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瘟瘟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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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嫂子的金簪嗎?不是說被賊人給偷了嗎?咋今天又好運氣的看到了呢?”王鐵錘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不動聲色的和王大河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的,讓廖波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王大河氣得胸膛起伏,一張黝黑的臉在月光下都氣得紫漲,雙拳更是捏得哢哢作響,那骨節的聲音讓廖波一家不寒而栗,尤其是那廖波和山子,更是覺得那聲音響在了自己的心田,有種絕望慢慢的彌漫,猶如被大霧遮住了前路。
“這個,這個是我們撿的!”廖波家的神色極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對上王大河的眼,一句話也說得底氣不足。
“撿的?!那還真是好運氣!不過,你們這大包小包的,要到哪去呢?”王鐵錘冷笑,王大河則是好不容易才克製住自己的怒氣,但就算如此還是將火氣帶了出來。
“可不是嗎?這都人贓並獲了,居然還能睜眼說瞎話,果真是不同凡響的......厚臉皮啊!簡直是城牆都不帶拐彎的!”何德壽這時身形靈動的將身子坐直,痞痞的笑著,跟憨厚的五官怎麽看怎麽不相符,而且剛才醉意朦朧的眼睛此時更是清涼,根本沒有一點喝醉的感覺。
“你,你裝醉!”到底是年紀小,山子失吼出聲,滿眼都是怒火。tmd,這個一把年紀的男人居然敢騙他們!
而廖山則暗叫糟糕,這何德壽可是個精明人物,不好糊弄的。照這情形,自己一家人估計是被人設計,甕中捉鱉了!
“哎喲,我說你們這是幹嘛呢?我們這不是被瘟疫給嚇破了膽嗎?所以。才會趁亂......趁亂跑嗎?”
說完,還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本來精明的眼睛卻露出老實的神色,要是被陌生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就是一個嚇破膽的老實人。
“靜香娘是不是被你給打的?”王大河不耐煩這些彎彎繞繞。直接提著拳頭走到了廖波的前麵。
“你,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打靜香娘呢?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廖波一邊後退,一邊搖著手朝後退。這王大河的身子健壯,那力氣可不是蓋得,估計一拳鐵定能讓自己給鼻青臉腫,看不出個人模樣。
“到底是不是你?!”王大河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拳打了上去。這個廖波,不但老是找小石頭的麻煩,惦記人家爹娘留下的財產還不夠,還想用小石頭的人繼續給他換銀子。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會壓榨人的人!
廖波被打得踉蹌的朝後退了幾步,正想換個方向朝莊稼田裏麵跑,就看到坐在地上的何德壽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滿是興味和示威。
廖波家的正想撒潑大喊。可那聲驚呼在看到何德壽手中的梳妝匣子和自家男人掉在地上的包袱皮時,卡在了喉嚨中,偃旗息鼓。
這要是把王家村的人喊來了,不是更丟臉,更勢單力薄了嗎?在這王家村,他們可是外姓人,又沒和誰有過命的交情。誰會幫他們呀!
山子一臉不忿,雙拳更是緊握,卻在對上王鐵錘示威性搖晃著的拳頭時,乖巧的握著拳站到了一邊,隻是那眸子中的怒火可是杠杠滴呀!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遙想當年自己是怎麽打遍青林鎮青林街啊!
“大河兄弟,你真是誤會了。我們真的是撿的。更沒有打過靜香娘,要知道這東西是你們家的我早就給你們送回去了,哪裏還有今天的誤會啊!”廖波被這一拳打的是鼻血橫流,更是沒有了脾氣,一邊護著自己的臉一邊訥訥的說著。
“哼。不知道?這上麵可是刻著個菊字的,你不是一直以你識字為榮麽?難道換個地方就不認識了?”王大河幾步走到何德壽的麵前,將他手裏的梳妝匣子打開,見金簪和銀簪都在裏麵,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是對廖波一家更大的怒火。
廖波心虛的躲閃著他的目光,都怪那個黃臉婆,偷到梳妝匣子後就一直捏在手裏,要不自己怎麽也會看到這個明顯的記號啊!
不過,廖波還是死不承認的逞強說道,“這王家村裏帶菊字的女人可不少,再說誰會去打聽你家媳婦的名字啊!既然是你家的,你拿回去就是了,犯得著打人嗎?”
