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爻,生生不息1
溫白羽感覺身上暖烘烘的,感覺特別溫暖,但是總有什麽滑溜溜的東西在他身上繞來繞去。
溫白羽先是動了一下,那東西就停了一會兒,然後又開始滑溜溜的繞來繞去,溫白羽有些不堪其擾reads;[仙三]立地成魔又如何。
而且那滑溜溜的東西還專門從他的雙/腿中間蹭過去,不斷的蹭他的大/腿內/側,還有敏/感的地方。
溫白羽感覺自己要爆發了,睡個覺都不能好好的睡。
溫白羽下意識的夾/緊雙/腿,不讓那東西來回來去的蹭,就聽到耳邊突然發生“嗬嗬”一聲低沉沙啞的笑聲。
溫白羽嚇得一激靈,就徹底清/醒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雙火紅的蛇眼。
蛇眼凝視著他,昂起身/體來,下麵長長的蛇身盤起來,不斷在溫白羽身上蹭著,纏繞著他的雙/腿,還有腰部,溫白羽感覺要喘不過來氣了……
溫白羽終於忍無可忍了,一把捏住蛇脖子,雖然他覺得蛇除了腦袋就是脖子,脖子的地方長了點,也不知道捏的對不對。
溫白羽說:“天還沒亮呢!而且你變成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麽野獸要偷襲我。”
溫白羽還捏著燭龍的脖子,就聽到“嗖”的一聲,剛剛還細長細長的火紅色蟒蛇突然變成了人形,但也不是確切的人形,他上半身是人,但是從胯/下開始就是蟒蛇的形態。
他的上半身赤/裸/著,腰身瘦而有力,肩膀很寬,看起來特別有安全感,倒三角的標準身材,腹部的肌肉流暢,再往下,勾勒出隱隱約約的性/感人魚線……
溫白羽的手因為萬俟景侯上半身突然變大,已經捏不住了,反而改為按在他的腹肌上。
溫白羽:“……”
果然不是脖子的位置……
萬俟景侯下/身還是蛇,纏繞起來,然後伸手過去摟住溫白羽,笑著說:“你說對了,我確實是野獸……也很想偷襲你。”
溫白羽臉上一紅,他實在受不了萬俟景侯這麽蘇的說話聲,而且他下麵的蛇尾還纏著自己的腿,蹭的溫白羽已經要不行了。
萬俟景侯笑著說:“白羽把我的尾巴夾得好/緊。”
溫白羽說:“爛泥鰍。”
萬俟景侯伸手摟著他,說:“胳膊怎麽樣了?我看看,換了藥就該啟程了。”
萬俟景侯變換話題可真快,在溫白羽糾結的想著要不要和萬俟景侯互幫互助的時候,結果他已經變換了話題,弄得溫白羽感覺特別不爽!
萬俟景侯變回了人形,穿好衣服,給溫白羽換了藥,這個時候天徹底亮了,其他人也都醒了,就開始準備上路,他們還要趕回襄國去。
說實在的,去了這麽多天,溫白羽已經特別想自己兒子了,比自己還高大,跟萬俟景侯差不多蘇的黑羽毛,還有可愛的小豆包小五。
他們回去的腳程很快,看到了城鎮之後,眾人找了客棧大吃了一頓,他們這些天都沒見過葷腥,溫白羽覺得自己都瘦了十斤了。
麒麟看起來特別喜歡吃肉,因為戚明夏說他喜歡小戚的樣子,所以麒麟這些天都變成小戚的模樣,吃飯的時候屬他吃的最多,旁邊的人直往這邊看,就看到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一手舉著羊腿,一手抓著一隻燒雞,左右開弓,吃的滿臉興/奮,哢哢哢幾口羊腿就啃的幹幹淨淨,不知道他的牙怎麽如此鋒利reads;黑女配,綠茶婊,白蓮花。
戚明夏坐在一邊感覺壓力很大……
他們吃了飯,也沒有休息,買了幾匹馬,開始快速的奔波,準備早點回去,因為他們還有一個巨大的拚圖需要拚起來。
他們找到了很多很多銅片,這些東西很可能解/開屍毒,而且還能讓他們找到聖池,回到原本屬於他們的時代,這樣一來溫白羽又可以見到他家老大老/二和老三了。
他們趕回去很快,溫白羽一進王宮就累得不行,要倒在地上了。
戚明夏則是瞠目結舌,說:“這是什麽地方?”
