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言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回來了?”安瑾說著,走到柳惜言的身邊,親昵地挽著她的手。

看著挽著自己的那雙手,柳惜言也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和安瑾一起走過去,坐到了柳書韻的不遠處。

“你今天竟然還在客廳裏等我,真稀奇。”柳惜言看著柳書韻諷刺地說著。

“言言,你爸爸一直在等你回來……”安瑾看著父女二人不太高興的表情,開口說著。

這話柳惜言並不會當真,畢竟她的好父親是什麽樣的人,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柳惜言沒說話,柳書韻更是不知道說什麽,整個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書韻終於動了。

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才看向了柳惜言。

“我和你安姨今天商量了一下,畢竟你和卓禹已經訂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培養感情,所以明天你就住到他那兒去,就當做是婚前同居了。”

柳惜言的臉色本來就很差,聽到這話臉上更是怒容,直直地盯著柳書韻。

隨後,她的臉上帶上了玩味的笑容。

“這麽著急把我趕出去,是為了給你們的兒子騰地方吧。”

“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我們的兒子,那是你的弟弟!”

柳書韻平靜地指正著柳惜言。

柳惜言怒氣衝衝的上了樓,柳書韻看著她的背影,最終發出了無奈的歎息。

“她怎麽就不理解,從小到大,她還是如此的執著。”柳書韻仰頭說著。

……

“我本來以為他讓我去接權卓禹就已經很過分了,沒想到他竟然要讓我去和權卓禹同居,沒門!”

柳惜言氣鼓鼓地說著,電話裏的千雪一言不發地聽著,她知道自己這會兒說話,就是真的和小祖宗作對了。

“還有柳錫成,他都還沒回來呢,柳書韻就想讓我給他讓位置,他配嗎。”柳惜言繼續輸出。

她真的好討厭柳書韻,他根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其實吧,我覺得……”

千雪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可是柳惜言看過來的時候又不敢說話了。

“你說吧,沒事,我聽著。”柳惜言往後仰著,一副隨意的樣子。

“我覺得你和權先生一塊住也是一個好事情,你想想,權先生喜歡熱鬧,你住進去,說不定他受不了就會和你退婚了。”

千雪不知道柳惜言此刻的表情,自己的手裏已經出了一把汗,為了讓兩個人住在一塊,自己也真的是費盡了心思。

“要退婚也隻有我退婚的份,他權卓禹敢。”柳惜言的臉重新出現在了千雪的視線中。

“不過這件事我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畢竟怎麽說都是他權卓禹占了便宜。”

“這才對,等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柳惜言並不著急,畢竟自己即將進組,就算是真的同居,也要等到幾個月以後了。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就在家裏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你怎麽在這兒?”柳惜言看了一眼權卓禹,總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

“坐下說。”權卓禹點了點自己身邊的位置,柳惜言就像是故意沒看到一般,坐在了離他最遠的位置上。

權卓禹也不生氣,隻是盯著柳惜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柳惜言不理他,低著頭看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好玩的,嘴角揚起了笑容。

“我媽昨晚和我說了同居的事情,我今天是來接你去我那邊的。”權卓禹自顧自地說著,他知道柳惜言聽得見。

“不去,我們還沒結婚,我不會和你住在一塊地。”柳惜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權卓禹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柳惜言低著頭,沒有人看得清她臉上的表情。

隻是聽到她這樣說,柳書韻第一個不滿意。

好在安瑾拉著他,不然估計下一秒,柳書韻就會站起來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我相信昨天發生的事情,你沒有忘記,我們住一塊,也是為了讓別人不再說閑話。”

權卓禹看柳惜言有一瞬間的停頓,抿了抿唇又繼續開口。

“我保證,就算是你住在我那兒,你想幹什麽還是隨意,我不會過多地幹涉你的。”

權卓禹說得確實讓柳惜言心動,不幹涉自己,那麽自己無論做什麽都行,再想想千雪說的,若是趁機讓權卓禹對自己受不住,說不定最後真的可以和他退婚呢。

“言言,卓禹也是為了和你培養感情,畢竟你們以後要在一塊生活一輩子,磨合是必不可少的。”安瑾順著權卓禹的話說著。

“你安姨說得對,如果你不放心,你隨時可以回來,放心,你的房間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的。”

“讓我去你那兒住,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條件。”

不等權卓禹說話,柳惜言就已經開口了。

“如果我們不合適,你就必須和我退婚,並且,必須是由我提出。”

“不可能,婚姻大事,怎麽可以說退就退呢。”

柳書韻第一個不同意,他就不明白了,權卓禹到底是哪裏不好,怎麽言言就是看不上呢。

“我在和權卓禹說話,你別插嘴。”柳惜言看了一眼柳書韻,皺著眉頭說道。

“一言為定。”權卓禹站起來走到柳惜言的身邊,兩個人對視著,誰也不願意退讓。

權卓禹是不會給柳惜言這個機會的,柳惜言隻能是自己的妻子,其他人誰都不能覬覦她。

“小蘭,去幫我收拾幾件衣服,你跟我一塊去。”

柳惜言對著不遠處的女傭說著,然後滿臉笑容地看著權卓禹。

“我帶著自己信任的人照顧我,沒意見吧?”

“當然,你請便。”

小蘭收拾得很快,不過片刻就提著行李箱下樓了,下一秒行李箱就被淮之帶走了,似乎是害怕柳惜言會反悔一般。

“叔叔阿姨,我先帶言言走了,拜拜。”

柳惜言跟在權卓禹身邊。看著他和柳書韻他們告別,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

好像這一切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