王鐵錘冷笑,“犯得著打人嗎?你說呢?我告訴你,我可沒有大河哥講理,這村裏帶菊字又能買得起金簪的可就我嫂子一個,你打傷她還不承認?幹脆我們到村長那走一趟算了,偷了東西不算,再還沒有確診感染瘟疫之前居然想偷跑?你該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想靠瘟疫來亂我們大寧朝吧?”
“就是,我瞧著周縣丞也是個有本事的,估計他會對你很感興趣的,這弄不好又是大功一件啊!”何德壽隨聲附和,一副為他們考慮的樣子,隻是那神情完全是幸災樂禍,巴不得雪上加霜。
“你,你們別血口噴人!”山子終於忍不住的跳了出來,恨恨的將包袱朝地上一扔,用手擦了擦鼻子,“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嗎!來呀,我奉陪!”
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山子的血性也被激發了出來。
“喲,倒是個有血性的!真是可惜了!”王鐵錘隨意的說著,一拳就朝山子揮來,然後打在了廖波的臉上,“可惜,你爹不是個有骨氣的!”
廖波唔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臉半天沒有動彈。而廖波家的一看急了,忙忙的跑過去,再也顧不得什麽,尖利的女高音就響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要打死人啊?!”
不遠處,在夜晚眼神已經不是很好的村長在大兒子王長白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如閑庭散步,如果神情再放鬆一點的話,就變成十分相像了。
“這是怎麽回事?”周縣丞一派桌子,看著下麵站著將頭埋得很低的捕快,滿臉不高興的問道,神情也很是陰鬱,就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還差點給辦砸了?!
“屬下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是在將那盆花放到花圃中的時候,我好想看到有個火紅色的影子一閃,您說該不會是鬼火吧?”那名捕快神情也很是陰沉,因為敬畏神靈的他已經決定等王家村的事情一了,就回鎮上好好的拜拜神,要是實在擺脫不了,那就幹脆連捕快也不幹了。愁眉苦臉的他擺出一副苦瓜臉,滿臉擺出個囧字。
“火紅色的影子?估計是那丫頭養的狐狸!不過,那狐狸的皮毛倒是長得好,要是能夠剝下來做成毛領,想必很是好看!”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自己的屬下自己嚇自己罷了。想到那隻活蹦亂跳的狐狸,周縣丞心裏暗自盤算開來。
“算了,沒事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這幾天就回鎮上去待命,順便給小姐送信讓她安心!”擺擺手讓捕快出去,周縣丞陰陰的笑出了聲。
待捕快出去以後,他才摸著自己的短須洋洋得意起來,“看著花瘟幾時能在王家花圃引起波瀾,翻騰起風浪了!嗬嗬......”
果不其然,在王家村因為劉郎中的特效藥逐漸好轉,恢複活力。雖然,死去的人也不少,可比剛開始發瘟疫時已經大大減少了很多,人們的臉上也逐漸有了笑容,那是看見希望的曙光。
而經過休養生息的王家村並沒有讓王靜香的心情好上多少,因為王家花圃在她和石頭哥的打理下居然出現了枯萎的樣子,而那些花的症狀她怎麽都不會認錯,那可是花瘟啦!
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王家村這幾年風水不好,所以才會雞瘟剛剛發了沒多久還沒根治,花瘟就接著來,來個瘟瘟相連纏綿不休?不應該啊?難道這花瘟還專挑地方,就隻在王家花圃發,山上的野花那些可是沒有這些症狀的?
還是自己已經開始走背運了?這剛被人為使壞,水淹花圃,接著就是王家村爆發瘟疫,再然後就是花瘟?自己這八字是怎麽生的?難道真要去拜拜菩薩酬酬神才行?
王靜香百思不得其解,自從自己穿越到這大寧朝,雖然說不是一帆風順可也是順風順水的,難道是好運被自己給用完了!
“靜香,你又沒有好的法子?我已經和德壽叔先將染了花瘟的花木給挖開,隔離開來了,隻是不知道這種方法能不能將這花瘟給隔斷?”急匆匆走進來的小石頭也是一臉焦頭爛額,這好不容易拿火舞黃沙將花草苗給換了回來,這遭了花瘟不是白費那株火舞黃沙,白忍那口氣了!
王靜香也是束手無策,不知道從哪著手,畢竟在前世要是出現了花瘟可都是有現代配置的化學藥品那些的,這裏隻能靠最基本的草本植物,而自己還不是很了解,基本上就沒有專研過這些,所以她也是很為難,也很茫然。
自己在這個大寧朝養個花,怎麽就那麽難,那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