老蛇還大咧咧的笑著說:“這是萬俟景侯的家啊,哈哈怎麽樣夠大吧,我也覺得挺大的,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
鬼侯:“……”
戚明夏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景爺,其實是一國之君,而他這半個土夫子,竟然跟一國之君下了鬥,怎麽樣都覺得挺瘋狂的。
麒麟則沒有覺得什麽,但是他很喜歡萬俟景侯的“家”,因為頓頓有肉吃,而且不需要自己去捕獵。
萬俟景侯回去之後就把唐無庸叫來了,唐無庸看他們帶來了這麽多的銅片,有些嘖舌,當下也沒有耽誤時間,就跟鬼侯一起去把“拚圖”拚起來。
萬俟景侯雖然回來了,但是變得更忙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除了倒鬥這些活兒,他還有很多正事要做。
溫白羽先去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然後就準備去找他的兒子們,黑羽毛和小五還不知道他們回來了。
溫白羽從寢殿裏出來,正好迎麵碰見一個人,並不是他可愛的兒子們,不過也是一個熟人。
但是這個人,似乎覺得溫白羽並不熟。
這個人是萬俟流風,正是萬俟景侯的侄/子。
萬俟流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母親,他的母親是外族人,說起來和兒妾有些相似,因為萬俟流風的父親要調和部族之前的關係,所以迎娶了一個部落長的女兒,但是後來這個部落和襄國變成了仇敵,萬俟流風從此就沒有了母親。
萬俟流風那時候很小,覺得很不可思議,他的母親對他怒吼,而他的父親/親手把母親推上了戰場,最後母親死了,父親在沙場上中了冷箭,雖然並沒有事,但是沒挺過年關,最後也死了。
萬俟流風這個時候還不叫萬俟流風,他本身的名字叫萬俟流影,古時候“景”和“影”是通字,在萬俟景侯把王/位傳給萬俟流影的時候,為了表達尊重,萬俟流影自改了名字,把流影改成了流風。
溫白羽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從聖池被拋過來的,所以他和萬俟景侯相遇的時間有些提前,如今的萬俟流影還挺年輕的,看起來就像他們之前見麵一樣,很老成持重,不苟言笑。
說實在的,雖然萬俟流影不是萬俟景侯的兒子,但是他們的性格很像,板著一張臉的時候尤其的相像,或許是萬俟流影的父親根本不管他,萬俟流影從小最“親近”的人就是叔叔了,而且叔叔還教過他劍法。
萬俟流影一直很尊重萬俟景侯,甚至是崇拜,自從爹娘都過世之後,萬俟流影就被接過來了reads;至若四時景明。
如今的萬俟流影也有二十歲了,身材非常高大,乍一看有幾分像萬俟景侯,畢竟他們是親戚,不得不說他家基因真是強大,萬俟流影的基因也非常優秀,起碼臉長得是真好看。
萬俟流影的臉非常剛毅,再加上他不苟言笑,看起來非常冷酷,他手裏握著一把劍,臉上有些汗,似乎是晨練剛完,從遠處走過來。
溫白羽今年已經二十七了,如果不加上幾千年的鴻鵠歲數的話,不管怎麽算都比萬俟流影大很多,但是這個小子竟然比他高一個頭,壓/迫感十足。
而且溫白羽發現,其實鏡像並不一定一模一樣,或許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萬俟流影和萬俟流風的性格真是大相徑庭。
