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晴天。

權卓禹一大早就已經醒來了,看著還在熟睡中的柳惜言,突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醒了?”權卓禹見柳惜言動了動,連忙說著。

卻沒想到柳惜言隻是翻了個身,然後又睡了過去。

權卓禹低低地笑著,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

昨夜確實是自己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是言言的初次,自己應該小心一點,可是碰到柳惜言的那一刻,他就像是失了理智一般,真正放開言言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三點了。

權卓禹小心翼翼地起床收拾好自己,隨後又將昨夜換下來的被褥洗幹淨,才重新靠在了**。

中午,柳惜言才醒過來了。

可是一動,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疼得厲害,就好像是被大卡車碾壓了一般,而罪魁禍首此刻正在神清氣爽地看著自己。

“大壞蛋,討厭你。”

柳惜言“憤怒”地說著,聽在權卓禹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隻可愛的貓咪在和自己的主人撒嬌一般。

“我讓他們送午餐上來。”

權卓禹很想再親親柳惜言,但是怕柳惜言真的會炸毛,隻能忍下心底的衝動,替她理了理身上快要掉下來的被子說著。

柳惜言沒說話,權卓禹已經拿起手機給家裏的傭人發去了信息。

“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了。”

柳惜言見權卓禹下床了,掙紮著起來準備穿衣服,卻沒想到權卓禹的動作這麽快,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而自己,還依舊是什麽也沒穿。

“我幫你。”權卓禹說著,走到了柳惜言的身邊。

不等柳惜言拒絕,他就已經拿起了柳惜言的小衣服。

過程中柳惜言一直紅著一張臉,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又在那兒了。

“好疼。”柳惜言伸了伸胳膊說著。

又故意靠在了權卓禹的身上。

權卓禹也沒說話,就那樣寵溺地替柳惜言穿著衣服,雖然昨夜……

但是他若是沒記錯的話,是柳惜言先開始的。

但這話權卓禹也不敢說出來,否則故意自己的女朋友下一秒就會變臉了。

“我喂你吃飯吧。”權卓禹替柳惜言穿好衣服主動說著。

對於權卓禹的服務,柳惜言也不會拒絕的,就靠在床頭,看著權卓禹。

她和權卓禹真的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成為了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哪怕是現在,柳惜言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在想什麽?”

權卓禹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糾結的柳惜言,忍不住湊近了一些。

“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柳惜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權卓禹的臉上說著。

聞言,權卓禹笑了笑,捉著柳惜言的手,吻了上去。

一吻閉,權卓禹抵著柳惜言的額頭開口。

“沒什麽不可思議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嗯,不會後悔的。”柳惜言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著。

從來不會後悔,無論是喜歡上權卓禹,還是為他流過的淚水,亦或者是現在,柳惜言從來沒有後悔過。

“言言。”

因為柳惜言的這句話,權卓禹差點兒哭了出來,他的言言真的太好了,自己要一輩子寵著她。

“我們明天是不是要去叔叔阿姨那兒?”

柳惜言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也不知道今天躺一天自己的體力能不能恢複,她可不想明天被別人看出來什麽端倪。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的。”權卓禹和柳惜言十指緊扣,輕輕地開口說著。

“那不行,這已經是我們訂婚後的第三個新年了,今天無論如何都應該去陪叔叔阿姨了。”

說完後,柳惜言才驚覺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前兩年自己不願意去,都隻會在年後和柳書韻他們一並去拜訪權叔叔和池阿姨,但是今年不一樣,她願意陪著權卓禹去他家,陪著他的親人度過這一年。

“好,我聽言言的。”權卓禹沒忍住又吻了吻柳惜言的額頭說著。

他從來不覺得老婆奴是一個難聽的詞語,作為一個男人,寵著老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別鬧了,讓我休息休息吧。”

柳惜言才醒來小一會兒,又困得不行了,權卓禹放開了柳惜言,翻身上床,抱著柳惜言一塊又去午睡了。

再次醒來,柳惜言感覺自己的精力充沛,可是卻沒有看到權卓禹。

身側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權卓禹大概已經起來很久了。

柳惜言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應自己,隻能一個人下床,看看樓下有沒有權卓禹的身影。

“柳小姐醒了。”荀佐看到權卓禹,笑容滿麵地說著。

柳惜言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有下床,也不知道他們內心會怎麽想,但是還是第一時間笑著和荀佐打了聲招呼。

然後,視線在客廳裏到處看著,還是沒有,樓上的書房也沒有看到權卓禹的身影,他能去哪兒。

“先生一個小時前出門了,說是辦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了。”荀佐見狀,立刻明白了過來柳惜言是在找權卓禹,趕緊將權卓禹交代地告訴了她。

“出門了啊。”柳惜言低聲呢喃著,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權卓禹不在,自己一個人真的很無聊。

而此刻,被柳惜言惦念的權卓禹正在城東的一個廢棄工廠裏,看著麵前的男人。

可真行,一個手下敗將,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言言的身上。

“姐夫,你放開我,我弄死他。”

柳錫成脾氣一向以來都是非常暴躁的,這些人找上自己,說是和自己做交易,隻要弄死柳惜言,自己就會成為柳氏的唯一繼承人了。

呸。

如果不是為了知道他們身後到底是誰,那天自己就不會讓對方大搖大擺地離開柳氏。

“嘖,蠢貨。”

權卓禹走過去,踩在了年齡比較大的一個男人的頭上。

“李叔,你的膽子也不小啊,我的人你都感動,找死嗎。”

說著,權卓禹微微用力,瞬間工廠裏傳來了殺豬般的求饒聲。

李想聰明了一輩子,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敗在自己太聰明之上,不是一直都說柳惜言和家裏人的關係不好嗎,可是這並不像啊。

“報警。”

過了一會兒,權卓禹收回自己的腳看了一眼柳錫成說著。

他要讓他們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

從工廠出來,天邊已經有了晚霞。

“姐夫,謝謝你願意相信我。”柳錫成心情超好的說著。

他還怕權卓禹不相信自己,這些人需要自己處理,卻沒想到自己掛斷電話十幾分鍾,權卓禹就出現了。

“這件事就別告訴你姐了,今天你做得很好。”權卓禹拍了拍柳錫成的肩膀說著。

“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