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情緒的真相

人雖然遺忘,雖然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但是每個人都沒有停止過生命的找尋……雖然可能會找錯方向,雖然可能在找尋的過程中飽受痛苦和挫折,雖然有的人找尋得精疲力竭卻還是沒有找到方向,但是自性的“本我”一直就在我們的身上,靜靜地等待著我們去發現。

可惜人們以為“外求”才是方向,可惜人們找錯了方向……

其實回家的路就在自己身上。不過就是心口這一方寸之間的氣血而已。看清它的實相,不去賦予它意義,不去攀附執著,就能看到心性的本來麵目。保持對心的覺察,不去改變什麽,也不因為外物的影響而動搖內心的安寧,即便是在情緒的波浪中,也能在“當下”那一刻升出覺察力;去感受這種氣血的波浪,並在對情緒波浪的“觀照”裏,感受內心深層的寧靜與自在……

糾結煩惱中,遇到黃庭禪

似乎大半生都在與情緒爭鬥,一直到今天。

我的人生似乎都很順利,要風總能得風,要雨也常有雨露滋潤。我的職場和事業似乎無心插柳卻總是柳樹成蔭,情感生活無心栽花也從來不乏護花和想護花的人。但是我半生一顆為情所困的心卻過得跌宕起伏、潮起潮落……

因為太渴望一份如同瓊瑤小說裏的那種純美的愛,那份男女之間的靈犀寫意,那份愛人之間的身心交融,那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親情……

說起來,對一份愛情理想的渴望和對這份渴望的執著追求無論對於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實在沒有什麽錯。但是,不僅是我,多少情路中“正當”的苦苦追求愛情理想的男人和女人,卻在美好的初衷下把一份美好愛情理想追求得血淚斑斑,甚至情侶間相見寧願不相識……為了獲得這一份美好,結果卻毀掉美好,醜陋成了愛情路上的主題歌,唱到喉幹嗓啞,最後發現就是一個錯、錯、錯。不管你再好的動機,如果走出來的是這樣的結果,人生如此的演繹過程,想來實在是錯之又錯。

相信每個人麵對一個事與願違的情愛結果都會悔不當初。

但是,悔之晚矣!

你會說,後悔當初認識他/她。但茫茫人海偏偏是他/她與你結緣,那是幾世的因緣;他/她是你命中要趟的河,要翻的山,要過的坎。過了河,前麵有好美的鮮花綠地;翻過山,那邊是廣袤的美景;躍過坎,一生平安和幸福。但是,偏偏你找不到過河的舟船;你在情天恨海中耗掉了太多的精力體力,爬到半路,再也沒有了能量;你想過那個坎,但是找不到方法。起起落落,一隻腳在外了,另一隻腳卻怎麽也跨不過那道坎。

於是,人生悲歡離合……

而那個小舟,那個能量,那個方法,可能是你一生在尋找的,但是似乎兩眼路茫茫。有時候小舟在你的身邊等待,能量在你的周圍環繞,方法綻開著笑臉向你招手,但是,你卻渾然不知。

於是你為過不去河而糾結,你為翻不過山而沮喪,你為一個小小的坎都跨不過去而痛苦。

夢裏美好的情路上,幸福和快樂與你漸行漸遠,而痛苦仿佛成為你永遠綁在心上的紅字。

幾千年人類文明,蘊藏了向幸福彼岸載舟、翻山、跨越的無數“法門”,但是當一個人感官世界裏充滿喧囂的時候,他失去了用一顆純淨的心去感知世界的能力;他的眼耳鼻舌身意所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都不再是真實的世界。我們因為喧囂而隨時滋生的百味情緒扭曲了感覺,扭曲了世界,扭曲了別人,更扭曲了自己。因為喧囂,幸福的“法門”近在咫尺,卻擦肩而過;很多人一生尋覓,卻糾結終老。

不幸,我是那想載舟,想翻山,想跨坎,想到河對岸、山頂上、坎那邊去獲取幸福的人,卻苦苦掙紮找不到走向幸福情感歸宿的“法門”。

慶幸,我又是那個無數次掉落河裏,困在山上,摔到溝裏,被摔得痛苦不堪、摔得不想再摔了的人,終於懂得靜下來,坐在河畔、山間、溝坎,靜靜地痛定思痛,靜靜地第一次翻閱過往,去反思為什麽總是摔?為什麽總過不去?

