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言的內心無法平靜下來,想著剛才權卓禹說過的話,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因為,他真的喜歡自己?
“不要有心裏壓力好不好。”很久,柳惜言聽到了權卓禹幹澀的聲音。
轉頭,權卓禹就停在那兒,用眷戀的目光看著自己。
柳惜言隻覺得心頭一熱,然後點了點頭。
“權卓禹,我……”
“少爺,柳小姐,開飯了,夫人讓我來找你們。”女傭的聲音打亂了柳惜言好不容易找到勇氣想要說出口的話。
女傭總感覺自己的背後涼嗖嗖的,可是自己也沒有做什麽啊,應該是因為外麵太冷了而導致的吧。
“言言,你剛剛想說什麽。”
房間裏,權卓禹拉著柳惜言的手,眼神裏帶著希望看著他。
柳惜言閉了閉眼睛,睜開以後又恢複了一片清明。
“沒什麽。”簡短的三個字,似乎是在回答著權卓禹,也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一般。
權卓禹有心失望,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著急,隻能放開了柳惜言,一個人推著輪椅停在了窗前。
今天自己的行為,算是表白嗎?自己有沒有嚇到柳惜言?柳惜言會不會因為這樣而不理自己?
權卓禹在心裏反複的琢磨著這三個問題,最終也沒得出來答案和結論。
“淮特助。”
過了一會兒淮之上樓了,終於打破了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權總,這是最近的一些重要文件,需要您過目。”淮之將文件遞給權卓禹,低頭說著。
從進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感覺到了房間裏詭異的氣氛,但是沒辦法,這些文件需要權卓禹趕快一一過目後簽名同意,淮之還是硬著頭皮進來了。
“好,你晚點過來拿吧。”權卓禹隨意地翻閱著第一份文件,不經意地和淮之說著。
下一秒,淮之就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臥室,如果沒有突**況,自己以後都不想進去了。
“那你先忙吧,我去樓下陪池阿姨說話。”看著正在忙著工作的權卓禹,柳惜言微頭說道。
權卓禹並不希望柳惜言離開,可是自己嘴笨,不知道應該如何讓柳惜言留下來,隻能看著她出去了。
柳惜言微微勾唇,她突然發現,權卓禹好像就是傳說中的直男。
柳惜言雖然說自己下樓是和池夢瑤聊天,但是這會兒池夢瑤和權宏達在房間裏休息,柳惜言隻能一個人坐著。
“哎,我問你,家裏的相冊在哪裏?”柳惜言靈機一動,看著管家問道。
說起來自己還沒有看過權卓禹小時候的照片呢,但是權卓禹看過自己的,不公平,所以這會兒自己也要看回來。
管家很快就拿出來一本很厚的相冊遞給了柳惜言,柳惜言翻閱著,視線停頓在了一個沒穿褲子的小男孩身上。
大概隻有一兩歲的樣子,柳惜言一眼確定這個人就是權卓禹,忍不住細細地觀賞了起來。
真沒想到小時候的權卓禹也和其他人一樣,不喜歡穿褲子。
隨後,柳惜言拍下來發給了權卓禹。
【言言大美女:哈哈哈,權卓禹你看我看到了什麽,小時候沒穿褲子的你,真可愛】
權卓禹看著那張自己沒有記憶的照片,明明是趴著的姿勢,權卓禹也不知道柳惜言從哪裏看出來可愛了。
但權卓禹還是很有耐心的回複了,不知道在發些什麽,總之他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
【權:我這算是被言言看光了嗎,言言會對我負責的吧?】
看著權卓禹發來的消息,柳惜言隻覺得自己的手機很燙手,至於那本相冊,自己估計也是沒法再正視了。
柳惜言沒有回複權卓禹,內心已經在逐漸地忘記這件事,沒想到權卓禹又給自己發來了消息。
【權:言言怎麽不說話,這是不同意嗎,可真讓人傷心。】
柳惜言看著這條消息,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罪大惡極的壞人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個渣女呢。
【言言大美女:我看的是你兒十多年前的照片,如何負責呢?】
柳惜言略帶玩笑地說著,不行,自己絕對不能繼續待在這兒了,她已經想提前回家了。
【權:我明白了,言言是想看我現在的照片,今晚我就給言言看個夠。】
權卓禹心情很好,低頭看了一眼還剩下一半的文件,突然覺得也沒那麽煩躁了。
柳惜言說不過權卓禹,最終選擇了閉嘴,在耍流氓這件事上,權卓禹稱第二,應該是沒有人說自己是第一的。
實際上最近一段時間,權卓禹夜晚都會暗戳戳地勾引柳惜言,隻可惜柳惜言並不上當,權卓禹突然就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既然不喜歡自己的鎖骨,應該是喜歡自己的腹肌的。
當晚,權卓禹洗完澡後光著上身半靠在**,等待著柳惜言來看自己。
“客房裏沒收拾,言言你就和卓禹一塊休息吧。”池夢瑤用一種我都懂的眼神看著柳惜言,倒讓柳惜言不好意思了起來。
最終,柳惜言下定決心走進了權卓禹的房間。
柳惜言成年以後就再也沒有進過權卓禹老宅裏的房間,更別說是在裏麵睡覺。
“言言。”權卓禹看著躊躇在房間門口低著頭的柳惜言,忍不住叫了一聲。
柳惜言抬頭,然後就立刻低下了頭。
她剛剛好像看到,權卓禹什麽也沒有穿……
臭流氓!
柳惜言在心裏大聲地說著,自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你怎麽不穿衣服?”柳惜言小聲地說著。
權卓禹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一邊的睡衣,勾唇淺笑著。
他們家言言可真可愛。
“我熱。”
權卓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又像是在證明一般,將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
八塊腹肌更加的明顯,就在那兒**裸地勾引著柳惜言。
大冬天的,柳惜言根本不相信權卓禹說的這種鬼話。
“過來睡覺。”權卓禹的聲音在柳惜言的耳畔響起。
柳惜言總覺得,這兩個字好像不是名詞,而是動詞。
柳惜言感覺自己已經被權卓禹帶偏了,在心裏暗暗發誓著,今晚無論權卓禹幹什麽自己都不會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