辦公室;她才連忙追上去,伸出手攔住他“老總裁,您不可以進去,總裁正在忙。”她可是直接受命與現任總裁,再開出也是總裁的事。

王父伸手將她推開“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愛慕虛榮的女人,將他們家的臉都丟盡了。

王母這時也從電梯之中走進總裁辦公室,見辦公室內無人;便板著一張臉,望向攔住王父去路的秘書“你們總裁哪兒去了?”

秘書這才想起方才她說總裁有事,現在總裁沒在辦公室中;一雙眼睛閃過慌亂,她要如何圓謊?攔住王父去路的手,也縮了回來。

“說話!”王母不耐煩的望著她,這個女人與東韌走的那般近,連他們都敢阻攔,真實膽子大了;東韌怎麽教這些情婦的,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總…。總裁,到天龍集團去了。”秘書吞吞吐吐的說完,王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東韌在情婦哪兒沒來公司。

王父神色之間也有些鬆動“他到天龍集團做什麽?”秘書委屈的望著王父“總裁說,他要去拜訪沐總,談一些合作方案。”這是總裁說的,究竟是不是這樣,她怎麽知道!

王父臉色頓時陰暗下來,天龍集團總裁是出了名的笑麵虎;想到他的麵前討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這個兔崽子,做事一點把握都沒有。”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麽將公司做到那麽大。

王父心情煩躁,伸出手拉著王母的手,走出辦公室;王母沒有抗拒,任由他牽著走出辦公室,往電梯內走去。

秘書見他們踏入電梯之中,這才轉身進入辦公室內間“總裁,老總裁和夫人走了。”話音剛落,便見一條修長的腿,邁出休息室;朝著秘書揮揮手,讓她出去,秘書點點頭,靜靜退出辦公室。

王東韌來到辦公桌前的皮製大椅上,麵帶沉重的坐了下去;靠在老板椅上,昨晚他做的是過分了,即使她拿他與其它男人想必。他也不該這麽羞辱她,她討厭他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有過女人,如今恐怕再也沒有修複的可能了。

拿起桌上的報紙,細細翻看著;裏麵對於他與冉玲瓏的緋聞,一條一條的暴露出來,這些記者沒有那麽大的能耐,那又是誰將這些東西透露給記者?昨晚他到情婦那裏去,也是小心翼翼,沒發現有人跟蹤。

今早便出了這事兒,想必有人在背後搞鬼;還將他與情婦在**纏綿的畫麵都拍下來了,這般清楚,誰又有這等實力?想來想去,最有可能性的,便是沐寒墨與奉天譽。

可,如果沐寒墨要收拾他和冉玲瓏,一早就能動手;何必等這麽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沐寒墨這個人真讓人猜不透。

這時,辦公室門外再次響起嘈雜之音,王東韌火大的站起身,走到門前;拉開辦公室的木質門;便見王父正在與秘書發生爭執“老子進兒子的辦公室,還要你一個情婦來管?”情婦兩字,讓秘書楞在當場。

她是王東韌情婦一事,隻有他們兩人知曉;沒想到王東韌的父母也知道,看來他們以前是故意縱容王東韌,如今出了新婚羞辱新娘一事,他的父母才會將她趕走。原來是這麽回事,她明白了。

不禁寒了臉,輕佻眉頭“我是他的情婦又如何?我願意當他的情婦,你們管不著。”尖利的嘴臉,讓王父與王母甚是失望“沒想到現在的女孩兒這般不知羞恥。”王母上下打量秘書一眼“還是玲瓏好,高雅端莊,懂得女孩子的矜持。”

秘書臉色更加難堪“那又如何?冉家大小姐那麽高雅端莊,還不是被總裁羞辱;我至少比她好。”話音剛落,便傳來‘啪’一聲響“不許你說玲瓏,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們這些小三,不然世界上哪兒來那麽多悲劇?”王母動了怒。

王父冷眼望著王東韌“東韌,這就是你的情婦,真是好樣兒的;情婦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少見,真是少見。”嘲諷之語,讓王東韌尷尬。

秘書被王父的話震住,機械般扭頭看見王東韌站在她的背後;不禁往右側退了兩步,垂下頭“總……總裁……。”怯怯的摸樣,讓人很難想象,方才氣焰囂張的樣子。

王東韌也以失望的目光看著她“收拾東西滾。”話外之音,便是她被開除了;秘書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為什麽?我沒有越舉的地方。”當初做他情婦是,說好,他需要她就必須給,而王東韌也給她足夠的自由和金錢。

這一次她是為了他,才和他的父母發生衝突,沒想到他如此無情。

“滾。”他的爸媽他都舍不得發脾氣,居然被一個情婦對他們不敬,這樣的人要來何用?

