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婧別傷心,是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他說。本來今天打雷知道她害怕,卻故意在屋外喝酒而不去陪她,就是要她低頭的。

女人,是要給男人寵愛的,要小鳥依人,要柔弱,要像藤纏樹那樣纏繞著她的男人。看看她都做了什麽啊!

在她從屋裏衝到雷雨之中的時候,他就想去拉她回來,但他確實覺得有必要糾正她的習慣了,不能再一味的縱容了,所以強忍著沒動。

直到,她發現了他卻倔強的留在雷雨中,被雷光隱去身形的那個瞬間,他再也沒法堅持非要她低頭了。

到了現在,她傷心的樣子更讓他有種負疚感。

見她不回答隻是默默的流淚,他愁了。早知道就該在打雷之初闖進屋子,抱著她,安撫她,不就屁事沒有!為什麽非要折騰那一出,現在還要想辦法哄她。

“咬我也不解恨麽?”舔著她粉嫩的耳垂,他相當苦惱的說:“那怎麽辦呢?我還準備跟你一起研究冰焰煉丹術的,到時候你整冰焰,我整雷焰,婦唱夫隨一起煉丹多好啊。”

她總算說話了,卻是在吃醋:“嗯哼,你就是想婦唱夫隨跟袁青琳一起煉丹吧。”

這話題很危險,答得不好就粉身碎骨了!有意吮著那粉嫩柔軟的耳垂磨蹭,想了想,他才說:“那也要她整得出冰焰啊。”

還是不爽,她冷哼一聲說:“是個冰屬的就能整得出冰焰,你都去隨啊!”

“本座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已經打上了寒婧專屬的標誌就再不會變了。”他一本正經的說,完了還發誓:“我楊烽,謹以心魔立誓,此生隻娶寒婧為妻,無論她是河東吼獅還是母老虎。”

“我有那麽凶麽?”

“你反正沒有溫柔過,至少對我是這樣的。”他可憐兮兮的說。

“裝,你就裝吧,鬼才信你!”氣平了,寒婧翻了個身,在他懷裏找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輪到楊烽睡不著了,癡癡的看著她半掩的睡靨,覺得就這樣天荒地老也不錯。

天亮了,兩人還沒起床,於懷玉跟白林彥兩個家夥居然就跑來了,在院子裏大呼小叫吵得他們睡不成。

這倆家夥當然是想看寒婧的冰焰煉丹術,而喬森也跟那位老煉丹師找到了一本殘缺的冰焰煉丹術的古藉。

那是一本線裝的手抄本,字跡很多都模糊不清隻能連猜帶估。盡管沒人保證根據這本書煉出來的會是什麽丹,但大家都興致勃勃的。

第三次了,寒婧的冰玄力轉化森寒冰焰更嫻熟了,色澤也能維持在相同的深度以保持相同的溫度。

按著大家共同斟酌挑選出來的“三轉還陰丹”的丹方,寒婧開始煉製這個據稱是地階的丹藥。不是她不懂得要循序漸進,實在是因為低階的丹都用不上冰焰。

這一次,有老煉丹師的指導,寒婧不僅煉製技巧得到提升,還知道用丹藥補充自己玄力的消耗,這樣過了兩個半小時她還是遊刃有餘。

丹爐裏陸續添加的藥材都被煉成丹液,當翻湧的透明**中出現絲狀物的時候,老煉丹師說:“很好,現在開始凝丹了。”他的聲音裏透著被壓製的緊張與興奮。

“還真煉出來了?”楊烽輕聲說。

於懷玉訝然看了他一眼,說:“難道你沒指望她煉出來的。”

白林彥歎道:“其實我們之前哪個又真的認為能煉出來呢。”

站在旁邊侍候的喬森很想說“我就認為副殿主能煉出丹來。”隻不過,這裏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不能宣諸於口。

除了老煉丹師的話,寒婧自動過濾了周圍的聲音,全神貫注的盯著丹爐,小心翼翼的調控著森寒冰焰的強度。

藍焰白心的森冷冰焰舔著爐壁外的古樸花紋,丹爐泛著幽幽的藍色光暈漸深,丹爐裏翻湧的丹液裏絲狀物逐漸增多再慢慢融合,一陣陣的很難形容的沁脾異香隨著輕淡冷霧氣從丹爐中翻騰。

