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曾聽說奈何橋下有一種開得和彼岸花同樣悲傷的花,如火如荼,卻美的如毒藥,讓人欲罷不能。

傳說這種花是惡魔吻過的,一旦被扣上便會跌入黑暗的深淵,不見天日…

“木小姐,你在此等候片刻,主人正在裏麵取子彈,取完後請你進去包紮!”

前方那個開車的黑衣男人淡淡地道。

“冰焰”的首領是南宮殘歌,所以他不像楓銀那般稱他為總裁,而尊稱為主人。

下麵?莫非這輛車的下麵別有洞天不成?!

木顏雪認命地點點頭,她清楚。

等了不知多久,車的地麵突然被打開:“主人要你進去!”

是一道極為冷淡的女音。

木顏雪皺了皺眉頭,這個女孩也不過十七、八,和她差不多的年齡,身上一套黑色風衣將她襯得多了一份成熟和冷漠,衣服上同樣有一個“焰”的印章。

為什麽刻有“焰”的印章的人性情都會如此冷淡?他們到底是南宮殘歌的什麽人…?真是奇怪…

“主人不喜歡等人,請你快點!”見她未動,她冷冷地又重複了一遍。

她柔和地笑了笑,揪著手指走下去。

這麽漂亮的女孩變得如此生人勿近一定有過非人的經曆吧…

幽暗的燈光在這下麵略顯神秘,想不到車的下麵居然有個這麽舒適的空間…

“夜貓兒,你先下去!”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不鹹不淡的在這間狹小的車間落下。

“是,主人!”語畢,那個黑衣少女就不見蹤影。

貓兒…

夜貓兒…

見不得陽光的貓麽?夜貓兒,很好聽的名字,也很特別。

“人家都走了,你還看她做什麽!”

他瞄了她一眼,勾唇道:“過來包紮傷口,否則血就要流幹了!”

流幹活該!她在心底不禁狠狠詛咒了一番,最好是血盡人亡!

心裏雖然這麽想,身體卻像著了魔般不受控製地走向他。

熟練地拿過紗布為他不停流血的肩膀細心地包紮起來,心裏有些自責,都是自己拖累他才會成這樣的…

有些訝異她包紮傷口的熟練,他不自覺地問道:“為什麽包紮得這麽熟練?”

她想也沒想,勾唇蠕動著唇瓣:“以前墨哥哥為了保護我經常受傷,所以我很小就會包紮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麽的時候,她顫了一下,猛得對上那雙陰騖的黑眸。

他冷冷一笑:“我說你怎麽這麽會包紮,原來是給野男人包紮過!”

“你--”她有些怒了,他怎麽可以說墨哥哥是野男人!?

“你心裏裝著的那個男人是誰?!”他一把抓住她給他包紮的手:“先是歐陽如風,後是你口中沒出聲的那個野男人,我真懷疑你這十幾年來不是在賣花,而是在做婊、子!!!”

她猛得瞪大眼睛看著他,腦海中回**著那句直擊她心的話:

我真懷疑你這十幾年來不是在賣花,而是在做婊、子!!!

他怎麽能這麽說…他怎麽能這麽說!!!

一句話,將她對他的好印象全部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