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把琴,一麵鏡
我一直不明白,流水聲和琴音到底在傳遞怎樣的一個信息,現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這口棺槨跟前,但仍然沒有發現這其中的隱晦。『可*樂*言*情*首*發』我原本以為,這後麵肯定會是一條地下河,但現在,所有的假設都推翻,這後麵什麽都沒有,隻有這口棺槨靜靜的橫亙在這裏。那流水聲和琴音到底是怎樣發出的?難不成真的是這口棺槨在主導?
我的心跳開始加快,曆經這麽多艱難險阻,如今真的要打開這口棺槨了,而我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喜悅。
知道老李頭並沒有什麽危險,阿虎也已經在我們身邊,隻有父母還是我心頭的一塊病。我忽然覺著,我長這麽大,生活一直在玩我。在見到棺槨上麵的雕像後,我知道,生活是想將我往死裏的玩。但縱使這樣,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走到近前,我開始仔細的觀察這口棺槨,這口棺槨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繁瑣,和外麵的那些棺槨相比,幾乎是千篇一律。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這口棺槨的年份絕對要比外麵那些棺槨早很多。而且木質竟然是黃梨木。
黃梨木的貴重程度不言而喻。而能用黃梨木做棺槨,而且黃梨木的木料竟然能夠如此巨大。那麽躺在這裏麵的人身份來頭一定很嚇人。
“開?”樊偉小聲的詢問道。
我們幾人同時點點頭,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打開琴棺,天衣坊要的東西,現在就在裏麵。
小心的刮掉棺口處的火漆和蠟油,我們幾人開始小心翼翼的將洛陽鏟塞進去,沒怎麽費力氣,棺蓋便被我們掀開,屏氣凝神,我們幾人相視一眼,開始將棺蓋往外麵推。
等到將棺蓋推開後,我們向著棺槨內部看去,但這一看,卻讓我們幾人不明所以。裏麵還是一個棺槨。
“棺中棺?”阿虎疑惑道。
裏麵的這口棺槨和外麵的不同,這口棺槨竟然通體以白玉雕刻而成。而且在白玉棺槨的四個角落。竟然被人刻意的染成了黑se。這下我有些不解,難道這四個角落隱藏著什麽未知的東西?
強子xing子沉穩,讓我們先別急打開這口白玉棺槨,隻見強子圍著這口棺槨轉了一圈後,從背包中取出少量的炸藥,均勻的灑在了這口白玉棺槨的棺蓋上。
灑完後,強子示意我們幾人往後退一點。然後取出一根煙,點燃後向著棺槨裏麵扔去。
煙頭接觸到炸藥,立刻就發生自燃,濃烈的炸藥味道不斷的從棺槨裏麵升騰出來。而一旁的黃花梨木在受到火苗的侵襲,也開始自燃起來。
樊偉看到黃花梨木竟然被燒著,氣的捶胸頓足:“敗家啊!”
強子充耳不聞,但令人奇怪的是,黃花梨木雖然在自燃,但好像不是真的燒著了。隻是時有時無的從棺槨表麵發出噗噗的響聲。但本質卻沒有壞。
而且令人好奇的是,這麽一燒,我們竟然看到了一幅神奇的畫麵。
那白玉棺蓋竟然在不斷的變化著顏se,顏se剛開始是白的,但被煙霧一熏,竟然在向著朱紅se轉變。這種轉變的速度伴隨著煙霧的大小,也是在慢慢的增加。而且煙霧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臭味。
“這是怎麽回事?”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強子皺眉不語,喃喃自語的說道:“不對啊!怎麽會是朱紅se?”
我們幾人聽了,異常的納悶,難道不是朱紅se?強子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難不成他知道什麽?