萬俟流影冷漠甚至冷酷,或許是因為他從小沒有爹娘的緣故,也或許是他的父母在他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除了萬俟景侯這個叔叔,他誰也不相信,對誰都是敵視的,不信任的,他身邊甚至沒有伺候的丫頭和內侍,安寢的時候不會讓人在附近逗留,極大的陰影讓他處於一種不安定的狀態。
而萬俟流風呢,整個人更大咧咧,而且突然蘇醒之後,表達的更多的是對現代的一種好奇和迷茫,他的潛意識裏充滿了樂觀和求生意識,或許這和他被鏡像出來的狀態有關係,畢竟萬俟流影鏡像出他的時候,是寄托了自己生的希望,這促使了萬俟流風的樂觀,而萬俟流影發現他鏡像出了一個不可控/製的“怪物”,大量的追殺又讓萬俟流風產生了極大的求生意識。
鏡像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也很奇妙,溫白羽一言兩語覺得根本道不明白。
溫白羽正從寢殿走出來,萬俟流影也往這邊走,兩個人正好撞到了一個正麵,萬俟流影的目光眯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白羽,然後眼裏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和鄙夷。
雖然萬俟景侯已經封了溫白羽國師的身份,但是其實王宮上下沒有多少人覺得溫白羽有能耐,畢竟溫白羽長相溫和,加上氣質溫和,也不符合國師那種白胡子仙人的形象,所以其實多半人覺得這隻是一個借口。
襄王這個年紀,已經夠生好幾個兒子的了,但是他卻一個夫人也沒有,這實在太奇怪了,然而突然出現了一個好看男人,竟然和性/情乖戾多變的襄王朝夕相處,不僅是王太後想歪了,其他人也都想歪了。
萬俟流影畢竟是太後的孫/子,太後對他也有教/誨,萬俟流影聽得多了,再看見他從叔父的寢殿裏走出來,自然也就想歪了。
溫白羽挑了挑眉,說:“你叔父不在,他去書房了。”
萬俟流影眯眼看著溫白羽,說:“你是巫師嗎?”
溫白羽有些奇怪,搖頭說:“不是。”
萬俟流影突然笑了一聲,不過是冷笑,低頭看著溫白羽,說:“不是?可你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你的樣子也並不如何好看,是床/上功夫很厲害嗎?”
溫白羽:“……”
溫白羽不記得萬俟流影這麽中二,而且二十歲也應該過了中二的年紀了吧……
萬俟流影的敵意很大,溫白羽覺得他已經把自己看成一個狐媚子了,可自己真不是狐狸,而是一隻……大鳥reads;(古劍)被禁錮的少俠!
萬俟流影以為他會生氣,然而溫白羽卻笑眯眯的,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笑著說:“這種問題,你不是應該問你叔叔嗎?總不能讓我自誇吧?”
萬俟流影的怒氣一下衝上來,沒想到溫白羽竟然變相承認了他和萬俟景侯的關係。
萬俟流影壓住自己的火氣,說:“你以為你能在這裏住多久?叔父身為一國之君,早晚要立後的,還有大量的夫人,你大可以數數,你算是老幾。”
溫白羽心想著,如果萬俟景侯敢娶女人,他一定剁了萬俟景侯第三/條腿。
溫白羽笑著說:“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嗎,你是不是有戀父情節?”