王父與王母隻是冷眼看戲,不打算出手;秘書突然淚水流下臉頰“好,我走;王東韌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後悔的,今天你給我羞辱,它日我必百倍奉還。”抬起手抹掉眼角的淚水,東西都沒有收拾便跑了出去。

王氏夫妻,見第三者跑了,這才將視線落在兒子身上“你翅膀長硬了,居然敢聯合秘書來騙我們;你真是長大了,我們都管不住了。”王母失望的搖搖頭“我的兒子,何時成了這番摸樣?”

王東韌頓時急了,上前邁了一步,想走上去拉住母親;卻被王母躲開,王東韌沮喪的垂下頭“爸媽,是我不對;晚上我會去向玲瓏道歉。”

“不用了,玲瓏已經交律師來了,今天你們就得離婚;我也不忍心,看到玲瓏那麽好的孩子,被你糟蹋。是我們王家沒有福氣讓玲瓏成為我們的兒媳婦,你今天做的事,我和你爸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王母說完,拭幹眼角的淚水;王父拍拍她的背“東韌,你這一次讓我們很失望,一直以來;我和媽都認為,你已經改過自新,男人包養幾個情婦很正常,可是沒想到你做出這等事來。”說完,在王東韌慌亂的目光中,拉著王母的手,重新走進了電梯。

王東韌上前走了幾步,攔在他們麵前;低下頭“爸媽,我知道錯了,我會去和玲瓏道歉;我相信她會原諒我的。”昨天她還說了那番話,哪有第一天結婚,便離婚的女人?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王母擺擺手“你是該去向玲瓏道歉,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新婚第一天就被你傷,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兒來啊!”說道這裏,想到冉玲瓏此刻的心情,淚水不禁再次落了下來。

王東韌信心十足的望著父母,信誓旦旦的保證“爸媽你們放心,玲瓏不會和我離婚的;我現在就和你們一起回家,給她道歉。”現在他才知道,他沒有退路;本想這樣躲一躲,沒想到事情鬧的那麽大。

王氏夫婦沒有說話,默默的朝著電梯走去;王東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來到公司樓下,上了車,小車揚長而去……

頓時,整個公司都變得沸騰起來,都在討論王東韌與冉玲瓏;還設有王東韌被父母逼著回去道歉一事。

王家別墅,小車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別墅前,停了下來;王氏夫婦走出小車,王東韌走到他們身後“爸媽,進去吧!”雖然和父母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心卻忍不住的顫抖。

踏進大廳,便見冉玲瓏坐在大廳的沙發之上,行禮放在她的腳邊;她到這裏來帶的東西本就不多,王氏集團是大集團,她嫁進來,便什麽都準備好了的。如今要走,她也就帶走哪些帶來的東西,他們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碰。

一名稍胖的男子,立於冉玲瓏身側;這時,一輛黑色小車停在小院之中,一名傭人跑到他們麵前“先生、夫人,冉家先生和少爺來了。”兩人同時回頭,便見冉父與冉少林走下車,一臉怒氣朝他們走來。

王氏夫妻連忙迎了上去“親家你來了,快進來坐。”冉父吭也沒吭一聲,徑直走進大廳,在冉玲瓏身邊坐了下來,冉父坐在冉玲瓏左側,伸出手拉著她的手“玲瓏委屈你了。”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冉玲瓏朝著冉父笑了笑,卻顯得那般牽強“爸,我沒事。”冉父看在眼中,疼在心底,這個女兒從小就是他的寶,從小寵到大,本以為讓她嫁給王東韌會有幸福日子可以過。沒想到卻是這般的場景,新婚第一天就被羞辱,還被昭告全世界。

“孩子,苦了你了;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爸不會逼你。”冉父看著女兒牽強的笑容,知道他的決定錯了,他不應該將女兒嫁給王東韌。

冉少林也看著王東韌,將他歉意的表情看在眼裏;卻無法原諒他羞辱冉家的舉得,因此未出生,隻是坐在冉玲瓏右側。

冉玲瓏朝著父親笑了笑,試圖安慰父親“爸,沒事的,隻是,我無法與他一起生活下去了;我要和他離婚。”此話一出,王氏夫妻急了“玲瓏,我們知道是東韌不對,可是東韌知道錯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冉玲瓏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望著王氏夫妻“伯父、伯母,不是我不肯原諒他,而是他做的事,無法讓人原諒;在訂婚時就有人給了我一疊照片,全是他與其它女人的,可是我沒想過不嫁給他。”