於是,某一天重新從書架上取出落了灰的那本美國人寫的書《改變,從心開始——情緒平衡理論》,不知為何,讀著讀著,感覺頭頂仿佛給打開了一扇窗,一種頓悟開始出現……從那一刻起,心靈書籍成了我最親密的朋友。每天,再忙,哪怕隻是短短的十來分鍾,我也要看這些書。兩年多的時光就這樣伴隨著這些心靈書籍,使我痛並快樂地過著……感覺一束束智慧的光被宇宙徐徐地送進了我的大腦,送進了我的身體。在這些心靈智慧的滋養下,一種因靜而產生的能量,讓我的心靈一天天變得強大……

我懂得了心的安寧“在內”不“在外”;

懂得了外麵的世界裏隻有你自己,沒有別人;

懂得了人要百分之百地為自己負責,而不是把人生的挫折和命運的坎坷歸結於別人。

幸福是你的事,和別人無關;

不幸也是你的事,也和別人無關。

當你認為你的幸福與別人有關的時候,別人就成了你的地獄。你將滿世界尋尋覓覓,尋找為你的幸福負責的人;如果別人不肯為你的幸福負責,不肯接受你的責難,你就壓抑或爆發,陷入更深的糾結;在追尋幸福的路上和幸福更加無緣。

當你認為你的幸福與別人無關的時候,你便開始走向內心,去“向內”尋找幸福的“法門”。

但“內求”的路比“外求”更加荊棘。因為“外求”可以為你自己的失敗到別人身上找尋你不必負責的無數理由——你不愛對方是對方不善待你;你婚外戀是家庭沒有溫暖;你經商屢屢失敗是因為合作夥伴不好;你掙不到錢是因為別人坑了你;你和老板搞不好關係是老板個性不好;你能力得不到發揮是遇不上伯樂;你今日不想再為愛人家庭付出是因為愛人過去傷害了你……任何一個理由都會讓你在“外求”的路上從別人身上找尋自己失敗失意的原因;都會讓自己活在繼續責怪別人、原諒自己的糾結中,於是會繼續讓原本不和諧的“關係”更加不和諧,然後你繼續失意和失敗。

於是人生陷入厄運、惡道的輪回。

但“內求”者原因永遠都是自己。每一個失意和失敗的注解是你與人相處的關係模型是否出了偏差——對方沒有善待你是否因你沒有善待對方?對方婚外戀是否因你沒有給他/她家庭的溫暖?經商屢屢失敗是否因你選擇了不適合的合作夥伴或你沒有和合作夥伴處好關係?掙不到錢是否因你在經營管理上欠缺某些能力?和老板搞不好關係是否因你還不了解老板的個性和工作模式?能力得不到發揮是否因你沒有用好的方式展示自己,錯過了伯樂?愛人今天不想為你付出是否他/她曾經為你付出的時候你錯失了他/她、傷害了他/她……“內求”沒有借口,責任在自己身上;“內求”不改變別人,隻改變自己;“內求”寬容別人,卻苛求自己;“內心”不怕失敗,挫折是你進階的老師;“內求”的幸福感從內心深處而來,不受外境變化的影響。

人生因為“內求”去尋找載你過河的小舟,助你翻山的能量,教你跨坎的方法。“內求”中,我走進了黃庭禪。

我們的“心”去哪裏了?

走進黃庭禪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黃庭禪是什麽?

但是我知道我為什麽來到了黃庭禪。

我來尋找一種方法論,可以來守住自己的“心”。不管風吹浪打,我自閑庭信步。

選擇黃庭禪是因為:人即便意識到是自己的內心出了問題,想修心修為,但是當固有的具有殺傷力的舊問題產生的周而複始的衝突一次次席卷而來的時候;當你的耳朵不想聽見對方的責怪、不想被對方帶入不堪回首的“過去”而對方偏偏要控製不住地把你強拉入“過去”的時候;當你靜心修心後準備以一顆全新的心去告別“過去”擁抱“未來”的時候,你的愛人偏偏為“過去”傷透了心,沉溺於“過去”的不平,根本不與你攜手“未來”。於是你一次次為了“未來”不得已地與“過去”進行筋疲力盡的糾纏;而當你想和愛人溝通、清理“過去”,卻發現這種溝通因為價值觀差異,最後又演變成了對與錯的論戰,產生了更深層次的傷害……最後舊痕未清,新傷又起,原本平靜的心被刺激得再掀波瀾……而波瀾掀起的時候,盡管空中依稀回響起一個聲音在警示你的理性,但你發現這點理性在情緒一浪壓過一浪襲來的時候,你平靜時感同身受的心靈哲理,在當時就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微弱顫音,根本阻止不了你情緒的波濤洶湧……

而且讓你難受的是波濤過後,在痛苦中收拾殘局的時候,因為你是靜心人故而對不靜心行為的重複發生內心會自責和後悔,問自己情緒來襲的那一刻,為何靜心的理性之光變得這麽微弱?為何情緒下那顆狂亂的心一時間就沒有了方向?為何沒有控製住這顆心的力量?