萬俟流影愣了一下,隨即一怔,溫白羽似乎戳中他的痛處了,畢竟萬俟流影隻剩下一個親人了,那就是萬俟景侯,他從小沒有親情,他是父親和母親聯婚的產物,母親對著他除了嘶吼,沒有別的,父親也不看重他,偏偏父親沒有其他的兒子,就算是女兒,生下來也是夭折,後來母親死的時候,萬俟流影才知道,原來這一切全是母親的所作所為,他還記得母親倒在血泊裏,瘋狂的大笑。
到頭來,父親的血脈又隻有萬俟流影一個人。
萬俟流影還記得,父親在纏/綿病榻的時候,多次想要把自己殺了,但是最終因為自己還有他的血脈,再加上萬俟景侯反/對他殺還是孩子的萬俟流影,萬俟流影終於撿了一命。
萬俟流影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麽活下來的,他住進了王宮,雖然身邊還有很多親戚,例如太後,但是他跟誰也不親厚,因為太後見到他的時候,就隻會教育他要忠誠,要對襄國忠誠,不能像他那個異族母親一樣。
萬俟流影知道,自己流著異族的血,他早晚會被當成異類,但是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能決定的。他隻能去看諸人的白眼。
萬俟流影的身份很高貴,但是他同樣非常自卑,萬俟景侯是他崇拜的人,也是救了他一命的人,可以說是萬俟流影的精神寄托,溫白羽簡直一語中標,戳中了他的痛點。
萬俟流影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然後甩袖子走了。
溫白羽:“……”
溫白羽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自己原來和萬俟流影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差吧……
萬俟流影還沒有走遠,就見一個小豆包從遠處跑過來,樣子非常可愛,小短腿在地上猛倒騰,一身黑色的小袍子,臉頰圓圓的,眼睛有些眯,但是也非常可愛。
小五從他旁邊跑過去,後麵方清緊追不舍,就怕他摔在地上。
小五飛快的往前跑,一下蹦起來,竄到溫白羽身上,抱著溫白羽的脖子,說:“爸爸!爸爸回來了!”
萬俟流影差點被這一幕驚毀了,溫白羽在他眼裏是個男寵,而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有兒子?
萬俟流影突然不知道叔父到底在想什麽,這個人連兒子都有了,竟然還這麽寵愛他?
萬俟流影銳利的目光掃了一遍,然後就轉頭走了。
很快黑羽毛也過來了,當然還有小七篤reads;穿越之萬受無疆。
看起來小七篤也非常想念溫白羽,趴在溫白羽懷裏蹭來蹭去的,相比起來黑羽毛則是非常淡定,看起來特別“矜持”。
訛獸和化蛇聽說溫白羽他們回來了,也過來看看,訛獸蹬著小/腿,說:“明天是二月二,咱們出去看廟會吧!”
溫白羽感覺自己都忘了時間,這麽快就已經在這裏住了整整一個月了,已經是二月二了。
古時候的二月二可不隻是吃春餅就完/事的,二月二是驚蟄前後,萬物複蘇,代/表春耕的開始,古人要在二月二這天歡慶春龍節,做巫祈雨,祭拜蒼龍星宿,保佑春耕順利。
二月二這天,對於需要耕田的普通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小五咬著手,似乎沒見過廟會這種東西,溫白羽就決定明天帶他們出門去玩,讓萬俟景侯他們去拚拚圖。
唐無庸和鬼侯足足拚了一天,還沒有完成,萬俟景侯也忙了一天的正事。
晚上的時候溫白羽本來想等萬俟景侯的,但是萬俟景侯一直不回來,溫白羽困得不行,趴在桌上就睡著了,等萬俟景侯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動作很別扭的趴在桌上,睡得還挺香。
萬俟景侯走過來,將人一把抱起來,溫白羽一下就醒了,打了一個挺,不過萬俟景侯的臂力很好,抱的特別穩,沒讓他摔下去。
萬俟景侯將他放在床榻上,親了親溫白羽的眼睛,說:“胳膊換藥了嗎?”
溫白羽活動了一下左臂,說:“已經沒事了,我沒敷藥。”
萬俟景侯把他衣服脫/下來,看了看溫白羽的左臂,有一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有些猙獰,但是傷口已經愈合了。
萬俟景侯說:“最近小心點,別留下病根。”
溫白羽感覺有點涼,趕緊把衣服拽起來穿上,然後一滾鑽進被窩裏。
萬俟景侯脫掉外衣,也上了床榻,然後伸手摟住他,說:“我聽說今天流影過來了?”
