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莊飛雲將那幾隻金釵塞進袖中,轉身就要走,安清和連忙喊住了他!
對上他暴戾凶狠的目光,又不敢明言,隻好委婉地指了指**躺著的林曼桃。
“這幾隻金釵還是林姑娘帶來的,她傷得又這般重,若沒山參良藥吊命,隻怕……”
**躺著的林曼桃滿眼渴望地看向莊飛雲手中握著的金釵,竭盡全力讓自己表現得可憐一點。
莊飛雲果然遲疑了片刻,不過也隻有片刻而已。
很快,他咬了咬牙,“你們等著,隻要父皇收回成命,我一定讓太醫治好她!”
說完,他緊緊攥著金釵,摔門而去。
這種話,第一次說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信的。
為此,安清和一次又一次向係統索取兌換,林曼桃也咬牙將自己的私房掏出來。
可隨著莊飛雲一次又一次铩羽而歸,兩人雖不敢說什麽,卻也不約而同捂緊了自己的荷包。
尤其是安清和,雖說她有係統在身,可係統裏的東西是需要積分兌換的。
如今莊飛雲被貶為庶民,已經不屬於係統認證的【優質男主】,她再也不能從莊飛雲身上獲取任何積分。
隻能眼睜睜看著係統裏的寶貝一樣一樣變得灰暗。
再這樣下去,她隻怕要餓死在這裏。
不知如何是好的安清和思慮片刻,還是趁著莊飛雲不在的這段時間,偷偷閃身出了門,準備回安國公府找父兄幫忙。
殊不知,她鬼鬼祟祟離開後,早就盯著這扇門的地痞流氓們,踮著腳摸進了這間小宅子。
“那大皇子真的走了?”
“走了,我一直盯著呢。他每次出門,都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回來,如今這屋子裏,隻有那個姓林的女人。”
幾人猥瑣地對視一笑,輕輕巧巧推開房門,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身形玲瓏的林曼桃。
“嘿嘿,聽說這個女人,是那個姓胡的畜生送的,不知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肮髒的大手摸上林曼桃的肩膀。
她瞪大了眼睛,怒視這幾個膽大包天的歹人。
“你們是誰,竟敢冒犯我,我可是大皇子的女人!”
“知道知道!”
幾個人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睡了你,咱們跟皇家也算是連襟了。哈哈哈!”
林曼桃霎時目眥欲裂!
這些人是篤定了她沒法反抗,更不敢將自己被欺負的事情鬧大。
如今她被興慶一頓鞭子打得半死不活,又沒有好大夫醫治,隻能像個廢人一樣成日躺在**。
不但無法反抗,更成日都要擔心莊飛雲將她丟棄,哪敢說出自己被人玷汙之事。
那些人見她滿臉屈辱卻死死咬著唇,不禁更加放肆了起來。
一炷香後,幾人衣衫淩亂神情靨足地離去,臨走前還不忘將門細致地掩上。
屋內,林曼桃滿臉絕望淚痕滿麵。
此時此刻,她竟不知自己拖著這具身軀苟延殘喘的目的是什麽。
安國公府後門,安威雲憐愛地撫著安清和清瘦的臉,“幾日不見,你怎的瘦成這樣。”
一見安威雲,係統積分劈裏啪啦地上漲,安清和終於安心些許,隨之而來便是抑製不住地流淚。
被人前簇後擁、被無數美男環繞的日子,好似還在昨日一般。可細究起來,卻已經恍如隔世。
彼時她還覺得安威雲無足輕重,日後也再無用處,此刻才知自己有多需要他。
正準備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聽得正門處一陣喧嘩傳來。
安威雲幾乎是立即就甩開了她,往喧鬧處走去。
徒留安清和一人怔楞在原地。
這在往日,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無論發生什麽,安威雲都會將她的事情放在首位。
為什麽?為什麽?
往日她對安威雲的冷淡和疏遠,終究是有了隔閡。
安清和強忍著心中恐慌,咬咬牙,追了上去。
正門口,姚星穀的母親帶著小廝,敲鑼打鼓地正要往安國公府闖。
一見到安威雲,她眼前一亮:“世子爺,當初你們二房的姑娘跟我兒子的婚事可是你一力促成的。
如今你們府上的姑娘,一個被貶為庶民,一個又傳出災星的名頭。
也是我們姚家不嫌棄,還願意娶穎初,快讓我們進去,好好將婚事商討一番!”
婚事?
安威雲直被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個姚夫人,真當自己好大的臉麵。
見安威雲不說話,姚夫人兀自揮著手帕,“怎麽,莫不是今時今日,你們家還看不上我們姚家?
可得想好了,若是錯過我兒這麽好的夫郎,以你們家女兒的名聲,日後要麽繳了頭發做姑子,要麽梳了頭發做自梳女,總歸是難嫁出去的!”
沒錯,她就是打量著安氏的女兒不好嫁,特意上門來占便宜的。
當初安穎初仗著有個做郡主的姐姐,對自己不尊不敬大呼小叫。
如今她就要將安國公府的臉麵踩到地上去。
不但要安穎初乖乖嫁到姚家做牛做馬,還要帶上厚厚的嫁妝入門!
至於安穎初會不會同意?
怎麽可能不同意!
姚星穀這些時日在官場越發得皇帝看重,不少臨安世家都有意跟姚家結親。
要不是她身上有著不能宣之於口的隱秘,安穎初還真不一定能嫁入姚家。
這一陣喧鬧拉扯,很快吸引了安重華。
姚母朝著她身後看了一眼,沒見到安穎初,還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那個麵團一樣的草包不在,她拿捏誰去?
見到冷著臉、渾身嗖嗖放冷氣的安重華,姚母率先退避了幾步。
反應過來後,才用帕子捂著臉,強行解釋道:“幾日不見,郡主身上的煞氣越發濃了。
我們一般人呀,還是得避著些,免得被克個五難八災的,可不知道找誰說理去了。”
安重華冷冷地瞥著她,“姚夫人的確該當心,我的煞氣不但能克死克傷,還能阻人官運財運。
你與我說這一句話,你兒子必然官途受阻。”
姚母心頭一怵,狐疑地打量著安重華。
這克不克的,她是不信的,隻不過想以此拿捏羞辱安重華而已。
沒想到她自己也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甚至還以此威脅自己,難道,真有其事?
她瞬間變了臉色,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一旁聽到這番話的百姓,也自發地後退著,竟硬生生將安國公府門口空出一大塊來。
安重華冷冷扯唇一笑。
“這就對了,日後姚夫人見了我,或是見了安國公府其他人,自覺些退避三舍。你那個寶貝兒子福薄命淺,可禁不住你這一回兩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