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茶盞遞過去,錢老板聞著芍藥身上的香氣,喝了口茶,立即心口順暢了不少,摟著芍藥便說起來,“那個許知州是個貪心的,我給了他這麽多錢,竟然還問我要。”
“說什麽京裏查得嚴,東西抓不出砸到了手裏。”
“我是冤大頭嗎!”錢老板滿臉怒氣,低罵了一句,“貪心不足的東西!”
“捏著幾個人頭就想控製我,可能麽哈哈哈哈……”
錢老板說著說著,想要去親芍藥,芍藥伸手推了一把錢老板,她急忙轉身退到了後麵。
“婉兒你怎麽……”錢老板一臉懵的時候,屋內閃過一絲陰影,阿陵走上前一把將錢老板打暈。
芍藥揉了揉手腕,瞪了一眼阿陵,“你也來的太慢了吧。”
“我都快惡心死這個死老頭了!”
阿陵低頭,“你先將衣裙穿好。”
芍藥看著自己露出的半個肩膀,提了上去,走到了阿陵身邊,“趁著他沒醒來,我們快點找。”
阿陵嗯了一聲,兩人在屋內翻找無數遍,最終隻找到了幾個賬本,看起來沒什麽大用處。
“看來東西他沒藏在這裏。”阿陵拿著賬本說道。
芍藥想了半晌,終於眼睛一亮,“我知道在哪了!”
說著就想拉著阿陵過去,但是他們注意到錢老板,考慮再三便將他綁起來,藏進了桶中。
阿陵跟著芍藥走進了那間關著人的院子,果然看見那位早已等待的女子,芍藥上前一步拉著女子低聲問道,“東西呢?”
“你是不是知道在哪兒?”
女子看了看阿陵又看向芍藥,最終點了點頭,他們一行人走進了屋內,在一幅畫的後麵找到了機關,打開之後有一間密室,裏麵放置了好幾個箱子。
打開之後除了一些藥材就是很多的賬本。
“原來真的在這兒。”芍藥眯著眼滿臉震驚,她對著阿陵說,“需要都帶走嗎?”
阿陵看了一眼,很快下了決定,“需要。”
說罷,他出門吹了一個哨子,之後走進來,便和芍藥一起整理東西。
到了最後,阿陵已經帶著人間東西連夜帶走,而留下的芍藥拉著女子的手,鄭重的交代道,“接下來的事你都記清楚了嗎?”
“千萬別害怕,一切都會結束的。”
女子咬著牙,落下了淚。
於是到了後半夜,果然錢府鬧出了大動靜,錢老板在驚醒後,自然懷疑到了芍藥,他是自己睡著的,還是被暈過去的,一個人還是明白的。
所以他連夜叫人去找芍藥,結果在女子這裏找到了芍藥,隻見女子綁著芍藥,芍藥滿臉的怒意。
錢老板見狀直接跨了幾個大步,走到了芍藥麵前,一巴掌刪了過去。
芍藥頭一偏,嘴角留下了血絲,白皙的臉蛋立馬腫了起來。
“老爺!”女子嚇了一跳,十分恐懼。
而芍藥卻冷笑一聲,錢老板看見她這個模樣更是心裏怒急,他捏著芍藥的臉,靠近低斥,“婉兒你是瘋了嗎!”
“我對你這般好,在你遇難之時救你進府,你就是這麽待我的,嗯?”
最後一個嗯字,錢老板臉上的橫肉一抖,他雙眼像是毒蛇一般,盯著芍藥,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去查,府中可有東西丟失!”錢老板吩咐完之後,便擺了一下手,然後他又對身邊的交代,“將這個賤人給我帶進去。”
“是。”
女子一看見有人要帶走芍藥,急忙拉了一把錢老板,“老爺……”
她還未說完,錢老板停下腳步,他拍了拍女子的臉,“你放心,你替我將這個賤人綁著,我不會忘了你的。”
說罷,他看著女子,“你也一起跟著來吧。”
他先行走,後麵的芍藥看了眼女子,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就被人拖著帶進了一間暗室中,被迫跪在地上,錢老板盯著她看了許久,“你來錢府是為了什麽?”
芍藥閉嘴不言。
錢老板甩了她一鞭子,“是誰派你來的?”
芍藥臉色慘白,強忍著身上的疼,死瞪錢老板,深吸一口氣,心想這次回去一定要多問聖主要點銀子,她後背疼死了!
錢老板見芍藥不吭聲,直接上手掐著芍藥的脖子,語氣十分涼的問,“我再問一遍,是誰?”
芍藥翻了翻白眼,拍打著錢老板的手,吐出了幾個字,“許,許知州……”
“許知州?”
錢老板鬆手,芍藥倒在地上,猛地咳嗽了好幾聲。
“你說真的?”
