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若折騰了半日,回將軍府她都是強撐著,如今元昭隻想好好歇息再做籌謀,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關在了府門外。

問風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應。

周家這是仗著夜深人靜無人知曉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若是前世,她必然生生忍了。

可是,她早已經不是那個隻會忍氣吞聲的元昭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她緩緩一笑,冷冷開口道:

“給我砸!”

“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周家想要趁著夜深人靜給她一個下馬威,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周家要臉麵,她卻偏偏要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

臨行時父親不放心給了他幾個人,這幾人都是軍中好手,力氣自然是不小的,他們想要砸開這侯府大門也不是一件難事。

她話音一落,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去趁手的工具去了。

永寧侯府,雖然夜已經深了,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已經歇下。

周母正拉著周世淵詢問這幾年的事情,得知自己兒子並沒有受什麽委屈,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我兒福大命大,沒有受什麽委屈。”

“你父親他們被人關照著也還好,沒有吃什麽苦頭。”

“我們日子雖然過的苦了一些,但是到底也是過來了。”

周世淵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麽道:

“母親,你之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周世淵沒有忘記之前母親和元昭的那番話,什麽叫月月做那丟人的事情?這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嗎?

聽到這話,周母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猶豫了半響這才硬著頭皮說道:

“你知道容督主的怪癖吧?”

周世淵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麽:

“您的意思是她這幾年都和那個閹人……”

周世淵話沒有說完便已經說不下去了,他沉下了臉。

雖然他不喜歡元昭,但是卻並不代表著自己願意被人戴綠帽子。

“我們周家有這樣的兒媳真的是家門不幸。”

周母厭惡的說道,絲毫想不起當初是她在元昭的麵前提起的容若,明裏暗裏讓她去伺候對方。

周世淵臉色越來越沉,之前他還覺得有那麽一絲的愧疚,畢竟自己在外已經娶妻生子。

現在想來,自己竟然成了一個笑話,枉他回來之時還想著對她好一些,結果她竟然這樣的回報自己。

她竟然和容若做了那苟且之事,而且一做還是三年!

那容若還是一個閹人!

想到這裏,周世淵便如同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一張姣好的臉也變得扭曲了起來。

半響後,他才冷冷開口道:

“母親怎麽看著她做下這樣無恥之事?”

周母眸子一閃,厭惡的說道:

“我們當時也沒有辦法,侯府出事,你們差點被砍頭,總要想辦法救你們。”

“別提她了,晦氣。”

“如今一切都好了,尋個由頭將她休掉,我們侯府丟不起這樣的人。”

“這次正是一個機會。”

“她不同意你納妾,你便用善妒的名義將她休掉。”

周母早已經盤算好了,在知道侯府恢複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做著盤算。

之前,以為侯府恢複無望,她們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家中男丁的安危還需要容若看護,如今既一切無事,那自然是用不上容若了。

而元昭做的那些事情也成了汙點,她還要為自己女兒做打算,眼看女兒都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可千萬不能被元昭這顆老鼠屎給壞了名聲。

周世淵聞言沉著臉點了點頭。

一想到他莫名其妙的被戴了三年綠帽子,他這心裏就說不出的不痛快。

當年,他和元昭才大婚都還沒有細細品嚐她的味道,侯府便出事了。

現在倒是便宜了那個閹人。

三年時間,怕是什麽花招都玩透了。

想到這裏,他越發的厭惡了。

母子二人正說著話,門外忽然響起了巨響,周母嚇了一跳,一下子彈了起來,臉上竟是驚慌之色。

“怎麽回事?”

三年前她被抄過家,如今她有些草木皆兵。

小丫鬟跑了進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夫人,是,是世子夫人,她在讓人砸門!”

“放肆!”

周世淵嗬斥了一聲:

“她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他本就在生氣她和容若糾纏不清的事情,如今聽到元昭竟然如此的大膽,他直接黑著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