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元昭並沒有睡好,身上傳來的疼痛加上重活一世,她一晚上都在做夢,夢裏全是前世的那些事情。
好不容易太亮才睡踏實了一些,結果沒有睡一會兒就被人吵醒了。
聽到外麵傳來了吵鬧的聲音,她喚了一聲,問風和玲瓏卻全都不見人。
她穿好衣服打開了門,正看到問風和玲瓏和一群人正在對峙。
看著管家領著的一群來勢洶洶的下人,元昭眯了眯眼:
“怎麽了?”
“小姐!”
玲瓏聽到元昭的聲音,連忙到她跟前氣惱的說道:
“周世淵寫了休書說要休了您,這老狗要趕我們出去。”
“哦?休書?”
元昭玩味的笑了一下:“休書何在?”
周世淵那個蠢貨竟然還敢寫休書,在外麵呆了三年,他的腦子也跟著壞掉了。
管家一聽冷哼了一聲,直接將休書拿了出來。
“這是世子親自寫下的休書,元小姐,你還是快走吧,免得我們難做。”
什麽是狗仗人勢,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至於是誰給他的膽子,不言而喻。
元昭看了他一眼,冷眼接過休書,她看都沒有看,直接撕了,將碎屑砸到了管家的臉上。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到我的麵前狂吠,滾!”
“你?”
管家沒有想到元昭會直接撕了休書,更沒有想到一向好脾氣的她竟然說出這番羞辱人的話來,他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正想說什麽,就聽元昭道:
“主不主,仆不仆,這侯府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問風,教教他們規矩。”
“是。”
問風應了一聲,上前一步拿住管家便到一邊教他“規矩”去了。
其他下人見此,大氣都不敢出。
元昭掃了眾人一眼,緩緩道:
“玲瓏,去準備吃的,我餓了。”
“是,小姐!”
玲瓏歡快的應了一聲。
她覺得小姐變了好多,以前小姐太心善了,老是被人欺負。
如今小姐終於醒悟了,真的是太好了!
玲瓏說完便去廚房了,可是不到一會兒,她便空著兩隻手回來了,一臉的憤怒。
“周家真的欺人太甚。”
她燉了一晚上的雞湯被人端走了,這也就罷了。
廚房的那些婆子還什麽都不許她拿,她和那些婆子吵了一架,甚至還動了手雙方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元昭本能不想一早便鬧騰,可是有人卻偏偏不識趣,她眼中泛起一絲冷意,冷冷開口道:
“既如此,那我們便去世子那裏用膳。”
說完,她帶著問風和玲瓏便往周世淵住的地方去了。
內室裏,周世淵溫言細語的和白綿綿說著話。
“綿綿,這雞湯煨的不錯,你喝一點。”
“昨日讓你受委屈了。”
周世淵心疼的看著白綿綿臉上的傷痕,眼中的柔意都快要化成水了。
見他這樣,白綿綿心中自然是萬分的歡喜,她太懂怎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了,她溫順的搖了搖頭,紅著眼睛說道:
“妾身不委屈。”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見她被人傷了臉還在繼續為元昭說話,周世淵愈發的心疼她了。
“傻綿綿,你就是心腸太好。”
白綿綿聞言眼中劃過一抹得意,嘴裏卻說道:
“娘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若不是我心善,我也不會遇到夫君。”
“夫君,等會兒我去和姐姐好好說說吧。”
“姐姐是大家女子,明事理,必然能想明白的。”
白綿綿看著周世淵說道,她眼中情意綿綿當真無愧她的這個名字。
周世淵見此心中愈發的感動。
元昭和白綿綿誰更好,無需對比,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那女人果然是武夫家裏出來的,半點不懂溫柔不說,現如今更變成了一個悍婦。
想到元昭,他便一陣厭煩:
“去見她做甚?日後侯府便沒有這個人了。”
“我已經給她寫了休書了。”
聽到這話,白綿綿眸子一閃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元昭的聲音響起:
“我做了何事,夫君要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