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自報身份,要是叫人知道她這個公主卻被自己的子民欺負,豈不是更丟臉,所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自報身份。
“住口,我自有辦法!”晚晚擺了擺手示意林峰不要往下說,林峰隻好不說。
晚晚走過去,問了問那男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人看見終於有人過來主持正義,如同見到救世主一樣,爬著也要爬到晚晚腳下祈求晚晚伸張正義。
“冤枉,我冤枉啊。我沒有偷腥,沒有偷懶,我,我一直都勤快的幹家務活,奉行孝心,絲毫不敢做違背夫德的事情。”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掉個不停。一看就跟受欺負的小媳婦似的,不過從他的言語裏聽來好像這是個女尊王朝啊。
隻是如果是女尊王朝的話為什麽林峰會成為大人呢? 難道這裏的女尊王朝跟小說裏的不太一樣?
晚晚起了好奇心,問了問林峰關於這個國家的事情,“敢問林大人,這可是女尊男卑的王朝?男人可是要勤儉持家的?”
“非也!”林峰回道,“女尊不假,不過男的也不卑。大概我們國主是女的,所以對女子尤為的偏愛。
身為女子可以比男人更容易的得到一些官職,但也得有德者居之。身為男人要想入仕就得是非常優秀的才行。
所以在這個國家,能有男人當官更是了不得的事情。”
林峰驕傲的炫耀著自己的官途,顯然他是有著厲害的本事才能當上大官的。
好吧,他又在誇耀自己了,可是這跟這場爭吵有什麽關係!
晚晚除了知道這是女尊國之外,並沒有從林峰嘴裏得到更多的可靠消息了,看來還得問問這個男人自己了。
“你自己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好端端的人家會懷疑你偷腥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冤枉啊。好端端的在家午睡,結果娘子從外頭回來,拎著我的耳朵把我扔到了外麵,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請的時候她就說我與別人有染。這,這,這真是說的我百口莫辯啊。”
男人委屈滿滿的看著晚晚,向晚晚訴說著自己的不平之事。
晚晚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那女人雙手叉腰一直撅著嘴翻著白眼,如此氣勢看起來像極了潑婦,怎麽看都覺得這樣強悍女人的身邊人,怎麽敢偷腥呢,弄不好小命都沒了,怎麽會偷腥呢。
晚晚不太相信,走過去跟那女人理論,“你怎麽回事,既然是你的男人為什麽不相信他呢?既然不相信,當初為何要娶他!”
“我也不想啊,是我娘非要我娶他的。要知道父母之命大於天,我不好拒絕呀!”
明白了,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的不過這不是女尊國嗎,女尊國的女子不是地位很高嗎,怎麽還會受這種製度的迫害。
晚晚又納悶的看了一眼林峰,要求解釋解釋。林峰解釋道,“我國以孝治國,父母之命大於天,隻要是父母的命令,子女不得不從。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女王陛下自己的娘要是有個什麽命令,她也得奉行。”
“所以呢,她做了什麽?”聽聞這些,晚晚就很好奇了,不知道女王陛下會做一些什麽迫不得已的事情。
“老太王已經死了。”林峰淡淡的說出這句話,晚晚跟蕭瑾喻聽聞後之後感覺額頭一臉黑線。
所以說了半天,女王根本就受過父母之命的迫害自然也就不知道這種有多麽大的傷害了。
不過這樣說也不對,畢竟父母都是為子女好的,而且看看這一對。
晚晚覺著那女人的父母簡直把女人寵上了天,這樣的男人哪裏敢欺負他們家女兒啊,沒有反被欺負死就不錯了。
父母之命可以聽從,因為父母的話多半都是為子女好的,隻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這點最好還是改一改。
不說這些了,還是繼續說說這個男人的事情吧,晚晚怒衝衝的指責女人,
“你是怎麽回事!你娘說要娶他,就娶嗎?你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娶他嗎?就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麽都不像是會偷腥的人。
他要是偷腥你還不得往死裏打,我看一定是你對你娘的選擇不滿意,所以故意編造一個謊言想把他打死了重新娶一個。”
“你,你,你胡說!你胡說,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女人聽到這些話尤為的激動,又一次拽緊了拳頭朝晚晚衝過來。
但是還沒到晚晚麵前已經被林峰一拳打趴下,之後蕭瑾喻又點了她的穴道。
女人怎麽都沒想到麵前這中原來的丫頭竟然有兩個男人幫襯。
晚晚親自攙扶起男人,問他來龍去脈,“你叫什麽名字,到底是什麽情況。你說說,平日在家她都是怎麽對你的!”
