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計中計藍劍出鞘,大愛無疆戰友情。第三節。

兩人隨同便衣一起,開車回到保密局。肖雅芝見到元龍彪,取回兩份計劃,和白業生、元龍彪等人,來到辦公室門口,見衛兵仍然守在辦公室門口,便掏出鑰匙,把房門打開。一行人進入房間後,打亮電燈。辦公室裏躺著兩具屍體,保險櫃打開著,鑰匙還插在匙孔上,來不及取走,屋子的後窗打開著。肖雅芝看了看兩具屍體的傷口部位,對元龍彪說道:“去!到門口找找,看是否有三個煙頭?”元龍彪果然在門口撿到三個“藍劍牌”香煙頭和兩根未點著的香煙。。

“站長!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元龍彪拍馬屁道。

“你們看兩人的刀傷,就知道了。一個背部中刀,一個胸腹部中刀,在極端的情況下,兩人被刺中不同部位,說明什麽?說明兩人在彎腰。同時彎腰的情況,隻有在點煙時才會發生。然後……”肖雅芝右手一掌拍到元龍彪背心部,緊接著,右手又一掌拍向白業生的腹部。嚇了兩人一跳,才明白整個刺殺過程。

“好快的刀啊!”肖雅芝讚道。她走到保險櫃麵前,把手裏的兩份計劃,放回保險櫃裏鎖好,把鑰匙取下,在手裏拋了拋,眼睛盯著白業生問道:“不知道**,是怎麽樣得到房門和保險櫃鑰匙的?”

“那得問你自己了,你什麽時候丟的鑰匙?”白業生攤開手,聳聳肩。

“看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囉!”肖雅芝自嘲道。“元隊長!立刻找人把辦公室的門和保險櫃的鑰匙給換了。”

“是!”元龍彪出去找人換鎖。

肖雅芝走到後窗,往樓下望了望,對白業生說道:“從那麽高的樓上跳下去。不僅沒事,還能立即跑掉,可見此人功底不賴。想不到,**有如此之高手,臥底在我們身邊,我們竟然也能睡得著覺?”說到這裏,肖雅芝朝地上揮了揮手。手下立即將兩具屍體抬了出去,其他人員將辦公室清理幹淨,恢複正常狀態。

“白處長!今天太晚了。明天請你來會會這個共黨狠角色吧。”

“那好!明天再說,告辭了!”白業生說完,走下樓,開著車。離開了保密局。深夜的大街。街燈昏暗,寂靜無人。寒風從車窗吹進來,白業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的內心十分的痛苦,眼見自己親密戰友被捕,他不能無動於衷,他一路思考著,今晚怎麽辦?明天怎麽辦?在戒備森嚴的保密局裏,他不能依靠外麵的同誌了。他隻能靠自己想辦法救人……

第二天,肖雅芝一大早就派人開車來請白業生。一到保密局。肖雅芝令人打來早餐,兩人吃起早餐。肖雅芝今天心情非常的好,聊了不少其他的事情,見白業生興趣不高,便問道:“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樣子?”白業生歎了口氣,道:“昨晚回去後,沒睡好!想了很多。”

“想什麽呢?難道抓住共黨分子,你不高興嗎?”

“我有什麽高興的?抓住個把共黨分子,又能改變得了什麽?何況這個人,又是我多年的老部下,好兄弟,你說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唉!你這人就是太講義氣,重感情了,以至於原則不分,這可是很危險的!”

“這年頭到哪裏不危險,你說說看,還有哪裏?**殺得多,血債就欠得多,到頭來也是個死!你不殺嘛,又說你同情**,查你個辦事不力,說不定也是個死,這年頭,做人難啊!”

“行了!牢騷少發,吃完了幹活!”

兩人吃完早餐,帶著一幹人來到審訊室。

丁秘書已經從牢房裏,被帶到刑訊室,被綁在行刑架上。刑訊室四周的刑具都已準備妥當,中間插著烙鐵的爐子,炭火已燒得通紅。水牢裏吊著的繩子,仍在微微的晃動著,似乎在顯示它的存在。肖雅芝走到火爐邊,帶上厚手套,從火爐裏取出一根被燒得通紅的烙鐵,走到丁秘書身邊,說道:“小丁啊!像你這樣英俊瀟灑的小夥子,多少姑娘都求不得的,未來的生活是那麽美好,若是你把這裏的刑具都過一遍的話,恐怕不死也不成人樣了!你是個明白之人,用不著姐姐多說,相信你會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這樣,這玩意就沒什麽用了。”肖雅芝說完,走到火爐邊,將手中的烙鐵插回爐子裏,摘下手套往桌子上一摔,轉過身,把手往後一揮,背著個手,向後踱步。元龍彪走上前,對著丁秘書說:“兄弟!說吧!別讓老子動手!”丁秘書用蔑視的眼光,看了元龍彪一眼,說道:“少廢話!來吧!怕死就不叫**!”說完,不再理會他們說什們。

