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李老板看上去陰陽怪氣的,現在這說話口氣明顯爺們不少。聽著舒服。
他所說的這些,令晚晚跟蕭瑾喻又一次想到了程金跟汪心願的事情,他們有點相似啊。
而且隱隱的總感覺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蕭瑾喻忍不住弱弱的問了問。
“李老板,您的未婚妻呢?怎麽不見她出現,您說這都是送給她的,按理她應該親自瞧一瞧才是,怎麽不見其人呢?你們兩是否有什麽誤會?”
“沒,沒,沒有的事。我隻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還沒告訴她而已。嗬嗬。”李老板一聽蕭瑾喻這樣問,頓時就尷尬了,抽搐著嘴皮子,眼神驚慌失措的往地上張望,絲毫不看看蕭瑾喻。
這眼神這語氣,明顯是有事。不過既然他不肯說,也就不多問了。
晚晚這幾日正好想偷個小懶,既然人家不願意說,自己就正好可以不出手,也挺好的。
所以晚晚沒有再追問下去,隻當是真的這樣。 晚晚拉著蕭瑾喻準備回去。
李老板也沒有送,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晚晚跟蕭瑾喻回了紅娘館,這幾日忙裏忙外的,紅娘館的生意都冷淡了不少。
許是因為之前出遠門吧,所以就沒人來。 不過卻迎來了另一位奇怪的朋友。
那朋友是從隔壁縣趕過來的,據說是托了朋友的囑咐,來紅娘館找晚晚。
今日蕭瑾喻起來的大早,一下樓就聽見外頭有人敲門,打開門是一位少年。
少年說明自己來自隔壁縣,說是幫朋友送東西給晚晚。
蕭瑾喻一聽這話,腦子咯噔一下,頓時困意全無,精神抖擻,瞪大眼睛打量少男上上下下好幾回,一直到少年尷尬的笑了,蕭瑾喻才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接過少年遞過來的東西。
是一個藍包裹包著的,解開包裹之後才發現是一本厚厚的書,上麵注明著書人是解方。
蕭瑾喻才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想來是解方跟他師妹兩人一起合作了吧。
這應該是解方的新書,書是什麽內容,蕭瑾喻還沒來得及看。
隻是翻開書掉出兩張票。是他師妹田蘊戲班子演出的票。 看來是邀請他們看戲了。
走的時候他們就熱情的承諾,將來出變成了戲的時候邀請他們看。沒想到這麽快就發來了邀請函。
蕭瑾喻還差點誤會了這少年,如今看來是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蕭瑾喻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袋瓜子,衝著少年幹笑了幾聲,隨後想邀請他進屋坐坐,以表誠意。
但少年可不敢落座,之前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充滿了敵意,這會要是進去對自己動手動腳怎麽辦。少年連忙擺手逃也似的逃開了。
這個時候晚晚從樓上下來,看見蕭瑾喻手裏捧著一本書,就好奇問了問,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票子上寫的時間是五天後。這會還早,看來看戲還需要點時間,不如先看看書吧。
既然是按照書中的劇情演戲,那就看看書先飽飽眼福吧。
晚晚拿起書翻了翻,才知道這不是什麽新故事,就是之前他師妹所說的家鄉人民都知道的故事。
難怪他們這麽快就出戲了。真要是新書變戲,沒個一年半載出不來。不過如此也挺好的。
晚晚坐著看了看蕭瑾喻,跟蕭瑾喻說著羨慕他們的話。
蕭瑾喻倒是不以為然,另有看法,“這有什麽好羨慕的。我們也挺好的,瞧瞧這紅娘館。那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多少紅娘能有你這麽大的名聲。所以嘛,不要羨慕別人,想想自己有的。要知道那個解方要不是名落孫山估計也不會想到寫書為生,他的一生有考取功名之誌卻始終不得誌。說不定內心裏也是不開心的。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羨慕別人了,羨慕自己吧,我們也不比任何人差。”
蕭瑾喻自信滿滿的說著跟性格不符的話,這些話怎麽聽都感覺怪怪的。不由得叫晚晚多長了幾個心眼。
“呦呦呦,蕭公子,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淡然了。這像是你的心裏話嗎?”晚晚勾嘴邪笑,眼眸充滿鄙視。
蕭瑾喻看了一眼晚晚,依舊自我淡定,“那是當然。經過這麽多事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什麽叫知足常樂。你看汪心願,再看看之前的蔣金枝。他們哪個不是不安現狀,總以為現在得到的很平常,結果與別人一對比,才知道自己得到的已經是最好的了。所以我也相信我眼前的人已經是最好的了,不需要再更好。”
蕭瑾喻說完又話語一轉,自然又不露痕跡的把晚晚誇了一通,晚晚聽得嬌羞不已,紅著臉,幸福的笑了。
總是覺著,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的時光是最短暫的。感覺就閑聊了幾句,已經到了晌午,既然已晌午該吃飯了。
晚晚站起身,故意將銀子往手裏拋灑,側著臉,一副有錢公子哥的模樣,痞笑道,“走吧,爺請你吃飯!”