再問自己不是讀了這麽多心靈的書嗎?不是因為書中所引發的感悟才走向心靈成長的道路嗎?為何情緒上來的時候,所有心靈書裏的東西都發揮不了作用了呢?然後才明白,看這些心靈書籍的時候,因那一刻沒有什麽煩擾的事,一顆心也像水麵一樣寧靜,因此會有很多的感悟。但是當現實生活中的問題激發了你的情緒的時候,才恍然發現,在情緒席卷而來的當下,如果你不能把那些心靈的理論知識和感悟化為一股可以控製情緒的力量,這些知識和感悟是發揮不了作用的。

於是意識到,真正的靜心除了理論上必須要自我認知和自我清理,還需要去找尋一種當不靜心襲來時能以“靜”製“動”的力量。所以我從北京飛到了蘇州的黃庭禪課堂,希望能幫我找到這股力量。

……

當晚課程就開始了。我早早地在台下第一排席地而坐,期待地望著台上。

一個很瘦但渾身帶著能量的女子穿著一件奶白色的麻質唐裝飄然上台,說今晚的第一課是請黃庭禪創始人張慶祥老師通過聲音給我們講第一課。她是張講師的大弟子瑞穗,頭兩天的課由她來引領。

會場燈光暗下,一段仿佛發自仙山野穀帶著花香鳥鳴的音樂悠然響起……

緊接著屏幕上出現了兩行字:“本來無一物”清淨真境,重見古人“以簡禦繁”的安心。我的心一下被這富含底蘊的字句吸引了。

然後屏幕上出現“黃庭禪”三個字。

當張講師祥和的微笑與充滿著磁場和能量的聲音充諸整個課堂的時候,不知為何,我的心很快被他帶入了醇厚深邃的國學畫卷裏……

也許我才疏學淺,迄今我還沒有見哪個人,把有關“心”的論述從中國曆代聖賢的著作那裏一一摘錄出來,並一一講解得那麽清楚。讓我全然忽略了張講師沒有到場,忽略了我們隻是在麵對他的聲音。

何謂“黃庭”?張講師開篇先提問。

“黃庭是人身的感應中樞,它是人身體中氣機感應最為敏銳多變的一個位置。當人們的六根與外界接觸的時候,黃庭中都會有一些微微的氣機起伏與變化。例如我們眼睛看到亮光心情會為之開朗,這個開朗的感覺,就是在黃庭的氣機起伏中上演的。”張講師說,“黃庭是身中一股敏銳之氣的感應點。因它的起伏多變,有時反而成為擾亂人心安寧的根源!例如我們升起感動、生氣、憂傷等情緒時,實際上都是由黃庭一竅的氣機起伏所引發出來的。人們的煩惱其實不過是黃庭一方寸內的變化,卻主宰著人們的情緒、想法、行為以及人生自在與煩惱的源頭。”

為何叫“黃庭”?

張講師說:“黃庭的位置就在胸口正中深度約兩三寸的地方,它並非一個有形的器官,而是氣機起伏的感應位置。它是人身精氣神的感應中心,也是天地人的交感中心,更是人們情緒的戰場。人們誤以為以這裏為心,這裏一有起伏,人們便覺得不能自已了!”

張講師解釋說黃庭有很多名稱,一般人俗稱它為“心頭”,中醫稱之為“膻中穴”,修行家稱它為“靈台”,佛陀稱它為“煩惱根本”,老子則稱它“黃庭”。老子之所以稱它為黃庭是因為“黃”居五色之中,以此比喻心境上的天然汙染、不墮分別取舍的意思。“庭”是元神所居之所,人身一股五元未判真氣的感應中樞,該處是元神所居之家庭,故稱為“庭”。

說到底,守住“黃庭”的氣血能量並與“黃庭”的氣血能量和睦相處,就是黃庭禪修煉的核心。說到底,黃庭禪修的就是一個“心”字。

“心”又是什麽?

我們的“心”一會兒在這裏,一會兒在那裏;一會兒因為這件事情緒高漲,一會兒又因為那件事情緒低落。因此,人們說“心不在裏,不在外,不在兩邊及中間”,或說“心無所不在”了。

張講師分析說人們情緒一起伏便會不能自已,因此情緒變成了主軸。此時人們便會以情緒的起伏為“心”。而情緒在哪裏起伏?在哪裏掛礙?透過內觀可以證明,它隻發生在胸口正中的“黃庭”一竅。“其實當黃庭內的掛礙真相被內觀者徹底認清時,原來它隻是小小的氣血起伏而已。原來情緒的真相竟是這麽微小!如果人能夠‘觀’到此時黃庭內的種種起伏變化,便無掛礙了。悟透這個關鍵的智者便可以任情緒自由地來去起伏而不再有煩惱。經典中稱這種現象為‘自在’或‘無心’。”張講師說,“所以‘心’字的定義有很多種,視當下的重點不同而有差異。人們之所以要修心,就是為了降伏煩惱和掛礙;此時‘心’字的定義,指的便是情緒與掛礙的發生地‘黃庭’了。”

