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玉姬順勢就靠在了宋明昭的懷中,宋明昭懷裏溫軟如玉,一抹幽香傳入鼻中,他的心口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許夫人聽到薑玉姬滿是不屑的話語,心口堵了一口血卻無從發作。

“那聖主的意思的是……”

薑玉姬扒著宋明昭,宋明昭扶著她腰的手指僵硬,薑玉姬眯了眯眼,舔了舔紅唇,手指軟軟的指向了倒下的小孩子。

“這個孩子惹我不高興了。”

“我要把他帶走好好**一番!”

話落,許知州眸光一眯,瞬間冷意傳來,但是介於在場的人眾多,又陪笑的解釋起來,“聖主這可為難本官了。”

“這孩子已經被貴人挑選進了府,你若看不順眼,貴客帶你懲治他如何?”

“不行!”

薑玉姬一腳踹在了桌子上,嘩啦啦的一下子,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摔在了地上。

“薑玉姬!”

許夫人咬著牙,上前幾步指著她大罵,“這是我們許府,容不得你放肆!”

薑玉姬聽聞,頭一歪,冷哼一聲。

身後的阿陵立即上前拔出了長劍,一瞬間,府宴之中的人嚇得驚叫起來。

“你,你們要做什麽!”

“放肆,放肆啊!”

“誰放肆?”

薑玉姬臉色泛紅,她拉了拉宋明昭的袖子,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來,“我要一個孩子都不給嗎?”

“往日我要的,許大人可從未不答應!”

“這……”

許知州聽到這句話,立馬神色變了變,看見周圍的貴客放棄了,畢竟他們也不想跟薑玉姬這個瘋子爭搶東西。

之前有一次,不知哪家不長眼的非要同薑玉姬爭搶東西,事後,那人被砍了一雙手,嚇得連夜從東延逃走再也不敢回來了。

“罷了罷了,隨你了!”

許知州擺手,許夫人似乎是不想,但是被許知州瞪了一眼,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薑玉姬笑了聲,她輕輕道,“芍藥,將這個小賤人給我帶走!”

“是!”

芍藥走上前,和阿陵一同將小孩子拖走了。

對麵的謝九娘望著薑玉姬,眼睛一閃,立即明白了薑玉姬的目的。

再次看向她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的欣賞。

而宋明昭攬著薑玉姬,清楚的感受到手中的柔軟,他情緒十分複雜。

原來,薑玉姬一直都是這麽做的?不知怎麽,他突然想起了看守他的三個小孩子。

“宋明昭。”

薑玉姬嘟囔了一句,眉頭緊鎖。“我想吐。”

宋明昭眉心一跳,手指微微用力,眼睛垂下,“忍著點。”

“不要……”

薑玉姬搖頭,手指扒著宋明昭的袖子,來回動,想要掙脫開來,他們二人糾纏動的動作被眾人看見,不由唏噓不已。

看來這男子是聖主最近的新寵啊!

許知州看見,看著宋明昭的眼神過了深了許多。

“這位是……”他滿眼的探究剛問了一句,宋明昭微微抬眸看他。

還不等他回答,薑玉姬直接扒著宋明昭,抱住了,一雙眼睛斜斜的瞪了一眼許知州,“許知州,你幹嘛!”

“這是我的人!”

話落,許知州臉色黑了下來,咬著牙倒是什麽也沒法說,若是說什麽,豈不是對宋明昭有什麽企圖。

“看來聖主十分喜歡這位男子啊哈哈哈。”有人在緩和場合的怪異,大趣的說了一句,剩下的人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場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沒有了跋扈的感覺。

“魏大人,你們可有相中的人?”許夫人笑意吟吟的走了過來對著魏鈞和謝九娘說道。

謝九娘冷淡的笑了聲,“許夫人,不瞞你說,我們這次前來倒是沒什麽重要的,府中也不缺什麽。”

這話說出來自然什麽意思,但凡聰慧的人一聽就知道,果然許夫人的臉色僵了僵,許知州也看到了這麵的情況。

他嗬嗬一笑,走到了魏鈞的麵前,“魏大人也看到了,我們這目的也是為了解決受苦受難的人啊!”

“還望魏大人回去之後多加美言兩句。”

“許大人好說。”魏鈞眯著眼,對著許知州十分冷淡的說了句。

待宴會散場,謝九娘對著宋明昭使了個眼色,靠近幾步,看了眼醉意的薑玉姬,“你先和她走吧,我和魏鈞恐怕有了新的想法。”

“是關於許知州的嗎?”宋明昭壓低了聲音問道。

謝九娘點頭,“許知州身後絕對還有人,我們兵分兩路,有事再聯係。”

“好。”

魏鈞走了過來,帶著謝九娘臨走前,宋明昭問魏鈞說,“周刑還沒找到嗎?”

