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姐姐幫你找藥麽?”

“我就在幫你啊。”

“真的麽?”阿吉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的問道。

“當然了。”謝九娘抬頭看向鬱閣主,開口,“鬱閣主,你說我的始真的麽?”

鬱閣主愣了下,他抱著手臂,低垂的眼,看向坐在一旁十分乖巧的阿吉,咳了一聲,“是,是真的。”

“阿吉乖。”鬱閣主摸了摸阿吉的頭,“你聽謝姐姐的話。”

“好。”

阿吉乖乖的卷起袖子,放在了桌子上,等著謝九娘。

謝九娘見狀,也不再說什麽,伸出手指放在阿吉的脈搏上,沉沉的把脈,過了一會兒,收回手指。

又站起身來,看向鬱閣主,沒有說話。

但鬱閣主挑了下眉,“謝姑娘可是還有需要在下幫忙的?”

“有。”

謝九娘神色正常,指了指內室,輕聲說道,“我想再看一眼阿吉身上的傷口。”

“那日我找出蠱蟲的傷口。”害怕鬱閣主沒理解,她又急忙補充了一句。

下一刻,鬱閣主還未說話,魏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可。”

“嗯?”

謝九娘抬眼看去,隻見魏鈞手中拿著一片陳皮,緩緩放下來,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謝九娘。

謝九娘立即渾身發毛,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麽便被鬱閣主打斷了。

“魏鈞,謝姑娘想要看傷口,又關你什麽事?”

魏鈞淡淡抬眼,眼眸毫無溫度,掃了一圈,落在了阿吉的身上,像是戳出窟窿般的。

很是淡漠的說,“九娘的事,自然與我有關。”

鬱閣主充滿了懷疑又看了看魏鈞,腦海裏突然蹦出了一個詞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魏鈞,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是吃醋啊?”

魏鈞神色一僵,矢口否認,“沒有。”

“還說沒有,你明明就是!”鬱閣主拉著阿吉,“你別看阿吉長的人高馬大的,他的智商還不如宋頌。”

“再說,謝九娘身為醫者,這種事以後免不了的。”

鬱閣主像是想到了什麽,對魏鈞又是歎氣,又是解釋,“你最好慢慢習慣。”

“好了。”謝九娘眼看魏鈞的臉色黑如墨汁,及時開口阻攔,她不敢想象,再任憑鬱閣主這麽胡謅下去,魏鈞手裏的那柄匕首,指不定就要拿鬱閣主開涮了。

謝九娘走過來,輕輕的拉住魏鈞的手,柔聲的說道,“魏鈞,阿吉的病耽誤不得,我身為有醫者,有必要仔細查看,才是對他的生命負責。”

“你在外麵等我,好不好?”這句說的軟而溫柔,魏鈞聽聞,黑漆漆的眼珠子動了動。

在鬱閣主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魏鈞反手握緊謝九娘的手,捏了捏。

“好。”他沉沉道。

隨後很是聽話的坐在了方才謝九娘坐的位置上,並且抬眼冷漠的掃了一眼鬱閣主。

鬱閣主眼皮子猛地跳動,差點咬碎了牙,這個魏鈞,他算是見識到了。

“阿吉,跟姐姐進去。”謝九娘安撫好魏鈞,拉著阿吉進了內室。

仔細的查看了阿吉胳膊上的傷口,雖然蠱蟲當初被謝九娘處理掉。

但是餘毒未消,還是需要仔細調理。

“阿吉,這幾日這裏難受麽?”謝九娘指了指阿吉胳膊上的傷口。

阿吉搖搖頭,“沒有感覺。”

“謝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吉眼淚瞬間浸出了淚水,哇哇的哭了起來,嚇得鬱閣主以為出了什麽事。

急忙走了進來,謝九娘站起身來,淡淡的撇了一眼鬱閣主,而後柔和的哄著阿吉,“怎麽會呢?”

“姐姐看阿吉的病好了許多,說不準明年春天,你就可以痊愈了。”

“真的麽?”阿吉吸了吸鼻子,滿眼期待的問道。

“那我,那我好了之後,可以騎小馬麽?”

“還,還有養兔子麽?”

“啊?”謝九娘滿是驚訝,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這時候,鬱閣主咳嗽了一聲,兩人紛紛轉頭看向他,鬱閣主這才說道,“阿吉一直跟著我,他身子不好,所以我不讓他騎馬。”

“那兔子呢?”謝九娘好笑的又問道。

“他好像對兔子過敏。”鬱閣主無奈的扶額,他緩緩道,“不知道什麽原因,每次接近兔子不是打噴嚏就是流鼻血。”

“索性,我也不讓他養兔子了。”

“阿吉。”謝九娘拍了拍阿吉,“隻要你聽話服藥,帶你痊愈後,你想做的都可以。”

“好,我聽話!”

阿吉站了起來,連連拍著手。

之後謝九娘寫了幾個藥方子,又喚來柳柳對照著抓藥。

“待柳柳煎好藥,阿吉先服用一碗看看效果,若是毒素暫時壓製住了,我再把方子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