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惜言甚至都沒管權卓禹,一個人下樓了。
幸好池夢瑤和權宏達一大早就出去鍛煉了,否則柳惜言都不知道如何解釋。
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
自己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躺在了權卓禹的身邊,沒想到權卓禹一點兒也不安分,直接抓著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是的,權卓禹強迫自己摸了他的腹肌。
更可惡的是自己好像中蠱了一般,遲遲地沒有拿開自己的手。
直到權卓禹的笑聲傳來,柳惜言終於反應了過來,趕緊拿開了自己的手。
然後掩耳盜鈴般地轉頭,不看權卓禹,腦海中卻越來越清晰。
權卓禹的腹肌摸起來是熱的,和他整個人一樣,並且非常地舒服……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這件事的柳惜言紅著臉,她不是變態,都怪權卓禹!
誰叫他長得那麽好看,還故意在那兒勾引自己,不然自己也就不會被他引誘犯罪了。
“言言起床了。”池夢瑤回來的時候很親切的拉著柳惜言的手,絲毫忘記了自己的老公和兒子還在一旁看著。
“池阿姨。”
“媽,我準備一會兒就和言言一塊去醫院。”權卓禹在一旁說著,絲毫不給兩個人多說話的機會。
“老婆,你忘記了嗎,今天你約了老杜夫人一塊去購物呢。”權宏達也緊隨其後的說道。
和權卓禹對視的那一刻,父子二人內心都是同一個想法,自己的老婆,可不能讓別人拐走。
“要不媽媽跟你一塊去吧。”池夢瑤看著權卓禹,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著。
購物什麽時候去都行,自己不想錯過權卓禹的檢查。
權卓禹搖頭拒絕了,“去的人多了反而更不好,我和言言一塊去就行了,你們放心吧。”
權卓禹內心有自己的考量,池夢瑤聽到他這樣說,也不再堅持,隻是叮囑權卓禹和柳惜言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上午九點,老金來接他們去醫院。
“有時間一定多來老宅裏。”池夢瑤拉著柳惜言的手說著。
這話也是對權卓禹說的,隻不過池夢瑤也清楚,權卓禹不願意讓別人隨便碰他,所以自己隻能拉著柳惜言的手叮囑。
“權叔叔,池阿姨—再見”
柳惜言和兩個人揮手,又讓他們趕緊回去,直到車子看不到以後,池夢瑤才依依不舍地低下了頭。
“好了,先回去吧,外麵冷。”權宏達抱著池夢瑤說著。
年紀越大,人就會越發的感性起來,權宏達雖然從始至終沒有和權卓禹說過幾句話,但是隻有池夢瑤知道,自從得知權卓禹出事後,這幾天權宏達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權總,後麵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淮之提醒著權卓禹,從離開權家老宅的時候自己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必理會,去醫院就好。”權卓禹閉眼假寐著,聽到淮之這話才睜開了眼睛。
這些小羅羅,自己還沒有放在心上,柳惜言有些擔心的看著權卓禹,似乎是在問他們是什麽人。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權卓禹溫柔地摸了摸柳惜言的發頂說著。
“我好不容易才弄的發型,又被你摸亂了。”柳惜言有些不高興的撇著嘴說著,權卓禹太討厭了,就喜歡欺負自己。
權卓禹失聲笑了笑,隨後又摸了摸,似乎是在替柳惜言整理發型一般,但是柳惜言更不高興了,一雙眼睛都氣鼓鼓地瞪著權卓禹。
副駕駛上的淮之已經沒眼看了,自己真的已經吃夠了狗糧。
車子停在了京城最好的醫院地下車庫,老金和淮之扶著權卓禹坐在了輪椅上,柳惜言就在一旁看著。
“醫生已經預約好了,我們現在直接去他的辦公室就好。”淮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說道。
權卓禹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了左側的某處。
那裏,有人在偷拍,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想要抓住這個大新聞了。
淮之也知道權卓禹有自己的計劃,並沒有阻止,幾個人一塊上了電梯。
權卓禹一直表現得很隨意,看起來對自己的身體有一定的認知,或許如果不是因為柳惜言要求,他都不會來這一趟醫院。
負責給權卓禹檢查的是一個很老的醫者,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就不說話了。
柳惜言很著急,該不會權卓禹的腿傷的很嚴重吧?
“最近可以嚐試著用拐杖行走,半個月以後再來複查一次,到時候差不多就可以用雙腿走路了,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你的傷很嚴重,老了以後說不定這條腿沒法直立行走。”好一會兒,醫生才轉過頭說著。
柳惜言大概是聽明白了,或許會留下後遺症,等到年紀大一些就會並發。
“謝謝。”權卓禹輕輕的說著,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很好了。
“這些藥一天兩次,然後有一個藥膏,每天晚上睡前塗抹,希望你能好起來。”醫生將單子遞給淮之。
權卓禹是自己見過最堅強的人,那可是差點兒被子彈打穿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夠恢複得這麽好。
淮之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就傳來了公司網絡部小張著急的聲音。
權卓禹和柳惜言彼此看了一眼,看來已經有媒體將今天早晨的圖片發出去了。
“你不用管,等我回來處理。”淮之和電話裏的人說著。
掛斷電話,小張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這種照片被發出去,如果權卓禹要追究責任,自己就得第一個走人。
還好看來權總並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老金剛剛給我發消息,說是外麵已經圍了很多記者了。”淮之湊近權卓禹的耳邊說著。
權卓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柳惜言,無需多言,柳惜言就明白了權卓禹的意思。
她親自推著權卓禹,從醫院正門離開。
果然看到他們的那一刻,一群記者就圍了上來,淮之處理這些人,給了權卓禹一定的喘息空間。
“各位,誠如大家所見,我確實受傷了。”這是第一次權卓禹在媒體麵前說話,攝影機裏,定格下了權卓禹蒼白的麵孔和柳惜言剛剛哭過的深情。
權卓禹也不再多言,隻用了一個眼神,那些人紛紛讓路,權卓禹和柳惜言順利的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