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婭決定殺了賀嵐跟宋思音, 然後就帶桑婭跟賀吉離開,這裏已經不安全,她不準備在這裏久留了。
“砰!”
剛走到門口, 外麵突然傳來槍聲, 桑婭臉色一變, “怎麽回事?”
守衛慌忙開口:“首領,是昆塔, 他跟泰國那群人直接用了榴彈炮,他們來的太快, 我們的人猝不及防, 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昆塔, 該死的!我今天要清理門戶!占據製高點, 所有人換裝備, 都給我殺了!”
“是!”
桑婭一聲令下, 莊園裏的十幾個人, 全都換了更具殺傷力的武器,他們是桑婭的親信, 是特地挑選出來的親信和高手。
桑婭一邊發號施令, 一邊快步趕回臥室。
賀柔已經被驚醒了,趴在**,問“發生什麽事了?”
她迅速拿過賀柔要用的藥,就蹲下身給她穿鞋,“柔,你帶著吉兒先離開, 從密道離開。”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昆塔叛變!”
賀柔眼底劃過一抹恐慌, 她記得七年前緬北那場戰鬥,桑婭跟昆塔合著背叛了毒牙, 那次死了太多人,桑婭也差點丟了半條命。
現在輪到兩人了嗎?
“嵐兒她們呢?”
“我會讓人帶她們過去會和的,你帶吉兒先走。”
賀柔盯著她,不說話。
桑婭給她穿好鞋,抬頭看到她的目光,心頓時涼了一截,“如果我騙你,我就會永遠失去你,這樣發誓你信了吧?”
賀柔被她扶著往外走,不忘問:“你一向謹慎,怎麽會沒發現昆塔叛變?你們兩個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嗎?他在外麵,你在內,怎麽會突然這樣?”
“毒蛇的貪欲是不可能滿足的。”
賀吉一臉茫然地問:“媽媽,媽咪,怎麽了?”
“你跟媽媽先去別的地方,媽咪處理一點事,就去找你們。”
把母女倆送到樓梯口,桑婭嚴肅吩咐保鏢:“保護她們離開,他她們如果有任何閃失,你們知道後果的。”
“一起走!”
賀柔突然抓住她手腕,桑婭愣了好幾秒,隨後伸手抱住了她,“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放開賀柔,她直接下令:“走!”
“是!”
保鏢還有兩個醫護人員,護著賀柔跟賀吉下了樓。
外麵槍聲時不時響起,賀柔緊緊摟著賀吉往密道走去。
結果剛到側廳外的,遠處就閃過兩個人影。
“夫人,小心!”
一個保鏢推開賀柔,隨即一聲槍響。
賀柔臉色大變,顫抖地抱緊懷裏的賀吉,躲在兩個保鏢護著的牆角。
“嗚嗚……媽媽……”
“吉兒不哭。”
保鏢隨即開槍,外麵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我攻進去!”
昆塔?!
賀柔聽出那是昆塔,臉色瞬間煞白。
昆塔不是在前麵嗎?竟然摸到了城堡側門。
“保護夫人離開,快!”
一個保鏢一邊朝門口的人開槍,一邊開口提醒。
兩個保鏢迅速往後退,把賀柔跟賀吉護在懷裏,貓著腰往後退。
“賀柔?賀吉?!給我抓住她們!哈哈哈,桑婭,你的軟肋可要被我捏在手裏了。”
一枚子彈從他身邊劃過,昆塔臉色一變,氣急敗壞地開口:“還敢掙紮,給我上,誰能抓住賀柔跟那個小崽子,我出100萬獎勵!”
一聽到100萬,手下瞬間來了鬥誌,給賀柔斷後的幾個保鏢很快就抵抗不住猛烈的火力。
砰!
一槍打倒了一個,其他幾個很快就也被密密麻麻的子彈擊中。
等昆塔走過來,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給我找,一定要抓住賀柔跟那個崽子!”
“是,老大!”
賀柔跟女兒被兩個保鏢帶著饒了一大圈,正想再繞回密道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槍響,保鏢臉色一變:“夫人,你跟賀吉快跑!”
說完,轉身掏出兩把槍,開始阻攔昆塔。
賀柔看著保鏢,這些人為了保護她,已經犧牲了不少了……
“夫人,快跑!”保鏢著急開口吼道。
賀柔臉上劃過糾結的神色,一咬牙,拉著賀吉就往外跑,眼淚卻忍不住地往下落,她真是個害人精,害了所有人。
好不容易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賀柔身體劇痛,隻能咬牙忍住。
“媽,媽媽……”賀吉顫抖地抱住她的腿。
她隻有六歲,她不懂毒梟之間的爭鬥,也不知道這些槍聲響起代表的是死亡,但她知道害怕。
“吉兒不怕,別怕。”
此刻隻剩下母女兩人,賀柔大口喘著氣。
桑婭說過這裏很安全,就算有仇家都不可能輕易攻進來,可昆塔進來了,外麵還在火拚。
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她記得七年前緬北那場戰鬥,桑婭跟昆塔合著背叛了毒牙,毒牙當時也那麽自信,說自己絕不會輸給兩個叛徒!
