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西山,晚晚跟蕭瑾喻回來了,他們兩倒是幸福的手牽著手一路走來。
繆老爺也回來了,一行人聚在一起吃了晚飯。 這一夜也就算過去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大概是等著女王的來信等的心急如焚,所以就覺得日子過得慢了吧。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得到了女王的消息。
女王來信給中原皇帝,說是他們國家的商人在中原遭到劫持要求皇上給個說法。
又擔心信在半路上被人劫持,又派來使臣和大隊人馬前往中原。
人數龐大,又隆重而來,經過關口時由於當地太守取得聯係,太守也上報了皇上並且派了人馬接應。
這樣的情況下,九王爺就是長了翅膀也不敢如此狂妄的當眾攔截他們。
所以九王爺不得不退去了那些守衛和通緝,變得安分了一點。
他們這些人才算是逃了出來。他們出來之後,與女王派來的使臣取得聯係,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出來,不用被說成是通緝犯了。
蕭瑾喻跟晚晚也趁機跟著他們經過翠田縣的時候回到了翠田縣。
晚晚當即就回了家,看看爹娘是否在家。
隻可惜來晚了一步,一家人全都沒了。
這個九王爺雖然表麵上變得安分了不少,私底下小動作還是不斷。
他竟然說晚晚爹娘是盜賊,然後自作主張把他們一家都殺了。
那些通緝的胡人倒是不敢動,畢竟已經被皇上知道了,為了發泄怒火就殺了晚晚的爹娘。
晚晚回去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都跑沒影了,昔日熱鬧繁華的金家村如今空****,就連翠田縣看起來也格外的荒涼。
晚晚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差點哭暈過去,幸好蕭瑾喻攙扶著也沒出什麽事情。
之後她緩緩的站起身,從屋子裏拿出來一塊玉佩,遞給林峰看。 那應該就是他要找的玉佩吧。
林峰接過玉佩一看還真是如此,真是沒想到自己辛苦找的公主竟然就在眼前。
晚晚解釋,說自己從小就有這塊玉佩。當時還以為是爹娘送給她的,隻是一直存著疑問。
就是爹既然不認識自己的名字,為什麽還要取這麽生僻的字。
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中很久很久,直到現在才想明白。
因為自己是抱養來的,正好身上帶著刻有名字的玉佩,所以爹就這樣叫自己了,難怪一直以來都沒有叫對過。
現在才明白過來,隻是爹娘已經不在了。
好好的屋子如今陰森森的,真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晚晚從來沒想過自己穿越過來會經曆生死,她一直以為會過著普通人的生活,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強忍著怒火與悲傷,晚晚在蕭瑾喻的攙扶下走了。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金家村的眼線才去稟報。 “啟稟王爺,你說的沒錯。他們果然去了金家村。而且屬下看見這個金晚晚身邊果然有七王爺世子的身影。
並且他們跟明月國的人在一起,明月國來了消息,而且皇上也知道了。
看來還不能對他們動手,王爺,我們是不是應該想想別的辦法?”
屬下來報,九王爺聽聞之後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嗬嗬,難怪那個蕭瑾喻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原來真是躲了起來。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王爺的世子竟然跟市井女子在紅娘館當紅娘。
差一點我就看漏了,幸好還是找到了。眼下父皇盯得緊,我可不敢有什麽亂動作。
那些願意聽從的王爺們,也不過是因為知道有利可圖才願意跟著我幹。
要是這個時候知道我有什麽動作,他們一定會膽小的放棄之前的契約,如此一來我就前功盡棄了。不成,不成,這個蕭瑾喻還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手下抬起頭納悶的看著九王爺。
九王爺眼眸裏露出一絲深邃,嘴角斜上勾,嘴裏隱隱的吐露出幾分一絲,“阻止他們進京麵聖。”
“是,屬下這就去辦!”手下立刻領命,然後手腳麻利的出去了。
而在外頭的蕭瑾喻他們,這個時候其實也無家可歸了。
林峰忽然建議他們一起去明月國,“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這個時候的九王爺一定是高度警覺的時候,你們要想抓住他的證據一定不容易。
但是留在這裏你們也不容易,畢竟你們無權無勢,遲早是要落入他的手中的。我看你們還是跟我回明月國吧。至少我們有女王的皇命,他們中原人不敢怎麽樣!”
