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夫人感激涕零,抱著藥對院判很是感謝,之後就坐著馬車離去了。

僅僅一天之後,京城就爆發了一場禍事。

聽聞衛家小公子吃了太醫院的藥,昏迷不醒,或有將死之症。

衛令德更是一早進宮,直接跪在了大殿之內喊冤。

惹來眾多人圍觀,連聖上都驚動了。

大殿之內,衛令德趴在地上大喊,“聖上!”

“求您給臣做主啊!”

“發生了何事?”

話音剛落,眾人抬眼就看到了聖上走了過來,他坐在了龍椅之上,目光深沉的盯著衛令德。

衛令德咬著牙,在地上磕了還好幾個頭,“聖上,臣親自上殿,欲狀告一人!”

一瞬間,眾人都紛紛的看了過來,交頭接耳,都在好奇衛令德要狀告何人,竟然能夠入宮告禦狀!

魏鈞在後麵站著,雙手背著,一臉沉靜,而右側正是徐老,他皺著眉,對於衛令德鬧的這一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低頭,使了個眼色,有人便收到了,人不知鬼不覺地交替出了一個人。

魏鈞見狀,垂眸摩擦著兩指,黑漆漆的目光微微一閃,冷笑一聲。

那人鬼鬼祟祟的,剛出去沒多久,就被趙擎抓住了。

直接堵上口鼻,藏了起來。

“衛大人要告何人?”

衛令德跪下來的兩隻手垂下握緊,隨後他將早已準備好的折子呈上,眼底劃過一絲的恨意,“聖上,臣早已寫好這人的種種罪狀,還請聖上查看!”

李公公趕緊上前將折子拿過來,呈給了聖上,聖上剛打開看,眼睛都眯了起來。

底下的衛令德臉色鐵青,一字一句道,“臣要告的正是長公主,臣的夫人,李氏!”

話音落下,一片震驚之色,眾人嘩然。

“衛大人是瘋了麽?”

其中一個大臣連連搖頭,“長公主已回宮,同往日不同,衛大人就算與長公主夫妻不和,也沒必要做的如此絕啊!”

旁側的人應和道,“是啊,這衛大人不就是打皇室的臉麽?”

徐老氣的臉色鐵青,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衛令德有膽子竟然入宮告禦狀!他憑什麽!他怎麽敢!

想到此,他真恨自己當初攔下李氏,應該那時候就應該把他解決了!

“衛大人,你可知,長公主是聖上的親姑姑,你若是因為夫妻不和,扯這個理由上告,可是犯了大罪!”

徐老他冷哼一聲,在旁邊冷冷說道。

衛令德跪的筆直,他昨晚一夜未睡,眼下泛青,聽到徐老的話,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抬眼望向聖上,果真,看見聖上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拿著折子從頭看到尾,上麵列舉的罪狀比比皆是,從京城到壽邱,從李虞到衛瑄,人命關天。

聖上一股氣衝上了頭,他直接將手中的折子摔了出去,“啪”的一聲震住了眾人。

“聖上!”

眾人見狀,惶恐不安的全部跪了下來。

聖上的胸口上下起伏,臉色極其差,眼睛死死的盯著衛令德,“衛令德,孤問你。”

“你呈上的折子中,字字可否屬實?”

衛令德聽聞,又朝著聖上磕了一個頭,貼著地板,大聲道,“臣以自身性命發誓,字字屬實,罪狀皆真!”

“好,好,好!”

聖上連說了三個好後,直接整個人癱在了龍椅背上,臉色白了一分。

魏鈞抬眼,輕輕瞥了一眼聖上,而後收回了眼睛。

“你們都起來吧!”聖上有氣無力的招了招手,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徐老不知地上的折子裏麵到底寫了什麽,但是衛令德要告李氏,這事他不能……

“衛令德,你莫要胡言亂語!”

他指著衛令德說了一句。

衛令德猛地扭過臉,瞪了一眼徐老,滿臉的恨意迸發,轉而大聲說道,“聖上,李氏不願嫁入壽邱府,先是陷害路上的皇家禦府兵,後嫁入壽邱府,陷害府內良人,最後竟然將李虞親手害死!”

轟的一聲,眾人深吸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盯著衛令德。

徐老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他大罵衛令德,“衛令德,你無憑無據竟敢誣陷長公主,你可知李虞可是先皇欽賜的公主,又同李氏為親生母女,怎會下次毒手!”

魏鈞聞言,淡淡瞥了一眼徐老,冷笑一聲,“徐老如此篤定衛大人說謊,可是有何證據?”

“我,我要什麽證據!”徐老臉上閃過一絲的慌張,很快便掩下,他道,“眾所周知,長公主和李虞公主的關係,衛令德這般說辭,實在難以置信。”

徐老說罷,在場的其他大人也跟著點頭,這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怎麽可能有母親害死自己的女兒,還是堂堂一朝公主,這實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