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被祁鴆盯得頭皮發麻,正要推開人離開,祁鴆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裏後,閉上了眼睛。
看著那張蒼白但依舊帥氣的俊臉,薑芷一腦袋問號,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二少……”
“閉眼、睡覺!再動一下,再多說一個字,今晚就別想好好過。”
薑芷:“……”
本以為他會生氣地讓她滾,沒想到竟然睡了。
知道祁鴆的脾氣,薑芷也不敢動了。
祁鴆住院的這幾天,她每晚都失眠睡不好。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靠在他胸口,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檀木香氣,困意來襲,她漸漸閉上了眼睛。
等薑芷睡著後,原本“睡著”的祁二爺睜開眼睛,他清明幽暗的眸子盯著懷裏的女人——
一個能把自己未來婆婆氣到跳腳的女人,卻對他的威脅束手無策。
真的隻是怕他?還是……借著怕他的名義陪著他?
腦海裏突然想到她所有的密碼是他的名字,祁鴆輕捏著薑芷的小臉哼了一聲,“我一定要把你那顆心挖出來,看看裏麵裝的究竟是誰?”
薑芷在夢中被嚇了一跳,人下意識地往祁鴆懷裏鑽了鑽。
這個舉動讓祁二爺心情大好,稀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心滿意足地抱著人睡了。
真想以後都這麽抱著她睡。
同一時間的一間酒吧裏。
陶少成一杯又一杯地喝悶酒,心情相當鬱悶。
原本是來陪謝芳菲的,結果晚上接到了家人打來的電話,說是他那位從未謀麵的未婚妻要跟他退婚。
這個婚約本來就是老一輩開玩笑定下來的,對方根本就沒當真,而且女方也有了喜歡的人。
陶少成整個人都鬱悶麻了。
倒不是對那女孩有什麽不舍,或者是麵子掛不住。
而是他這麽多年,一直覺得自己有未婚妻了,要守男德。
從來沒談過戀愛,別人告白也是義正言辭的拒絕,處男之身還保留著呢?
結果人家一句退婚,感覺自己這十幾年的堅守,好像是個笑話。
何況,他還因為是處男,被宋襲野和祁鴆笑了好久。
哼~~~
真是越想越氣。
一腔真心喂了狗的氣。
謝芳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伸手擋住了他繼續喝酒的杯子,“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這麽喝酒胃會難受。”
陶少成拿開謝芳菲的手,“胃難受一下算什麽,我現在全身上下都難受。”
謝芳菲挑眉,“哦?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嗎?”
陶少成剛要說什麽,看到謝芳菲的臉,又憋住了,“你不是來喝酒的嗎?怎麽不喝了?”
“喝啊,但不是你這麽個喝法。”
陶少成輕哼,“喝酒這麽喝才爽,怪不得阿鴆總喜歡鬱悶的時候這麽喝酒。”
謝芳菲燦爛一笑,“行,那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拚起了酒。
因為工作的原因,陶少成很少喝酒,所以酒量不怎麽好。
而謝芳菲經常混跡酒吧會所,酒量能敵十個陶少成。
很快,陶少成已經喝得雲裏霧裏,找不到北了。
借酒澆愁愁更愁,他現在更委屈了。
“想退婚,早幹嘛去了,我等了這麽久,還以為馬上能娶到老婆了,到頭來,還是一條老光棍。”
謝芳菲見機會來了,主動坐到陶少成的沙發上,伸手輕輕地摸上了他的後背。
陶少成有健身的習慣,會所太熱脫掉外套,裏麵隻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
手觸碰到他後背的時候,能清晰地摸到他堅硬的背部肌肉和線條,謝芳菲的心跳得很快,熱血沸騰。
“沒關係的,你這麽好,這麽棒,肯定會遇到更好的女孩。”
“可我忙啊,我沒那麽多時間跟別的小姑娘約會,還要培養感情,啊~~~最重要的是,我都二十七了,還從來沒體驗過**的好滋味。”
謝芳菲捧起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用費盡心思討好我,我就是你的。”
陶少成太幹淨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謝芳菲一眼就喜歡上了。
她湊過去輕輕地在陶少成的唇上親了一口,“我願意當你的初體驗。”
“不行!”
陶少成用僅剩的理智推開了謝芳菲,“你是阿鴆的未婚妻。”
謝芳菲耐心地哄道:“祁鴆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們馬上就要退婚了。再說了,**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那也不……”
“你真不想試試嗎?很爽的——”
謝芳菲像個小妖精似的,坐到陶少成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性感的喉結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謝芳菲長得漂亮,尤其是那雙狐狸眼,能勾人心魄。
尤其是她的動作,大膽又撩人,陶醫生哪受得了這樣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
“你……”
他舔了舔唇,想把人抱下來,謝芳菲將一顆葡萄放進嘴裏,送到了陶少成嘴邊,“吃嗎?很甜的,我保證,你不會後悔。”
陶少成迷醉的目光盯著謝芳菲看了許久,再也忍不住,遵循身體最本能的欲望。
笨拙地吻上去,咬破了葡萄。
酸甜的汁水瞬間彌漫在了兩人的唇齒間,難得陶少成上鉤,謝芳菲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用盡渾身解數去勾引陶少成。
純情陶醫生就這麽迷迷糊糊地被謝芳菲拿下。
不過陶醫生確實也爽了,除了第一次比較快之外,後麵的幾次,差點沒把謝家小公主折騰死。
這邊翻雲覆雨,那邊一夜無夢。
薑芷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醒來的時候,醫生已經來查房了。
想到自己身上還穿著護士服,薑芷快速起床,不顧祁鴆似笑非笑的眼神,跑出了病房。
雲半夏來看祁鴆的時候,聽到了病房裏宋襲野的聲音,“聽說我們二爺昨晚寵幸了一名護士,嘖嘖,不愧是你,傷成這樣,還不忘做那種事。”
雲半夏一愣。
祁鴆昨晚跟一個小護士上床了?
他跟別人上床,是不是意味著——
他對薑芷也隻是玩玩?
想到這裏,雲半夏心裏一喜,陰鬱了幾天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薑芷從一旁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套護士服,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