“但是,在他做出那般羞辱我與我父親的事情之後,我無法原諒他;更加無法與他共度一生。”冉玲瓏得體大方的笑容,讓王氏夫婦更加無地自容。

王東韌向前邁了一步,垂首,一副認錯的摸樣“玲瓏,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將所有情婦都遣散,不會再有任何的緋聞,請你不要和我離婚。”低三下四的口氣,讓冉父有些動容。

“王東韌,你不用這般低聲下氣,這一次我是鐵了心;你道歉也沒用,若是道歉就能解決問題,我先殺了你,再給你道歉如何?”冉玲瓏不以為意的說著,見父親有所鬆動,不願再呆在王家,離婚協議簽了,就離開。

王東韌說不出話來,隻能這般怔怔的望著她;他從來不知道冉玲瓏也有這般好的口才“我知道我道歉沒用,我隻是不想和你離婚;你昨天不是說過,新婚當天就離婚的女人,從此無法見人嗎?我們不離婚,以後我下班按時回家,絕不在外麵多待一刻。”

冉玲瓏搖搖頭“你還是沒了解,看來,我和你是真的過不下去;思想不同,在你的眼中,不過是和別的女人睡了一覺,在我的眼裏,你已經髒了,全身上下都是肮髒的。”深吸一口氣,冉玲瓏繼續說道“我和你在一起,會覺得惡心,這樣你懂了吧?”

決絕的話一出,王東韌被狠狠一怔;沒想到她能說出這般絕情的話,垂首,靜靜的,任由冉玲瓏不屑的目光流連在他的身上。

冉玲瓏見此,心中鬆了一口氣;繼而扭頭對著律師說道“李律師,將離婚協議書拿上來吧!”立於旁邊稍胖的男子,走了出來,將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幾上“王先生,冉小姐已經在上麵簽了字,隻要您簽個字,就能生效。”

王東韌扭頭看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心一橫“我不會離婚。”繼而,抬頭望著冉玲瓏與冉父“爸,我不會和玲瓏離婚,幾年前我就喜歡玲瓏;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我絕對不會離婚。”冉父在他的眼中看出的堅定,卻無可奈何。

“我想和玲瓏重新開始,我會約束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相信外界的緋聞,很快就能平息,到時候玲瓏一樣可以做風風觀光的做我的妻子。”信心滿滿的說完,看向冉玲瓏“玲瓏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會改變自己,做你心目中的好丈夫。”

冉玲瓏站出來,看著王東韌,滿眼失望“我對你也不是全無感覺,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將所有的希望都掐死了;你先做絕的,現在來說不離婚,有用嗎?你說能重新開始,就能重新開始嗎?”

冉玲瓏搖搖頭,眼神悠遠“不,不能重新開始,因為,你給我羞辱,我一輩子都記得;隻要一天記著,就不可能有重新開始的一天。”頓時,陷入了僵局,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出聲。

王東韌看著冉玲瓏片刻,仿佛下定決心般“我不會離婚,我現在就去將那些情婦清理了;她們從此就不能威脅你了。”說著,轉身離開大廳,沒有人叫住他,這是他該得的。

冉玲瓏望向王氏夫婦“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疼我;是玲瓏沒有福氣繼續做王家的兒媳婦,玲瓏就此告辭。”繼而,玩下腰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冉父與冉少林也站起身,來到冉玲瓏身邊;冉父的手放在冉玲瓏的肩膀上“走吧!女兒。”冉玲瓏朝著冉父輕輕點點頭,心頭卻無法放鬆下來。

王東韌不離婚,那他們名義上仍然是夫妻;她不想將兩家的關係鬧僵,畢竟兩家是世交。

王母走上前,牽著冉玲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玲瓏不如你就再給東韌一次機會吧!東韌都為了你將情婦清理了,難道真的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嗎?他以後也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冉玲瓏看著王母,心一緊,知道她不會輕易放她離開“伯母,我真的辦不到,隻要一想到王東韌和別的女人在**翻滾的場麵,我就忍不住反胃。”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王母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眼神黯然的望著冉玲瓏“是東韌的錯,既然你下定決心不給東韌機會;那我們也不能說什麽,隻是希望你,能夠不時的回來看看我們夫妻倆。”

