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倒是一臉無所謂,“既然媽媽已經察覺出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們就是來找解先生的。”

“解先生?”說起這個,老bao子目光心虛的往回看,嘴裏卻死撐著說些假話,“那應該去書鋪裏找呀,我們這裏哪來的解先生。雖然他每天都有一個時辰來這,但說完書就走了。我們是留不住的,更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哇,媽媽您這瞎話說的,正當我們是瞎子嗎?明明看見他往這裏走的,很多人都看見了!”晚晚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雙手叉腰瞪大眼睛,怒道。

“那又如何?反正我們是不會讓你找到他的。這是我們跟解先生之間的協議。一旦泄露了他的住處,他就不會來青樓說書,到時候青樓就會虧損。” 既然話都說明朗了,老bao子也懶得拐彎抹角直說不能讓他們見到解先生的原因。

這下,晚晚就更加氣憤了,不讓見還這麽多廢話,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晚晚回頭看了蕭瑾喻一眼,直接命令其飛簷走壁,出去追趕解先生。

蕭瑾喻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飛簷走壁而去,老bao子吃驚不小,沒想到還來了還這麽一位人物,這下更是連攔都攔不住,隻能扯著嗓子拚命叫喊。 “喂,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而這時,外頭送解先生回去的家丁都已經回來了,後院的門開了,老bao子看著他們整整齊齊站在自己麵前便知道,解先生已經平安回家了。

既然這樣,諒他們把整個城翻了個底朝天也翻不出什麽來。

所以不怕了,得意洋洋的甩著手絹,側著頭哼著歌,從晚晚身邊走過。

走過之後才回過頭,晃晃悠悠的說道,“好了,你自己去找吧,我回屋了,既然這麽喜歡青樓的月色,你就慢慢賞月吧。” 說完又故意打了個挑釁的哈切,然後才回去。

晚晚知道,那些家丁都回來了,就意味著解先生已經回家了。

但想來蕭瑾喻的本事,要想找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所以又等了一會。

可惜,蕭瑾喻一無所獲的回來了,“真是太奇怪了,這個解先生就跟石沉大海一樣根本找不到。我懷疑他並沒有住在自己的深宅大院裏,可能是躲在什麽人家。”

“此話可解?”

“你想啊,這個解先生說書這麽好,賺了這麽多錢,按理肯定是要花錢買個宅子。真要是有什麽宅子的話一定會有很大,怎麽可能問了一路也沒人聽說過什麽宅子的事情。

何況以我的輕功怎麽可能追不上一個書生,所以唯一能解釋這件事的說法就是解先生很可能住在小門小戶的人家裏,又可能他自己的家並不大,很小。

不容易瞧見。他是個讀書人,讀書人愛寫書總喜歡去清閑的地方尋找靈感。所以長愛住竹屋茅屋等。”蕭瑾喻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但晚晚才不要聽這些,她現在就想知道那個解先生的事情,至於別的什麽都不想知道,管他住哪裏,就是住茅房也無所謂。

一無所獲,晚晚隻能無奈甩手,“罷了罷了,這件事情之後慢慢想辦法吧。我們還是想想回去之後怎麽跟程金交代吧。”

晚晚跟蕭瑾喻並肩而行,回到了程府。程府這會又鬧得不可開交,剛跨進程府就聽見大堂裏乒乒乓乓的聲音,有瓷器碎裂聲還有掀桌聲,還有各種謾罵聲,男的女的都有。

女的倒也不足為奇,那個汪心願一直都是這樣。倒是那個男聲聽上去尤為的入耳,那是程金的聲音,程金居然開口反罵汪心願了? 天啊,這個世道變了,他居然學會反抗了?

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晚晚好奇心滿滿,本想就此回房間的,誰知道聽到這麽一出好戲,一定要湊上去瞧瞧熱鬧不可。

“程老爺,您這是幹嘛的,怎麽跟夫人吵上了?之前是誰說對她好來著,怎麽一轉眼就變了?”晚晚幸災樂禍的哼著去意興闌珊往裏走,絲毫不在意他們吵得有多麽的不可開交。

聽到外頭來人了,吵架聲被打斷。兩人都循聲看去,發現是晚晚跟蕭瑾喻。

程金看見晚晚過來,忽然眉頭緊蹙,欲言又止,好像心裏頭有吐不完的苦水,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汪心願看見他們,立刻就不樂意了,走上來衝著晚晚大吼,“你怎麽還不走?賴在這裏幹什麽,挑撥離間害得我們大吵大鬧還不夠還想留在這裏當夫人嗎?我呸,才不給你機會呢!”