溫白羽笑了一聲,說:“你的消息還挺靈通。”
萬俟景侯說:“別放在心上。”
溫白羽說:“我要是放在心上,就先去找你母親潑黑狗血了。”
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差點忘了,還有黑狗血這一出。
溫白羽跟萬俟景侯說了一聲,明天二月二有春龍節,他要帶著小家夥們出去玩,萬俟景侯思考了一下,明天宮裏也有祭祀活動,他是走不開的,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還是走不開。
溫白羽說:“你要是忙就不用跟著我們,反正也丟不了。”
萬俟景侯說:“我盡量快點忙完,忙完了去找你們。”
溫白羽點了點頭,萬俟景侯伸手摟著他,說:“快睡吧,已經很晚了reads;花無缺倚天遊記。”
第二天溫白羽起床的時候,萬俟景侯已經不在了,似乎是去忙了,溫白羽一個人很沒勁,廟會也不是這麽早開,他就懶了會兒床。
或許是因為潛力消耗很快的緣故,溫白羽雖然看起來沒什麽事,但是終究身/體虛弱,隻是想懶床,但是很快就睡著了,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睜眼的時候竟然中午了!
溫白羽趕緊起床,然後洗漱穿戴,然後帶著小家夥們出去玩去了。
廟會有很多小吃,溫白羽正好肚子餓了,就跟著眾人一邊玩一邊吃了。
正午十分,宮廷的祭祀就開始了,人潮湧動著,都是要去看祭祀的,溫白羽被人潮推搡著,站在遠遠的地方也看了看。
萬俟景侯走了出來,他一身黑色的王袍,看起來非常高大英俊,站在高高的祭台上,整個人不苟言笑,散發著冷漠的威嚴。
祭祀的過程很繁瑣,溫白羽仰著頭看,這個時候萬俟景侯的目光在人群裏掃動,竟然發現了溫白羽,兩個人目光撞在一起,萬俟景侯微微笑了一下。
他隻是輕輕抬了一下嘴角,溫白羽就聽到旁邊好幾個人發出驚歎的聲音,說:“大王是不是笑了?天呢,大王笑了!”
“對我笑的!”
“對我對我!”
溫白羽:“……”
溫白羽不得不說,萬俟景侯笑起來真是太好看了,本身就完美的臉,笑起來仿佛……
溫白羽實在形容不出來,就覺得心髒狠狠跳了好幾下,跟敲梆子似的。
而且萬俟景侯一身黑色的王袍,顯然是精心打理過的,男人“工作”的樣子果然是最帥的。
祭祀完成之後,萬俟景侯又要去祭祖廟,溫白羽就帶著小家夥們去逛廟會,廟會上攤位很多,全都是小攤,還有舞龍的隊伍,雖然看起來相當簡陋,和宮廷的儀仗根本沒法比,但是看起來特別有熱情。
小五讓方清抱著,一直拍著小肉手,小七篤則是好奇的趴在黑羽毛懷裏,這些他根本沒見過,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訛獸和化蛇早就不見了,訛獸一直很興/奮,化蛇抱著他擠在人群裏。
溫白羽他們從中午開始逛廟會,一直到下午,溫白羽感覺走的腿都酸了,小家夥們卻興致勃勃,溫白羽實在走不動了,就讓小家夥們自己去玩了,他坐在一邊歇一會兒。
廟會的每個攤位都非常紅火,但是有一個攤位人很少,是個算命的攤位,在過年的時候,大家也有圖吉利去算命的,但是很不巧,溫白羽坐在一邊,看到好幾個人去算命,結果都氣憤的離開了。
那算命先生穿著一身特別簡陋的灰黃/色大褂子,褂子上還都是補丁,看起來特別窮酸,身邊戳著一個幌子,頭上戴著一個帷帽,看不見麵容,但是看他伸出來的手,並不是很蒼老,應該是個年輕人。
溫白羽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沒勁,就聽到“啪!”的一聲,竟然是那算命先生被揍了,也不知道他算了什麽,那算命先生一下被揍翻在地上,頭上的帷帽都掉了,旁邊的掛攤也被推/翻了,整個人都爬不起來了reads;武林高手圈養記。
圍著算命先生的是幾個五大三粗的人,看起來像是地/痞流氓,也不知道算命先生跟他們說了什麽,總之那幾個人很惱怒,正擼胳膊要繼續打人。