能裝滿一海碗的丹液漸漸的凝結出三顆丹的雛形在爐裏翻騰,還有一些不成形的丹液則化為粉末沉澱在爐底部。見狀,老煉丹師拿起備好的萬載空青遞給寒婧,指點她緩緩的灑在丹上謂之淬丹。

萬載空表極為珍貴,用來淬丹實在是奢侈了。此刻,卻沒人認為奢侈。

灑入萬載空青之後,丹爐騰起青綠色氤氳。霧氣被丹吸收後也修複丹體坑窪不平的表麵變得圓潤光溜。

這三顆泛著冰藍色的光暈的丹藥被楊烽、於懷玉和白林彥搶在手裏,寒婧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希望有人能告訴她這丹成色如何。

三個外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隻差用舌頭舔了,最後給出三個不同的回答。

“我覺得這丹還行。”

“得找個人試試丹的效果。”

“這一顆就留存以作紀念吧。”

沒有一個回答是寒婧想聽了,她鬱結問道:“看了半天,你們到底在看什麽?”

“我在欣賞。”楊烽很老實的承認。

白林彥看著楊烽回答:“我看他很認真的在看,以為能看出點什麽。”

聳聳肩,於懷玉說:“我看他們倆都很認真的在看,以為能看出點什麽。”

寒婧無語,直接把丹搶過來塞到老煉丹師手裏,再眼巴巴的看著他。

“老朽慚愧,頭一回見到冰焰丹,看不出等級,需要帶一顆丹回藥神殿請師尊鑒定,不知可否?”老煉丹師恭敬的說。

“哦,可以啊。”想想,寒婧又說:“不過不要說是我煉的就行了。”

“是。”老煉丹師恭敬的欠身答應了,交還了兩顆丹給寒婧,小心翼翼的捧著另一顆丹急匆匆的跑了。

“找誰來嚐一下呢?”寒婧舉著那顆丹,眼神無意中在楊烽三人臉上滑過,他們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你們要吃?”她會錯了意。

“呃,我是雷屬,不能吃。”楊烽佯作遺憾的說。

於懷玉很快的跟著說:“我是火屬,相克。”

白林彥苦著臉說:“我是水屬,不過今天鬧肚子,不能吃。”

這才算是明白他們並不是想吃,而是怕自己強迫他們試藥,寒婧無趣的收起丹藥。看她不開心,楊烽馬上沒義氣的對白林彥說:“鬧肚子才要吃,一吃就靈。”

估計也吃不死人,於懷玉也跟著起哄:“對啊,是用萬載空青淬丹的,保證一吃就百病全消。”

瞪了這兩個沒義氣的家夥一眼,白林彥沒好氣的說:“掛了百病也消了。”

喬森忽然說:“副殿主,屬下是水屬的,讓屬下試試吧。”

寒婧問:“你不怕死?”

“副殿主一向福緣深厚,屬下想要一沾福緣。”喬森如實說道。

試個丹要用到“福緣深厚”?楊烽覺得喬森拍馬屁的功夫又精深了。不獨是他,於懷玉跟白林彥也同樣看法,都笑而不語。

“算了,不要勉強了,隨便找個水屬的玄獸來試丹吧。”寒婧蔫蔫的說。她也是跟楊烽他們想法一樣,認為喬森是為了討好自己才要求試丹的。

“請副殿主賜丹。”喬森欠身道。

以為喬森拿了丹是要出去給水屬玄獸試丹,寒婧就扔了一顆丹,結果他接了丹直接塞嘴裏了,還說:“這麽珍貴的藥材煉成的丹讓玄獸試藥效太浪費了。”

“你別吃出什麽毛病了!”寒婧擔心的說。

丹藥入唇即化,一股冰寒的藥力如浪潮奔湧。喬森頓時能肯定這是實打實的地階丹藥,顧不上回答,他就地盤膝練起功來。隨著呼吸噴出來的白霧包裹著他的身體,很快就把他變成一個冰繭並不斷變大。

“藥力貌似很強啊!”白林彥訝然道。

咬著唇,寒婧憂心忡忡的說:“不會出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