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喧,鞭炮齊鳴。

沉寂了幾年的永寧侯府的終於再一次的熱鬧了起來。

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俊秀男子站在永寧侯府門前。

看著巍峨的永寧侯府的牌匾,周世淵緩緩吐出了心中一口鬱氣。

三年,他在外麵東躲西藏三年終於回來了!

“我的兒,讓母親看看,讓母親好好的看看。”

永寧侯夫人穿著華服,眼中噙著淚,一副心疼不已的摸樣。

“母親,兒子無事,我們進去再說吧,別讓人看了笑話。”

周世淵沉穩開口道,他的眉目間是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三年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重回的一日。

一群人擁著周世淵入了裏麵。

待到寒暄過後,周世淵想起了正事,環視了一下四周,卻並沒有如願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他皺了皺眉,眼裏明顯劃過一絲不悅。

那女人難道不知道他今日回來?既如此,為何不來迎接?

想到這裏,他開口道:

“母親,那人呢?”

聽到這話,永安侯夫人冷下了臉,正要開口,卻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世子問的可是我?”

周世淵隨著聲音看去,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和驚豔。

隻見門口女子穿著素白衣衫,頭上簪著一朵白花,腰間墜著一根黑鞭,粉黛未施,素淨之極。

可是,越是這樣,越將她襯托白若凝脂,墨發如緞。

女要俏,一身孝。

本來元昭隻有八分的顏色硬生生被提到了十分。

周世淵有些看迷了眼,那個女人有這麽漂亮嗎?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永寧侯夫人一聲怒斥傳來:

“大喜的日子,你穿這樣晦氣的衣服做甚?還嫌你害的侯府不夠嗎?”

聽到這話,周世淵才反應過來,元昭穿的是一身孝服。

他都回來了?她這身衣服還穿著做甚?

他的臉一沉,剛想開口就聽元昭道:

“母親這話從何而來?”

“我如何害了侯府?世人都知道這永寧侯府是我父親用軍功換回來的,怎麽到了母親的口中反而成了我害了侯府?”

這話一出,屋裏的人齊齊的變了臉色。

永寧侯更是當場垮下了臉。

雖然,現在皇上已經恢複他的爵位,但是他出門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各世家全都知道他的爵位是怎麽恢複的。

眼下,被元昭當眾提起,無疑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

不等眾人開口,元昭接著說道:

“至於我穿這身自然是給世子爺看的,畢竟這衣裳我穿了三年世子都沒有看到,不是嗎?”

前世她當了三年假寡婦,今生,她可是想要嚐嚐當真寡婦的滋味。

“你?”

永寧侯夫人氣的正要大罵,周世淵用眼神安撫住她,然後看向元昭平和的說道:

“我知你心中有怨氣。”

“這事我也有苦衷,當日我受傷失憶,並不曾記得過往之事,也是最近幾日才想起來。”

嗬!

聽到周世淵這番說辭,元昭氣笑了。

他可真當把她當傻子哄啊,這種話三歲小兒都不會信,可偏偏前世的她還信了,真是愚蠢至極!

見她麵色似有緩解,周世淵也不再等待,直接將自己想要辦的事情說了出來。

“還有一件事要告知於你。”

“我受傷失憶之時被人所救,當日忘了以前的事情,便和她結成了夫妻,還誕下麟兒。”

“如今,雖我已經恢複記憶,但是卻也不能做那無情無義之人。”

“這次,我將她母子二人一並帶了回來,日後便在府中安置,你也莫要為難於他們。”

“綿綿,過來行禮。”

周世淵溫和的朝著一個柔弱的女人說道。

那名喚白綿綿的女子一身淡雅的衣衫,小小的個頭,看起來嬌弱無比的樣子。

這樣的女人一眼看去就讓人生不起防備心,反而會升起保護欲。

前世,元昭就以為白綿綿沒有威脅力,結果在這上麵栽了大跟頭。

白綿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朝著元昭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姐姐!”

“啪!”

元昭取下腰間的鞭子,揚手就是一鞭,白綿綿身後的花瓶應聲而碎,飛濺的碎片直接劃傷了她的臉。

“啊!”

白綿綿捂著臉叫了起來,她的臉,她的臉……

周世淵連忙上前安慰,一臉的心疼,見她臉被瓷片劃傷,周世淵滿心的怒火直瞪元昭:

“毒婦!你這是做什麽?”

元昭冷冷一笑:

“便是皇上都知道我元家隻有我一個女兒,哪兒來的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和我攀關係?”

“問風,玲瓏,把她給我丟出去。”

此話一出,屋裏的人全都驚呆了。

她們腦中隻有一個想法,今天的元昭怎麽好像變了一個人?

隻有問風和玲瓏反應最快,兩人都是從將軍府出身,手腳都會有點功夫。

她們兩人上前就要拿白綿綿,周世淵反應過來,一雙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元昭,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