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兒等我呢。”柳惜言沒好氣地說著。
難怪昨天告訴權卓禹接下來的半年都不會見麵的時候,權卓禹一言不發,原來他早就已經有了另外的準備。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聽我媽這麽說的。”權卓禹嘴角帶著笑容,跟在柳惜言的身邊。
“誰信,你權先生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你。”
柳惜言就差把自己討厭權卓禹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也不能這麽說,比如說和你訂婚,我不也是被逼無奈嗎。”
淮之似乎是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下一秒便放慢了步伐,盡量不讓兩個人注意到自己。
柳惜言停下來,怒氣衝衝地看著權卓禹。
“好像我願意和你訂婚似的,如果給我選擇的機會,我永遠不會選你。”
淮之閉著眼睛,他不明白權卓禹為何每次都要惹柳惜言生氣,他明知道柳惜言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關於兩個人訂婚的事情了。
隨後又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小蘭,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權卓禹和柳惜言的相處方式。
“不管你願不願意,總之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未來的妻子。”權卓禹湊近一些,盯著柳惜言說著。
“未來的事情還說不上呢,說不定某一天你就會為了心上人拋棄我。”
柳惜言小聲地說著,權卓禹沒聽到她說了什麽,問起來柳惜言也不願意開口。
一旦折騰下來,兩個人回到錦閣已經是十點多了。
“先生,您回來了。”女傭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伸手,想要接過權卓禹手裏的衣服。
“謝謝了。”柳惜言直接將自己的外衣放在了女傭的手裏,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自知理虧,東菲低著頭不敢去看柳惜言。
“喝點什麽?”權卓禹將自己的衣服掛起來,轉頭看著柳惜言。
“我的房間是朝南的,我希望在你家裏也會住同樣的,對了,還有窗戶,必須大窗才行。”
柳惜言沒有回答,來的路上自己就已經想好了,從進門忽視權卓禹,等到權卓禹受不了的時候,自然會讓自己回家的。
聽到這話的東菲抬頭看著柳惜言。她本以為柳惜言是來做客的,畢竟這種事自己也已經見怪不怪了,每隔一段時間是柳惜言都會來先生這兒,但是聽這語氣好像並不是……
“柳小姐來了,快坐下,有什麽事慢慢說。”荀佐笑著說著,當即就遞給女傭一個眼神。
不用多說,女傭也明白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荀叔,不會沒有這樣的房間吧。”柳惜言笑眯眯地看著荀佐。
“朝南的房間是有,窗戶大的房間也有,隻是這兩者結合在一塊……也就隻有先生的房間滿足了。”
荀佐最了解錦閣的布局,自然是清楚柳惜言的這個要求是很難實現的。
“這怎麽行。”東菲震驚地說著。
主臥和農村地上房是同樣的道理,向來是隻有權利最大的人才能住進去,如何能夠讓別人住進去呢。
荀佐看了一眼東菲,示意她閉嘴。
東菲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一臉防備地看著柳惜言,似乎她是隨便進入別人領地的侵占者。
“下去!”荀佐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對東菲剛才的行為特別不滿意。
“荀管家。”東菲還想說什麽,沒想到柳惜言卻帶著笑容看了過來。
“這是我在和權卓禹談事情,說白了,是你們先生和她未來夫人的交談,你是站在什麽立場說這種話的呢。”
東菲保持著沉默,柳惜言根本不是適合先生的人,先生需要的是一個溫柔的,可以隨時關心他的人,而不是像柳惜言這樣,永遠隻會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
這種話東菲說不出口,但是柳惜言就像已經很清楚她的想法一般。
“我這輩子不可能是淑女的,你要是不喜歡,盡可以勸你們權先生同意和我退婚。”
說完,柳惜言重新坐了下來,氣鼓鼓地看著窗戶邊打電話的權卓禹,她知道他剛才去那邊的時候肯定聽到自己的要求了。
“好的,歡迎你們來華國。”(法語)
隨著最後一點聲音落下,權卓禹才走了過來,東菲不由自主地看著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趕緊低下了頭。
“行,你想住就住,荀叔,你看著安排就好。”
權卓禹坐在柳惜言的身邊,滿臉寵溺地說著。
別說其他人震驚了,哪怕是柳惜言,都是不敢相信權卓禹竟然會同意的。
“別這麽看著我,我以前就說過,隻要在我能力範圍裏的事情,我都會毫不猶豫答應你的。”
如果不是被電話耽誤了幾分鍾,恐怕在柳惜言說完話後權卓禹就會立刻點頭的。
“那也不行,權先生,主臥是隻有主人才能住的,其他人住進去對主人不好。”東菲立即說著。
“小蘭,沒聽到嗎,去,把我的行李箱放在我的房間去。”柳惜言故意將“我的房間”咬得很重。
“是,小姐。”
“我帶你去吧。”荀佐怕小蘭不知道具體位置,趕緊說著。
權卓禹背對著東菲,東菲不知道他的表情,憤憤不平地盯著二樓樓梯的位置。
“下午公司裏還有一個會議需要我去參加,我先上樓休息一會兒。”
權卓禹說著,一雙手隨意地掠過柳惜言的發頂。
至於東菲,從始至終權卓禹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甚至已經在盤算著讓她離開錦閣了,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柳惜言的。
權卓禹雖然說著將主臥給柳惜言休息,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去了房間裏休息。
看著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權卓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將它拉進了房間裏。
再次見到柳惜言,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我還說去叫你呢。”柳惜言打量著對麵的權卓禹,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
“不用,你吃你的就好,以後也是,不用等我。”
自己的工作很忙,吃飯都是不準的,權卓禹不可能讓柳惜言因為等自己而餓著。
“誰等你了,隻是畢竟這才第一天,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傳出去影響我的名聲。”
柳惜言很不滿意權卓禹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