汪心願見晚晚那是絕對的情敵見麵,那犀利的眼神活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割在晚晚心裏,那尖銳的話同樣威力無窮。

不過晚晚也很委屈啊,這可不是她幹的,憑什麽這麽說,“你胡說什麽呢!全世界也就你說他好,我可沒看出來他有多少好!再說了,你們兩吵架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你們吵架的!你們之間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怎麽會吵架,不應該自我反省嗎?”

“你,你少在這裏放屁!不是你來了之後小金金才對我大吼大叫的嗎?不是你來了之後他才突然斷了我的口糧的嗎?若不是你,我們現在過得還很幸福,可是你來了之後,我們就經常吵架,經常鬧脾氣,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在挑撥離間嗎?”

汪心願氣呼呼的撅著嘴,一口咬定這一切就是晚晚在作怪。

晚晚被她氣得不輕,見過沒講理的從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對於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講理還有用嗎? 晚晚不想跟她多廢話,要不是看在程金的麵子上,這會她一定會動拳頭。

就是因為程金在,她才一聲不吭,既然不能講理,那就不說了,索性回屋睡覺。

晚晚掃了她一眼,回屋了,蕭瑾喻也跟著回屋。

還在氣頭上的汪心願還沒罵夠,扯著嗓門衝遠去的背影大喊,“你回來,我要好好教訓你!”

但人影還是遠去了,汪心願正欲追出去,叫程金給攔住了。

程金皺著眉,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又無奈又懇求的說道,“求求你了,別鬧了好不好。這都什麽時辰了,別人都睡覺了。再鬧下去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睡了不睡了!我今日都跟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不說清楚,我就不睡了!程金,你老實告訴我還愛不愛我!”汪心願氣鼓鼓的撅著嘴,目光尖銳的盯著程金,說話的時候又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雙手環胸,等著程金回答。

程金看著她坐沒坐相的那樣,更是無奈的直搖頭歎氣,“愛,愛,愛,當然愛了。但是寶貝,你能不能不要坐桌子上,這裏有椅子,你快過來坐下吧。”

程金盡量好言好語哄汪心願過來坐。但是氣頭上的汪心願根本不願意聽,她今日就要把事情說清楚了不可。

“程金,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你快說既然愛著我為什麽斷了我的零錢。這不讓我買那不讓買,就是出去吃碗麵都不給錢!哪有你這樣當未婚夫的,我們還沒成親呢,這要是成了親,是不是打算把我鎖家裏頭不出去了,這樣就不用給你糟蹋錢了!程金,你說說你是不是吝嗇鬼!”

原來就這事,程金早就料到一旦不給她錢花,她一定會大吵大鬧。

平日有錢的時候她都會三天兩頭的吵著跟自己要錢買新衣服,這會沒錢了肯定會吵鬧。

但這是晚晚想出來的唯一能夠對他們好的辦法,程金不想破壞,花錢什麽的對他來說無所謂。

隻要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花錢,花再多也是值得的。但是有一點他很想知道,那就是在汪心願心中到底自己是什麽,如果隻是因為錢在一起,那這段姻緣不要也罷。

因為打定了主意,所以程金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違背汪心願一次。

麵對汪心願對自己又哭又鬧的追問錢的事情,程金隻能敷衍了事,說是她最近花錢太大手大腳了要管製一下。

汪心願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還要找他好好理論一番,但是程金卻躲進了屋子。

汪心願要衝進去的時候管家來了,也是程金叫進來的。管家把汪心願請了出去,汪心願沒辦法隻好先回了家。

自從這事之後,汪心願就再也沒有找過程金。程金也因此好幾夜沒睡好了,多次想去找她,但又尋思著這個計劃不能破壞,一旦去找了再也沒機會試探了,所以又忍下了。

正好,這一次,晚晚跟蕭瑾喻出去的時候被程金看見了。

程金之前忙著生意,又因為汪心願的事焦躁,所以每次都是早出晚歸也就很多天沒碰到晚晚他們了。

今日正好碰見,便把晚晚叫了過來,說出了自己所焦慮的事,希望晚晚出出主意。

晚晚聽後才明白原來汪心願有家啊,還以為沒家經常住在程府,原來父母都健在。

那很容易,直接去一趟她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晚晚把這個建議告訴程金,但是程金卻猶豫了,皺著眉,雙手掰扯著放在胸前,若有所思,

“萬一她真的對我沒什麽感情了,我去了不是徒添傷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