蕭瑾喻忍不住想笑,也是同樣側著頭,側著眼神,嘴角勾起更好看的弧度,邪魅的笑道,“你好像說反了吧。姑娘,這是打算引起爺犯罪的意思嗎?”
“臭流氓,說什麽呢!”晚晚毫不客氣的罵道。 蕭瑾喻卻是越發的笑容滿麵了,尤其是看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裏頭更是癢癢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著玩了,趕緊走吧。”
蕭瑾喻催促晚晚,晚晚這才沒有再說話,一道去了外麵。
剛出紅娘館,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飄過,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因為太過濃烈刺激的鼻子很不舒服。晚晚跟蕭瑾喻都忍不住擰了擰鼻子,然後猛烈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誰知道剛打完,一抬頭就看見一頂粉紅轎子從眼簾經過。
粉紅的轎簾,繡著花,轎子周圍也有花點綴。 轎夫和丫頭們簇擁著轎子往前。這陣仗好像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
晚晚看到熟悉的場麵,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一時半會沒想到,就更倔強的死盯著轎子看,直到想明白為止。
蕭瑾喻到時一瞥之後就沒去看了。心裏頭滿滿的都想著吃飯的事情,正欲抬頭叫喊晚晚吃飯了,卻看見晚晚像盯著仇人一樣的死盯著已經遠去的轎子。
這就引起了蕭瑾喻的疑慮,“你幹嘛?盯著人家的轎子看幹嘛?你要是喜歡,改天我送你。”
“不,不是,你看看這轎子是不是很嚴肅,好像在哪見過。”晚晚無奈的鄙視了一眼蕭瑾喻,表示對他這種沒心沒肺的話無語。
蕭瑾喻點點頭,淡然的說道,“跟李仔仔的轎子非常像。我想轎子裏坐在的應該就是他的未婚妻吧。”
“你怎麽知道?”晚晚聽聞這句話,感覺腦子裏被雷劈過一樣,驚訝的看著蕭瑾喻,一眨不眨。
蕭瑾喻倒是笑得十分冷靜,尤其是上嘴唇微微一勾,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首先呢,我們幾乎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為我們幫助的對象,所以對於李仔仔,我就留了一個心眼。其次呢,他昨天跟我們說其未婚妻的時候總是吞吞吐吐的,想來一定是遇到了什麽矛盾。
最後呢,一個大男人又是開鏢局的,如果沒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是不可能把自己委屈成那樣,特意開了一家布偶店鋪給未婚妻。一定是惹她生氣了,所以才做出的彌補。”
“哎呀,神了!小金魚,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察言觀色!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哈哈!”
聽聞蕭瑾喻的分析之後,晚晚直豎大拇指,對蕭瑾喻讚賞有加。
蕭瑾喻高抬著頭,驕傲一笑,自信滿滿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麽點小事還能考倒我?” 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了,按照往常的出場,一定是書中提到的人物。
經過這麽多次的撮合,晚晚已經基本知道了規律,隻要是書中提到的人物,都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自己生活裏。
所以不管人家要不要叫自己管,她都得管。“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晚晚伸手,招呼蕭瑾喻跟自己一塊去。
蕭瑾喻還沉浸在飯點裏出不來,一看晚晚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狂奔,自己就感覺心累。
一邊跟,一邊扯著喉嚨死喊,“還要不要吃飯了,我餓了,你是不是不想請我吃飯,故意轉移話題呀!”
晚晚已經跑遠了,他的話又被風吹到了自己耳邊,也不知道晚晚聽沒聽見,無奈之下,隻好跟了過去。
到了布偶鋪子,果然看見門口方方正正的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打烊”二字。
且屋子裏的小夥計全都到了外麵,一看見有客人進來就請他們下次來。
而且大門口不遠處也停了轎子,不少的轎夫和丫頭全都站在外麵。
不過晚晚跟蕭瑾喻走過來的時候店裏的活計沒有阻攔,因為他們是見過晚晚的,知道是房東,所以就沒阻攔。
晚晚他們走了過來,店鋪門開著,屋子裏的兩人全都坐著,誰也沒說話誰也沒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