可他還是死了。
那次死了太多人,桑婭也差點丟了半條命。
現在輪到桑婭了嗎?
“媽媽,你怎麽了?”賀吉擔心地看著她。
有的太快賀柔有點暈,她咬牙忍住,“吉兒,跟媽媽走。”
昆塔能在當年跟桑婭合作殺了毒牙,就說明他不是草包,現在他要來殺桑婭,那莊園裏無辜的人,他也絕不會放過!
她必須快點找到嵐兒她們,把人送到密道離開!
一路來到暗室前,這裏已經沒有看守了,她扶著牆,大口喘著氣,臉色慘白異常。
“媽?!”
賀嵐從縫隙看到賀柔,震驚地開口:“您怎麽會在這裏?”
“吉兒……去幫姐姐……打開門。”
“好!”
賀吉小跑到暗室門口,然後踮起腳尖,撥開上麵的東西。
門開了,賀嵐急忙打開宋思音跟慕雲珠的暗室門,然後衝到賀柔身邊,扶住她,“媽,您怎麽來了?外麵發生什麽事了?警方找來了嗎?”
“不是,昆塔叛變,這是她們的內鬥,遲早會發生的。走,我送你們幾個離開!”
慕雲珠被宋思音扶出來,雖然她是醫生,已經止血了,但她也知道這條手臂恐怕是保不住了。
“賀阿姨。”
“雲珠,你受苦了。”
“沒事。”
賀柔最後的目光落在宋思音身上,“你好,音音,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
“阿姨,我們先離開,等安全了,我再跟你好好做個自我介紹。”
“嗯。”
賀嵐扶著媽媽,宋思音扶著慕雲珠,賀吉跟在旁邊,一行人朝密道走去。
嗖——砰!
十幾米開外的玻璃突然被炸開,炸藥的威力讓房間裏衝擊極大,直接把幾人撞倒了。
賀嵐先護住媽媽,然後就看向宋思音,“音音,你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快走,別誤傷了我們。”
“嗯。”
兩人一人扶一個,賀嵐還順手抱起賀吉,快步走向密道。
來到密道口,宋思音先下去,然後扶著受傷的慕雲珠下來,然後是賀吉。
“媽媽,我扶您。”
賀嵐剛要扶賀柔下去,卻被她拒絕了,“嵐兒,媽媽身體沒有力氣,你下去接著我點。”
“好。”
緊要關頭,賀嵐也沒多想,先一步下了地道,等她伸手要拉賀柔的時候,卻被賀柔反握住了手,“嵐兒,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讓你八歲就一個人過。”
“媽,我從來沒生氣過,我很慶幸您還活著,快下來,外麵的子彈會誤傷的!”賀嵐著急催促著。
剛這樣說著就有密集槍聲響起,賀嵐臉色一變,就要上來,卻被賀柔按住:“嵐兒,聽媽媽說。賀吉雖然是桑婭的孩子,但也是你妹妹,求你幫媽媽好好照顧她,她才六歲,她不應該生活在這裏。”
“沒問題,媽,你快進來!”
賀柔一點都不著急,她看向密道裏的慕雲珠,“雲珠。”
慕雲珠著急地提醒:“賀阿姨!您快進來外麵在火拚,子彈會誤傷到您的。”
“這次離開後,別再回緬北了,也別再助紂為虐了,你弟弟應該在H國的科技大學,我上次聽桑婭打電話,推測的,你去找你弟弟吧。”
“我會的。”
賀柔不太舒服,撐著地,深呼吸了一口,繼續道:“音音。”
她一個一個對話,仿佛垂死之人的臨終囑托。
賀嵐感覺到了,宋思音也感覺到,她紅著眼睛,著急地開口:“阿姨,您先下來,好不好?”
“媽,您聽話,先下來密道!”賀嵐在一邊也著急地催促。
賀柔卻一點都不著急,而是靜靜看著還是那 “真是個越看越讓人喜歡的女孩,我也沒給你準備禮物。”
“阿姨,您快下來,上麵危險,警察馬上到了,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我們帶您和吉兒一起回國,以後我們都住在一起。”
“好孩子,音音可不可以答應阿姨一個請求?”
“您說!”
賀柔溫柔地望著她:“未來的日子,一定要和嵐兒好好的。”
“阿姨,我會的,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的。”
賀柔眼神微怔,隨即笑得更加溫柔了,“把嵐兒交給你,我很放心。”
賀嵐猛地反應過來了,顫抖地開口:“媽,你要做什麽?你快下來!”
