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晚晚對此不滿,卻又不得不忍了怒火乖乖聽著。
倒是蕭瑾喻表示沒什麽,夫妻兩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不也是一種恩愛的表現嘛。
他倒是不那麽神奇,反而有些羨慕,腦海中也忍不住憧憬著妻子在旁,然後一路上鬥鬥嘴吵吵嘴的場麵,想起來還是挺開心的。
想著想著臉上紅暈**漾,笑聲不小心透露出去,叫晚晚聽了個正著。
晚晚納悶抬頭看向蕭瑾喻,眼前終於不那麽黑了,隻可惜還不清楚,有點模糊,看到好幾個蕭瑾喻都在笑。
這聒噪的感覺不由的叫人眉頭緊蹙有些不歡喜。“你笑什麽?一個大男人,莫名其妙笑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幹嘛呢!”
晚晚表示無語,有什麽好笑的事情以至於偷笑成這個樣子,這一路上自己有跟他講過笑話嗎?
他是如何做到再無任何言語和表情刺激下自己笑出聲的,感覺真是奇葩。
蕭瑾喻倒是不介意與她說起自己的心聲,“我是在笑你爹娘和哥嫂那一對對的挺開心的,一路上吵吵鬧鬧好生羨慕。我要是有心愛的女人在身邊就好了,我也喜歡跟她鬥鬥嘴吵吵架。對了,師父,你不正好是紅娘嗎,改天給徒弟我說和一個?”
蕭瑾喻笑臉眯眯的看向晚晚,滿臉期待自己的師父答應了這個要求。
不過回應他的是金晚晚那鄙視的眼神和不屑的口氣,“你都有未婚妻了還說什麽親,有一個了就好好珍惜著。之前沒見到她的時候還死死拽著人家姑娘的花轎痛哭流涕,好像生離死別一樣,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了呢!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好你個蕭瑾喻,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認你這種渣男做徒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好好清理門戶!”
一提到這件事,晚晚就莫名的發怒,還沒等蕭瑾喻好好解釋,她已經掄起拳頭朝著蕭瑾喻打來。
幸好眼神不好使,麵前看到的是一片蕭瑾喻的人影,也不知道哪個是真,每次出拳都是撲了個空。
蕭瑾喻不得已到處躲閃,擺手叫停“師父,你聽我解釋啊,師父!”
晚晚不聽,他越是這種叫冤的心態和口氣,晚晚就越是怒火中燒咬緊牙關,出拳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強。
終於有一次出拳之後,蕭瑾喻一個側身讓開,然後猛然一拳打在轎框上。
木頭的僵硬與肉體的柔軟來了個天衣無縫的接觸,然後疼的晚晚亂叫,差點淚流滿麵。
但這還不算慘絕人寰,當蕭瑾喻想上去攙扶的時候馬車顛簸直接把晚晚撞下座位,然後本想攙扶的蕭瑾喻因為這一顛簸整個人失去重心,很不好意思的坐在了金晚晚的身上。
她那小蠻腰啊瞬間感覺咯吱了一下,然後疼的嗷嗷亂叫,順手這麽一揪,揪住蕭瑾喻的耳朵死死捏了一把。
“臭不要臉的,敢趁機吃老娘的豆腐,簡直不想活了!”
“呦——疼!”殺豬般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去,路過的樹上的葉子瞬間飄落。
外頭駕馬的馬夫眉頭微蹙,稍稍挪了挪屁股換了坐姿,然後繼續一本正經的駕馬。
車裏的蕭瑾喻可不敢招惹這位小姑奶奶,趕緊站起身坐好,金晚晚這才放手然後一點點摸索著坐墊站起身坐好。
蕭瑾喻不停的揉搓差點就被揪下來的耳朵,餘光不小心看到了摸索著坐墊的金晚晚的手。
手上紅腫發青,看樣子那一拳出的力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雖然蕭瑾喻有點生氣晚晚揪自己耳朵時那毫無人性的作為,但一看到那紅腫的手如今更是可憐巴巴的摸索著坐墊,內心裏不由得動了憐憫之心,再大的怒火都消了。
他走過去決定攙扶著晚晚幫她坐起來,晚晚眼神不太好使,所以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當腰部忽然被一什麽軟軟的又暖暖的東西環住,整個身體就忍不住一緊抽,
“你,你要幹什麽!你這個渣男別碰我!”
“我看你找不到座位攙扶你一下,師父,你說我們兩好歹師徒一場用得著這樣罵我嗎?何況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被你罵的這麽慘,還被你揪耳朵。要不是我娘生我的時候吃得好耳朵長得結實,才經不起你這麽揪呢!”
