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 晚上9點

程諾帶著搜查隊回到了警局，今天一天的搜查毫無結果。累了一天的程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身上的所有裝備都脫了下來，靠在了椅子上。

“該死的，果然這個家夥早就有準備了。”程諾雙手捂著臉自言自語道。今天的調查結果，所有的藥品都完全符合國際標準，趁著陸離被盯著的時間，也完全沒有在那棟樓裏找到什麽特殊的房間。

比起安潔的情報有誤，他更相信是對方提前做好了準備。這一點從陸離一開始用幻覺來試探自己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陸離顯然也是個幻覺師，但是警方完全沒有抓捕他的證據。

“真是越想越火大！”程諾敲了下桌子，與此同時，自己辦公室的門也被敲了敲。

“老大，你在嗎？”是警員小張的聲音。

“進來吧。”

小張打開了門，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說道：“這是專案組和歐盟那邊的調查報告，是關於趙天寒的案件的。”

程諾接過了小張的報告，他結果報告問道：“怎麽？不是說那個趙天寒可能是假的嗎？”

小張點了點頭，臉微微紅了起來說道：“是的，中午的時候，遇到了那個歐盟的美女法醫，他讓我把這份報告給您看看，這是對趙天寒屍體進一步解剖的詳細報告。”

“美女法醫？”程諾眉頭一皺，隨後拿起資料就拍了一下小張的頭，“你瞧你這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嘿嘿，老大你慢慢看啊，我先下去了。”小張壞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這份屍檢報告用的是英文，但是程諾畢竟是高材生，雖然那麽多年沒怎麽學了，但是英語還是看得懂的。資料內用了非常多的數據對比，關於趙天寒之前的身體狀態以及這具屍體的信息，每個對比都有了很顯然的結果。

看來事實證明，這個被殺死的趙天寒，隻不過是一個高仿的次品罷了。他在得到了VR眼鏡之後，就是去了利用價值，所以被殺死了。

不過就目前情況來看，正真的趙天寒也是凶多吉少了。專案組在26號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國安部那一邊，不知道現在到底有什麽安排。

空****的辦公室內，程諾開始有些煩躁了起來。陸離他顯然是知道了警方的動向，而且他應該也是趙天寒一案的主謀，敵暗我明，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算計。而且就如安潔所說的，那19太VR眼鏡，是已經通過人類恐懼，進化了的電磁波病毒。

在沒有進化前，這個病毒就已經那麽可怕了，進化了之後，被散布開來，絕對會是一場浩劫。想到這兒他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機就給吳言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吳言有氣無力地問道：“老程，有什麽事兒麽？”

“今天我們帶人去陸離的研發部門調查過了。”

他還沒有繼續說，吳言就說道：“我猜，你什麽都沒找到，對不對？”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了程諾低沉的一聲嗯。吳言繼續說道：“5年前我和帝恩他們交過手，當時歐洲的情況，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程諾嗯聲道：“嗯，所以我現在感覺我們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歐盟那邊也沒給我們消息，我今天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怎麽做。”

吳言思索了一番說道：“既然他們得到了更加強大的病毒，想必不久後就會使用這個病毒了。地點就是在星都，如果我們沒辦法找到他們，就隻能想辦法勾引了。”

一提到勾引這個詞，程諾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自己被當做誘餌，前往星都西城區被一群人圍攻。他渾身打了個激靈說道：“喂，我說你怎麽和安潔那麽像啊，動不動就想著那活人當誘餌？”

吳言冷哼了一下說道：“哼，你以為我被利用得少嗎？你當我身上的這傷是怎麽來的？雖然我很討厭這一招，但是卻非常有效，帝恩這個家夥，他非常容易自大。這是我們目前為止，知道的他唯一的弱點。”

程諾撐著額頭，事到如今也就隻能按照這樣的方式做了：“那我們具體要怎麽做？還有，誰來當誘餌？總不至於又是你和我吧？帝恩他雖然自大，可他總不至於智障吧？”

他略帶自嘲地笑了笑，的確，關於誘餌是誰，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要是站在帝恩的角度來看，雖然已經得到了強大的病毒，但是他並沒有想像5年前斯芬克斯那樣全麵進攻，想必就是忌憚著安潔的歐盟和吳言等人。

想要計劃完美實行，勢必先要將安潔和吳言製服，這就是他一直按兵不動的緣故。

兩人的對話似乎陷入了僵持，突然，吳言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老程！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什麽想法？你說說看。”

“電話裏不方便，我們老地方見，這回該你帶酒了，我要喝百威，別買便宜的糊弄我。”

程諾撓了撓頭，心想電話裏的確很有可能會被監聽。既然是這麽機密的計劃，見麵談還是穩妥一些：“好吧好吧，10點鍾，老地方見。真是的，這麽大冷天我還要陪你出去。”

兩人同時掛斷了電話，吳言拿起了手中的一份檔案資料，這是今天下班的時候荀謐送過來的。資料的封麵上，一張中年男人的照片下寫著他的名字——遲暮。第一頁的大致內容是關於他的工作生活，大多沒有什麽內容，隻是一些隨便問問就能夠問來的東西。

這一頁的內容無關緊要，吳言並沒有仔細觀察，他翻到了下一頁，這是一個幾年前的案例，一家上市公司被下了圈套，數億資產一夜之間**然無存。

這個案件當時轟動了整個歐洲的商業界，大家或許都知道這個案件，也紛紛感歎這場案件是多麽匪夷所思。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案件背後的主導者——世界第一欺詐師·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