才進門的媳婦,就這樣離開了;他們夫妻兩從此又沒有抱孫子的希望了。

冉玲瓏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暖暖的“伯父,伯母,我會回來看你們的;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放我離開,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心意到了就行。

王母拍拍冉玲瓏的肩膀,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場婚禮,就被那個混賬給毀了。”語氣之中盡顯遺憾。

冉少林走上前“伯母,以東韌兄一表人才,又是大公司的總裁;相信他會找到比我們家玲瓏更好的妻子,您就不要擔心了。”王母抬頭看了看冉少林,淚眼朦朧的點點頭,放開冉玲瓏的手。

“伯父、伯母既然沒事了,我們先回家了。”冉少林說完,牽著冉玲瓏的手,走出王家大廳。

王氏夫妻跟在他們身後,將他們送上車,看著車駛去;這才依依不舍的拉回凝視遠方的目光。

王東韌直奔公司,找到助理,將那本厚厚的花名冊,一個個打電話通知;從此他便沒了其它女人,想來玲瓏可以放心了。

而在冉玲瓏心中,卻不是這樣;一個男人花心,不可能一朝一夕改變的。即使現在沒情婦了,他一樣可以去獵豔,上流社會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王東韌打完最後一個電話,放下手機;看著桌上厚厚的花名冊;不禁會心一笑,原來少了其它女人,會這麽輕鬆。不知他以前怎麽想的,養那麽多女人,隻是供他消遣。

沐寒墨抱著娃娃坐在老板椅上,手指優哉遊哉的敲打著桌麵;奉天譽與林峰坐在沙發上,先聊著“林峰,你家玉晴什麽時候追回來?”奉天譽抱著簡小白柔軟的身子,將下巴放在她那纖細的肩膀之上。

林峰隨意掃了他一眼“明天!”去將她綁回來,不想回來的話,這是最後的方法。

“你難道不向人家求婚,然後正大光麵的將她綁在身上。”奉天譽挑眉望著他,說出了他的心聲,林峰翻翻白眼兒“關你什麽事?”拽拽的說完,便不再理他。

“切!連個女人都追不到!”奉天譽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在簡小白的臉上偷了一個香吻“還是我家小白最可愛。”剛說完,沐寒墨那雙陰鷙的鷹眸暮然睜開;冷厲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奉天譽。

奉天譽抖抖肩膀“大哥,你的眼睛抽了?”

“哈哈哈……”林峰忍不住大笑出聲,太搞笑了;老大認為奉天譽說錯話了,在老大眼中嫂子最可愛,奉天譽居然說出一個事實而非的答案。

奉天譽瞥了他一眼,雙手緊緊抱著簡小白“我又沒說錯,大哥的眼睛一直盯著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同性戀。”停了一下,在簡小白的脖子上蹭了蹭“到時候大哥就又多了一條罪名,不禁性冷感,而且還是同性戀。”

奉天譽想想那場麵,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太搞笑了。”簡小白耳邊傳**著奉天譽爽朗的笑聲,不禁掏掏耳朵“你的聲音好大。”很不給麵子的,一巴掌打在他的麵門之上,將他的頭推開,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奉天譽撇撇嘴,屁顛屁顛的跑到簡小白旁邊坐下;沐寒墨抬起娃娃的下顎,看著她嬰兒肥的臉蛋兒“寶貝,還是你最可愛。”說完,在她那粉嫩的唇瓣上輕輕印下一吻。

林峰的嘴一直咧著,沒有停;看著這兩對夫妻之間的互動,心不由的顫了顫,也許他也能和玉晴這般幸福。

娃娃羞紅了兩頰,拍拍他的肩膀“不知羞,天譽和林峰都在呢!”又開始了,真不知道如何說他才好,她一說,他都有歪理,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那麽能說會道?

“他們不敢說。”沐寒墨神色自然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平靜的說著。

娃娃撇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他的臉龐“老公,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晚上幫你洗洗。”笑意盈盈的說著,話中有話。

頓時,吸引了奉天譽的注意力,扭頭望著娃娃“嫂子,你是不是要大哥跪搓衣板啊?”眨眨迷人的桃花眼,一股無辜的樣子。

沐寒墨冷冽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奉天譽你給我閉嘴。”臉上的笑容也不複存在,開玩笑,搓衣板,呃……別墅好像沒有搓衣板,他緊張什麽?

