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嗎?那我可走了。”

周哲媛看著兩人。

絡腮胡子男和光頭男兩人都是用力地點頭。

“嗯,好。”

周哲媛推著小推車離開了。

她一走,兩人痛得直接昏迷了。

走出這邊之後,周哲媛用對講機說道:“末尾車廂,有兩個在逃不知道怎麽混上來的,來人處理一下。”

沒多久後,便是有列車上的工作人員過來,將兩人控製起來。

周哲媛最恨欺負女人的人了。

這兩人遇上她,那是他們倒黴。

周哲媛全國各地的火車、高鐵都上,順手是教訓了不少這樣的壞人。

這兩人的過往事兒還不算太過分,所以取幾根肋骨教訓一下。

若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周哲媛就直接給送走了。

方便,快捷。

有她這麽一遭的遭遇,周哲媛相信,這兩個人,會改過自新的。

……

牛家村。

王發財來了。

轉了好幾趟車回來的。

這還是趙鴻途投資了牛家村,才是有車到鄉下來,若不是如此的話,從鄉鎮上到村裏這段路,要麽是路上碰上熟人的拖拉機,要麽就隻能是腿著回來。

在從城裏來的時候,王發財買了一些城裏麵的營養品,還斥巨資買了一瓶價值兩千多的台子酒。

在牛家村的村口下車之後,王發財提著東西步行前往鄭春花家鄭家村。

本來,就是一條小河相隔,牛家村和鄭家村的人都是靠種地為生,兩邊那是窮的旗鼓相當,都是差不多一樣的情況,有本事的年輕人都在往外奔,村裏麵剩下的,除了老弱病殘,便是像王發財這樣準備繼承老人的地繼續種地的老實人。

趙鴻途的投資憑空殺出來,這兩個村的情況一下子就變了。

同是貧困縣的深山老林的小破村,牛家村拆遷了,趙鴻途不差錢,賠付效率很快,現在的牛家村除了一些不願意走被安置在臨時安置房的老人,那都是拿著錢進城買房了。

現在,牛家村裏麵有很多的大車出沒,修路的修路,建設的建設,很是紅火。

鄭家村,則還是老樣子,和之前一模一樣,窮得叮當響。

雖然他們也知道,等牛家村的廠房建成了,他們能找到工作,可是沒有拆遷,他們都是心裏麵不舒服。

拆遷沒有沾光,鄭家村出去的媳婦兒還被離婚了,被退回來了,鄭家村鄭家人的心情都是很不好。

鄭春花回來的時候說是自己提的離婚,但是鄉下人都是不信,他們感覺鄭春花是為了麵子才那麽說的。正常人,誰會放著那高樓大廈的不住,男人發達了,離婚回到這窮山溝溝裏來啊。

鄭家人以為,就是王發財一家有錢了就給他們鄭家的姑娘給踹了。

“王發財,你來俺們鄭家村幹啥?俺們鄭家村不歡迎你!”

王發財才走動村口,便是被從地裏回來的鄭老邱給遇到了,鄭老邱挑著扁擔和水桶,怒道。

“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這次來,就是來求春花原諒的,以前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不是人。”

王發財放下東西,便是開始抽自己大嘴巴子。

鄭老邱,是鄭春花的父親。

“你也知道你不是人,抽,狠狠抽。”

鄭老邱放下扁擔,從煙袋裏麵抽出煙杆子,按上煙葉子,從火柴點燃,吧嗒吧嗒一邊吸著一邊看。

“啪!啪!啪!”

王發財用力的抽著自己,臉都抽腫了,牙齒硌得口腔黏膜破了,血從嘴角流了出來,還一個勁兒地在打。

鄭老邱本來是很生氣的。

但是看著王發財那誠懇的模樣,他慢慢的氣消了不少,他拿著煙杆頭在鞋底磕了磕,“行了,你把自己抽死了,我還得送你去醫院。”

說完,鄭老邱收起煙杆,用扁擔挑起兩個空的鐵皮桶,走向家的方向。

鄭家村的村口也是有著不少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沒多久,這一幕,便是傳遍了大半個鄭家村。

王發財拿起禮品,跟在了鄭老邱的身後。

他知道,這次要是不能取得鄭春花的原諒,恐怕,以後就更沒有可能了。

他也是出了事兒之後,才知道這個老婆的好。

後悔了。

鄭老邱還沒有到家的,便是有個中年婦女小跑著先一步到了鄭老邱家裏。

“春花娘,春花娘唉!大喜啊,王發財來了,來求春花原諒了,在你家老邱跟前一個勁兒的抽自己嘴巴子呢。”

“啥?那個王發財,他還敢來!”.

肖杏一聽立馬是火了,她直接是抄起豎在牆角的鐵鍁,拿著鐵鍁就往外跑:“那麽欺負我姑娘,現在還敢來呢,我不拍死他!”

“哎呦!春花娘,你可別衝動啊!這是好事兒啊,現在的王家可是不一般,人家女兒嫁給了市裏麵的大老板,王家有錢又有大樓,能來求複合,這是好事兒!”

中年婦女連忙是去拉肖杏。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那麽敗壞人欺負人啊!不中!”

肖杏掙脫開婦女,跑了出去。

屋裏麵。

鄭春花在做手工。

這一趟城裏麵,她沒有白去,在回來的時候,和一個小廠子簽了合同,帶回來了許多的手工活兒,讓村裏的小婦女中年婦女們一起做。

從早到黑,沒事兒就做那手工活兒,手快的能弄個一百多塊錢,手慢的也能弄個大幾十塊錢兒。

這在貧瘠沒有工作的鄭家村,是絕對的好活兒好路子。

大半個村的女人都在跟著她忙活,這離婚後的小日子,過得也算舒適了起來。

至於男人。

她的名聲壞了,也傳到了村裏。

但是四鄰八舍的那些個沒有媳婦兒的漢子都表示不在乎,加上她有了做手工活兒的渠道,這幾天,媒人沒少來,隻要她點頭,想結婚,很快就能結婚。

肖杏衝到了街上。

看著自己的虎娘們老婆,鄭老邱道:“你幹什!你要幹什!”

“我拍死他!”

肖杏揮著鐵鍁拍向了王發財的腦袋。

王發財知道嶽母心裏麵有氣,他沒躲,硬生生的站著。

肖杏也沒想到王發財不躲,這一下,真的拍上了,力氣不小。

“乓”得一聲,肖杏傻眼了。

鐵鍁一拿開,王發財的腦袋和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血嘩嘩的湧了出來。

肖杏結巴道:“你,你你你,你怎麽不躲啊!”

王發財搖晃了一下,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媽,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