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北山的喇嘛廟!寺院裏麵種有多種花草樹木,顯得非常清淨幽雅。寺院主建築屋頂呈三層八角形,屋簷下一串串巨大的佛珠點綴,門框窗簷圖案極其精美,三層屋頂之上是金頂,四麵牆體分以白藍紅綠四色塗之,牆的旁邊掛滿了經幡,五彩繽紛,豔麗奪目。

這裏三麵環山,順著門口,就能看到白河。若是論風水,我想這裏的風水,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來了之後,我和執勤的喇嘛說了,要見一下主持。

當時我還在想,我見到的會是那個送給我一粒米的僧人,還是一個念著阿彌陀佛的闖爺呢。沒讓我失望,出來之後,果然是主持。

我恭敬的對著主持行禮。

“我想見一見闖爺!”

“他在後山麵壁,不見客。施主,請回吧!”

我看著主持嚴肅的臉,笑著說:“打擾大師的清修,確實不應該,我這裏有兩萬塊,權當孝敬佛爺的香火。”

這個場麵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準備了錢,果然臨時抱佛腳的策略,果然管用。主持一下子就眉開眼笑了,跟笑嗬嗬的彌勒佛一樣。

“施主果然是有佛心之人。”

“那我就不打擾了!”

“別啊,我想起來了,你和闖是好朋友,來了哪有不見的道理。”

“不了,我怕打擾闖爺清修!”

“不會!”

聽到主持這麽說,心裏一陣樂。看來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麽簡單。錢很管用,但你想用錢買通這個大和尚,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他看上去特別貪財,但實際上,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要真的是貪財,他就不會把能複活月光的那一粒米交給我了。

……

沒過多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年輕的喇嘛引領我到後殿的一個房間,闖爺就在那裏。這個年輕的喇嘛,進來之後,雙手合十說:“師叔,您的客人來了。”

“我正在清修!”

“師傅說……”

我看闖爺光著腦袋,穿著袈裟,閉著眼睛,就悄悄的推了一把小喇嘛,讓小喇嘛先走。闖爺根本沒有發現,還閉著眼睛說:“世間萬事都是浮萍,我已經離開紅塵,凡俗之事,勿擾。”

我可不聽闖爺胡說八道,走到跟前,照著他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

“誰打我,老子是……喲,弟弟,你可來了,快把我弄出去!”

“為了見你,我花了兩萬!”

“沒事,我給報銷,你無論花多少錢,都得給弄出去,這日子沒法過了,連片肉都沒有,豆腐青菜,我都快死了。”

我沒說話,闖爺就搶著說:“前麵修大殿呢,師兄一定需要錢,你多捐點香火錢,師兄肯定放我走!”

“那得多少錢啊!”

“現在是錢的問題嗎?錢很重要,但自由更重要!”

要不是怕外麵的喇嘛聽見,我可要趴在地上笑了。我走出後殿,找到了主持大師,說我要找闖爺做一場法事,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我願意在捐出十萬的香火錢。主持大師答應了,我回去的時候,闖爺已經把他那一套東西都收拾完了,看我回來,問我咋樣,我一點頭,他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跑,跑出山門,仰天大笑。

我沒管闖爺,回頭看了一眼,主持站在寺廟內,往我們這邊看著,眼裏充滿了智慧。估計,主持知道,就算關注闖爺的人,也關不住的闖爺的心,讓闖爺留在寺廟,還不到時候。闖爺可沒有看到主持的目光,他出來之後原形畢露,摟著我的肩膀。

“啥也別說,去吃烤肉。不,吃烤全羊!我請客,把朋友叫來,喝酒!”

“你不怕主持聽見嗎?”

“聽見怕啥,離開寺院,我就是個凡人,他一個貪財鬼,連拯救眾生的時間都沒有,自然沒有時間管我。”

我知道事情不是闖爺想的那樣,但我也知道,這僧人的智慧,可不是我們能琢磨透的,管他呢,闖爺能出來幫忙,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問他:“喝什麽酒?”

“52度!”

吃烤肉喝酒的時候,闖爺特別的高興,但我沒有打算讓他一直高興,我拿出玻璃瓶,遞給了闖爺。

“這是什麽?”

