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薑芷不光膽子大,還特折騰人。
一會兒捏捏祁鴆的臉,一會兒摸一摸他的耳朵和喉結。
祁鴆忍無可忍,用自己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綁住,像扛麻袋似的將人扛在肩膀上,送去了薑芷吵著鬧著要回去的公寓。
公寓門口,被放下來的薑芷胃裏難受得要命,頭暈眼花,站都站不穩。
公寓是密碼鎖,薑芷想掙脫領帶,被祁鴆拉到一旁,“密碼!”
薑芷腦袋抵著祁鴆的胸口,獨屬於他的氣息,讓她心髒被填得滿滿的,“74……9436。”
“什麽破密碼。”祁二爺吐槽。
破密碼打開門,祁鴆將人抱進去丟到沙發上。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冷嗤一聲,“這就是祁長風金屋藏嬌的地方,真夠差勁的!”
他冷冷地睨著沙發上想撲騰著起來又倒下去的薑芷,俊臉黑如鍋底,“今天沒送你去垃圾場,純粹是二爺天生善良,沒有下次。”
把人送到家,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他轉身剛要離開,手被拉住了。
回頭,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她今天顯然刻意打扮過,醉酒讓她臉色紅潤,媚眼如絲,原本整整齊齊的發絲也零零散散地飄落,像極了一個勾引良家少男的墮落仙子。
“能不能不走?”
她乖乖地看著他,嬌豔欲滴的紅唇似熟透的櫻桃,祁二爺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幽暗深沉。
“不走幹什麽?”
“陪我睡覺。”
薑芷口中的睡覺是單純的睡覺,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下,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讓祁鴆陪她睡覺。
可喝醉了,所有的情緒無限放大,她太害怕孤單了。
“哦?”祁鴆惡劣地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這裏可是祁長風的房子,你膽子不小啊,敢在這裏讓我陪你睡覺,不怕祁長風突然過來?”
薑芷輕輕搖頭,“他不會來的。”
“這麽肯定?”
“嗯。”
“可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睡過的床。”
祁鴆冷冷地推開薑芷,薑芷一慌,抓住了他的衣服,“這個床隻有我睡過。”
祁鴆挑眉,“祁長風沒睡過?”
“沒。”
“嗬——記住,今天可是你招的我!”
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肢,讓她緊緊地貼向自己,凶狠地吻了上去。
由淺入深,安靜的空間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醉意讓薑芷漸漸體力不支,她的雙手還被他的領帶綁著,她不想摔下去,隻能那樣環住他的脖子,兩人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他整個人如同囚牢一般,將她捆鎖、侵占、浸染——
客廳的沙發、浴室、陽台、最後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芷實在扛不住想逃跑,被他拽著腳踝拖了回來,“寶貝兒,夜還長著呢!”
薑芷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散架了。
她稍微動了一下,身體驟然僵硬。
某個沉睡的東西,在她體內蘇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祁鴆那張帥到過分的俊臉時,腦袋“嗡”了一下。
這裏是她房間沒錯啊!
做夢了嗎?
不然祁鴆怎麽會在她房間?
薑芷緊緊地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祁鴆還在。
意識到不是夢的一瞬間,體內的東西動了一下。
薑芷整個人三魂沒了七魄,又羞又崩潰。
她剛想離開,還在沉睡的某人將她拉進懷裏,來了一場晨運。
薑芷:“……”
聽著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薑芷整個人都麻了。
身體疲憊就不說了,心更累。
圖南送來了祁鴆要換的衣服,薑芷厚著臉皮問了一下,才知道昨晚是祁鴆將她送回家的!
水聲停止,薑芷的心也揪了起來。
“就這一條浴巾?”
“嗯。”
沒一會兒,浴室門打開,裹著薑芷粉色浴巾的祁二爺出來了。
以往兩人每次做的時候,祁鴆會把薑芷的衣服脫光,而自己永遠都是穿戴整齊。
這還是薑芷第一次看到不穿衣服的祁鴆,他上半身強壯有力,八塊腹肌排列得整整齊齊,人魚線性感分明,若隱若現。
麥色的肌膚上正流淌著晶瑩剔透的水珠,此時他用手扒拉著頭發,那動作性感又魅惑,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看得薑芷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
這家夥,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起來還挺瘦的,沒想到脫了衣服,身材這麽好。
祁鴆頗為嫌棄地看了薑芷一眼,“口水擦一擦,快把雷峰塔淹了。”
他背過身拿衣服的時候,薑芷看到他後背上都是一條條鮮紅的抓痕,意識到是自己的傑作,薑芷輕咳一聲,“昨晚謝謝你。”
祁鴆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惡劣,“不用謝,你也算是用身體款待我了。”
薑芷:“……”
“怎麽?還要看我換衣服?”
薑芷一愣,隨後紅著臉跑出了房間,身後傳來了祁鴆沙啞的聲音,“我餓了,弄點吃的!”
薑芷打開冰箱,因為很少在家吃飯,這幾天都沒買什麽菜,家裏隻有西紅柿和雞蛋還有一包掛麵。
薑芷做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麵,祁鴆出來一看,眉心緊皺,“你讓我辛勤勞作了一晚上,就讓我吃這個?”
“隻有這個,要不就叫外賣。”
祁鴆輕哼一聲,“不好吃你就死定了。”
看到他吃了一口,薑芷緊張又期待地問道:“怎麽樣?”
祁鴆臉上沒什麽表情,“也就那樣。”
吃完一碗,祁鴆又拿起了另一碗,薑芷快速開口,“那碗是我的。”
祁鴆睨了薑芷一眼,“煮那麽一點點麵,鳥都吃不飽,我能吃飽?”
薑芷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祁二爺吃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麵。
不光吃完了麵,湯都沒剩。
飯後,薑芷收拾完廚房,看到祁鴆斜靠在廚房門口,手裏夾著一根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她。
心沒由來地緊了一下。
薑芷想出去的時候,一隻胳膊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昨晚你說祁長風沒睡過這裏的床,那你們在其他地方睡過嗎?”
頓了頓,祁鴆又說:“我的意思是……像我們昨晚那樣。”
薑芷瞳孔一顫。
她昨晚還說了這個?
該死,果然不該喝酒。
見薑芷沒說話,祁鴆捏起了她的下巴,“回答我。”
薑芷看著祁鴆,他的眼神冰冷銳利,他這是在替雲半夏打探消息?
就在薑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薑芷以為是圖南來接祁鴆,鬆了一口氣,“我去開門。”
可祁鴆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也不是很重要,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吃別的男人吃剩下的。”
薑芷咬了咬牙,“沒有。”
“哦?祁長風不是很愛你嗎?怎麽忍住不碰你的?”
“因為他很珍惜我,我們談的是柏拉圖式戀愛。”
祁鴆冷笑,“一邊和祁長風柏拉圖,一邊跟我抵死纏綿,真棒啊!”
“昨晚……”
未說完的話被祁鴆打斷,“別說我強迫你,昨晚可是你主動的。”
薑芷懊悔不已,“昨晚我喝醉了,不清醒。”
祁鴆用拇指撬開薑芷的嘴巴,手指伸進去按住了她的舌尖,肆意攪弄,“薑小姐不清醒還知道強吻我,讓我陪你睡覺,可怕得很呐。”
薑芷被他弄得臉都紅了。
敲門聲持續不斷地響著,隨即一道熟悉的聲音闖了進來,“薑芷,開門。”
聞言,薑芷臉色大變。
因為敲門的人不是圖南。
是祁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