“媽媽愛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著。”
下一秒,賀柔突然起身,去轉動了燈台,密道的門緩緩關閉,逐漸隱沒了賀柔的臉。
“媽,你在幹什麽?!”
“阿姨,快點進來!”
賀嵐著急地在下麵想打開 可是密道的設計根本打不開,她急得渾身冒汗,大聲喊:“媽,你別做傻事,快放我出去!”
不能再讓女兒為她冒險了!
這是賀柔唯一的念頭。
她真是個不合格的母親,沒有好好照顧過嵐兒不說,還害她當了兩年的傀儡。
“嵐兒,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媽媽逃避了這麽多年,這次不會再逃避了。
嵐兒,媽媽又要丟下你了,對不起,原諒媽媽吧。”
她踉蹌著往外走。
外麵槍林彈雨,地上躺著屍體,鮮血充斥著這棟莊園。
她經曆過這樣的火拚,不止一次,可每一次,她都會躲在角落,因為她要活下去,為了想再見自己的女兒一麵。
這一次,她不想躲了。
毒牙死的時候,她覺得痛快,甚至激動到哭了,那麽厲害狠毒的角色就那麽死了,緬北的霸主,就這麽被人炸死了。
可到了桑婭,她卻高興不起來。
這個人,曾經是她在緬北活下去的唯一的依靠;也曾是徹底毀了她的人生的劊子手。
子彈穿進牆裏,從她胳膊劃過,火辣辣地疼。
她走不動了,隻好靠著牆大喘氣,靜靜的等待著。
……
另一邊,桑婭被兩個手下護著退了回來,她肩膀處都是血,染紅了衣服,眼底依舊透著冷冽的殺氣,“他竟然勾結了當地的□□,這個該死的東西!”
“首領,我們該怎麽辦?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根本衝不出去。”
“撤!從這邊走。”
桑婭帶著人往密道那邊走,快到密道入口處的時候,卻看到地上他滿了渾身是血的人,赫然正是他派去保護賀柔的手下。
一個受傷的手下倒在那裏,喘著粗氣,“首……首領。”
“夫人呢?”桑婭大聲質問!
手下斷斷續續的說:“不……不知道,我們遭到了——伏擊,夫人和吉兒小姐……都不見了。”
此時一個手下衝進來,“首領,暗室的人沒了。”
桑婭頓了幾秒,突然目眥發紅地一腳踢到了腳邊的機器,氣得渾身發抖:“姐姐,你也要在最後一刻背叛我嗎?”
“砰——轟!”
一聲巨響,大門被炸開,巨大的衝擊讓莊園裏的人全都晃了晃。
大門口傳來昆塔的笑聲,“桑婭,我來找你了,哈哈!”
許多人拿著槍往裏麵衝。
桑婭走出臥室,想也不想直接擊斃了兩個,然後躲在牆後,“和泰國那幫雜碎合作,昆塔,你真是愚蠢至極!”
“總比跟你合作要好,為了一個女人,你都快瘋了,我可不敢跟你這樣的人合作,你在緬北的勢力我已經清掉了,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現在我就送你跟賀柔一起去見毒牙!”
“你休想!”
桑婭突然一個回身,朝下樓下的昆塔射去。
“啊!”
子彈穿透他的耳朵,痛得昆塔蹲在地上嘶聲怒吼。
桑婭決絕地看向手下,“去拿武器,背叛我的人,別想活著!”
她恨賀柔的狠心離開,卻也慶幸她離開,這樣她就安全了,她就不用擔這份心了。
明明慶幸她平安,可心底好像被什麽掏空了似的,空落落的,而且伴隨著撕扯的痛意。
她咬牙開口:“行動!”
“是!”
冒著炮火,桑婭躲進房間裏,迅速跟手下製定新的作戰計劃,大有同歸於盡的意思。
賀柔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撞到地上,她搖搖頭,撐著起身。
突然有一個人拿著槍朝她跑來,“夫人?!您怎麽會在這裏?”
賀柔虛弱地問:“桑婭呢?”
首領在四樓。“我立刻保護您去找首領。”
“別。”她撐著身體,扶著牆,“警察快到了,別讓自己死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以後好好活下去吧,做個普通人。”
“夫人,你要去哪裏?現在整個莊園裏都是昆塔的人,很危險!”
賀柔表情淡定地開口:“我去找桑婭,不用管我,你們自己去逃命吧!”
手下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賀柔顫抖著身體終於來到了十樓,她聽到槍聲傳來的方向。
走過去,伸出手,推開門。
拿著槍站在窗口的人突然掏出槍對準門口,但在看到來人時,她整個愣住了,隨即怒吼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保鏢呢?”
“你不是帶著她們逃跑了嗎?賀柔!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窗外槍聲頻響,桑婭震驚且驚恐地盯著她。
這裏這麽危險,賀柔為什麽沒走?!