闖爺瞪著眼睛問,看來他也不知道,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說到九龍罩玉蓮下麵有一個蟻城,裏麵祭祀神殿有一個黑棺,黑棺裏麵的黑液,能把人吞噬了,直接變成雕像。

我覺得自己表達能力,說的夠嚴重了,可是闖爺到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表情,他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以為闖爺喝多了,就勸了他一句。沒想到他卻不屑的說:“三屍蟲那種東西,能讓整個道教和他為敵,能把整個人類的惡習都總結了。隨便出來一個阿貓阿狗,就說自己比三屍蟲厲害,別開玩笑了。”

我看闖爺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提醒著他說:“我可都夢見了,那東西隨手一下,就把三屍蟲給打飛了。”

“夢見!”

“嗯!”

“那還真的挺厲害的!”

闖爺說完,拿出一張符紙,貼在玻璃瓶子上麵,然後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佛經,這才和我說:“現在,那個女人聽不見咱們說什麽了?”

我驚訝的看著闖爺,感覺闖爺比以前更厲害了。

“這東西厲害的地方,不在於她有多強大的能力,而是她擁有操控人心靈的能力。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即便是那個夢,也可能是她故意給你看的。而且,你看見她是女相,就確定她是一個女人,她是那個女人,還是長著你那張臉的鬼物。”

闖爺這番話,把我都驚呆了,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但是闖爺指出了我的錯,那個夢先入為主,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鬼物轉世。

我看了一眼闖爺,闖爺得意的喝酒,看到他嘚瑟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笑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那個長安說的!”

“什麽?長安說什麽了?”

“那個長安很聰明,他在自救。”

闖爺這麽一說,我更迷茫了,我仔細想著長安的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大誌,你很聰明,但有些話你聽不懂,因為涉及一些專業知識,這是風水的問題。你現在接觸的這個怪物,也是一個活了很久的人物,他根本不知道後世的人,創造出了,風水這種東西。那些改變風水的東西,他也聽不懂。但長安一定事先和他說過,改變九穴的位置,就能改變現在這個地形對他的限製。但是,像他這種級別的怪物,限製他的,地形都不是最重要的,限製他的天上的日月星辰,所謂地分吉凶。星有善惡,看風水講究的上觀天星,下審地脈。”

“這麽說的話,長安還是在幫我了嗎?”

“也許他是在自保吧!哥哥我今天厲害嗎?”

“厲害!”

“在給我倒一杯酒。”

“說完在喝,要不你就倒了!”

“好啊,那哥哥我給你一個建議,將計就計!”

說完這句話之後,闖爺再也沒有說什麽有用的話,漸漸的他也喝多了,我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我們兩個人睡了起來。

今夜我睡得很踏實,感覺心裏已經有眉目了。可是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又蓋了一層被子,我驚訝的很,趕緊看向那個瓶子,那個玻璃瓶上的符紙還在,怎麽可能?這個時候,闖爺醒了,他揉著腦袋,估計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

“咋了?”

闖爺也看到皺著眉頭,趕緊問了一句。

“我這多了一層被子,是你給我蓋的嗎?”

“我?怎麽可能,我昨天晚上喝成什麽德行了。”

“那是誰?而且這是個雙人房,就兩個被子,這被子從哪裏來的?”

闖爺聽我這麽說,看了一眼那玻璃瓶子,看見符紙還貼在瓶子上麵,納悶的說:“不能啊,就算他能借著這個東西過來,我把這個封了啊!”

本來我昨天想好的將計就計,可是被一床被子完全給搞懵了,如果那個黑袍女人,能關心我,在我冷的時候,幫我多加一床被子。那她肯定能聽見闖爺封上符紙以後,和我說一切,她都聽見了嗎?

我是這麽想的,可是我看闖爺的樣子,闖爺有自信,而且闖爺說了,這個家夥可不是什麽三屍蟲,闖爺有信心,那我就要相信闖爺。

但這個被子,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它不疼不癢,但不舒服。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一句話,這個黑袍女人,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但她是一個玩弄人心的家夥。

我琢磨著,闖爺就問我:“大誌,你打算怎麽辦?”

“幹!”

“嗬嗬,真是我的好兄弟。還有哥哥求你件事。”

“啥事?”

“等這事結束我,幫我找個相親的對象。”

“你是個和尚,別想這娶老婆了。”

“誰說我是和尚!”

我哈哈的笑,肆無忌憚,趴在**笑。不管了,別想太多,放手一搏。今天我就和闖爺一起回白河鄉去,把那風水,好好的弄一下,設個圈套,讓那個黑袍女人,自己回到她的祭祀神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