耳邊傳來沐寒墨冷厲的嗓音,娃娃不禁捂嘴偷笑;卻不敢笑出聲,不然晚上被修理的就是她了,沐寒墨見懷中之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禁搖頭失笑,雙眸之中溢滿寵溺,疼寵的拍拍她的腦袋“頑皮。”

娃娃瞟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之間溫和,沒有生氣的跡象;這才撲進他的懷裏,放肆的笑出聲……

奉天譽突然臉色一肅,認真的盯著娃娃“嫂子,說真的……”沐寒墨冷冽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娃娃聽奉天譽欲言又止的聲音,不禁從沐寒墨懷中抬起粉嫩的臉蛋兒,望著奉天譽。

奉天譽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嫂子,搓衣板都過時了,鍵盤跪著多爽。”娃娃一聽看了看桌上的鍵盤,腦中飛快越過奉天譽跪鍵盤的樣子“噗嗤……哈哈哈,天譽,這個方法你發明的,要不你先試試!”說著,朝著奉天譽豎起了大拇指。

沐寒墨頓時也笑了,奉天譽撇撇嘴“嫂子,這是小弟我,給你想的法子;當然是大哥先試了,跪著舒服,我家小白再拿來試試。”說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注意到簡小白臉上的紅潮。

“奉天譽,我記得非洲還差個視察的名單,不如你去吧!就這樣說定了。”沐寒墨不等奉天譽反應過來,便抱著娃娃轉動老板椅,對著電腦;將命令下達人事部,等到沐寒墨敲下Enter鍵,奉天譽這才回過神來“大哥,你這樣做太不道德了,一個星期後,是我和小白的婚禮啊!你這時候叫我去,不是讓婚禮沒有新郎嘛!”

奉天譽說完,可憐兮兮的在簡小白發間歎息一聲;娃娃見奉天譽演戲如此之幸苦,加上了一句“老公,非洲視察團,好像是去五天吧?”沐寒墨見她雙眸之中狡黠的光芒,順著她的意,點點頭。

娃娃拍拍沐寒墨的肩膀“那不就得了,去的時候花兩天,然後視察五天;還有兩天可以讓你趕回來,不正好嘛!”一雙白皙的手臂放在辦公桌上,一雙白皙纖細的小手撐著兩腮;璀璨的星眸一眨一眨的望著奉天譽。

演戲嘛!誰不會?

“嫂子,你比大哥還狠。”以往的非洲視察團,他也沒有參加過;不清楚裏麵的程序,不過大多數視察團都會有延遲的跡象,這樣他和小白的婚禮,不就得耽誤了嗎?

娃娃眨眨星眸,天真無辜的說道“有嗎?我和老公對你都那麽好,去非洲視察啊!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讓你去免費旅行,還成了我們的不是了。”扭頭,攀附著沐寒墨的脖子“老公,咱們成壞人了。”

沐寒墨撫開她額間的碎發,伸出手將她抱的緊了些“寶貝,天譽一直都不知好歹的,你別氣,為夫疼你。”說著,在她的俏鼻尖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哦!”娃娃委屈的嗓音,讓沐寒墨心一怔,明明知道她是裝的,卻還是忍不住疼惜她;心為她而變的柔軟“好了,中午為夫帶你去前幾個月去的小吃店好不好?不氣了啊!”

這邊兩人你儂我儂,而奉天譽幽怨的望著他們;林峰則靜靜的看著他們,嫂子的出現確實讓老大改變了,以往的老大說一不二,什麽時候見他附和別人?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那般深厚,如今的老大也讓他們深感欣慰。

簡小白一直沉默,因為,她不懂他們之間該怎麽說話;隻有和奉天譽能說上兩句,她有時候覺得她是個外人,一個在他們之間不能插足的外人。

就這樣,奉天譽第二天便踏上了前往非洲的旅途,簡小白也被他一起帶去;他舍不得與她分開,若他們能趕回來,就如期舉行,若是不能,那就拖延一兩天!