“可是,我,我……”蕭瑾喻一想到去了明月國就等於離洗刷冤情的日子越來越遠了。
若是等著九王爺真的篡位成功,到時候更是沒有機會了。
如今好不容易把九王爺逼入了口誅筆伐的風口浪尖上,此時不加以利用更待何時。
但是林峰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的他們無權無勢且天高皇帝遠的根本做不了什麽,耗在這裏也不一定有勝算,所以蕭瑾喻覺得很為難。
想留又留不得。 不過晚晚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原本就不想參與這些,不論誰是誰非都與她無關。
她就想安安靜靜的當個紅娘,然後好好的過普通人的生活,可不想參入這些是是非非。
所以聽林峰這樣一說更是巴不得要回明月國。 且自己又是公主的身份,回國等於回家,自然是樂意的不行。
隻是心裏頭始終惦記著蕭瑾喻啊。畢竟自己在中原生活的時間最久,爹娘死了,隻有蕭瑾喻是自己的親人,雖然想回明月國看看,但那裏根本就沒什麽熟人,所以要是蕭瑾喻不回去的話她也就不回去了。
“蕭瑾喻,你到底怎麽想的,我覺得你可以聽一聽林峰的建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萬一哪一天有更好的機會,我們再想辦法滅了九王爺也不遲。”
“可是我,我等不及了。我等這一天等的實在是太久了,不想再等下去了,所以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蕭瑾喻艱難的說道。
晚晚歎了口氣,也許打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就注定生活不會平淡的,反正也經曆過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幕,也無所謂了。
晚晚無奈的說道,“好吧,若是你執意要留下來,那我就陪你你留下來吧。”
“你可不行,你是公主,不能這樣做!你要是留下來,我怎麽跟女王交代!”林峰一聽晚晚也要留下來,當即就不樂意了,皺著眉,走到晚晚身邊,欲強行把她拖走。
蕭瑾喻看看他這舉動就知道接下來一步會是什麽動作。
可也理所應當,他們母女分離,好不容易找到了,總不能不讓他們見麵的吧。
若是這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所以,無奈之下,蕭瑾喻還是答應了,
“好吧,也許現在還不是沉冤昭雪的時候。這麽多年都等來了,還有什麽等不了的。之前那麽多年的等待都是我一個人承受,如今多了一個人共同分擔,我還有什麽好怕的。走吧走吧。”
蕭瑾喻最終答應了,晚晚高興的不得了,林峰也高興不已。
最後一行人,包括繆家父女兩都跟著去了明月國。
明月國果然是大漠之地啊,一路過來都是狂沙漫天,沒有人煙,他們到了關口換了駱駝前行。
繆老爺跟繆可兒同坐一輛駱駝車,可中途繆可兒毒發,未能見到明月國就去了。
繆老爺哭的撕心裂肺,這一哭才叫所有人知道是繆可兒去了。
林峰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即下了駱駝,到車裏看了看已經沒了人氣的繆可兒,他的眼裏全是難過的混濁的淚點,雙拳握的緊緊,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都這個時候了恐怕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一直一動不動跟木頭一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手下來催促才又繼續上駱駝,帶著大家前行。
經過幾天的趕路,終於到了明月國,城門的守衛一眼就認出了林峰的身影,立刻上來行禮,“大人,我等奉女王之命在此等候。”
“知道了。”林峰下了駱駝,帶領著晚晚,蕭瑾喻他們緩緩前行。
豈料在大街上看見一女子狠狠毒打男子,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麽話,男人被打的頭破血流不說還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這就奇怪了,一個堂堂大男人怎麽會被女人欺負成這樣,還一聲不吭的呢?
晚晚納悶了,蕭瑾喻也納悶不已,倒是林峰顯得稍微淡定,隻是淺淺的解釋了一番,“估摸著又是什麽家長裏短的事情。許是這個男人做錯了什麽吧。”
“嗯?許是?你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請怎麽就認定一定是男人做錯了事呢?也許是這個女人惡人先告狀。林大人,如此沒憑沒據在這亂猜好像有失你的身份啊。”晚晚當即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林峰無話可說,晚晚瞧著男人被打成這樣還不反手,如此懦弱的行為哪裏是敢做錯事的樣子。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晚晚就非管不可了,好歹也是人命啊,這樣打下去還能有活路?
所以晚晚,當即就站出來主持公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打人,實在過分!”
晚晚平地一聲吼,果然是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那打人的女子也下意識的鬆開手抬起頭看了看,瞧見是一位中原女子,更是不屑了,
“嗬嗬,區區一中原女子竟敢在我們明月國的境內大吼大叫,也太不是抬舉了吧!何況這是我們的家事,由不得你來插手,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女子說著拽緊了拳頭,咬著牙齒憤憤的瞪著晚晚,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了。
晚晚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見過凶悍的,沒見過如此凶悍的。“你住口,知不知道這是誰!她是我們……”
林峰見著晚晚受欺負,急著要報身份,但是被晚晚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