聽到這裏,我感覺“心”和“情緒”這兩個一直以來看不見、摸不著,但時時刻刻會因為任何原因浮現,並且稍不留神就能把我們的生活攪和得一塌糊塗、說不清是虛無還是實在的東西,漸漸地以一個清晰的脈絡、可見的影像浮現了出來……

“我們修黃庭禪,隻是讓你去‘感受內心本來具足的那份純淨’;感受到了你便立即獲得安寧。你可以同一秒中同時擁有人的情感,並且享受覺者的安寧;你也可以在同一秒中同時擁有腦袋的思維,也享有覺者的無念。”張講師說,“所謂‘明心見性’,妄念不生,正念不滅,現出天真活潑的赤子心,明朗自在,謂之‘明心’。不使心頭一竅的氣機有所起伏,不讓一丁點兒好惡攀附於其中,我們的習性脾氣毛病不與氣血起伏共舞,我們的心念便不再受到感覺和情緒的煩擾,這才叫‘明心’。而‘明心’了我們就能‘見性’,就能顯現與生俱來的造化規則,看見你的自性和本性。”

以前無數次聽說過“明心見性”這四個字,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我通透。

是啊,“心”並非我們胸膛裏的肉團心,而是我們對“境”升起來的念頭和思想。太多貪瞋癡的念頭隨欲望攀附“心”中,於是我們便再也看不見自己的本然和自性了。

撥開情緒的迷霧,能在情緒攪動氣血的當下,練就“明心”的能力,不被情緒幹擾得失去本性,不要因為情緒扭曲自己和別人的本性……我想,這可能就是黃庭禪能帶給我、帶給所有渴望寧靜幸福的人們的東西。

胸口方寸間的氣血是怎麽湧動的?——找到情緒的真相

當老師明確指出我們的情緒就發作在胸口正中深度約兩三寸的地方時,有些同學有些茫然。於是瑞穗老師花了一個上午讓大家找自己情緒起來的時候是不是這個位置在縮緊。瑞穗拿著打氣筒在七八十個同學身後隨機給氣球打氣,並且隨時爆炸,一輪下來大部分同學手捧著胸口正中處表示找到黃庭的位置了。

而有著豐富職場經曆的我對一個氣球可能隨時在我背後爆炸完全沒有恐懼,因此胸口處平靜如水,沒有感覺。但對瑞穗老師說的“黃庭”的位置我是確認的。因為我每次和愛人發生衝突以後,他會習慣性地陷入冷戰並且耐力極強,每次都需要我去率先打破僵局,但每次我要拿起電話機時,非常明顯的反應就是膻中穴的位置迅速縮緊再縮緊。而你主動打過去電話卻發現愛人不相信你的解釋還繼續拿過去指責你的時候,這種縮緊的感覺壓抑得要讓人窒息……因此我知道情緒發生的位置就是在瑞穗老師說的黃庭的位置。

很快,我在瑞穗播放的一個外國電影短片裏找到了黃庭起反應的感覺——

一個高爾夫球手被對手打得一塌糊塗,幾乎喪失了信心。他睿智的球童貼近他,告訴他要找準視野,要忘記自己,要天地人合一……這時他的對手上場了。電影“蒙太奇”畫麵用巨大的特寫鏡頭,再現了這個對手表情的淡定和專注,以及當他揮杆打出可以和周圍萬物合一的漂亮一球時,我的肩膀、胸口上方一大片仿佛被電波掠過一般。我知道我的黃庭被震撼了,電波瞬間消失。緊接著,那個受到球童點撥的高爾夫球手上場,隻見他凝神,定睛,忘我,自信;在找到一種球可以和天地萬物合一的感覺時,他仿佛帶著神的力量揮出了有力的、有著神韻的漂亮的一杆……那一瞬間,已經消失的那股電波再次向我的胸口襲來,強烈得仿佛閃電雷擊一般,準確地打中我的心口正中,然後電波迅速向上彌散,掠過我的肩膀……就仿佛石頭擊中水麵泛起的漣漪一樣……我在震撼中,再次找到了我的黃庭……

下午一上課瑞穗告知要聽幾首歌,要我們去真正體會黃庭的潮起潮落……

聽歌能聽出黃庭的潮起潮落?我竊笑,覺得瑞穗有點誇張。

瑞穗說:“孔子曰:‘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她讓我們用心體會何為“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歌時去找“動之以心”然後“動之以氣”時黃庭的感覺。

瑞穗先讓我們體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的感覺,要我們摒除雜念,專一心思,不用耳去聽而用心去領悟……