好些人圍觀,但是都沒人敢管,溫白羽見那些人又踢了幾腳那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抱著頭,把臉埋在胳膊裏,隻能防止頭被打,身上被踹了好幾腳。
溫白羽實在看不下去了,剛要過去,就聽到人群裏一陣騷/動,突然有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然後攔住了那些地/痞。
那人身材高大,穿的也非常華貴,手中還拿著佩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佩劍一下出鞘,正打在一個地/痞的膝蓋上,“嘭!”的一聲,地/痞一下被打翻出去,滾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溫白羽撇了撇嘴,看起來功夫不錯,那個人似乎也看到了溫白羽,臉色並不好,眯了眯眼睛,並不打算打招呼。
正是萬俟流影。
萬俟流影半蹲下來,伸手去扶那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捂著頭,趕緊把地上的帷帽撿起來,戴在頭上,連說了好幾聲“謝謝謝謝”。
那幾個地/痞大喊著:“臭小子,你別多管閑事!”
萬俟流影冷著臉,根本不理他們,伸手又把算命先生把攤位扶起來,撿起地上的竹簽子,插回竹簍裏。
萬俟流影的態度很孤高,這讓那些地/痞都惱怒了,大吼了一聲就衝了上來。
萬俟流影根本沒有回頭,劍也沒有出鞘,就聽到“啪!”的一聲,一個地/痞已經應聲被挑飛出去,“咚!”的一聲砸在地上,磕的吐出一顆門牙,滿嘴都是血。
其他幾個地/痞見這情況,嚇得腿肚子都軟/了,撂下狠話,說:“行!你等著,有種別走,我叫兄弟們來收拾你們!”
說著就全都跑了。
這邊有些騷/亂,萬俟景侯忙完了事情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騷/亂,立刻擠進來,抓/住溫白羽的胳膊,說:“白羽,你沒事吧?”
溫白羽被他神出鬼沒的嚇了一跳,說:“沒事。”
萬俟流影也看到了萬俟景侯,本身挺高興的,但是看到叔父那麽關心一個男寵,感覺又很不高興,但還是老實的叫人,說:“叔父。”
萬俟景侯說:“流影也在,一起去吃飯吧。”
溫白羽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經可以吃晚飯了,不過他肚子還有些撐,萬俟景侯則是一直在忙,都沒來得及吃午飯。
三個人結伴到旁邊吃飯,吃飯的人特別多,因為在廟會旁邊,不是飯點人也很多,別說現在正是飯點了。
而且溫白羽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地方竟然來了很多土瓢把子,之前在鬼市見到了很多土夫子,見了一麵總有些印象,如今一見更是眼熟,不大的幾張桌子,竟然坐了這麽多土瓢把子,不知道要幹什麽。
三個人坐下來,萬俟景侯側頭看向溫白羽,說:“想吃什麽?”
溫白羽頓時感覺壓力很大,因為萬俟流影也看了過來,而且用一種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reads;重生之渣渣渣渣。
溫白羽感覺,處理家庭關係真是好可怕的事情。
溫白羽幹笑了一聲,說:“我還不是太餓,看你喜歡吃什麽。”
萬俟景侯點了點頭,點了幾個菜,很快就端上來了,說實在的,這個年代沒什麽調料,菜的口味都很單調。
萬俟景侯把端上來的菜換了一下位置,把溫白羽喜歡的對著他,然後把萬俟流影喜歡的對著萬俟流影。
不得不說,雖然萬俟景侯這個人看起來很冷漠,但是其實很心細,也很溫柔,總是在無聲的關心別人。
萬俟流影也看出來了,說:“謝謝叔父。”
他們正吃飯,就聽到有人喊著:“臭算命的,別打擾我做生意,滾滾滾!”
