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本就心煩,被李氏這麽一吼,更是惱怒,直接拍了下桌子,“放肆!”
“李氏,這是大殿,不是你那公主府!”
“我,我知道錯了……”李氏被嚇了一跳,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衛令德冷笑一聲。
聖上皺眉,看向李氏,“李氏,孤問你,李虞是如何死的?”
李虞?
李氏心裏咯噔一聲,臉色立即白了一分。
為什麽突然提起李虞那個賤人!她一下子有些慌張的看向了徐老,徐老微微皺眉,眼底露出了一絲的鎮定。
李氏張口,“聖上,我,李虞是突發急症死的,聖上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撒謊!”
衛令德怒吼一聲,他一雙眼死死的瞪著李氏,“是你殺死李虞的!”
“李氏你好狠的心啊!竟然連親聲的女兒都不放過!”
“你若是恨我,恨壽邱,索性一紙告狀遞到朝廷即可,為何要殺死虞兒啊……她還那麽小……”
李氏已經懵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好似這個明字就是她生命中的汙點。
此時此刻,她再次從衛令德的嘴裏聽到,渾身上下的血液沸騰,眼睛發紅。
“衛令德!你誣陷我!”
李氏跪在地上,猛地看向聖上,滿眼淚水,“聖上,是不是衛令德將李虞的死推給了我。”
她顯然已經明白衛令德方才說的意思,但她與衛令德仇怨極深,李虞這件事絕不能隻按在她的身上!
“我怎麽可能會殺了李虞,她是我的孩子啊,是我拚死生下的……”
隨著李氏的哭泣,眾人又是一頭霧水。
衛令德對李氏的反應無動於衷,甚至嘲諷的笑了一聲,他幽幽的說了句,“你又不止殺她一人,又何需惺惺作態。”
“衛令德!”
李氏怒了,她眼睛充血,恨不得上前咬死他!
為什麽他陰魂不散!為什麽他折磨了這麽多年,還要不放過她!
“我要殺了你!”
李氏猛地衝上前,伸出雙手想要掐死衛令德。
魏鈞眼睛一眯,“趙擎。”
話音剛落,殿內閃出一個黑影,正是魏鈞身邊的侍衛,趙擎一把鉗製住李氏。
聖上瞬間將心落了下來。
而徐老卻是臉色鐵青。
“聖上!”
衛令德根本不理會李氏的發瘋,他趴在了地上,眼淚順著滑下來,哆哆嗦嗦的將另一間駭人聽聞的事說出口。
“臣知所以說李氏心腸歹毒,殺人無數,是因為她……”衛令德咬著牙,口腔裏充滿了血。
他啞聲道,“她假意救治我兒衛瑄,卻暗自替換藥物,一直喂養著衛瑄的身子,令他舊疾難愈,直到身亡。”
轟的一聲,殿內所有的人不止震驚,更多的看向李氏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堂堂長公主竟然如此歹毒。
難怪會殺死自己的女兒,看來對於這些事,她早就習慣了。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難掩厭惡之色。
李氏見狀,腦袋嗡嗡作響,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是無人聽。
“不是的,不是的……”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她哭著大吼,“聖上,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可是聖上隻是微微皺了下眉,看著好似老了許多的衛令德,歎了口氣。
“衛大人這般說,想來證據也已經準備好了。”
衛令德趴在地上,“回聖上,臣若沒有十足的證據,萬萬不敢狀告當今長公主的!”
說罷,他將蘭夫人的那包藥準備好,遞給李公公。
又說出了一個人來。
這下,徐老差點沒站穩,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麽,猛地抬眼,與魏鈞的一雙黑漆漆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瞬間,他睜大了雙眼,深吸一口氣。
難道這是魏鈞……
“這裏麵有味極其重要的藥,當初在壽邱管理藥庫的是李氏,後來在京城有這味的是太醫院。”
“而這些,都是李氏親自給的蘭夫人。”
衛令德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李氏恨我,恨蘭夫人,更恨衛瑄!”
“她想要利用這個藥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我兒!”
“聖上!”
衛令德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以上種種,皆有人證物證,李氏心腸歹毒,害人無數,求聖上親判我與李氏和離,並下旨刑部親自處置!”
“聖上不可啊!”
徐老聽聞,一下子撐住了身體,望向聖上,“先不說衛令德有何目的,李氏畢竟是聖上的親姑姑,先皇逝去,留下唯一一個女兒,聖上莫不能將李氏送進刑部啊!”
衛令德恨很的等著徐老,他早就覺得奇怪了,為何李氏的事,徐老總是來勸解,如今,他想明白許多事後,越發覺得徐老和李氏有某種他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