第一首歌是王菲的《傳奇》。不知為何,當王菲淒婉的歌聲一響起時,我就感覺到情緒的湧動一波一波地上來了。傷感的歌聲讓我有心傷的感覺,腦中不時閃現我愛過恨過的畫麵,我黃庭處的情緒像浪潮一樣被推來逐去……我努力專注於我的黃庭,我“觀”到“聽之以心”時我的黃庭出現的情緒。

瑞穗讓我們再聽一遍《傳奇》,去體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要我們不用心去領悟而用凝寂虛無的意境去感應。我閉上眼,全心關注著黃庭。歌聲起,雖然是第二遍了,我居然還是被好幾句歌一波一波地推動著感情。我用一種覺察者的感覺,努力打開我的黃庭,在憂傷中接納著我的感情。我心裏想著愛人,感覺著他在我身上的印記。

當聽第二首我說不出名字的情歌時,隨著歌聲我的大腦出現了一片荒漠……我仿佛看到一個孤獨男人在孤寂的荒漠裏行走著……一邊傷感無奈地唱著想忘卻愛人的歌。聽這首歌的時候我黃庭的感覺減弱了一些,但腦中還是不時地浮現愛人的影子。我覺得內心深處還是和他連接著一個憂傷的愛情故事。我一直覺得我不能再愛他了,我用對他的怨恨壓抑著我對他的在意;我用結束感情、放下感情來逃避他的傷害;我一直在抗拒他的冷漠、抗拒他不接納我;我的心沒有與他共存,我的氣血能量沒有與他和平共處……但內心深處我可能還是深藏著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

第三首是老歌《童年》。我聽著,感覺黃庭一片寧靜不再波瀾起伏了。可能我生活中缺乏青梅竹馬的感情,而我身邊的女學員卻哭得很傷心。

第四首歌是一支瑤族舞曲,節奏感很強,並且由慢變快,震**著我的黃庭。我努力打開黃庭,放鬆黃庭,去接納越來越快的節奏……後來我的黃庭與之共舞……

分享的時候,一個儒雅的“海歸”男學員上台,當說到他對《童年》的感覺時,因控製不住而泣不成聲。他說歌聲讓他想起了他小時候一起捉魚摸泥鰍的小夥伴,有的已經不在人世了……當他懷念他們的時候卻不能和他們分享這種懷念……

小組分享時每個人對每首歌引發的感覺都不一樣,因為他們各自經曆了屬於自己的創傷、失去、痛苦和快樂;正是這些屬於各自的經驗和經曆,才在每個人的黃庭之處,激起了與別人不一樣的情緒能量起伏……

聯想起我們的痛苦和糾結,我突然理解了張講師對黃庭的經典概述——進入黃庭的“氣”本無意義,是我們賦予了它意義,是我們對“胸口一股能量的起伏”有了貪瞋分別的心,才出現因為外境而產生的那股喜怒哀樂的情緒能量,才出現了無窮無盡的痛苦和煩惱。

於是理解了在聽之以心和聽之以氣以後,“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是說我們耳的功用僅在於聆聽,心的功用僅在於跟外界事物的**。清明虛無的心境才能迎接宇宙萬物;隻有大道才能匯集清寂虛無的心境。虛無空明的心境就叫做“心齋”。

而另兩個人際關係互動的遊戲讓我更深層次地理解了這份感悟——

第一個遊戲裏,瑞穗讓每個人蒙上眼睛自己往前跑,跑到不能跑的時候會場那邊要有人攔住我們。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大的會場,起跑處距離會場另一邊大約二十米,已經站了幾十個學員,形成了一個密度雖然不大,但足以攔住跑過來的人的“人牆”,因此這個遊戲是安全的。瑞穗讓我們一定要關注自己黃庭的感覺。

我排在第五。第一個人蒙上眼睛信心滿滿地張開雙臂快步向前跑……但有趣的是這個男學員跑了大約七八步後突然停住腳,接著拉開眼罩,惶惶然看看四周。大家哄堂大笑,他距離“人牆”還有好遠呢!

不料第二、第三、第四個人也是跑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停下不敢跑了。

我和大家一起笑他們,心想,到我的時候一定大膽地往前跑。這麽多人呢還能攔不住我?