“我,我,我叫卡卡布奇,家裏頭窮,很早便到他們寧古家當了夫君。我也知道家裏窮,所以在寧古家可不敢隨隨便便發脾氣,一直都是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可是她寧古姑,脾氣很快,一不高興就對我拳打腳踢的,我們成親這麽多年也沒有同房。”
“哈哈……”這話說出來,引得圍觀的百姓發笑不已,晚晚聽了替他臉紅,好吧好吧,這裏是女尊國。
地位不一樣,主動權全都在女人手裏,也怪不了他什麽。
不過今日她金晚晚就是來解決家庭矛盾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管了。
“既然你說她偷腥了,你是看見了嗎?那你說說看那個女人是誰,在什麽地方,把她叫過來當麵對峙就好了。”
寧古姑一聽要對峙,當場臉色大變,一個勁的說這都是娘說的,自己不知道。
這話引來晚晚一通批評,“你不知道還在這裏小題大做!那你娘看見了,你把你娘叫過來問問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晚晚也不肯罷休,非要刨根問題不可。
寧古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說這是自己的家事用不著他們多管閑事。
晚晚也不樂意了,大聲反駁道,既然是家事為什麽不私底下解決非要把自己的男人拉到大街上毒打,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丟人嘛!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田地,如果寧古姑不肯說的話,那就隻好報官了,去縣衙說。
晚晚說著就要拽著寧古姑上衙門,寧古姑聽聞後嚇得臉色大變,一個勁地哭喊,求饒。
林峰尋思著還要回宮,這件事情就不要再鬧下去了,所以阻止了。
晚晚這才沒有再逼下去,隻是看在可憐的男人需要幫助的份上。
她還是逼著寧古姑寫下了保證書,當眾保證日後不能在欺負這麽善良的男人了。
寧古姑照做了,晚晚也就不想多說了。
真是沒想到自己遇多了渣男,罵多了男人,第一次要為男人罵女人了,有點意外。
但是也沒再多想,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傷了自己的身體。
晚晚跟隨著林峰到了皇宮,見到了明月國的女王。
那是一位尊貴的女人,他們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她就在宮門口迎著陽光站著,雙手和疊目光盈盈,嘴角似笑非笑,尊貴又不失平和。
遠遠望去,就從麵相來看就覺得是一位仁義的君王。
林峰帶著一行人走了過去,女王笑著上來迎接,“圖兒,你回來了。”
“是的,女王,我還把皖皖公主給帶來了。”圖兒是林峰的昵稱,隻有女王這樣稱呼過他,他笑著指了指身後的晚晚,並且把那塊玉佩交到了女王手裏。
女王一看那塊玉佩當即臉色大變,眼睛瞪的大大,張了半天的嘴也沒有蹦出一個字。
手裏翻轉著玉佩好一陣子,又抬起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晚晚好一陣子,之後才緩緩開口,“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兒皖皖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說我是,大概是吧。”晚晚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反正她是穿越而來的,要真算起來這裏也沒什麽親人。
而且自己跟女王又不熟,更沒有什麽離散多年失而複得的感覺,自己也沒想要當公主,所以女王這麽一問,她就輕描淡寫的回答了。
這一回答,遭來林峰跟蕭瑾喻兩個白眼,他們兩人倒是難得一見的統一,“公主,你說什麽呢,這話說出來得讓女王多傷心啊!”林峰教訓著晚晚。
晚晚吐吐舌頭,並不在意。女王倒是喜極而泣,緊緊的擁抱著晚晚,嘴裏喃喃自語,“我的好皖皖,你終於回來了,皖皖,可想死為娘了。”
咳咳,晚晚被抱得緊緊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可是女王陛下卻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她隻好看向林峰,求助林峰。
誰曾想這個林峰關鍵時刻就知道嘻嘻哈哈,絲毫沒看見自己這樣難受的樣子。
倒是蕭瑾喻看見了,立刻上來委婉的跟女王解釋,“女王陛下,晚晚,哦,不,皖皖公主初來乍到的怕是有些累了,不如進去說吧。”
“好,好,來人,請公主回宮!”女王這才鬆開手,笑著叫來手下迎晚晚去。
果真還是蕭瑾喻知道疼人啊,晚晚豎起大拇指,蕭瑾喻心領神會。
蕭瑾喻淺笑了笑,陪著晚晚一同進入皇宮。話說這明月國的皇宮也不是一般的大,富麗堂皇且裝修別具一格,不論是圖案還是顏色都具有西域風情。
果真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啊,晚晚被這不一樣的風格吸引,忍不住探著腦袋帶出張望。
女王一直在前頭帶路,笑著簡單介紹這裏的建築,偶爾也會說說當年的事情。
“你們看見這花園了嗎,是當年我的父王母後派人建造的。當年父王為了追求母後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所以鮮花自然是不能少的。
跟你們中原人一樣,這裏的女人也喜歡鮮花,尤其是在我們這種大沙漠的地方,更是少見的很。
所以隻要有滿園子的鮮花,何愁追不到漂亮姑娘。你們再看看那裏,那是我的夫君當年為我建造的小花籃,雖然是石頭雕刻而成,不能像真花一樣持久留香,但也是他花了不少心思雕刻的。
他說這樣的話可以永遠綻放,他希望我看見這些花的時候能想起他。沒想到這曾經是那麽美好的事情如今卻成了一種紀念,他人都不在了,我也隻能望著那些死物思念他。” 說到這裏,女王陛下滿眼皆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