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可是我們的父王!”
屋子裏是雲昭辭隱忍克製的聲音。
隨即又雲椋一聲輕嘲:“不,隻是你父王。”
片刻,書房裏又傳出幾聲悶哼,還有瓷器碎裂的聲音。
薑月姒惶恐得後退幾步,也沒敢再敲門。
她正準備先離開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雲昭辭從書房走出來,眉眼陰寒冰冷,嘴角還有些血絲。
薑月姒從未見過如此煞氣的雲昭辭,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垂下眼眸:“二爺......”
雲昭辭靠近兩步,壓了壓眼梢:“方才聽到什麽了?”
薑月姒搖頭:“我剛來,什麽都沒聽到。”
“最好是這樣。”雲昭辭說完就走了,也沒為難她。
薑月姒心跳加快,方才雲昭辭的模樣讓她有點害怕,這會兒還沒平複下來。
她現在想離開也不行了,書房裏的雲椋已經知道她在外麵。
薑月姒隻好敲了下房門,本以為這會兒雲椋不會見她,沒想到讓她進去了。
地上散落了不少東西,有些淩亂,雲椋坐在書案前,臉色同樣陰沉,臉上有幾處淤青,比雲昭辭的還嚴重。
方才他們兄弟倆在屋子裏動手了。
“世子怎麽受傷了?”薑月姒狀若不知,聰明地避開他和雲昭辭方才在屋子裏的動靜。
趕緊找金瘡藥,幫雲椋塗抹下傷口。
“一點小傷,無礙。”雲椋毫不在意臉上的傷,順便擦了下嘴角的血跡。
薑月姒方才沒聽清雲椋和雲昭辭在吵什麽,但有些不解,他們兄弟倆明明從小關係不錯,不知道能為什麽事情吵的這麽凶。
薑月姒撿起落在腳邊的幾本書,放在書案上,緊張又羞澀道:“妾來找世子,是有件喜事想給世子說,妾剛不久查出有喜了......”
雲椋臉色頓了一下,平淡道:“有喜是好事兒,要好好休息。”
薑月姒在他臉上並未看出什麽驚喜之色,心裏也有些落寞:“世子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嗎......”
“怎麽會不喜歡,”雲椋露出笑意,語氣也溫和許多:“別亂想,這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歡的。”
薑月姒心裏也高興了起來,以為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孩子。
門房在外麵稟報:“世子,二皇子來了。”
“那妾先告退。”薑月姒識趣地離開。
她一出門就和雲旭撞上了,又趕緊行禮:“見過殿下。”
雲旭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轉,神色意味不明,湊到她耳邊道:“有段時間不見,薑姨娘更加美豔動人了。”
薑月姒心裏一驚,趕緊匆匆離去。
她感覺到了雲旭的不懷好意。
雲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色越發深暗。
薑月姒能感覺到雲旭在背後看她,渾身惡心又不舒服。
她雖然對朝堂之事不懂,但現在的局勢也多少了解些。
太子已歿,五皇子中毒身亡,三皇子貶至邊疆,成年皇子中隻剩下二皇子,他是下個儲君的不二人選,現在朝堂中擁護他的大臣很多。
幾乎已經看到雲旭日後問鼎天下的畫麵。
而雲椋也一直是雲旭的陣營,是以兩人向來走的很近。
雲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眼雲椋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沒什麽。”
看雲椋不想多說,雲旭也沒興趣多問,轉而道:“父皇這兩日的身子愈發不好了,禦醫說快要大限將至。”
“父皇收走皇叔的兵權,心底大抵是對皇叔放心不下,不過你放心,日後我登上寶座,還得需要皇叔來幫忙守護江山。”
“那便多謝殿下的厚愛了。”雲椋清楚雲旭的意思,皇上忌憚靖王手裏的兵權,但雲旭卻需要靖王的擁護。
日後他繼承大統,還會把兵權還給靖王。
不過話雖如此,到時候是什麽情況又得另當別論了。
“方才看見你那位薑姨娘,倒是越發牽人心魂了。”
雲旭舔了下嘴角,言辭露骨,在雲椋麵前毫不避諱,也是有意在向他傳達某個意思。
雲椋眯了下眼神,眼底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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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薑月姒正準備休息時,雲椋來了。
她沒想到今晚雲椋會來她這裏,能看出她眼裏都是雀躍的。
雲椋還拿來了不少禮物和補品。
“世子今晚不忙嗎?”
她是想知道世子除了其他事情外,不用陪沈清芙嗎?
“今晚專門騰出空閑陪你。”
雲椋今晚格外的溫柔,薑月姒以為是因為她懷了孩子的緣故,所以世子對她多了喜歡。
大手撫摸著她的腹部,雲椋道:“這孩子有沒有鬧你?”
薑月姒失笑:“世子說什麽呢,他才一個月左右,還沒反應呢,大夫說等月份再大些才能有反應。”
她懷有身孕,今晚和雲椋沒有行房,兩人隻安靜地躺在**。
薑月姒躺在雲椋懷裏,每次這種時候都是她最幸福的。
她以為雲椋真的把她裝進心裏了,可接下來的一句話,把她如同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他說:“月姒能不能去皇子府陪陪二皇子殿下。”
薑月姒如遭雷劈,猛然坐起身子:“世子說什麽?”
她不敢相信這是從雲椋嘴裏說的話,她寧願相信是自己聽錯了。
雲椋抱著她哄道:“我知道這很荒唐,但我沒有其他辦法,月姒幫幫我好嗎?”
“你放心,隻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等你回來後,還是我的女人,日後我會好好愛你。”
薑月姒如鯁在喉,心底全是酸澀,“世子知不知道,我還懷著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雲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溫柔道:“孩子會沒事兒的,若真有事,隻能說和我們無緣,你放心,我們以後還會有其他孩子的。”
薑月姒明知很荒唐嗎,想要拒絕,但她還是在雲椋的攻勢下淪陷了。
大抵還是因為自己太愛了,為了他可以奮不顧身不惜一切。
次日,雲椋沒有片刻耽誤,把她送到了二皇子府上。
但這事兒是秘密進行的,雲椋自然不會讓外人知道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享用,他肯定得護好自己的名聲。
薑月姒被人帶到雲旭麵前,雲旭端著酒杯打量著她,**邪的眸光極其露骨。
雲椋能同意把薑月姒送來他毫不意外,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雲椋自然知道權衡利弊。
雲旭一口飲完手裏的酒,輕佻地看著薑月姒:“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