輪到我時,我蒙上眼睛就開始跑。我突然發現才邁出一兩步我的黃庭處就變得虛虛的、空空的,心裏惶惶然,我往前邁的腳步變得一點自信也沒有了。我的步子放緩,意念裏像電影裏的慢動作,我跑得小心翼翼的。但更逗的是,我跑了大約七八步以後,黃庭突然有一種沒著沒落的感覺,使我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慌。心想:怎麽還沒有人攔住我?他們是不是不管我了?我會不會撞牆啊?那一兩秒鍾我想出了無限的擔憂來。最後,我的腳再也邁不動了,我自己停了下來,拉下眼罩,一看怎麽離前麵“人牆”還有這麽長的距離啊?我比前麵那幾個人跑得還短。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家也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我站在“人牆”的一邊當看客,發現非常有趣的是,六七十個學員,絕大部分都和我一樣,跑著跑著腳步就緩慢了,然後自己就停下來了,即便暫時沒有停腳但腳步也在猶豫。隻有少數幾個“勇者”愣著頭往前跑,仿佛豁出了一切,直到“人牆”擋住了他們。

我一邊看一邊沉思:這是為什麽?是我們不能信任別人,還是我們不能信任自己呢?可是我們明明看見安全的“人牆”,也笑那些半途停下來的學員;但為何當我們被蒙上眼睛以後,絕大部分人的黃庭處都浮上了恐懼和猶豫?明明知道別人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什麽還會恐懼和猶豫呢?是我們內心的什麽給我們的黃庭賦予了恐懼的意義嗎?

另一個心理劇更讓我們無法逃避自己的內心感受。

瑞穗要求我們去一個一個問別人:“你信任我嗎?”同時要求我們必須大部分回答“不信任”。這是一個麵對別人是否信任你時內心的期待、尷尬、失望的情感體驗遊戲。

我心裏對自己說這是假的,這是遊戲。我故作無所謂,也無暇關注我的黃庭。但是當我一連被好幾個熟悉和陌生的麵孔回答“我不信任你”時,我感覺很尷尬。尤其有幾個平時關係很好的朋友,當他們用冷漠的表情不信任的態度審視我七八秒鍾以後,冷冷地說“我不信任你”時,我發現我的黃庭變得難以放鬆。我故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充滿遊戲的感覺。但是我發現,說不信任我的人更多了。同時我發現當我聽到別人說不信任自己時,其實我的內心是有反應的,而我在問對方“你信任我嗎?”的時候,其實我的內心在期待對方說“我信任你”。聽到別人說信任我,我內心是平和的;反之強作鎮靜地離開。所以整個過程中內心總是有點揪著,有點緊張。

遊戲中我發現有些人終止了遊戲;有的人甚至在一邊哭。

我也提前退出了遊戲,站在一邊反思:其實我內心裏特別希望別人認可我、信任我,如果遭遇不信任我會忘記關照黃庭。事實上,現實生活中當我感覺到家人朋友表達對我的不信任時,我的黃庭經常波濤洶湧。我和愛人發生衝突也經常是因為感受到對方的不信任。

可是對方真的是不信任你嗎?蒙眼跑步的體驗告訴我不是,是我們自己不信任自己!

即便是對方不信任你,你就要陷入黃庭的糾結嗎?遊戲告訴我,人的期許不一定就能“在外”得到滿足。如果“外”沒有滿足你,難道你就要糾結?

我突然意識到這一個個精心設計的黃庭體驗遊戲,是為了讓我們能認清自己當下的情緒,感覺心情的位置,看清情緒的組合(酸痛麻癢冷熱起伏),看清心頭氣機的無相(聽之以氣),就能讓心頭的能量得自在(觀自在,而非觀不在)。讓我們在憤怒、焦慮、恐懼、憂鬱等心情中依然保持淡定,擁有內在的平靜。

人活著是不可能沒有念頭和情緒的。了解了黃庭的運作機製,我們就能把情緒化成的氣血看成一股能量,去內觀自己的情緒反應,去接納這股能量,不去做好壞的評判,並把能量化成養生。有念頭有情緒不去壓抑,而是與念頭和情緒產生的氣血能量和平共處。

古人雲,“天君泰然,百體從令”。這“天君”所指的就是心,也就是身中氣機的感應中樞黃庭一竅。在這心竅上用功夫,便能如古人所說的“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了。

痛並快樂著——靜“觀”黃庭方寸氣血

知道了黃庭在哪裏我就能擺脫情緒的困擾,放下糾結,得到人生的自由和自在嗎?

當我通過一個又一個遊戲和心理劇明白了情緒真的起於胸口中方寸之間的氣血時,我非常渴望得到這個答案。

一個站樁加靜坐一個半小時的體驗,讓我突破了我人生的極限。

過去我沒有站過樁,靜坐也沒有超過10分鍾,往往腿一麻我就放棄了,從來沒有去體驗過身體酸麻以後黃庭的感覺。因此前一天聽說要站樁和靜坐一個半小時我就憂心忡忡的,擔心自己做不到。覺得一個半小時實在太恐怖了!但當進了學員的角色,我內心再擔憂和恐懼也要做,沒有放棄的道理。我花了錢幹嗎來了?不是來放棄的。