沐寒墨仍然攜帶著娃娃過著悠閑的日子,日日呆在家中,等待娃娃生產;眼看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一個星期一晃而過。

奉天譽退遲回國,娃娃肚子中的孩子,卻仍然遲遲不出生;這日,奉天譽回國,沒有通知任何人,沐寒墨卻仍然小心翼翼護著娃娃,在機場內等候,也許這就是兄弟之情。

當奉天譽觸及到機場內攬著娃娃而立的沐寒墨時,不禁一怔,心底又溢滿感動;攜帶簡小白走上前“大哥,你怎麽來了?”身後十人視察團的人,恭敬喚道“總裁。”

“嗯。”沐寒墨朝著他們淡淡點點頭,繼而將目光落在奉天譽與簡小白身上;娃娃首先出聲“這穿著不行。”微微搖頭,沐寒墨也跟著點點頭,繼而輕啟性感的薄唇“天譽你和我們來。”說完,便轉身離開。

奉天譽神經兮兮的跟在他們後麵,不知道她們要做什麽;眉宇之間,盡顯疲憊之色“大哥、嫂子,我們到哪兒去?”來到機場外,奉天譽忍不住出聲詢問,簡小白也好奇的看著他們,想從他們那兒得到某些信息。

娃娃穿著寬鬆的孕婦裝,艱難的靠在沐寒墨懷中行走;扭頭看了奉天譽一眼,神秘一笑“你跟我們來就知道了。”奉天譽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嫂子,我們好累,讓我們先休息好不好?”在飛機上,小白沒安全感,他不能睡覺,已經很困了。

娃娃望著他打量片刻,點點頭“看的出來。”那麽重的黑眼圈,再看不出來,就是白癡了。

淡淡的回答,讓奉天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更重的是沮喪;上了車,一行人來到一家新開的婚紗店。奉天譽迷蒙的睡衣,被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婚紗給驚的睡衣全無,呆呆的扭頭望著娃娃“嫂子,你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娃娃笑意盈盈的說著,好似奉天譽此刻的表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奉天譽瞪大雙眸怔怔的看著娃娃“嫂子,你給我的可是真是一個‘驚喜’啊!”他現在隻想睡覺,腦袋裏一團糟,在這種情況下舉辦婚禮,恐怕隻有嫂子才能想的出來。

娃娃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拍拍胸脯“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麽直白的話,讓奉天譽有一種想暈倒的感覺,而簡小白直接奔到婚紗前,挑選起來,她在飛機上可是睡的很好的;現在精神著呢!

娃娃看著簡小白輕盈穿越在婚紗海洋內,不禁輕笑出聲“看,你的新娘多喜歡這些婚紗,你還是認了吧!”同情的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卻被沐寒墨攔截在半空之中“不許碰其它男人。”

娃娃翻翻白眼,不再理會與他,挺這個大肚子來到婚紗的海洋內“看看,這些婚紗多美,不知道當時我穿的是什麽婚紗。”雙眸悠遠而深沉,好像一個迷茫的人,看不到過去自己走的路,充滿好奇和期待。

沐寒墨無聲無息的來到娃娃身邊,將她撈進懷裏“寶貝,你穿的都是最好的;為夫找人給你定製的,現在在別墅倉庫裏放著,回去我就給你看。”抱著她的身體搖了搖。

娃娃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抬頭看了看他“老公,你對我真好!”小腦袋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甜甜的笑著。

沐寒墨揉揉她的發絲,繼而,雙手抱著她的肩膀;不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以免壓著孩子“為夫隻對你一人好,所以,不管以後發生任何事,都不可以離開為夫;不然為夫會發狂的。”柔情似水,充滿磁性而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流轉。

娃娃點點頭,兩人站在婚紗後方,相擁而立。

奉天譽陪著簡小白在婚紗之中穿梭,長長的婚紗,將他們的身影隱沒;跟隨而來的十名視察團的人,隻能由服務人員安頓,讓他們坐在一旁休息。

奉天譽拉住簡小白,勾人的桃花眼,望著她眨了眨“小白,我們去看更好看的婚紗如何?”將她圈在懷中,柔聲詢問。簡小白滿臉幸福的笑著,望著他“還有比這些更漂亮的嗎?”柔柔的嗓音,讓奉天譽的心酥酥軟軟的“當然有,比這漂亮的地方多的是。”

“那我們去看更漂亮的吧!”說著,簡小白退出他的懷抱,拉著他往前走;沐寒墨這時也攬著娃娃走出了婚紗的海洋,見他們腳步匆匆,優哉遊哉的出聲打住他們的腳步“天譽,你要到哪兒去?”溫煦柔和的嗓音,讓奉天譽的身體顫了顫。

奉天譽拉住簡小白,簡小白回頭望著怪異的望著沐寒墨;奉天譽拉著簡小白走到沐寒墨身前“大哥,我們不去哪兒,小白不喜歡這裏的婚紗;我想帶她去其它婚紗店,挑選她中意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