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簽名大會有條不紊的進行之時,一個響亮又尖銳的女人聲音響起,強行打斷了人們的簽名狂潮。

“他不是真正的解先生,所有的書也不是他所寫的。他隻不過是一個名落孫山的臭不要臉!”

說話間,一位綠蘿衣姑娘乘風翩翩而來,落在台上如同一朵綻放的大牡丹一樣,等牡丹落盡時又靜若處子。

那姑娘膚白貌美,且自身帶著一股俠骨柔情的氣息,這種氣息襯托的她更是傾國傾城,清高且自憐。

若說何小姐是晚晚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那麽她一定是最有氣質的,再加俠骨柔情,簡直勝過何小姐啊。

晚晚看的雙目出神,嘴角輕啟,哇的一聲,被這女人驚豔到了。

蕭瑾喻看到這姑娘的時候也微微的吃驚了一下,但沒晚晚那麽誇張,看見晚晚一副小色胚的樣子,蕭瑾喻忍不住彈了她的額頭,鄙視道,

“姑娘,要清楚你是個姑娘,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打量另一位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吃了她呢!”

晚晚這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豎起耳朵聽聽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人群中其他姑娘也都紛紛看向這位來的姑娘。那姑娘很有氣勢,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她是習武之人,隻一個傲然的抬眸就叫人感覺渾身戰栗,身邊似有冷風吹過。

這麽多雙眼睛對視,也都敵不過這位姑娘的一個抬眸。

大家都不說話了,納悶的站在原地。而這個時候坐著的解方才從姑娘當中擠出來,看清了來人的麵貌,也吃驚了一下,但出口時卻是淡然一句。 “嗯?這話是從何說起呀?”

那女子冷然一掃,振振有詞道,“很簡單,你根本就沒什麽才華。你也就會背誦幾首詩歌而已。那些所謂的故事,也都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

解家村的老少爺們都知道的,你所謂的那些故事全部都是幾代人口口相傳,並非你自己所想。所以你隻是借用了別人的故事在裝點門麵,你是浪得虛名!”

“你,你,你胡說!你胡說!田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解方一聽到這些,當即就急了,眉頭緊鎖,雙手緊握,嘴角處微微**,明顯是有些心虛的。

而且言語中還知道姑娘的名字,可想而知交情不一樣,那麽姑娘這番話有十之八九是真的。外頭圍觀的晚晚跟蕭瑾喻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解方不承認,姑娘又繼續往下說,“好,你不承認是吧?那麽由我來告訴大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故事到了這裏,皇子被已經登基為帝的兄弟擒住,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的時候卻活了下來。最後還娶妻生子,過得很幸福。”

“啊?怎麽會這樣!”

“就是,就是啊,怎麽會這樣?”故事的所有都已經知道了,但是知道故事了之後反而覺得沒什麽興趣了,女人們很不喜歡這個田蘊的女子把故事的結果講出來,同時也更加深信她所說的解方空有才華的事情了。

要真的是有才華的話為什麽別人能知道他未寫完的故事,可想而知這個故事真的如田蘊所說在他們家鄉已經是老少皆知的,如此說來解方騙了他們。

他們今日聽到了兩個悲劇,一個是故事完結了,一個是解方空有才華,心裏頭受不了,全都憤憤的撕毀了所有解方的故事書,離去。

一時間全場下起“白雪”,解方急的焦頭爛額,很想說清楚,卻越是叫喊,他們越是跑的快。

最後就剩下了晚晚跟蕭瑾喻,他這才從空****的四周看見了顯眼的他們。

“你們怎麽還不跑?”解方納悶的看著他們。 此時的晚晚跟蕭瑾喻才跨了一步跨到台上,站在解方麵前,晚晚雙手叉腰,斜著頭不鹹不淡的說道,

“很簡單,因為我們不喜歡你的故事,也不喜歡你的才華,所以無所謂你到底是個什麽人。不過我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是怎麽知道這位姑娘的名字的,聽起來你們好像認識?”

“我們認不認識管你們什麽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田蘊雙手環胸,目光同樣是警惕的掃視著他們。

晚晚哈哈大笑,眸子裏流露著欣賞之色,很欣賞這姑娘,從上到下,由始至終,哪怕是生氣的一句話,也是相當有魅力啊。令晚晚都生不起氣。

晚晚先開了口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曆。 那姑娘才開口說起她跟解方的關係。

但是剛開口就讓氣急敗壞的解方搶了先,“我跟田蘊是師兄妹。我們同在一個師傅門下學唱戲,我是說書的,她是花旦。所以很多我的事情她都知道。

我名落孫山無家可歸就住在她的戲班子裏,本以為她這麽好心收留我會對我好,沒想到竟然在關鍵時刻背後對我捅刀子,田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何居心!”