我閉上眼睛,雙腿弓步,雙手做抱球狀,內觀黃庭,聽從著張講師的錄音引導……可是沒幾分鍾我的雙腿就開始顫抖,抖得停不下來。更難受的是汗,順著臉、脖子、前胸和後背一條條地流了下來,非常癢,一種百爪撓心的感覺,簡直難以忍受。在那種靜止狀態,癢的感覺被無限地放大了,汗流動觸到皮膚的感覺居然是那麽真切和清晰,平時毫無感覺的汗,在身體靜止狀態下其難受的感覺居然遠遠超過了站樁時雙手抱球以及雙腿雙腳的酸和顫抖……我真想伸出手狠狠地抓幾下!我真的想把臉上、脖子上、前胸口沒完沒了地爬下來的一條接一條的小汗蟲子抓掉。在忍耐那種無法忍耐的感覺中,我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雙肩放鬆,黃庭放鬆……每當我黃庭放鬆的時候,馬上感覺臉上的癢、腿上的酸都緩解了很多。但是這種緩解是暫時的,很快一波一波的身體的難受感又會席卷而來……

雖然我身體如此難受,但奇怪的是我靜靜地內觀著黃庭,感覺著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痛苦中的寧靜……

不知不覺中站樁站了30分鍾,瑞穗讓靜坐。

開始靜坐,站樁時發酸、發麻的腿腳坐下後居然沒有太大的感覺。其實前兩天已經挑戰了兩次30分鍾的創紀錄的靜坐體驗,左腿左腳的酸麻也如今天的癢一般無法忍受。但今天經曆了30分鍾破紀錄的站樁後,靜坐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腿腳居然沒有酸痛的感覺。我覺得很奇怪。難道是氣血打通了?頭一天還酸痛得痛不欲生呢,怎麽今天沒有啥感覺?

在一種深深的寧靜中,我的黃庭平靜地“端詳”著我的腿和腳,我的腿腳相互寧靜地“對視”著……我感覺到一種愜意……但這種愜意隻持續了一會兒,腿腳麻酸的感覺又出現了。雖然不至於像頭兩次靜坐那麽痛不欲生,但是身體同樣不舒服。有一陣子,我的黃庭顯出焦慮,希望快點結束!

我很快覺察到自己的焦慮情緒,努力地讓黃庭打開、讓肩膀放鬆,努力去“觀照”我的酸麻。每次鬆開黃庭,腿腳的酸麻感都會鬆一點;每次感覺不太舒服了,我就往上提一提脊椎,也借機抬抬臀部和鬆一鬆壓著的腿腳,酸麻的感覺就會減輕一點。但是依然還是那麽不舒服!那種酸麻下仿佛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過去在家裏但凡有一點酸麻我馬上伸腿;但今天即便覺得這條腿不是我的了我也不能動!因為我在修黃庭!我豈能輸給我的黃庭!

瑞穗說的對,沒有人因為打坐把腿腳坐殘的。我的大腦其實十分清醒,我的黃庭今天一直忠誠地“觀照”著我的情緒,在我身體感覺忍受痛苦到了極限時,我也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痛並快樂著的深刻的寧靜。到後來,我的黃庭終於能和我的身體和平相處了!身心合一時,我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站樁加靜坐共一個半小時的極限突破!

隨後的“能量樁”,我寧靜的黃庭同樣寧靜地“關照”著我,讓我再次突破了身心的極限。

“火中采蓮”,高舉著雙手的靜坐,我雖然累得應該高舉的手變成一部分縮緊,胳肢窩底下的酸痛減緩了一些,但50分鍾也算打了些折扣堅持下來了。

突破情緒忍耐的極限以後,新的問題跑了出來:回去以後,沒有這些極限訓練,我的黃庭還能這麽盡職盡責地用無比的寧靜包容我不知何時何地因為何人引發的情緒嗎?

送“眾生”消除習性——人生自在

仿佛為了解答我的問題,進階班的最後一個上午張講師主持了一個“度眾生”的儀式。

張講師說這裏的“眾生”不是芸芸眾生的意思,而是埋藏在我們心中的不良習性,比如我們的貪瞋癡。

窗台上放著一排排紅色的小塑料盤子,裏麵倒滿了水。老師讓我們每人拿一盤水,然後站成橢圓形的幾排,吩咐我們要小心翼翼地捧著走路,不要讓水灑出來——因為每一滴水就是一個“眾生”。我們要在這個儀式裏把這些“眾生”送走,也就是說將我們身上的“習性”送到彼岸。

張講師說這不是一盤水,而是你們這半生積累的因為這些“眾生”導致的恩恩怨怨。有的人會感受到捧著小小的一盤水肩膀重千金啊!

我捧著這一小盤水站到了隊列裏。開始覺得有些搞笑,心想這能有什麽效果呢?

