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羞澀難為情
這哥倆好到什麽地步呢?段子梟在段家最親近的人就是段逸風了,而段逸風最為親近的人,也就是段子梟了。
隻是段逸風恐怕怎麽也沒想過,他今天所作出的這個錯誤的決定,日後想起來,將會是多麽的愚蠢。
那完完全全就是將他心愛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裏推,也完完全全就是引狼入室嘛!
段子梟走出後,郭果果這才怯怯的去拉莫菲的衣袖,“莫菲姐,”瞧這妞自來熟的,直接升級為姐,“話說啊,你跟那個段子梟,你倆是啥關係啊?”郭果果平常就是個憋不住話的人,想問就問。
“我是說啊,”她詳裝不在乎的撓了撓頭皮,一臉思索樣,“他這個人平常看著冷冰冰的,怎麽到你這裏,態度就這麽好呢?”
對,這才是郭果果深度思索的原因,隻是這妞兒完全忘記了,段子梟麵對她的時候,那態度比對莫菲可好了多少。
“他是我姐姐的兒子……”莫菲在莫名其妙的情境中脫口而出,這才發現不對,“你問這幹什麽呢?該不是——”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轉首就是一派風情,“你看上他了?”
莫菲雖說是第一次見郭果果,但是對這姑娘的好感倒是不少,於是這才鄭重其事的勸慰郭果果道:“姑娘,雖然我不反對你喜歡子梟,不過,你可有的苦吃咯!”
“為什麽?”郭果果被莫菲這句話弄的莫名其妙,莫菲朝著她擠擠眼睛,“因為喜歡子梟的人,可是會很辛苦的。”
這話是不錯,段子梟那個大冰山,恐怕千年火山都難以融化。
段子梟的眼眸一暗,一瞬間晦澀如海,玻璃窗裏的那麵,郭果果正跟莫菲聊的起勁,從他的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齊劉海下,那飽滿的麵孔,還有那個淺笑起來就會現出原形的梨渦。
“可以說說,那個人,是誰嗎?”。他明知,卻故問。
即使他從不讓手下監視他,青依然會把他最近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他,最著名的莫過於,段小太子最近沉迷於女色,應該是專一的沉迷於女色。
他想此刻,律應該把她的身家背景都查的一清二楚了吧,很快,不需要多久,他就能知道答案。
“這個……”段逸風這邊倒開始不好意思了,這人生頭一次還沒引薦給他哥他的女人呢,這等好事怎麽就輪上郭果果這隻妖孽了呢?
“哥,你快說你幫不幫忙吧!”段逸風壓根沒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叫做羞澀跟難為情。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這邊莫菲跟郭果果談起了正事,“郭果果,”她一向是個很誠實的孩子,莫菲又怔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道:“行,果果,你跟我來下吧。”
郭果果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玻璃門外的那個身影上,見段子梟要走,郭果果急了,“那個……”
她快速的對著莫菲道:“我先出去下,馬上會回來!”說著就馬上轉身去推玻璃門。
她想,怎麽說今兒個遇上他了,怎麽的都不能這麽算了。
或許以前他給她的是假名字,但是今天,她一定要讓他認識他,不然,她會後悔的。
莫菲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關閉的玻璃門再度被推開,然後再度合上。
她眯縫著眼兒,咧出了一個燦爛如花的笑容。
年輕,真好!
“你都這樣求我了,我這當哥的,能不同意嗎?”。段子梟難得的調侃,末了這才頗為嚴肅的說道:“但是你要答應我,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她。並且不能告訴她,那公司是我開的,我會讓青來安排。”
郭果果推開門後,看到那個身影依然站在那裏沒有離去,這才鬆了一口大氣。
隻是怔愣的看著這個背影,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郭果果反而,膽怯了。
這麽真實的看到一個鮮活的瀟,活著的瀟,英姿挺拔的瀟,郭果果實在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當初那個一臉血汙,甚至分不清楚原來麵容的小男孩,到底是,長大了。
她的小心肝兒跳啊跳,真是快跳出喉嚨口了。
“知道了,哥!”段逸風壓根沒去找這裏麵的語病,隻聽到段子梟說答應,就放鬆了不少。
“謝謝你,哥!”他想,回頭告訴郭果果這個小沒良心的這個好消息,那丫鐵定很興奮吧。
“你不是說過我們是兄弟麽,兄弟之間,還用得著談謝這個字麽?”要說謝謝,也該是我謝你,若不是你,我又怎麽會找到她。曾經以為的,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段子梟……”段子梟剛掛斷電話,還在閉眸沉醉的這會,身後響起了怯怯而悅耳的聲音,像是紫風鈴,輕擊拍打的聲音,有風聲,雨聲,聲聲入耳,聲聲美妙。
那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愉悅感。
他的身軀一滯,繼而緩緩回過頭來。
郭果果深吸一口氣,踏步上前——他隻看到一隻柔白的小手,伸在了他的麵前,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氣般,脫口而出:“認識一下,我叫郭果果,你呢?”
此去經年,經年之後,段子梟再難忘記當初的今天的這個畫麵,那個女人,站在他的麵前,朝他伸出了手,像是伸往了一條去向天堂的路經,從此,平和而美好的畫麵湧現。
他再也忘不了,她羞澀的眉眼,幹淨的容顏,那般弱不禁風的氣質,有燦爛的陽光在她的身後折疊,匯成一副飽滿而美好的畫麵。
他想,他再也忘不了,曾經有這樣一個人,給過他幸福,即使,短暫隻是煙火的一瞬間。
餘生,卻已足夠。
此刻,他做出了這輩子最傻最二的行為,伸出手,然後與那隻柔荑緊握,“我是,段子梟!”
這隻手,握過多少名流大腕,多少黑道大佬,他從沒想過,他還可以握住一個女人的手,從沒,從不。
於是,郭果果笑了,笑的滿足而美好,“那麽,我們這樣就算是認識了,以後就是朋友了。”
她不等他回答,就徑直推開玻璃門而去,連拒絕的機會也不曾給他。擺明了,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