說起這個,解方就氣的直噴口水,字字句句裏都帶著火燒味。

“我沒什麽居心,就是希望能好好的考你的狀元,別在做些事情了。每天出入青樓,給那些男人女人說故事有什麽意思,你是讀書人,你的清高去哪了,你的驕傲呢!你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見了你知道嗎?”

田蘊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著解方。 但解方聽後忽然哈哈大笑,眼底流落一抹苦澀的味道,

“清高?讀書人?還談什麽讀書人!我自認問心無愧飽讀詩書,可到最後,明明高中狀元卻無錢買,官,叫別人搶了我的狀元位。

朝廷黑暗了,人心不古啊。我還有什麽心思考狀元,倒不如留戀這煙花之地,有這些女人男人為我捧場,把我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倒也是樂得自在。”

這些話明顯充滿了酸味,要論說謊,這個解方毫無智慧。

晚晚聽了都忍不住咬牙切齒,想掄起拳頭狠狠教訓,但知道他身邊的這位師妹武功傍身,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所以才不得不鬆開了拳頭。 “你知不知道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啊。”

這句話是當年晚晚在高考失敗之後老師送給她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也恰好的安慰了解方,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就說你的師妹吧,她曾經跟你一樣都是戲子,如今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戲班,這就是狀元。你的故事寫得很棒,很受歡迎,如果不介意為那些男男女女說書寫故事的話,一樣可以繼續這麽做。寫故事賺錢有什麽不好的?你知不知道像這種人在若幹年之後可是受人追捧的!當然,你們兄妹兩本身就是學唱戲的出生,為何不聯手,一個寫故事一個把故事演繹出來,這樣不是更好嗎?”

“咦,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晚晚這麽一說讓解方恍然大悟,田蘊聽後也不住的點頭,臉露微笑,目光感激的看了晚晚一眼。

晚晚點頭微笑,以示回應。 之後田蘊主動與師兄和好,師兄妹兩回去了,也邀請晚晚他們去吃飯。

晚晚拒絕了,說是想回去了,不過等他們的故事出來之後,她願意來捧場。

既然這樣,師兄妹兩也沒有挽留。晚晚跟蕭瑾喻以遊玩的形式慢悠悠的回到紅娘館。

這件事也算是小小的有了了斷。 之後晚晚繼續開紅娘館做生意,偶爾也會去客棧看看李仔仔做的怎麽樣了。

相信很多人都快忘記了這個租客。晚晚還以為他會拿來做客棧,卻把上上下下搞得又粉嫩又奇怪。

全都是各種布偶裝飾,還有彩帶飄飄的,差一點晚晚還以為走錯了,直到看見李仔仔本人才知道沒有錯。

晚晚還以為他會拿來做客棧,卻把上上下下搞得又粉嫩又奇怪。

全都是各種布偶裝飾,還有彩帶飄飄的,差一點晚晚還以為走錯了,直到看見李仔仔本人才知道沒有錯。

隻不過半個月不見的李仔仔看起來更花哨更奇怪了。

他看見晚晚過來倒是挺熱情的,笑著上來迎接,跟之前初次見到的那麵的氣勢不太一樣。 “金老板,好久不見!”

“李,李,李老板,阿嚏!”晚晚跟蕭瑾喻進屋之後,一股刺鼻的香味撲麵而來,剛開口打招呼就被香味嗆了。

蕭瑾喻跟晚晚都噴嚏不斷。倒是李仔仔已經習慣也就這樣了,屋子裏走來走去的下人也都習慣了。

晚晚跟蕭瑾喻進屋就看見各式各樣的布偶,男的女的小動物的,都很別致漂亮,還有各色香囊,除了味道太重之外,店鋪還是挺漂亮的。 晚晚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讚,

“李老板,可以啊,想不到你把店鋪打理的這麽好。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李老板微笑著,謙虛道,“其實也就一般般吧。隻不過我未婚妻喜歡這些,所以我就拚了命的想要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她。這家店我是打算經營好了交給她打理的。她喜歡布偶,而我還有自己的鏢局要做。在這裏幹了幾天,自己都忍不住要翹蘭花指了。真是不好意思,叫你們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