“你的組織在哪?你的上級是誰?快說!說不說你……”元龍彪拿起皮鞭,劈頭蓋臉,朝丁秘書,狠命抽打起來。丁秘書咬著牙挺著,任憑怎麽打,就是不吭一聲。此時,“劈劈啪啪”鞭子抽打聲,雖然是打在丁秘書的身體上,倒不如說是打在白業生的心裏,他看不得自己親密的戰友,在自己眼前受此折磨,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心在流淚……就在他心如刀絞的時候,另一雙眼睛卻在死死地盯著他,把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白業生知道肖雅芝一直在注意自己的反應。

鞭打不行,換老虎凳,老虎凳不行,換烙鐵,元龍彪打累了,就換那兩名彪形大漢。丁秘書在一次次慘叫聲後,暈死過去,又被用冷水潑醒過來,接著再用刑。白業生心裏很清楚,這種高強度的刑訊,拖不到晚上,丁秘書就會死的,看來敵人已經狗急跳牆了。白業生苦思出來的,營救丁秘書的計劃,很快就要泡湯。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誌犧牲,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與折磨,是他無法承受的。他顧不上那麽多了,他要冒險一試!其實,這一切都在肖雅芝的算計裏麵,這點白業生心裏很清楚。肖雅芝的考量是,白業生若是**,他絕不會袖手旁觀,坐視自己的同誌被折磨致死的,以她對白業生的了解,他是一個極其感性的人,愛恨分明,這種性格與她自己極為相似,這也是她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她相信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慢著!肖站長!你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會被打死的!”白業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製止肖雅芝他們的惡行。“我有話要勸丁秘書!”人若是死了,還談什麽營救哇?白業生決定說服丁秘書采取緩兵之計,以便他有時間來營救丁秘書。

肖雅芝的如意算盤,終於得逞了。她背對著白業生,臉上泛起得意的笑容,心裏說:白哥哥呀白哥哥!你最終還是看不得你兄弟去死吧!我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招來?小妹等著哩!

“小丁啊!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自從你進入軍營,你就在我的手下幹活,不說是生死之交吧,也算得上情深意重。哥哥我是不能見死不救的。你還是招了吧!即使是先招一點也好,免得命都沒了,哥哥我還有機會救你嗎?”白業生的眼睛直盯著丁秘書的眼睛,他這番真誠實在的,近似於露骨般的說白,震撼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對於肖雅芝他們來說,這番話出乎他們的意料。作為堂堂黨國一名高級別的上校處長,竟然公開同情共黨分子,並表露營救之意,即便是**,恐怕也不會那麽直白吧!簡直毫無秘密可言!這又是為何?不得理解!丁秘書這一聽,也驚得非同小可。從白業生堅定的眼神中,他讀到了戰友為了救他,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和改變的!白業生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告訴丁秘書,先交代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保住生命,給他爭取救援的時間。丁秘書心裏很清楚,白業生同誌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就是自己犧牲了,也絕不能讓白業生同誌暴露,他對黨組織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丁秘書閉上雙眼,不再理會任何人。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時間到了下午,肖雅芝吩咐用水刑。丁秘書頭朝下被吊了起來,套在腳上的繩索被一拉一放,丁秘書的整個腦袋被浸泡在水中,然後被拉起來,又放下去,又拉起來,被水嗆得劇烈咳嗽不止,整個臉被憋得顏色像茄子一般。

“停!我……我說……”丁秘書終於頂不住開口了。刑訊手急忙將繩子收起,將丁秘書放下,解開所有的繩索,兩人一起將他架回到刑訊室椅子上坐下。此時的他癱若爛泥,歪著個頭,鼻涕口水橫流。肖雅芝見**這麽頑強,這樣下去,丁秘書一定會死,這樣好戲沒得看了,正煩躁之時,沒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夥人急忙撲了上去。肖雅芝站在丁秘書麵前,從口袋裏掏出手帕,一邊替丁秘書擦拭著臉上的血水、涕沫,一邊假惺惺地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的手也不懂得輕一點,把個丁弟弟打得這麽重,以後可給我注意點,別下手太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