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計中計藍劍出鞘,大愛無疆戰友情。第四節。

“是是是!”元龍彪連連答應,陪著笑臉。肖雅芝語帶平和地說道:“小丁那!我跟你說呀!要說你就全給我說出來,明白嗎?”。說完,左手輕輕拍了拍丁秘書的臉,然後,起身走向火爐,右手將帶有血水的手帕,丟入紅紅的爐火中。頓時,一股皮肉燒焦的腥臭味,熏到人的鼻腔裏,手帕騰起一小團火苗,變成了灰燼。

“說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丁秘書睜開眼睛,說道。

“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但得看看你口供的價值了。”肖雅芝大方地承諾道。

“價值保證沒問題!”丁秘書信誓旦旦地說。

“那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一、我要立即恢複自由,想去哪就去哪!”

“行!沒問題!”肖雅芝答。

“二、我要十根金條,作為今後的生活費和逃難費!”

“現在要錢有什麽用?好!我給你!”肖雅芝等丁秘書提下個條件,卻沒見動靜?“還有嗎?”。

“就兩條!沒了!”

“娘的!就這點骨氣!老娘還以為你要天上的星星呢!”肖雅芝似乎對他的條件不太滿意似的,在她的眼裏,條件越是苟刻,情報價值就越高。

“這年頭,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很不錯了,向我這種出賣同誌的叛徒,能活一天算一天吧,要那麽多條件有屁用啊!”丁秘書歎道。

“好了!你說吧!”肖雅芝催促道,並用眼睛瞄了一下白業生。

此時的白業生心情十分的複雜。他不知道小丁要說什麽?丁秘書會不會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交代一點情報?如果這樣,肖雅芝會不會暫時放過他?不放過的話,自己又能怎麽做。才能拖延時間?萬一丁秘書為了活命,真的叛變了怎麽辦?不僅供出自己,還供出組織,怎麽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寧願自己犧牲,也要保住組織。想到這裏,他的手慢慢地摸向槍套。同樣。肖雅芝、元龍彪的手也在漸漸滑向手槍的位置。空氣裏,頓時彌漫著殺肅之氣,惡鬥隨時會在丁秘書的話語中爆發!

隻聽丁秘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從嘴裏,慢慢地吐出幾個字來:“白業生就是你們辛辛苦苦尋找了多年的‘百合花’!他是我唯一的上級!”

這句話有如炸雷,瞬間炸斷了人們脆弱的神經。“唰……”轉身,掏槍。出槍。瞄準,上膛……一連串毫不拖泥帶水的連貫動作,一氣嗬成,把一個久經沙場和良好訓練的特工水平,演示得淋漓盡致!肖雅芝的槍比元龍彪的槍,快了許多,對準了白業生。本來想像,白業生的槍會同時到達的肖雅芝。大失所望!因為,她看到白業生愣愣的站在那裏。怎會這樣?白業生的身手。肖雅芝是親眼見過的。南良自衛總隊總隊長陳兵想擄掠她,要不是白業生那好身手,自己就遭殃了。可是,聽到這霹靂般的消息,白業生竟然沒出槍跟他們拚命?難道是怕死不成?兩人無聊,隻好把槍收起來。這時,似乎白業生才反應過來似的,忙去掏槍,把槍一下子對準丁秘書。肖雅芝並沒有再掏槍,卻是元龍彪把槍掏出來對準白業生的腦袋。

“好你個丁秘書!老子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冒著被懷疑成共產黨的危險,舍命要救你,你卻他媽的誣陷我是什麽共黨‘百合花’,老子打死你!”白業生頂開保險,扣動扳機,並不在乎元龍彪頂著自己腦袋的槍。隻聽“呯”的一槍,子彈打在天花板上。原來,一旁的肖雅芝眼疾手快,用手臂把白業生抓槍的手,往上一檔,才沒打到丁秘書。要不是肖雅芝這一檔,丁秘書的小命就得完完,看來,白業生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可真想要丁秘書的命啊!

“來人!把白處長的槍給我下了!”肖雅芝命令手下。衛兵上前,奪下白業生手上的槍。“打掃一間上好的牢房,請白處長住進去,好吃好喝款待。注意!衛生一定要搞好,別委屈了白處長那又白又嫩的皮膚!”

“是!”阮少雄帶著衛兵正要把白業生押下去。

“肖站長!你不能這樣!你無權關押我的,某種意義上說,我還是你的長官呢!再說了,你憑什麽關押我,證據呢?拿出證據來呀?你不能光憑此人一番胡言亂語,就隨便扣押長官吧?”白業生不服氣地爭辯道。

“我會給你證據的!帶走!”肖雅芝把手一揮,手下把白業生帶走了。肖雅芝對丁秘書說:“小丁啊!你自由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過,你得把白業生是共產黨的證據交給我才能走人。在此期間,元隊長!”

