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砸門那就是砸門,一點都不含糊。
元父派來的幾個人很是懂的元昭的心意,讓他們鬧出動靜,他們幾人竟然找來了一顆大樹,合力抱著它使勁的砸門。
“咚,咚,咚……”
一聲接著一聲,讓寂靜的夜裏聲音格外的響亮。
住在侯府附近的幾家人家都悄悄的打開了大門窺視著這邊的動靜。
元昭隻當做沒有看到一遍,靜靜地矗立在那裏,挺直著腰背,顯得格外的顯眼。
“咚!”
隨著一聲巨響,剛剛才修葺好沒有多久的大門被生生砸開了。
看著被撞爛了大門,元昭淡笑了一下:
“走!”
說完,她便帶著人進了大門。
周世淵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才修葺好的大門被撞爛在兩邊,而元昭那個賤人帶著她的丫鬟還有幾個侍衛模樣的人正大大刺刺的站在那裏。
他感覺眉心一跳,臉上的溫爾儒雅已然繃不住,他低吼道:
“元昭,你在做什麽?”
元昭聞言看了一眼砸壞的大門,然後輕笑了一下,語氣說不出的嘲弄:
“世子沒有長眼睛嗎?妾身回家啊!”
周世淵隻感覺一股無名之火燒到了頭上,這個賤人怎麽敢?
他正要說什麽,卻一眼便看到元昭那蒼白的麵容還有虛浮的腳步,他自然明白那是什麽。
明明之前出去的時候都還沒有,結果出去一遭便成了這幅摸樣,她在外麵做了什麽不言而喻。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周世淵胸膛起伏,一張臉憋的通紅。
之前自己不在便也罷了,如今自己都已經回來了,她竟然還做下不恥的事情,她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看到他憋屈的樣子,元昭似乎明白了什麽,她輕笑了一下,撐著疲軟的身體走到周世淵的麵前,低聲說道:
“世子作何這幅表情?”
“你以為你父兄三年的安穩是怎麽來的?”
“如今,你擺出這幅氣惱的樣子又是為何?”
周世淵被她刺的額上青筋直跳,他咬牙切齒說道:
“你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話一般,元昭忽然笑了,她眼淚都笑了出來。
“這事情你可以好好的問問你母親,問問她們知不知道什麽叫禮義廉恥?”
周世淵聞言一怔,這事情和母親有什麽關係?
“世子別擋道,砸了這麽久的門我也累了,要去歇著了。”
追過來的周母一來便聽到這樣的話,當即大怒道: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誰讓你砸門的?”
看著大怒的周母,元昭緩緩一笑:
“你們將我關在外麵,我隻能這麽進來了!”
周母氣的一踉蹌:
“你還有臉說?”
“哪個婦人和你一樣,三更半夜還在外麵的?”
“你們元家不要臉,我們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嗤!”
元昭聞言輕笑了一下:
“婆母所言差異!兒媳生死永安侯府的人,死也是永安侯府的鬼。”
“外人提起兒媳也說的是永安侯府世子夫人,關我娘家何事?”
“況且,這份不要臉不是您示意的嗎?”
周母聞言眉心一跳:
“胡說八道!”
“什麽是我示意的?是你自己犯賤月月送上門讓人玩弄,與我何關?”
聽到這話,元昭輕笑了一下:
“婆母說的是,那不如媳婦這便去找督主讓他換個人吧!”
“依我看,雅玉就不錯。”
周雅玉,周世淵嫡親的妹妹。
周母眉心一跳:“你敢?”
元昭但笑不語,她明明在笑著,但是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
她看了一眼撞爛的大門輕言細語的說道:
“下次若是我再被人關在門外,壞的就不僅是大門了。”
“天色已晚,我也乏了,先去休息了,婆母和夫君也早些歇著。”
說完,元昭便往自己院子走去。
每次從容若那裏出來,她都要去半條命,能撐到現在全靠她滿腔的怒意,她不想再在這對母子身上浪費時間。
問風和玲瓏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周世淵滿身的怒意無處發泄,隻能將怒意發泄到那幾名軍士的身上。
“誰讓你們撞門的?你們到底懂不懂規矩?”
“你們給我滾!”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口道:
“世子,我們幾個乃大將軍的親衛,自然是不懂得什麽規矩的。”
“至於讓我們滾,世子爺怕是還沒有這個資格!”
周世淵被他們懟的說不出話來,這幾人竟然是元林的親衛,他確實沒有資格讓他們滾。
本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是他周世淵重新回到京城,準備展露頭角的日子。
可是,這一切卻全都被元昭破壞了。
母親說的對!
這樣的女人留不得!
他看向元昭離開的方向,眼裏閃過一抹冷意。
本不想這麽快休了她的,誰知道這女人太不識趣,如此,就別怪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