“我立刻送你離開!”
桑婭踉蹌一步就要拉著賀柔往外走,卻因為失血過多一陣暈眩,直接一頭栽進了賀柔懷裏。
賀柔身體虛弱根本撐不住她歪倒的重量,兩人身體晃了晃往後栽倒,桑婭下意識把賀柔護在懷裏,血紅的後背直接碰到牆上,抱著懷裏的人緩緩的無力滑落。
賀柔無力的抬起臉,蹭了一臉的血,神色悲切的看著桑婭,“你受傷了,很疼吧!”
桑婭伸手想抹掉她臉上的血,卻發現越抹越多,她停下了這可笑的動作,執拗的的看著懷裏的人問:“為什麽回來?”
“桑桑,姐姐不能丟下你。”
桑桑!
已經快十年沒聽過的稱呼了,桑婭僵在原地,在那一刻,她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也看不到樓下一直往裏衝的話昆塔的手下。
她顫抖地開口,聲音未發,眼淚先落下了。
“姐……姐姐……”
因為知道賀柔跑了,她才會這麽樣拚命,為什麽她沒跑?
“我送你走,我現在就送你走!”
她掙紮著要抱起賀柔,卻被她拒絕:“別掙紮了,毒牙勢力那麽強大,一旦內部遭受背叛不也瞬間瓦解。如今輪到你了,我其實不意外,你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明明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為什麽要踏進這個泥潭?”
“因為……我想保護你,姐姐你相信我,我一開始真的隻是想保護你”桑婭痛苦的抱著賀柔,埋進她懷裏,“可我們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姐姐對不起……”
“桑桑……”賀柔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艱難了。
她靜靜看著桑婭,這是兩人決裂後的第一次,她認認真真看著眼前的人,割了十幾年,但眼裏的狠勁還是一模一樣。
她把手按在桑婭腰間的槍上,拿下來,然後主動抱住桑婭,“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心想怎麽會有人這麽殘忍地傷害一個女孩,那一夜我就這樣抱著你給你取暖,還記得嗎?”
桑婭早已泣不成聲,緊緊抱住她,“記得。”
賀柔抱著懷裏的人,明明跟當年一樣,還是這麽纖細,這麽讓她心疼,為什麽兩人最後會淪落到那個地步?
“姐姐,不行,我必須送你離開!”
這是她活這麽久唯一的目標!
“桑桑,我現在哪裏都不想去,隻想跟你說說話。”
窗外槍聲不斷,時不時還會從窗戶射進來,嵌入牆裏,可賀柔仿佛不再害怕,她隻是看著桑婭,虛弱地笑道:“桑桑,我這一次不會跑了,也不會丟下你。嵐兒會好好照顧吉兒的,她們都會遠離這個地獄好好生活,這樣已經很好了,很好,我死而無憾了。”
“對不起,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不再囚禁你了,我送你離開,你不是要走嗎?我滿足你好嗎?你別死……”
“不了,我太累了,不想走了。”
賀柔笑著看向桑婭,把她拿槍的手輕輕掰開,將槍拿在手裏,拿槍的手微顫,然後一寸一寸往上舉,最後槍口對了準桑婭的後背。
桑婭瞪大眼睛。
“桑桑,這個位置我扣動扳機,你會疼嗎?”
桑婭絕望地望著門口,眼底最後一道光都熄滅了,麵色死灰。
她顫抖地開口:“不……會。”
即便心髒仿佛被幾千根燒紅的針插進去,痛得她窒息,她還是聽話地教姐姐:“保險我已經開了,扣下去,我就會死。”
如果她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裏,她寧可死在賀柔手裏。
“好。”
“我死了,姐姐可不可以不恨我?”
賀柔笑著開口:“我原諒你。”
桑婭笑了,“那這條命給你吧,姐姐。”
這一生,她愛賀柔愛得無藥可救,卻也傷的她遍體鱗傷。
就這樣吧……
“桑桑。”
賀柔低喃一聲,閉上眼睛,然後慢慢扣下扳機。
砰!
子彈穿過桑婭的心髒,射進賀柔的心髒。
桑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姐……嘔為什麽?”
一口鮮血湧出。
鮮血從賀柔嘴角流下,她笑了,“我也不知道。”
桑婭抱緊她,眼底的絕望變成了瘋狂,瀕死那一刻,她重新問了那個問題:“姐姐……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不……知道,可是……跟你……死……在一起,我……很……很高興……”
說完這句話,賀柔手裏的槍掉在了地上,頭也枕在了桑婭肩上。
桑婭忍不住笑了。
一如兩人第一次見麵,姐姐眼底含淚擔憂的看著滿身是傷的她,她強撐著安撫的笑了笑。
“姐姐沒事的……記得我叫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