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糾葛

若幹年之後,當你回首往事的一幕幕,身邊圍了一圈小蘿卜頭,當他們三三兩兩的圍坐於壁爐旁,聽著那些有關於當年的往事。

你是否還會記得當初戀愛那件小事,我們曾經講過的白頭,最終不過是相愛成空。

徒留一生歎息,然後我們老去,死去,會否留戀,不問值得。

那樣,便已很是美好

光暈滑過,郭果果的唇角始終帶著開心的笑容,許是興奮,許是激動,卻因為如此,恰恰錯過了身後那個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那一瞬間微翹的嘴角。

假如此刻她能夠回身,結局會如何,不,結局不會改變。

手機振動的時候,莫菲正在收拾那桌客人用完的杯具還有甜點,她放下咖啡杯,拿出手機的時候更是莫名其妙外加驚訝,據不完全估測,她這個侄子從沒這麽主動扣過她。

於是她快速的接通,準備詢問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到那頭冷冷的聲音,“別留下她!”四個字,幹脆利落的四個字後,那頭已經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通話停止,是他一慣冷硬的格調。

莫菲莫名,然後失笑,這個她是誰?

抬眸見郭果果正往這過來,莫菲的心裏悄然一動,忽然間什麽都明白了。

“對不起,果果,”她不等郭果果說話,就直接的拒絕她,“我侄女這些天會過來幫我的忙,我想,我就隻能謝謝你了。”她看著那張幹淨樸素的臉蛋,越看越是滿意,語氣中含著淡淡的歉意。

“啊?這麽突然?”郭果果的小心髒不堪脆弱的破碎了。

“對不起啊,實在是,抱歉!”莫菲朝著她歉意的笑笑,兩手拱在一起。

說實在,她不擅於說謊,但是為了某些人的幸福,她還是可以小小的犧牲下的。

“啊,沒事,沒事,那隻能說我運氣不好。”郭果果有點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來。

看著莫菲那愧疚的表情,郭果果再度在心裏感慨,美人果然是美人,就連皺著臉蛋兒的時候,都是美的。她的工作啊,還是打水漂了。

夜幕漆黑,像嗜血的野獸,一不小心就能吞噬人心底的。

指關節敲擊著皮座椅,那有規律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幾乎能到達人的心底深處。

“當家!”隨著門被敲開的聲音,當頭的男子虔誠的站在離他一米處,規矩的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黑色的真皮轉移快速的轉過來,指關節敲擊扶手的聲音頓止,伴隨著段子梟冷冽的聲音,一個簡兒有力的字,“說!”

他的麵目像是大理石雕刻出的完美冰塊一樣,一張堪比天神的麵容,硬挺,星眸如窗外的夜,黑的沉徹幾不見底,乍一看去,滿目的空洞。

下方的男人抬眸,露出一張同樣堪比星月光輝的俊朗麵容,隻是那上挑的桃花眉目,增添了萬種風情極品護花保鏢。

律上前一步,將手中獲得的第一手資料恭敬的放到書桌上,

繼而後退了三步,徐徐道來,“郭果果,女,出生於紫荊市一個小漁村,從小沒有父親,母親早逝,寄居於舅舅家,於上個月初,依靠其表哥的幫助,乘坐輪船偷渡到鎦城。具體出走原因……”

律的聲音一頓,看著上方那個男人修長的指尖,輕撚起底下的那份資料,那麵無表情的麵容,跟微微顫抖的指尖,他硬著頭皮選擇了繼續說下去,

“出走原因是,她的舅媽準備將她嫁給村長的兒子,村長的兒子是個弱智,郭果果不肯嫁,於是就導致了偷渡到大陸這件事。”

律在全盤脫出後,不禁冒起一個小小的疑惑:他們當家這麽關心小太子身邊那個女人,為什麽?難道是為了更好的刺探敵情?

書房裏很靜,靜的幾乎可以聽到呼吸綿長的聲音,還有他修長指尖輕拂過資料頁的聲音。

律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於抬眼,偷偷去看上方那個冷酷至極的男人。

段子梟看的很認真,幾乎是拿出全部的精力在看,他額前的長長的劉海垂落,在他的麵部打上了一圈陰影。

律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偶爾微沉的眉眼,和一閃而過的喜悅興奮。

他的情緒不明顯,即使隻有一丁點的波動,律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可以讓他們當家產生如此強烈波動的女人,或者,是什麽事情?

段子梟的確很激動,正確來說是興奮,他的表情很冷漠,他的血液卻幾乎快沸騰。

當他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蛋的時候,當他看到那般幹淨的眉眼的時候,當他看到她小時候的照片的時候,當他看到那張髒兮兮卻依然輪廓分明的小臉蛋的時候,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抑或是喜悅的衝動。

當他看到那些關於她的資料,知道她被她的舅媽逼婚,嫁給那個弱智的時候,他簡直有了快殺人的衝動。

的確是她,郭果果,當年那個小女孩。

他不敢想象,當年他離開了之後,她又經曆過多少,從紫荊偷渡來鎦城,那樣小小的一個人,怎麽會……

當年他在基地訓練,因為不滿總教官的指揮跟毫無人性,所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逃了,從基地裏數不清的陷阱中,成功的逃了出來。

劇情雖然很狗血,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事實。

他渾身是傷,遍體都是血,差不多可以說是被紅外線射傷的,也可以說是被獵犬給咬傷的……

總之,他從那高高的電網中逃出來,沒命的逃,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回去問問他高高在上的父親:明明他跟段逸風,都是他的骨肉,為什麽他就偏偏可以舍棄了他,為什麽被送去基地的人是他,而不是段逸風……

那年小小的他,堅信著那般執著又傻乎乎的念頭。

父親,我可以不要求你愛我許多,但是你能不能將你給弟弟的愛,稍微分給我一點,隻要,一點,就好……

於是,他逃了,毫無顧忌的逃了。

那年的年少無知,什麽錯誤都沒造成,唯一的美好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