眾人抬頭一看,竟然又是那個算命先生,一身灰黃/色的褂子,拿著他的幌子,背後還背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個鍋,油膩膩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有點詭異,手裏捧著一個小盆,跟要飯似的。
他還戴著那個帷帽,看不清楚臉,剛才算命先生被打的時候,也是捂著頭和臉的,根本看不清楚麵容,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遮著。
算命先生鑽進來,對著他們說:“幾位算算命嗎?”
萬俟流影笑了一聲,說:“我從不信命。”
哪知道算命先生立刻接了一句,笑著說:“這隻是你抵/抗自卑的一種表達。”
萬俟流影愣了一下,瞬間站了起來,猛地一抖手,佩劍“嗤——”的一聲出鞘,一下搭在算命先生的脖子上。
算命先生趕緊退了幾步,說:“哎哎,說中了也不能殺/人啊。”
萬俟流影眯著眼睛,冷聲說:“要知道你嘴這麽爛,剛才就不應該救你。”
算命先生笑眯眯的說:“因為我總是說實話,所以沒人待見我。”
萬俟景侯瞥了一眼那算命先生,說:“那你覺得我的命怎麽樣?”
算命先生笑了一聲,說:“帝王之相,大富大貴。”
他說完了,繼續又說:“但是說到底,就算是帝王之相,你最後的命和我也是一樣的。”
萬俟景侯挑了挑眉,說:“哦?是什麽命。”
算命先生的臉掩藏在帷帽後麵,聲音笑眯眯的,說:“該死的命。”
溫白羽聽著他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抖了一下,而旁邊萬俟流影眼神一厲,佩劍猛地往下一壓,算命先生立刻發出一聲痛呼,猛地就跪在了地上。
萬俟流影身材高大,那一身力氣不是白吹的,算命先生這瘦弱的小身板根本不夠看,一下就給跪了,膝蓋發出“咚!”的一聲,帷帽都掉在了地上。
他的帷帽一掉下去,旁邊看熱鬧的人都發出了一聲抽氣聲。
因為大家都沒想到,這個算命先生竟然長得這麽好看,幾乎就是個美嬌/娘的樣子,然而剛才聽他聲音,似乎是個男人,果然是可惜了,他這幅長相,比美/婦/人還要漂亮reads;[綜漫]為神馬我的學生都是中二!。
萬俟流影也愣了一下,他以為算命先生都應該長得尖嘴猴腮,靠忽悠做江/湖/騙子,或者是長胡白須,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
沒想到的是,這個算命先生的容貌,竟然讓人驚訝不已,他身材瘦弱,套在寬大的灰黃/色褂子下麵,露/出來的手很白,也很瘦,骨頭倒是很分明,不像女人那樣弱如柔荑。
算命先生都沒來得及爬起來,趕緊把地上的帷帽撿起來,苦著臉說:“你害死我了。”
他把帷帽匆忙戴上,但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溫白羽終於知道那些土夫子到底是幹什麽雲集在廟會周邊了,因為他們似乎在尋找一個算命先生。
而且就是眼前這個。
那些土瓢把子突然都站了起來,還抄起了家夥,大喊著:“就是他!把他抓/住!”
算命先生從地上跳起來,飛快的向門外衝,但是他似乎不會功夫,跑出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趕緊爬起來又跑。
溫白羽有些吃驚,一堆土瓢把子追著一個算命先生跑,實在不知道是幹什麽呢,而且看起來還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外麵一陣騷/亂,溫白羽有些介意剛才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該死的命”,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萬俟景侯伸手拉住他,說:“去幹什麽?”