但強子還是不斷的將炸藥往棺槨上麵灑,直到手裏的一整包炸藥被他全部灑光後,這才停下手。
片刻後,炸藥的煙霧已經漸漸散去,強子從腰間取出軍刀,開始在棺蓋上麵敲敲打打起來。隻不過,強子是按照特殊的規律在敲打。時而快時而慢。而我們幾人卻是有點丈二和尚。
就這麽靜靜的等著,強子也不說話。但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直到棺槨發出一聲“哢嚓”的響聲後,強子整個人才如釋負重。長舒一口氣。
“行了。”強子淡笑道:“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個角落,慢慢將這棺蓋抬起來。”
我們有點納悶,剛才強子到底在做什麽?但強子既然說讓抬棺蓋,那就抬,卯足了力氣,別說,這口棺蓋還真是沉。
等到我們將棺蓋打開後,向裏麵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這麽一回事。
這種棺中棺被稱為發財棺,也被稱為奪命棺。因為風險和財富永遠都是並存,如果貿然打開這口白玉棺,後果不堪設想。就拿我們現在麵前的棺槨來說。
裏麵竟然全部都是水銀。水銀是劇毒。在常溫下就可以揮發。可我們現在身處的環境,明顯和常溫有很大的區別,那麽就隻能通過加熱來解決這一問題,加速水銀的揮發程度。
但水銀的蒸汽卻有著劇毒,棺槨四周的四個角落為什麽是黑se?答案已經呼之yu出,可能是由於當年放置水銀時,不小心塗抹在了四個角落,才導致成為黑se。而水銀在揮發期間,蒸汽裏麵肯定還有劇毒。而火藥偏偏就能解決這一問題。
火藥裏麵的含碳量很高,但炸藥在製作過程中,有時候會加入一些活xing炭。而活xing炭有助於過濾空氣。那麽就能夠將水銀揮發出來的毒氣在最快的時間內中和掉。這樣一來,就能夠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不受到損傷。
當我們將棺蓋從棺槨裏麵取出來後,裏麵的水銀已經揮發的差不多。但令我們奇怪的是,玉棺裏麵並沒有任何的屍體。隻有兩樣東西靜靜的陳列在那裏。
一把琴,一麵鏡子。
我心有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麽貴重的棺槨裏麵竟然就這兩樣東西?難不成我們被耍了?天衣坊要的東西就是這兩樣?
我伸出手,由於鏡子比較小,我先拿的鏡子,但下一刻,我整個人如遭雷劈。這竟然是那麵鏡子的另外一半。這麵鏡子和當時樊偉預料的差不多。
這上麵是一個男子,但手中並沒有樊偉當時說的琴簫和鳴,他倚靠在一棵古樹上,眼神向右看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一般。我想吸引他的東西現在已經不言而喻,肯定是那名撫琴女孩。而那個男子的相貌也不用在說,就是外麵棺槨上雕刻的那名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當我再次看向棺槨裏麵的那把琴時,我也明白,這把琴也正是那名撫琴女孩手中的那把琴。至此,我心中的疑惑也是頓時解開。
天衣坊要的就是這麵鏡子,而這麵鏡子和那麵鏡子是相對xing的。既然撫琴女孩是打開神秘石牆的鑰匙,那這麵銅鏡肯定也是一枚鑰匙,一枚打開黃河長生墓的鑰匙。
或者說,天衣坊知道他們自己就算是拿著這麵銅鏡,也不可能打開牆壁,而阿虎也說過,有什麽事情找我,那就可以做個判斷,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能打開這麵牆壁。隻有我,才能取到這口棺槨裏麵的鑰匙。
但我又是什麽?我又怎麽能夠做到這些?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年老李頭也是拉上我才去的黃河長生墓。我在這裏麵到底扮演的是一個怎樣的角se?
我明白,當我將這麵青銅鏡交出去以後,他們就會前往黃河長生墓,打開那麵人形青銅鏡後麵所隱藏的東西。這個塵封千年的謎團也最終會是由我來打開,可是我是誰?誰又是我?我和這個男人有什麽千絲萬縷的聯係?
黃河長生墓裏麵發現的那兩具屍體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是我爸媽?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心亂如麻。謎題是否能夠真正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