錢老板臉色一變,立馬想到了什麽,他招手將人叫來,低聲交代一句,之後就盯著芍藥。
女子趕緊走來拽著錢老板,柔聲柔氣的說,“老爺,萬萬不可再她了,若是臉上身上有了傷口,確實不好啊。”
“怎麽?”
錢老板嘲諷的一笑,轉而看向女子,瞬間明白了什麽。
他哈哈大笑幾聲,摸著女子的臉,十分滿意,“你真是提醒了我。”
“來人,將她帶下去,明日一起帶過去。”
下人將芍藥拖下去,錢老板摟著女子的腰,邊走邊說,“明日將她發賣出去,正好代替你過去,好不好啊?”
女子感動的點了點頭,靠在了錢老板的肩上,眼底閃過一絲的惡心。
江河對麵,阿陵很快就將東西帶了過來,宋明昭和薑玉姬連夜翻查了這些證據。
“真沒想到,這些年他們利用這些掙了多少銀子。”薑玉姬不由感歎道。
阿陵將手裏的賬本一扔,冷冷說道,“還不止。”
“這些人手裏不知殘害了多少性命。”
宋明昭翻看其中一頁的時候,突然停下來,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記得前幾天戰事吃緊,東延向朝廷申請了好幾次的補助,戶部撥了不少銀子下來。”
“後來呈上來的賬本記錄十分詳細,各個都是盈利的,怎麽……”
他指了指手中的賬本,“這裏寫的竟然是當初報上朝廷的盈利,可以說他們做了一個假賬呈了上去。”
“這又有何奇怪?”薑玉姬冷哼一聲,“他們裝模做樣,以假亂真,熟能生巧。”
“這裏的藥材,石材,河運,絲綢,全部都造了假的。”
“宋大人若是查,怕是一個無底洞!”
話音落下,屋內的幾人他們一同陷入了沉默。
許久,宋明昭合上賬本,看向周刑,“周府查出的那個屍首,你認識嗎?”
周刑點頭,“認識。”
“但是很多細節,我們必須進入府衙拿到案卷才行。”
阿陵直接開口,“你們怎麽進得去?”
宋明昭眸色漸深,他突然開口,又問向周刑,“來了多少人?”
周刑暗自想了一下說道,“大約百十號人。”
薑玉姬和阿陵相互看了一眼,薑玉姬忍不住問道,“什麽意思?”
周刑見宋明昭沒有反對的意思,他對薑玉姬解釋道,“朝廷的人已經進入東延,與我聯係了。”
“你們……”
薑玉姬看著宋明昭,“還帶了多少人來啊?”
宋明昭抬眸看著薑玉姬,“有多少,帶多少。”
他的手覆在了賬本上,淡淡說道,“解決一個是一個。”
薑玉姬訝異了一下,阿陵看向宋明昭的眼神深了許多。
宋明昭又說道,“想必現在許知州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府衙我們是非去不可,而明日錢府那邊的交易,我們也需保持警惕,切莫叫人阻擋。”
他們幾人點頭明白。
同一時間的許知州在得到那位的消息後,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來他就是宋明昭!”
“看來救走周刑的人就是他了……”他攥緊了信紙,來回在屋內踱步,腦子一片混亂。
“這可不好了。”
“大人!”
來人湊到了許知州的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後,許知州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下人點頭,“小姐親口囑咐的。”
“好。”
許知州咬著牙,“將人都吩咐好,到時候下手不必留情。”
“是。”
過了一夜,到了第二日。
天色灰蒙蒙的,大霧,溫度直降,眾人閉門不出。
錢府門前停了好幾輛的馬車,很快,一群人將籠子都搬了進去,芍藥也被押著上了馬車,由錢老板親自看著。
“你聽話一點,別出聲。”錢老板握著匕首在芍藥的眼前晃了晃,已示警告。
芍藥咬著唇,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不敢吭聲。
馬車行駛起來,過了林子,走到了一處很是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錢老板率先走出來,他站在馬車前,等了許久,這時候林中走出來一個帶著麵具的人。
他幽幽的說道,“錢老板來了。”隨後手指一點,“清點一下人。”
“慢著!”
錢老板拿出了匕首在手心放著,他眯著眼盯著麵具人,“許知州呢?”
麵具人呼吸一窒,“什麽許知州?我可不認識。”
“別裝了!”錢老板他冷笑一聲,“我同他的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我給他帶來了十名左右的女子,怎麽著他也得現身吧?”
麵具人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現在情況不穩定,大人暫時不能見你,將人放下,你速速離去。”
“都不準動!”
錢老板大吼一聲,然後一招手,有人將芍藥帶了下來,芍藥看見麵具人眼睛一轉,急忙跪在了地上大哭,“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我什麽都沒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