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婊、子?南宮殘歌,你好狠,既然你認為我是個婊、子,那你又何苦逼我簽下契約,為什麽不放我走?!!!”她蒼白一笑,倔強地抬起頭望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漸漸,他習慣了看她的唇型,當她說出那段話的時候,他大怒,大力捏起她的下鄂:“放你走?!!嗬…從我買下你的時候你就注定是我的,三年之約未滿,就算你給我為奴為婢你都要給我做滿三年!”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擊她的心上…

壓得她喘不氣來…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是人啊…”她望著他,蒼白的臉上已無一絲血色。

“人麽?那麽…即使是人我也要給你做一個記號,讓你生生世世都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像許下魔咒一般,他嗜血的勾起一抹笑。

話落,他打橫抱起麵無血色的她狠狠摔在**--

“你這個魔鬼!你要做什麽!你放開我,放開我啊!我不會是你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是你的人!南宮殘歌,我恨你,我恨你!”她哭喊著,雙手不停地推打著他。

他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冷然:“你以為我介意你恨我麽?我要的--是屈服!”

“嘶啦--”那原本就殘破的衣服現在已經被他完全毀滅!

“不要!不要啊…”眼底滑過一滴絕望的淚水。

解下腰間的皮帶,他冷冷一笑,將她的兩隻手綁在頂方,然後…把她翻過身,赤、裸的背麵就這麽麵對著他。

拿過一旁貓兒留下的手術刀,他勾唇,一步步走向她…

“你要做什麽!?你--啊!!!”歇斯底裏無聲的痛喊,肩膀上尖銳的疼痛深深地告訴她,他在用手術刀在她肩上一刀一刀的割她!

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般,他仔細地,認真的,慢慢地雕刻著…

老天,為什麽要這麽折磨她?為什麽啊…

她咬著手臂,眼淚不停地落到潔白的被單上,一滴一滴…

她活得好辛苦好辛苦…真的辛苦啊!

手臂被她咬得鮮血淋漓她渾然不知,隻感覺肩上好痛好痛…

幾乎是疼得半昏迷半清醒之間,此時的她無法想象,一個男人居然可以在她的肩背上認真的刻東西!

“好了!”不知時間過了多長,她以為,那是永恒,他終於淡淡的開了口。

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他邪魅地笑了。

那是一株鮮血淋漓的罌粟花,在鮮血的澆灌下,顯得更加嫵媚妖嬈,像剛盛開那般,美得如火如荼,讓人欲罷不能…

而她,早已被疼得冷汗淋漓,被單上,全是她手臂上被咬出的血,如玫瑰花那般妖嬈綻放…

臉色慘白,頭發淩亂,鮮血淋漓,這就是她。

她死命地看著他,平靜的,空洞的…,仿佛丟了靈魂…

“恨我麽?”他突然吐出這幾個字,撫著她肩膀上那朵妖豔的罌粟,麵無表情地問。

“恨。”她蒼白的冷笑,可是恨又能如何?

他輕輕的吻著她的雪白的脖子:“那麽--,我給你一次機會,一個可以殺我的機會!”話末,他驀然起身,將那把手術刀遞在她手上!

她回過神,震驚地看著他,他說給她殺他的機會?!

看著手上還沾著血的手術刀,她傻了…

他執起她的手把刀放在他的心口,勾唇笑著:“給你報仇的機會和逃走的機會!如果可以殺死我,我放你離開,但是--如果不能…那麽親愛的你就別想逃脫我!”

意思很明顯,要麽殺死他,要麽她就別想離開。

“隻要我留有一口氣,你都別想走。”他邪魅地加了一句。

她麵色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喃喃著:“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他殘忍一笑,將她抓著手術刀的手更加貼近自己的心髒處。

猛得,幽暗的車間裏閃過一道淩厲的白光…

那麽刺眼,奪目…

他震驚地看著她,像隻冷獸般大聲地對她吼道:“女人!你就是想用這種方式逃離我嗎!!!”

她淡淡一笑,笑容裏充滿了苦澀,身子不由地軟了下來…

手腕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不斷地湧著血花…

如果,遇見你會讓我如一朵風中淩亂的花,那麽,我願意早些落地。

如果,非得用一刀換我的自由,那麽,我願意用自己的命解脫自己。

是了,她還能怎麽樣?她能怎麽樣…如果他死了,那弟弟怎麽辦,如果她死了,那麽也算是逃離了他…

所以,她選擇了用刀結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