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怒打池田
馬玉嬌說,“應該還沒有走。”
“我知道了。”唐一山迅速的掛了電話,這讓原本很激動的馬玉嬌心裏產生一陣陣的幽怨,心說,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告訴他日本人上山了。
唐一山開著悍馬出了市委大院,風馳電掣般的趕往烏龍山,由於他的悍馬車是越野型的,適合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奔跑,隻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烏龍山上的那座廢棄的炮樓下麵。
馬玉嬌所言沒錯,炮樓旁邊果然有人在做祭拜,在篝火的映照下,跳動著幾張麵目猙獰的臉,其中一人正是日資奇力田公司老板池田,池田的身邊還有二男一女三個人,看他兩個男子的表情像是池田的保鏢,而那女子卻是山本枝子。
六十年前的一場烏龍山戰役讓池田祖父老鬼子小野太郎斃命,不要說,池田今晚又來祭拜來了。
侵犯我泱泱中華國土,竟然還有他們的後代在招魂祭拜,別說是在這裏,就是在靖國神社祭拜要會遭到國際愛國人士的譴責!唐一山麵對此事,當然義憤填膺,一個箭步跳下車,朝著池田迅速的衝了過去。
那兩個保鏢見來者怒目圓睜,氣勢洶洶,知道來者不善,兩人急忙格擋唐一山。
就見唐一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扇了其中一個保鏢的一耳光,另外那個保鏢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唐一山突然飛起一腳,正踹在這小日本的褲襠那裏,這小子當即哀嚎一聲,捂著襠部滾到一邊玩鳥去了。
池田大驚,看也不看唐一山的臉孔,便慌不擇路的朝著炮樓裏麵跑,他知道他的兩個保鏢都是練過空手道的,一般三兩個人根本不是其中一個保鏢對手,沒想到今晚這麽不經打,竟然被來人一掌一腳給撂倒了。
唐一山緊追而上,快到炮樓裏麵的時候,山本枝子急忙攔住他,“一山君,請不要為難我的老板,你若是打了他,奇力田可能要從鳳鳴市撤資的。”
“我呸!我鳳鳴市不稀罕少一家外資企業,更不想讓你們日資企業到我們這裏投資。”唐一山大怒,“你喊我一山君,哼,君字是你們日本人專用的稱呼,與我何幹?山本枝子,你閃開!”
山本枝子一把抱住唐一山,改口了稱呼,“唐市長,忘記那段曆史吧,池田老板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在這裏祭拜他的祖父。”
“忘記?你讓我忘記那段曆史?笑話!”唐一山冷笑一聲,“即使我能忘記那段侵華曆史,我國十三億人能忘記得了嗎,山本枝子,你知不知道,六十年前的那場烏龍山戰役打得有多麽慘烈!當年日本鬼子為了霸占烏龍山的礦場資源,投入三千七百人的兵力,而我軍民卻隻有一千二百三十人呀,那一仗,日本鬼子被我軍民擊斃一千人餘人,池田的老鬼子祖父小野太郎也被我軍斃命;可是,山本枝子你知道不知道,由於你們的武器精良,又有炮樓做掩體,我軍民傷亡很大,一千二百三十人的我軍民隻有一百零三號人幸存,其餘一千一百二十七人長眠在烏龍山上,你怎麽能要我忘記那段曆史?怎麽能夠忘記那為了烏龍山礦場而犧牲的一千一百二十七人?”
唐一山說得憤慨無比,言語擲地有聲,讓山本枝子一時無語麵對。
躲在炮樓裏的池田聽出是唐一山的聲音,心裏也不緊張了,馬上皮笑肉不笑的走了出來,但他不會中文,而是說了一大堆日語讓山本枝子翻譯。
山本枝子鬆開唐一山,翻譯道,“池田說此一時彼一時,既然那段曆史都過去六十多年了,今晚大家都不要再談這個,等下大家一起返回鳳鳴市吃吃飯,喝喝酒,找幾個美女娛樂娛樂一下。”
唐一山用手一指池田,對山本枝子說,“你來翻譯。告訴池田老鬼子,第一,我唐一山是個軟硬不吃的人,也不是那種任何人都可以拉攏的人;第二,你、既然他池田在馬王鎮龍王山投資礦場企業,就應該滾回龍王山上去,從今天起,不要再在烏龍山出現;第三,上次的招商引資是市政府牽頭的,市政府有權撤掉不遵循我國製度的企業,奇力田公司也不例外。”
山本枝子馬上把唐一山的話翻譯給池田,池田聽了,惱羞成怒起來,站在那裏哇哇大叫,口裏還罵出了:“八嘎”兩個字。
唐一山雖然不懂日語,但還是能知道八嘎是什麽意思,池田這是在罵他啊。
於是,唐一山便猛然衝上去,照著池田的小腹就是一拳,池田吃痛,捂著小腹彎下了腰。就見唐一山曲起右臂,一記右勾拳擊中池田的下巴,當即打落了這日本玩意的兩個門牙。
唐一山還想繼續揍人,剛才那兩個池田的保鏢衝了上來,其中一保鏢一記側踹,狠狠滴踹向唐一山的軟肋,與此同時,另一個保鏢飛起一腳揣在了唐一山的後背上!