“沒有。”

宋明昭臉色很是難看,他想了想道,“當初我昏迷之前好像聞到了一股味道。”

“什麽味道?”謝九娘挑眉。

“一種藥香,帶著一絲的甜,和糧食混在一起。”宋明昭回想當初的情景,對謝九娘仔細的複述。

謝九娘在心中加下之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隨後他們幾人便分開了。

馬車上,宋明昭攙著薑玉姬坐了進去,而芍藥和阿陵將那孩子也帶了過來,跟在後麵的馬車裏。

他們一行人很快回到了住處。

芍藥和阿陵將孩子帶出去後,就看到了宋明昭攙扶著薑玉姬走下馬車。

“芍藥,你將她帶回屋子吧。”宋明昭看了一眼芍藥,芍藥趕緊上前,想要扶薑玉姬,可惜薑玉姬醉了之後完全不認人,

根本不想搭理芍藥。

“聖主,你醉了。”芍藥小心翼翼的哄著薑玉姬。

薑玉姬皺眉,“誰說我醉了!”

說著直接拉著宋明昭,“你送我回去……”

“薑玉姬。”宋明昭皺眉,眉眼冷了一分,他盯著薑玉姬。

芍藥見薑玉姬這副樣子,急得團團轉,想來想去,隻得咬牙對宋明昭說,“宋大人,聖主醉酒後脾氣有些反複,您稍微忍耐一下。”

“她現在不願我扶著,就麻煩你將她帶進屋子裏吧!”

說罷芍藥甚至害怕宋明昭拒絕,撒腿就跑,落下一句,“我去熬醒酒湯!”

宋明昭愣了一下,看著芍藥逃跑的影子,實在無奈至極。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阿陵,阿陵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抓起瑟瑟發抖的小孩子,生硬的拒絕道,“宋大人,我要處理他!”

說著直接拖著小孩子離開了。

留下宋明昭長呼一口氣,他低眸望著昏昏欲睡的薑玉姬,夜晚的光灑在了她白皙紅潤的臉上,睫毛輕顫,沒有了往日的冷豔淡漠,卻帶著一絲的溫柔可人。

宋明昭的眸光順著薑玉姬的臉,慢慢的往下移,最終落在了她紅潤的唇上。

微微抬眸,伸手拍了拍薑玉姬的臉,“薑玉姬,醒醒。”

“嗯?”

薑玉姬皺眉,哼唧了一聲,往宋明昭的懷裏拱了拱。

宋明昭身子一僵,終是認命的歎了口氣,直接攔腰將薑玉姬抱起來,走進了屋子屏風後的床榻上。

輕輕的將她放在了上麵,剛想轉身走,袖子就被薑玉姬拉住了。

“別,別走……”

宋明昭低眸,伸手將薑玉姬的手指掰下來,他轉身盯著薑玉姬。

“薑玉姬,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他之前被薑玉姬的反複情緒搞得頭昏腦脹,又覺得她這副樣子不該醉酒的這麽厲害。

“我,我……”

薑玉姬被宋明昭撒下手,很是委屈的落下了淚,她嘟囔了一句。

宋明昭見她說話,便彎下腰靠近她的臉,“你說什麽?”

“我說……”

“嗯?”

宋明昭隻看見了薑玉姬微動的紅唇,卻沒聽見聲音,於是身子又靠近了一些,突然,薑玉姬伸出手掛在了宋明昭的脖子上。

他一瞬間悶哼一聲,眼睛都愣住了。

——砰

屏風外,芍藥端著熬好的解酒湯親眼目睹了兩人糾纏的模樣。

“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罷,直接將解酒湯放下跑了,還貼心的將門關緊。

宋明昭手指握住了薑玉姬的手指,額頭滲出了汗珠,“薑玉姬,放開。”

他額頭的青筋爆出,聽見芍藥的動靜,自然是焦灼不堪,這被人看見是個什麽樣子!

屋外,芍藥站在門前,眼睛望眼欲穿,阿陵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旁邊冷聲說了句,“非禮勿視。”

芍藥嘖了一聲,轉身瞪了他一眼,耳朵又貼近門框,卻被阿陵一首拽著她的衣領,拽了出去。

“哎,哎,阿陵你放開我啊!”

阿陵:“非禮勿聽。”

芍藥撇撇嘴,被阿陵拽出了院子。

屋內的宋明昭自然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直接將薑玉姬的手拽了下來。

“玉姬姑娘喝醉了。”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走,眸光在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解酒湯,腳步微微一頓。

薑玉姬腦袋昏昏沉沉的,被宋明昭幾番拒絕之後,她很是委屈的落下淚。

下一刻,就看到了眼前一片陰影襲來。

“宋明昭……”薑玉姬吸了吸鼻子,聲音又軟又嬌。

宋明昭眉心皺的更深了,他把薑玉姬扶起,將解酒湯遞過去,“喝了解酒湯,好好睡一覺。”

薑玉姬折騰了一路,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望著宋明昭手中的解酒湯,考慮了一番,直接就著喝了幾口。

就在宋明昭以為薑玉姬聽話的時候,薑玉姬突然臉色一變,全部吐了出去。

眼淚汪汪的委屈哭出來,“太苦了,我不要喝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