溫白羽說:“我想去看看,他好像還有話沒說完。”
萬俟景侯說:“一起去。”
萬俟流影想說這種無稽之談,根本就不需要信,但是叔父既然已經說去了,他也跟著站起來,三個人一起出去。
外麵的人早就衝散了,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他們在人群裏走了半天都沒找到。
因為廟會的人群太多,三個人就繞了出去,到了人少的地方,突然就聽到“沙沙……”的聲音。
三個人都是警覺的人,立刻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灰黃/色褂子的人,縮頭縮腦的從小路的另一頭走過來,他似乎隻注意前麵了,沒有注意後麵的三個人。
那個算命先生似乎很累,大冬天跑得滿頭是汗,頭上的帷帽摘下來捏在手裏正在扇風,縮著脖子扶著牆,往前探頭看,好像在看有沒有把那些土瓢把子甩掉,然後慢慢的往後退。
萬俟流影眯了眯眼睛,無聲的從後麵迎上去,那算命先生根本沒發現,畢竟他一點功夫也不會,還在往後退,渾然不知到後麵有人。
萬俟流影突然伸手過去,一把捂住那算命先生的口鼻,一下將人拽了過來。
“唔唔!”
算命先生一下驚了,不知道是誰,但是口鼻不能呼吸,讓他奮力的踢著腿,但是他那瘦胳膊瘦腿,根本掙脫不開萬俟流影的束縛,幾乎是夾小雞仔一樣,把算命先生就給抓了過來reads;重生之擋箭牌。
算命先生使勁踢著腿,掙紮的滿臉通紅,“嘭!”的一聲被扔在地上。
他沒看清楚來人,趕緊求饒說:“各位爺爺祖/宗,我錯了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沒偷東西,真的真的,不信你們搜/身!”
溫白羽見他趴在地上不停作揖求饒的樣子,有些好笑,說:“所以你到底偷了什麽東西,讓那麽多土瓢把子追殺你?”
算命先生一聽聲音,頓時覺得不對勁,立刻抬起頭來,見是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拍著自己胸口,撿起地上的帷帽,說:“原來是你們,嚇死我了,我以為自己要成短命鬼了。”
溫白羽笑眯眯的說:“誰說你碰到我們就不是短命鬼?”
算命先生從地上爬起來,他似乎長著一雙狐狸眼,眼尾翹/起來,帶著一股魅惑的笑意,眼神波動仿佛是秋水,他的嘴唇特別紅,笑起來薄薄的,嗓音也很好聽,他一笑,萬俟流影頓時怔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避開算命先生的目光。
算命先生說:“因為我手裏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啊,你們當然不希望我是短命鬼了。”
溫白羽說:“我們想要什麽東西?”
算命先生從身上掏啊掏,掏了半天,突然說:“啊呀找到了!”
他說著,攤開手掌,裏麵竟然是一片銅片!
銅片在他白/皙的手掌中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算命先生笑著說:“呐,的確是你們要找的吧,沒有我這邊銅片,你們的那些銅片根本拚不上,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萬俟景侯的臉色終於變了,眯著眼睛盯著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抖了一下,說:“我沒有惡意。”
萬俟景侯冷聲說:“你到底是誰。”
算命先生說:“我姓樊,叫……。”
“等等!”
溫白羽突然伸手製止了他的話,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頭對萬俟景侯說:“你看他這身衣服,有沒有覺得特別眼熟……”
萬俟景侯似乎想了想,然後也露/出了輕微的詫異。
溫白羽看他露/出詫異的表情,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那還是在沒有被拋回西周的時候,他們為了延長鏡像人的壽命,於先生帶他們找到了一個人,這人會用鏡像的白/粉做丹藥,用這種丹藥延長生命。
但是他們當時找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他的徒/弟扮成了他的樣子,那個樣子非常蒼老,雖然容貌和眼前的人不像,因為年齡差別太大了,根本分辨不出來,但是一身灰撲撲的褂子,這身行頭衣服真是太像了!
那個人的徒/弟叫盤子,本身就是其中之一的月亮玉盤。
而那個人正好姓樊!
算命先生看著他們詫異的目光,笑眯眯的說:“怎麽了?我還沒說完呢,我姓樊,叫樊陰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