“到!”元龍彪一旁應道。

“派幾個人跟蹤他,隻要別讓他跑了,其他不用管,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

“好了!丁秘書你走吧!”兩個衛兵扶著丁秘書離開了刑訊室。

“就這樣走了?他的話能信嗎?萬一跑了怎麽辦?”元龍彪一下子提了三個問題。

“信不信,自然會有人幫我們證實的,這點,你就不必操心了。至於他,我敢肯定,他跑到哪裏都是個死!”肖雅芝冷冷一笑,“元隊長!立即將丁秘書被捕變節,將白業生供出一事,宣揚出去。越快越好,明白嗎?”。

元龍彪想了一想,終於明白過來。他不禁被肖雅芝這狠毒的計劃所折服,讚道:“站長!你這‘一箭三雕’的計劃實在令屬下佩服啊!隻要丁秘書走出這個大門,他變節出賣戰友的消息,共黨很快就會知道,要知道,共產黨是最痛恨這種變節分子,何況,出賣的是他們的精英‘百合花’,隻要有機會,一定會鏟除他而後快;一旦他們采取行動,不用說,反過來又證明,白業生就是共產黨那個間諜‘百合花’;隻要共黨對丁秘書下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跟蹤的人員趁機又可以除掉這些共黨分子。”

“想不到,你小子的腦袋也不傻呀!”肖雅芝拍拍元龍彪的腦袋。

“過獎!過獎!全是跟站長學的。站長才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元龍彪恭維道。

“我是女人嗎?女人能想得出那麽狠毒的計謀來?那要你們男人有什麽用?我看!都做女人好了。”肖雅芝得意地擺了幾個女人優美的造型,看得元龍彪是直流口水。

“哎哎……還是女人厲害!俗話說得好:‘最毒不過婦人心’嘛!”

“你說什麽?說老娘毒!”肖雅芝一下子把臉板了起來。

“我沒說您毒,我說是那個毒……毒什麽來著……”元龍彪沒想到,拍老娘的馬屁,卻拍到大腿上了。撇了撇嘴,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嘴巴。

“行了!毒什麽毒?自己回家慢慢研究去吧!剛才說的事,現在就去辦!”

“是!站長,這就去辦!”

其實,肖雅芝為什麽敢放丁秘書,還有一個原因。她的兩份最重要的計劃,從丁秘書身上搜出來了,而且從他身上並沒有搜出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也就是說,情報根本沒有被泄露出去。

奇香書屋,韋嚴把今日盤點的牌子掛了出去,把店門關上。書屋裏,隻剩下韋嚴、老陳、白玉蘭三人。韋嚴臉色十分的難看,老陳、玉蘭意識到,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了!果然,韋嚴說道:“老陳、玉蘭!情況不好!據內線傳來消息,以及其他途徑得到的情報證實,丁秘書叛變了,白業生同誌因此被捕。”

“什麽?丁秘書叛變、白業生被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人們心頭,令人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是的!這是真的!丁秘書在盜取破壞計劃和潛伏計劃時被捕,後來,經不起敵人酷刑,把白業生同誌供出來了。我們黨向來對這些變節分子,都是深惡痛覺的,何況是出賣了‘百合花’呢?所以,為減少黨組織的損失,我們要組織力量,盡快將丁秘書鏟除。這事,我看就交給玉蘭吧!你盡快帶幾個同誌,幹掉他!”

“放心吧,書記!我一定親手幹掉這個叛徒。侯亮,侯大隊長,就是被這種人害死的,我恨不得扒掉這些敗類的皮!”玉蘭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殺掉這些人。

“老陳啊!你帶人化裝,時刻守候在保密局周圍,及時協助內線,做好營救“百合花”的準備。”

“好的!”

老陳、玉蘭受領任務後,立即離開書屋,去組織其他同誌。一場鋤奸、營救戰友的行動,就此展開。

丁秘書被放出來後,這裏轉轉,那裏轉轉,吹著口哨,

似乎悠悠閑閑的樣子。肖雅芝和元龍彪從樓上的窗子往下看,元龍彪不解地問:“站長!這小子在幹什麽?”肖雅芝冷笑道:“他在試探我們是否言而有信,不信?很快他就要出門了。告訴你的人,跟緊了!”果然,丁秘書轉來轉去後,朝大門口走去。元龍彪急忙朝跟在丁秘書後麵的阮少雄,擺了擺手,阮少雄會意,緊趕兩步,跟了上去。出了大門,阮少雄向左右兩邊揮了揮手,散落在兩邊的五六個便衣,悄悄地尾隨在丁秘書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