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瀟出了門,對著門口皇上派來的侍衛示意了一下:“蓮妃娘娘剛治療完,還在休息。”

說完,自己走了。

屋中,待葉瀟瀟走後,蘇玉蓮的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她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

好累啊。

她想了很多,一會想到趙晉,一會兒想到司沉淵。

沉淵的父親因為複仇而死,她不希望沉淵知道這件事情。

就讓他好好地做夏國的皇子。

娶了葉瀟瀟。

這小子,倒是福氣大。

蘇玉蓮嘴角笑了笑。

她趴在桌子上,對自己說,睡一覺吧,夢中或許就又能見到他了。

“小姐,您怎麽來這邊了?”

葉瀟瀟從後院往正廳走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小丫鬟。

這丫鬟長著一雙細長的眼睛,見了人,眼睛笑得眯起來。

最近蔡府複興,除了將以前的丫鬟買回來,還買了許多新的丫鬟。

這就是剛買的丫鬟,葉瀟瀟記得她叫小鳳。

“小鳳,你怎麽不在前麵伺候?”

小鳳說:“小姐,我本是在前麵的,可是蔡老爺讓我來找您,我這不就過來了。”

葉瀟瀟心裏咯噔一聲。

她忽然想到,新買的丫鬟都是些粗使丫鬟,能跟在主子旁邊伺候的都是以前府中用慣的。

新來的丫鬟因為還沒有足夠的信任度,所以隻能做粗使丫鬟,隻負責外圍的打理,是沒有機會跟主子說話的。

小鳳是粗使丫鬟。

按說,外公要是遣人來找她,是輪不到小翠的。

葉瀟瀟心中一驚。

接著她不動聲色問道:“好,那我們回去吧。”

葉瀟瀟想著暗中觀察小鳳,看看她有什麽異常。

小鳳卻直接來到葉瀟瀟身邊,伸出手想要扶住葉瀟瀟:“小姐,我來扶您走。”

她還用扶?

葉瀟瀟覺得這個丫鬟真是怪異得很。

就在小鳳靠近她的一瞬間,一把刀出現在小鳳的手中。

小鳳的眼神猛地變得狠厲,那刀朝著葉瀟瀟的胸口直刺過去。

葉瀟瀟悚然一驚!

早就對小翠心存疑慮的她是完全可以躲開這把刀的。

隻要她身子微微一偏,然後打掉小鳳的刀。

小鳳先機就會失去。

她隻有這一次機會。

葉瀟瀟不僅可以逃脫,還能捉住她。

可是就在她要這麽做的時候,她的胸口一痛。

她隻覺得自己像是要飄出來一樣。

她意識到,自己這個身體是要到頭了。

於是在這危急的一刻,她放棄了抵抗。

任由那把刀直直捅進了自己左胸。

小鳳頗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自己一次動手就成功了。

她是涼國安插在夏朝的奸細,前段時間收到上麵的命令,要殺葉瀟瀟。

她以丫鬟的名義進了蔡府。

得知葉瀟瀟來到了後院,她循著機會過來。

卻不想,竟成功了。

收到這個命令的很多,她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可是就是她,成功地殺了葉瀟瀟。

這一刻,她不由得產生了一股自豪之感。

“瀟瀟!”一聲厲喝從不遠處傳來。

趕來尋找葉瀟瀟和蘇玉蓮的司沉淵正好看見丫鬟將刀插進了葉瀟瀟的胸口。

他頓時目眥欲裂!

飛一樣地奔過來。

一把踹開那個丫鬟。

然後扶住葉瀟瀟。

丫鬟被踹飛在地,剛要掙紮著起來逃跑。司沉淵左手飛出一把飛刀。

“噌”的一聲,將丫鬟的一隻手臂釘在地上。

丫鬟發出痛苦的一聲“啊”

再也不敢動彈。

“瀟瀟,瀟瀟,你醒醒,你為什麽不躲啊!”司沉淵抱著葉瀟瀟,神情倉皇。

他方才看得清楚,葉瀟瀟是有機會躲開這把刀的。

可是她沒有躲。

為什麽?為什麽?

司沉淵在心中瘋狂地喊著。

“快請大夫!”司沉淵抱起葉瀟瀟,瘋狂地大喊。

蘇玉蓮剛睡著,被外麵的喊聲驚醒。

她驚慌地出門。

卻見一群人正圍著葉瀟瀟。

大夫是鄭長清,葉瀟瀟的弟子,他的很多醫術都是葉瀟瀟教的。

葉瀟瀟被抬上了擔架。

直接抬到鬼醫館。

跟著的人有司沉淵,蘇玉蓮,蔡長卿,蔡書,蔡丞相,賢王,還有蔡家的許許多多的人。

蔡家這場宴會,在這一刻被打斷。

所有人都在關心葉瀟瀟的命運。

鄭長清給他掛上了吊瓶。

在鄭長清掛上吊瓶的那一刻,這些人都鬆了一口氣。

在他們的認識中,隻有進了鬼醫館的人,死人都能給救活了。

蔡書書雙手合十:“菩薩保佑”

應該沒事了吧。

賢王在一旁安慰她:‘瀟瀟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蔡長卿也是焦急的不行。

蔡律臣站在鬼醫館內,拄著一根拐杖,雖然在強裝鎮定。

但是眼神中也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隻有司沉淵倉皇的站在一旁。

他心中有什麽猜測一閃而過。

腦海中隻有一句話,當時,瀟瀟為什麽不躲?

她怎麽了?

蘇玉蓮更事想不到,自己睡一覺得功夫,瀟瀟怎麽就被刺殺了。

“是誰做的?’她問。

“涼國人!”一道聲音傳出。

柳雲龍走進來,他的臉色沉得厲害,眼睫不停地顫抖。

這裏麵的所有人都沒有他擔憂!

他剛剛找到女兒!剛剛找到!

還沒有好好的寵寵她,好好地愛她。

方才他已經審過那個涼國的奸細了。

他得知了不少消息。

且知道,那刀子上有毒藥!

且是無解的毒藥。

他當時就要崩潰了。

現在是在強忍了!

半個時辰後,鄭長清從屋中走出。

所有的人都圍上去。

“怎麽樣?瀟瀟怎麽樣?”

鄭長清神色暗淡,他搖搖頭:‘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她的身上有劇毒,我已經給她吃了鬼醫館的解毒藥,按說身體裏的毒已經解了,她胸口的那把刀我也已經處理了,距離心髒隻有很近的距離,隻要好好調理,不算是致命。”

眾人聽了這話,都長鬆了一口氣。

有就有救。

隻有司沉淵,緊緊的盯著鄭長清。

仿佛知道他後麵還有話要說。

果然鄭長清接著開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救不活她!就是救不活她!她氣息全無!”

說到最後一句,鄭長清的言語變成了嗚咽。

他忍不住蹲下身子,狠狠地捶著地!

為什麽啊!

“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