唐一山的身子踉踉蹌蹌的超前奔了三四步,好在他身子強健,這一腳並沒有傷及他的五髒六腑。很快,唐一山轉身過來,瞪著一雙虎目,譏諷道,“你們日本人不但工於心計,而且擅長搞偷襲,哼,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放馬過來吧。”
畢竟語言不通,兩個保鏢也不知道唐一山在說什麽,見偷襲成功了,雙方看看池田,等待老板發話。
“還愣著幹什麽!上!”池田一聲令下,隨即見兩個保鏢如狼似虎般的撲向唐一山。
自從上次烏龍山清剿黑虎幫以後,唐一山就很少動拳腳功夫了,如今三個小日本明知道自己是鳳鳴市市長,卻還要在自己的地盤上恣意橫向,唐一山豈能不發威?
眼瞅著一個保鏢再次飛腳踢來,唐一山當機立斷,一探手,便抄住著保鏢的飛腿,順勢一矮身,肩膀猛然一頂,這個保鏢就別唐一山抗飛出去三米多遠,咕嚕嚕的滾下了旁邊的一條小山溝路。
另外一名保鏢傻眼了,他剛想轉身欲逃,唐一山突然飛身躍起,淩空一記鞭腿,狠狠滴砸在他的後頸上,這保鏢當即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池田見勢不妙,丟下那兩個保鏢和山本枝子,急忙朝著山下逃奔,還沒有跑出兩丈遠,就被迅速飛奔上來的唐一山一把揪住衣領子,舉起鐃鈸大小的拳頭狂毆起來。
等山本枝子趕過來的時候,池田的臉已經被唐一山揍成了豬頭,滿臉是血,像是開染坊一樣。
“唐市長,你把他給打死啦,快停手吧,再不停手要出人命的。”山本枝子哀求道,:“他可是我的老板呀,也是來你們國家投資的商人,萬一事情鬧大了,出了人命,就不是打人這麽簡單了,而是國際事件呀。
山本枝子的話當即提醒了唐一山,他鬆開池田後,就見池田那肥胖如豬的身子像一堆爛泥似的癱瘓在那裏。
唐一山這才感到了事情的原則性,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池田,心說,我不會真的把他打死了吧?
晚上八點多鍾,池田別山本枝子帶到市醫院搶救,而此時的唐一山也回到了鳳鳴市。
人還沒有到市委大院的住處,市委書記歐陽雲燕的秘書聞吉來電話了。
唐一山以為歐陽雲燕很快就知道了他怒打池田的事件,心裏微微猶豫了一下,就沒有接聽。
過了會兒,歐陽雲燕親自打電話來了,這一次唐一山不得不接聽了。
“歐陽書記,您好,不知你找我什麽事兒?”唐一山問道。
畢竟他打了來華投資的池田,心裏有點兒沒底兒,他不是擔心歐陽雲燕責怪他,而是擔心池田會將此事鬧到省裏,甚至鬧到京城外交部。
“我讓你聞吉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聽,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還沒有從西川省回來?”
