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禮服盡毀,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被祁鴆取下來扔到了哪裏。

薑芷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看著陷在癲狂中的祁鴆,薑芷本來就悲傷的情緒,到達頂峰。

她沒有再掙紮,而是躺平了任由他欺負,控製不住的淚水從眼睛流了下來。

“那你直接殺了我,別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祁鴆咬著她的嘴唇冷笑,“殺你多沒意思,你就該死在我**。”

薑芷的身體在祁鴆的手中止不住地顫抖,一顆心卻被傷得千瘡百孔。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薑芷身體一僵,祁鴆已經拿起了她的手機。

知道電話是祁長風打來的,薑芷伸手去搶,手被祁鴆按住,“怎麽?連死都不怕的人,怕被祁長風看到你在我**?”

薑芷牙齒打顫,“你要殺我就給我一個痛快,如果不殺就把手機還我,我活著還要嫁給祁長風,當然不想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

祁鴆怒極反笑,“你還真是會找死,不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與其殺你,讓你活著折磨你,才更爽。”

鈴聲持續不斷地響著,祁長風許是聽到了薑芷的手機鈴聲從祁鴆的房間傳出,敲響了門。

“阿鴆,小芷在你房間嗎?”

薑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掛著淚水的小臉瞬間慘白如紙。

祁鴆因為她的反應和表情冷笑一聲,起身下床,意識到他要幹什麽,薑芷焦急地拉住他,“別——”

祁鴆麵無表情地甩開薑芷,“現在想求饒,晚了!”

薑芷眼睜睜地看著祁鴆走到門口,在他開門的一瞬間,連帶著被子一起滾到床下。

祁長風看到祁鴆手裏拿著薑芷的手機,眼神一冷,目光掠過祁鴆去看房間裏的情況。

視線突然被擋住,祁長風皮笑肉不笑,“小芷的手機怎麽會在你這裏?”

“嘭嘭嘭——”

薑芷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她感覺聽力好一點的人,都能聽到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祁鴆沒說話的那幾秒,對薑芷來說是無盡的折磨。

度秒如年。

祁鴆突然開了口。

“你說這手機是薑芷的?”

“嗯。”

祁鴆輕哼一聲,將手機扔給祁長風,“早知道是她的手機,我就不撿回我房間了,惡心。”

薑芷聽到祁鴆並沒有說出她在房間時,鬆了一口氣。

“惡心”二字又讓她感受到了萬箭穿心的痛。

祁長風狐疑,“這手機是你撿的?”

“不然是我搶的?”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有看到小芷去哪裏了嗎?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

祁鴆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說不定是怕被我報複,溜了。”

祁長風不知道祁鴆的話,有幾分該信,幾分不該信。

他甚至不知道祁鴆對薑芷到底是報複,還是日久生了情。

但隻要讓祁鴆不痛快,他就很痛快。

“阿鴆,小芷的妹妹生病住院了,小芷現在一個人住,很不安全又寂寞,反正她遲早會嫁給我,還不如早一點搬進來,到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祁鴆的眼神冰冷可怕,“放心,我定會讓她感受到來自家人滿滿的‘愛意’。”

祁長風微微一笑,“那就好,等你成婚了,我們一家人就能幸福美滿了。”

回應祁長風的是巨響的關門聲。

祁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薑芷,“你還想搬過來?”

薑芷抱著腿,沒有抬頭看他。

祁長風沒跟她商量任何事,就已經決定了一切。

如今的她隻有順從這條路可以走。

何況,進了祁家,更方便她找證據,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祁鴆將人撈起來放在**,捏著她的下巴,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就這麽放過你,你進了祁家,跟踏進地獄沒什麽區別,這樣你也要搬過來?”

薑芷的沉默已經代表了她的回答,祁鴆剛將人壓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祁鴆皺眉看向手機,是雲正飛打來的電話,猜到可能是雲半夏的事,他接起了電話。

“阿鴆,不好了,夏夏想不開自殺了。”

薑芷也聽到了電話裏的內容,她還沒來及反應,肩膀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如果夏夏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見祁鴆要走,薑芷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眼裏含著乞求,“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她的衣服被祁鴆撕壞了,這裏又是祁鴆的房間,她要是就這麽出去被其他人看到,肯定完蛋。

祁鴆拿開了薑芷的手,“你那麽厲害,還需要我幫忙?”

他就那麽走了,把薑芷一個人丟在了他的房間裏。

薑芷低咒了一聲,撿起自己的衣服一看,根本穿不了。

她從祁鴆的衣櫃裏找出一件衣服穿上,又在地上找到了被祁鴆丟掉的戒指。

正想著怎麽離開的時候,外麵突然亂哄哄的。

雲半夏自殺入院,雖然人不是祁家人殺的,但跟祁家人有關,祁鬆年、鬱曉婉以及祁長風都去了醫院。

這也是薑芷離開的好機會。

薑芷悄悄離開祁鴆的房間,趁著夜色回了公寓。

醫院裏。

祁鴆趕到醫院的時候,雲半夏哭著掙紮,“你們還救我幹什麽?還不如讓我直接死了。”

雲正飛緊緊地抱著雲半夏,人好像在一瞬間老了幾歲,“為了一個臭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

“可是我好痛啊,我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雲正飛剛要說話,人被祁鴆一把拉開,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雲半夏臉上。

雲半夏捂著臉,顯然被打懵了。

她流著淚不可置信地看著祁鴆,“阿鴆——”

雲正飛愣了一下,也不滿道:“阿鴆,你幹什麽?”

“因為一個男人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那確實不該救你!雲叔叔,讓她死!”

“啊——”

雲半夏崩潰大哭。

雲正飛還想去安慰,被祁鴆冷著臉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直到雲半夏哭得差不多,祁鴆才緩緩開口,“哭完了?”

雲半夏點了點頭。

“還想死嗎?”

雲半夏委屈地搖了搖頭,“不想,對不起,是我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