蕭瑾喻委屈滿滿,說出來的話詼諧中又帶著幾分無辜。
這種無辜和委屈叫晚晚聽了也忍不住心口一顫,竟然生不起氣來,明明他是個渣男,自己罵他沒錯,卻忽然有些不舍得了。
晚晚很沒骨氣的放下了態度,任由蕭瑾喻攙扶著自己坐好,盡管想要表現的並非自願,是蕭瑾喻非要攙扶自己的不是她求著他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說話的時候居然有點心虛了,還帶著幾分結巴,“你,你,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有未婚妻了,還,還要我給你說和,你這不是朝三暮四,移情別戀,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是什麽?”
奇怪,為什麽會結巴,晚晚你很對,沒說錯,你可是占著理的幹嘛要結巴,要心虛!
不不不,一定是因為摔疼了所以說話不利索,對,一定是這樣。
可為什麽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呢?說這話的時候金晚晚一直都是低著頭,而不是像往日那樣直視著蕭瑾喻。
相反的蕭瑾喻一直側過身看向金晚晚。哦,原來如此,蕭瑾喻總算聽明白了,感情師父是因為自己剛才那番話生氣。
她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等徒浪子了,哎,也不怪她,誰叫自己當初說喜歡林晚晚呢。
不過真的很想找一個真心相愛的女子,然後長相廝守過著母親曾經幻想的平淡生活。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女子會不會有,什麽時候才能碰到?
看來還得自己找,不指望師父了,畢竟跟她這麽一說又要說自己是渣男了。
哎,蕭瑾喻偷偷的歎口氣,目光迷茫的望著遠方,著急著想要覓得有緣人的心因為前頭不斷的傳來的歡聲笑語,更是夠的心裏癢癢更加迫切。
雖然這口氣歎的很輕,但對於眼神不好使的晚晚來說,這個時候的耳朵相當的靈敏,一下子就聽到了他在歎氣。
晚晚不由的眉頭緊蹙,有些不悅“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嗎,居然還歎氣!”
“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師父,反正徒兒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間久了,師父自然會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蕭瑾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索性就不解釋,直接說了這樣一句話,而且口氣那樣堅決和自信。
這都有點讓晚晚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不過那顆警覺的心還是保持高度警惕,男人最喜歡花言巧語了,不能因為這三言兩語就相信他,對,就這樣!
晚晚正了正身,乖乖坐在馬車裏。而這個時候蕭瑾喻卻忽然看著她,然後挪了挪屁股往晚晚這邊靠近,一隻手忽然放在她額頭上高高隆起的大包,輕輕的揉。
雖然很輕,但晚晚還是忍不住眉頭緊蹙,表情痛苦,然後渾身都有些小別扭。
很想起身跟他保持距離,但是對方溫柔的給自己揉按小包包,這一舉動竟然讓自己無法起身,渾身上下都跟點了穴似的動彈不得。
心裏還有點砰砰亂跳,晚晚的眼神開始慌亂,心裏開始緊張,然後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不自覺地掰弄。
幸好這些蕭瑾喻沒有發現,他一直看著她額頭上的包包,隨後又溫柔又細心的勸告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什麽都好就是脾氣欠佳。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動手,這樣很容易傷害自己的。幸好隻是長了小包包還不算差,過些日子就好了。還有紅腫的手,下車了買些藥貼貼。你的眼睛怎麽樣了,可是好些了嗎?”
蕭瑾喻對晚晚關懷備至,滿嘴都是溫暖到叫人心砰砰亂跳的話,對於晚晚這種從沒感受過男人的溫暖和照顧的女人來說最容易就是在這個時候,不小心的陷進去,然後成了人家的囚籠困獸。
不行不行,晚晚你可是媒婆,什麽樣的情況沒見過,這分明就是渣男使出來的詭計,就是想要迷惑你。
挺住,一定要挺住,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不可靠,千萬不能被他迷惑了!
晚晚不停的告誡自己,然後使出渾身解數,站起身,決定換一邊坐著。
蕭瑾喻納悶“師父,你這是要幹什麽?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幹嘛離我這麽遠!”
“因為你有毒!”晚晚目不斜視,簡單明了的回答。
蕭瑾喻一臉黑線,眼露鄙夷,心中義憤填膺,表示剛才那些關懷都是對了石頭嗎,為什麽金晚晚這個人比石頭還難捂熱。
嗚嗚……真是欲哭無淚啊,蕭瑾喻表示不知道怎麽回事,金晚晚這個人怎麽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記得初次見麵的時候她還是溫柔小淑女一枚,怎麽現在變得這麽惡毒了,說話不帶刺是不是會死!
盡管蕭瑾喻已經氣的火冒三丈,並且雙拳緊握,目光如冰,一種想要將晚晚打一頓的心情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