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出山
讓我恰恰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為打開萬古琴棺,一定會是一件很費周折的事情。『言*情*首*發但事實卻是如此的簡單。我將鏡子拿在手中,看著青銅鏡上那熟悉的臉孔,竟然怔在了原地。久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我深吸一口氣,朝著那把琴再次看去。就在這時,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奢望,我多麽的希望那個撫琴女孩能出現在我眼前。能用眼前的這把琴,來靜靜的彈上一首曲子。
“你丫別做夢了,趕緊的。”樊偉的聲音極為不和諧的發出。如果不是手中的這麵青銅鏡還有大作用,我真想狠狠的摔在樊偉的身上。這家夥也太會破壞氣氛了。但是反過來一想,其實也不怪樊偉,現在也是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既然拿到了東西,那就要想辦法,看怎麽出去。
苟彩蓮等一夥人說不定還堵在出口處,等著漁翁得利,現在我們麵前並沒有其餘的路可以選,要出去就必須要原路返回,但原路返回,勢必會和苟彩蓮他們相遇。
“婉兒,你抱著琴。”我從棺槨裏麵將這把琴取出來,塞到了婉兒手中。
婉兒自從進來之後,別的東西都沒看,就唯獨注意到這把琴。我能看出來,婉兒是真心喜歡這把琴,既然喜歡,那就送,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的東西。
“現在怎麽做?”我看向強子,有點擔心的詢問道。
強子皺眉不語,沉默片刻後:“這樣貿然出去,如果真的和苟彩蓮正麵相撞,那我們肯定會被打成篩子。”
“那怎麽辦?”我憂心忡忡的問道:“難不成還要憋死在這裏?”
“如今之計,隻有在這裏等。”強子說道:“現在我們把守在這裏,他們就算是發現這其中的秘密,也不會貿然進來。但如果我們出去,敵我懸殊那麽大,肯定吃虧的是我們。”
聽強子這麽一說,大家都覺著有理,但總不能坐在這裏坐以待斃啊!那不是我們的xing格。關鍵是我們耗不起。就在我們幾人正在想著辦法時,我們剛剛站立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火花。緊接著,就是“突突突”的槍聲。
我心頭一驚,沒想到苟彩蓮這娘們下手這麽果決,我正要拿槍對著天幕上方還擊,強子卻是一把拉住我的手。
“別急,興許他們現在隻是試探。”強子低聲說道。
強子這麽一說,我也覺著有理,但為了能夠保證戰鬥力,我還是將槍取了出來,目光僅僅的盯著天幕上方。如果剛才不是我們打開這麵牆壁,及時的進入擺放棺槨的墓室,現在或許早已經魂歸樓蘭。
與此同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隻見在手電光的照she下,天幕上方竟然墜落下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定眼一瞧,這不正是剛才跟著苟彩蓮的那些魁梧大漢嗎?而且看其死狀,顯然是被人用槍打死的。
我們幾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難道偷渡客裏麵也鬧內訌?按理說不可能啊。但一想到他們這些人組成的複雜xing,什麽人都有,如果真發生什麽,那也有可能。
就在我心頭疑惑萬分時,這次竟然掉下來一個大活人,我和那大漢相視一眼,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那大漢對著我猙獰一笑,手裏的槍直接就向著我們這邊she來。
我見情況不對,幸虧剛才準備的還算充分,趕緊將婉兒往地上按去,隻見一梭子彈幾乎是擦著我的頭皮she過去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此時我們幾人也是迅速回過了神,手中的槍也是毫不含糊的向著掉下來的這個人she去。由於這裏本來就空曠,這大漢根本沒有地方躲藏。幾乎是一瞬間,渾身上下就被我們打成了馬蜂窩。死的也不能再死。
這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根本沒有心軟這一說法,看到大漢慢慢的向著地下倒去,我長舒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殺人,但心裏卻一點恐慌都沒有。
“藏到棺槨後麵。”阿虎看到掉下來那個人死後,害怕在有人下來,急切的說道。
我們點點頭,也不能大意,現在這裏隻有這口棺槨能供人掩藏,但讓我們驚愕的是,人沒有掉下來,在我們上方,竟然掉下來一根繩子。
我心頭大為好奇,這是怎麽回事?繩子是咱們平常的登山繩,可讓人想不通的是,是誰想將我們從這裏拉上去?難道真想上演一出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戲碼?
“還藏不藏?”樊偉下意識的問道。
阿虎看見繩子,jing神一震,喜出望外的說道:“救我們的人來了。”
我們幾人疑惑不解,誰會願意進入這裏來救我們?不來殺我們已經阿彌陀佛了。阿虎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隻見阿虎走到那根繩子下麵,用力的拽了拽,發現繩子已經吃力,說道:“我先上去,如果沒有危險,我將繩子拽三下,你們也上來。”
說完,不等我們答話,阿虎已經抓住繩子,向上爬去。片刻後,阿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幕上方。
而我們四人的視線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這根繩子,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似乎是害怕一眨眼,繩子就會從我們眼前消失一樣。
就在我們幾人憂心忡忡時,眼前的繩子終於是動了。我心頭狂喜,看來真的是天不絕我們。苟彩蓮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
“誰先上?”樊偉語氣深沉的問道。
“我。”強子沒有廢話,說完後,直接向著繩子攀爬去。緊接著是樊偉,下來婉兒,最後一個是我。
上去後,眼前的一幕讓我大吃一驚,到處都是鮮血,屍體擺滿了那個狹小的通道。阿虎則是佇立在原地,望著那條通道出神。
“救我們的人呢?”我看著麵前的屍體,急切的問道,這裏的屍體不隻是苟彩蓮的人,還有不知名的人,但我想,這些不知名的人,肯定是為了就我們才會死。
“走了。”阿虎冷漠的說道。
我順著通道看去,別的屍體都在,但唯獨卻沒有見苟彩蓮那個娘們,這讓我心頭好奇,難道苟彩蓮跑了?
“走,沿原路返回。”阿虎不容置疑的說道。
其實我們現在都有點丈二和尚,但卻明白,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出來的時候,異常順利,外麵的鎖龍石也早已經被人打開。我們沿著通道,幾乎是沒怎麽費力氣,便到了外界。
站在山頂,我的心情很複雜,經曆了九死一生的磨難,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而接下來就是最後的謎團。一切皆因黃河長生墓而起,也應該因它而終。是時候打開人形青銅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