“歐陽書記,我剛剛回來。”
“那你就快到鳳鳴大酒店來,我在這裏等你,想與你談談王洪彰自殺的事情,還有梅玉琴同誌明天要來我們市委任職的事情,。”
唐一山一聽歐陽雲燕找他與池田被打一事無關,心頭寬鬆了不少,說,“好的,我這就去。”
歐陽雲燕來鳳鳴市上任後,晚上一直住在接待辦給她專門安排的套房裏休息,等唐一山見到歐陽雲燕之後,客廳裏坐著的除了聞吉還有常務副市長喬紅芸。
歐陽雲燕微笑著說,“一山市長,先坐吧。”
唐一山坐下後,便把這四五天裏調查王洪彰死因的情況說了一下。說完後,歐陽雲燕吃驚極了,她確實想不到王洪彰實際上不是自殺而死,而是被鮑餘溫殺人滅口的,雖然鮑餘溫拿下了,卻又隱隱地把許恩康給牽涉出來了。
隻是現在的鳳鳴市政府人事機構動**,歐陽雲燕再怎麽樣做,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許恩康下台,要知道一旦許恩康被省紀委雙規,鳳鳴市恐怕又要引起一場官場大地震,即使想讓許恩康下台,也不在於今日,等各部的人事機構完善了,再動他也不遲。
唐一山說完後,聞吉就把這幾天他陪同歐陽雲燕到紫陽市找市委書記姐姐聞馨,請梅玉琴調職到這裏擔任市委秘書長的事兒說了一邊。原來,唐一山陪同董偉民到西川省後,歐陽雲燕去了一趟省裏找到省組織部部長何國良,征求了何國良部長的同意後,而後帶著省組織部的決議,在聞吉的陪同下親自到聞馨那裏登門造訪,聞馨雖然不想讓梅玉琴離開紫陽市,但是省組織都決定下來了,她隻能服從組織的安排遵辦。
這不,梅玉琴明天就來上任了,歐陽雲燕是一位從中紀委空降下來的幹部,在鳳鳴市人脈少,隻有唐一山才是她最為依賴的人,因此就急忙打電話給唐一山商討如何在明天迎接梅玉琴任職和任職之後人員安排之事。
唐一山思忖了一會兒,看著很倚重他的歐陽雲燕,說:“歐陽書記,梅玉琴同誌是我的老領導,你看這樣安排合不合適。我明天一早派人先接何國良部長過來,然後由我和市組織部部長王昭麟同誌,以及宣傳部的秦玉蓮部長等幾位部門負責人去紫陽市。”
歐陽雲燕道,“按照我們迎接的程序,確實要這麽做,但我考慮到趙大年現在是代理市委秘書長,我們把梅玉琴同誌接過來後,讓趙大年繼續當他的副秘書長,恐怕不合適吧。”
唐一山說,“多年來,中央一直大力提倡中青年幹部任職,而趙大年年紀大了,都59歲,快到了退休了年齡,如果他心裏不服氣,我們不如提前拿掉他幾個月,先安排他到市政協做個副主席什麽的,這就等於他上了一(河蟹)級,他就絕對說不出什麽了。現在空出來這個市委副秘書長的位子,就讓劉方圓去接任吧。”
劉方圓是紫陽市駐京辦主任,幾年前唐一山就答應過劉方圓調他回來工作。論資格,論為官資曆,論處事的應變能力,劉方圓早已具備當市委秘書長條件,無奈唐一山一直沒有機會將劉方圓調回來,現在見歐陽雲燕說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提了出來。
歐陽雲燕初來鳳鳴市,自然不想得罪任何人,但唐一山不一樣,唐一山敢作敢為,反正趙大年的年齡大了,很快就要退下來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安排唐一山身邊的其他人呢,隻是劉方圓這個人可靠嗎。
唐一山說著的時候,發現歐陽雲燕臉上有點兒疑慮,馬上就明白了她的心裏想法,便微微頓了頓語氣,繼續道,“劉方圓這人不錯,處理事情遊刃有餘不說,而且還沒有勾心鬥角的想法,再加上他常年在京城工作,在本地沒有那麽複雜的關係,形不成自己的派別,在日後的工作中,就會更加配合您,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當然,這隻是我的一點建議啊,最後的裁判權,還在歐陽書記你的手裏,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執行。”
有了唐一山的這些話,歐陽雲燕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說,“一山市長,你說這個建議很好,就照你這個建議辦吧。”
她的話剛落音,歐陽雲燕的手機響了,作為秘書的聞吉急忙替老板接聽了,在接聽的過程中,聞吉吃驚的看看唐一山,又忐忑不安的看了看歐陽雲燕。
等聞吉掛了電話後,在歐陽雲燕耳邊低聲說道,“老板,許恩康書記打電話說,此前的兩個小時內,不知為什麽,唐市長在烏龍山一怒之下把池田先生打傷了,許書記讓我轉告你,唐市長打人事件非同小可,一旦池田先生鬧到京城外交部或者鬧到駐華辦,弄不好就成了國際事件,許書記還說,他明天準備要在常委會上與你還有各常委商討勒令唐市長辭職。”
“什麽!”歐陽雲燕瞪大了眼睛,立即坐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唐一山,“一山市長,你怎麽會把投資商給打啦?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