所有人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小盤水,小心翼翼地邁著腳步生怕溢出一滴水;每個人的腳步都變得這麽遲緩,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這麽凝重。我站在隊列裏隨著大家圍繞大廳慢慢地走著,走著……我開始把專注力放在我眼下捧著的這小盤水,我望著水,開始想我捧著的是我的什麽“眾生”?我應該送走我的什麽“習性”?

我開始想我的先生,想我的“習性”對他的傷害,眼前浮現一幕幕慘痛的畫麵。我第一次用“是我的習性在傷害他”的念頭去想我們之間的衝突,而不是糾結在“他的習性怎麽傷害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很多過去沒有感受過的內疚;感受到了他因為我的習性受過的痛苦和傷害……

然後我想我的弟弟,想我的女兒,想我老媽,甚至想堂弟,包括想到我的前夫……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胸口潮起潮落,我的黃庭被一股股情緒的氣浪襲擊著,我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想起我的霸道、我的壞脾氣、我的自我讓我的親人們因我受到的傷害;我想起我經常難以自控的情緒讓我的愛人有多麽壓抑、讓我的親人們為我付出了太多的辛苦,讓他們吃了很多的苦,我覺得很難過很內疚。

借著這股情緒,我又想起了我剪不斷理還亂的婚姻,想起我至今還在為“習性”和情緒而糾結,想想真是錯得離譜……

周圍不時傳來抽泣聲和哭聲。

我則做了人生中第一次“無我”的完全徹底的懺悔……

最後我們虔誠地把自己的“眾生”習性倒進了大盆裏,與它們告別。拋掉“習性”後,能夠隨時“關照”胸口方寸的我將是怎麽樣的我?

幾天的黃庭禪仿佛一麵心靈的鏡子,讓我照見了我雖然在“時時勤拂拭”但鏡麵依然是蒙垢的;讓我看見了“關係”中所有的問題其實還在我自己身上,別人隻是做他們自己而已。就像我的愛人,他隻是在做他自己;是我容忍不了他做自己的方式,我希望他用我喜歡的方式來和我相處,而他不願意,繼續執著地做他自己。一次次因為感覺他的冷漠、逃避、不關心激發了我黃庭無數次的氣機氣血湧動。今天我發現,我讓他做不了他自己的時候,我也做不成我自己。幾天的內觀讓我看見其實他的問題不是我能夠解決的,我隻能解決自己的問題。我們都在深受各自“眾生”的習性之苦而不自知不自覺。

可否與他身上我過去不能容忍的存在和平相處?這恐怕是我回去以後要認真考慮的功課。

我們每天不停地奔忙隻是為了我們和家人以後過得更好。然而這種奔波中一顆心因為欲望得不到滿足,因為追求過程中遭遇挫折,一日日變得越發喧囂,一日日地失去了自性本然的寧靜。渴望中的安詳自在離我們越來越遠!如何找回心中的安寧,已經成為無數現代人最奢侈的渴望!古人在身處顛沛流離的時候,也可得一份心頭的自在和逍遙;而現代成功人士即便身處舒適安逸的環境,內心卻百般空虛倦怠。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們?

每個人都在找尋回家的路——回歸本源,回歸本我,回歸內心的安寧喜悅和自在——之所以要找尋,是因為攀附在我們心上的習性“眾生”,讓我們遺忘了回家的路……

雖然遺忘,雖然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但是每個人都沒有停止過生命的找尋……雖然可能會找錯方向,雖然可能在找尋過程中飽受痛苦和挫折,雖然有的人找尋得筋疲力盡卻依然沒有找到方向,但是自性的本我一直就在我們的身上,靜靜地等待著我們去發現。可惜人們以為“外求”才是方向,人們找錯了方向……

所有的“外求”原本也是為了得到內心的自在和安逸、得到一種解脫的喜悅。很多人認為,隻有實現了自己設定的、想要的成就才能得到自在、圓滿和喜悅;卻不知,內心的自在、圓滿和喜悅,是不會因為追求外界的人或事物而得來,即使有短暫的快樂和滿足,也是曇花一現。否則為何這麽多擁有金錢、地位、名譽的人會不快樂呢?為何有這麽多的名人明星選擇自殺呢?

其實回家的路就在自己身上,不過就是心口一方寸之間的氣血而已。看清它的實相,不去賦予它意義,不去攀附執著,就能看到心性的本來麵貌了。

我們要的是心的自由和自在,要的是生命的意義。保持對心的覺察,不去改變什麽,也不因為外物的影響而動搖內心的安寧。即便是在情緒的波浪中,也能在當下那一刻升出覺察力,去感受這種氣血的波浪,並在對情緒波浪的“觀照”裏,感受內心深層的寧靜與自在。

消除習性,觀照黃庭,人生可以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