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靈作品 花妖賦 花妖賦 第一卷 18 召喚

下一刻,手中的壇子易了主,他昂頭灌了兩口,有醇香的**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劃過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如此一番充滿野性與欲望的動作硬是被他添了幾分儒雅與閑逸。

是了,他一直便是如此,即使半夜三更隻著中衣與本宮主幽會在此也仿若在自己後院遊玩賞樂,盡管事實也的確如此。

“阿逸。如果隻可以選一種,你是選擇隻在晚上出現觸不可及又冷冰冰的月亮呢,還是千姿百態觸手可及的花朵。”

蘇逸轉過頭,迎上她亮晶晶的眼神,對這種不分場合與情形,時不時便會冒出來的古怪問題早已習以為常。

“你這個時間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看著他自以為是的眼神,闖了禍尤不知,本宮主輕輕

撫上他微涼的側臉,越發悲憫的把他望著:“沒有了我,你可如何是好?”

眼前寒光一閃,我被蘇逸眼疾手快的拉著向後退了幾步。

卻見兩人之前所在的位置正豎直插著一塊黑鐵,周圍散落著摩擦生出的火苗。好在傍晚時分落了些雨,地麵的落花殘枝被打濕,否則這一整片桃林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蘇逸注視著那塊黑色玄鐵,一雙眸子越發深邃:“殤離神劍?”

本宮主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欲哭無淚。它終究還是來了。

任蘇逸拽著躲開殤離的又一次伺機而動,實在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領,吼了一嗓子:“你給老娘老老實實待在這裏,一個字都不要說。”

交待完這一句,我卷卷袖子任命衝了上去。

你個破鐵,無意中被人喚了名字就巴巴跑過來,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矜持。

我們交手素來勝負難分,不過這次因著身後的人難免分心,竟一時被破鐵鑽了空子。就要被一劍貫心的當頭,那把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起。

“殤離神劍。”

我眼睜睜看著破鐵扭頭換了個方向,任憑自己垂直降落在硬邦邦的土地上,濺起落花一片。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貼在臉上的花瓣。看著不遠處追逐嬉戲的一黑一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著黏在身上怎麽也甩不掉的玄鐵劍,蘇逸眉頭緊蹙,眉宇間現出些許迷茫。

終是抬起了手緩緩觸碰到它的身體,它卻似怕癢一般輕輕避了一下,隨後又更親密的貼了上來。他握住劍柄,看似重如千斤的長劍卻似無重量一般,竟是尤為順手,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

我被遺忘在一邊,默默注視著桃花樹下相處甚歡的一劍一人,內心卻覺得無比悲戚,那是由身體最深處湧出的,一種幾乎要吞噬靈魂的悲傷與絕望。手背一涼,我抬眼想看看頭頂上沾著霧氣的景簇桃花,不想隨著這個動作更多的水珠從眼眶掉落下來,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些這西竟是從我的眼裏落下,所謂的淚水英雄無敵之亡靈暴君最新章節。

多久沒同它們打過交道?好像已經過了一萬年,時間太久了,久到我已經忘了身體還有這樣一種功能。

飄渺的思緒被猛然間重物落地的聲音喚回,蘇逸仰躺在地上,麵色蒼白、雙目緊閉已然失去意識,殤離正不停在他身邊打轉,焦急又束手無策的情緒竟讓一塊破鐵傳達的如此生動形象,著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不待我思下去,它卻在眨眼間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停在我麵前。

輕歎了一口氣:“我早就告訴過你,他隻是肉體凡胎無法承受得住你的力氣。這次不過是失了精氣我可以幫他,可是下次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性命丟了。”

聽了我的話,它周身的翁鳴聲突然止了下來,重新飛回去遠遠在蘇逸身邊繞了一圈,那種想靠近又有所顧忌的可憐模樣,竟讓本宮主看的胸口一痛,隻覺得眼前這一幕無比熟悉。

“殤離。”我喚住要離去的它,緩緩開口,“不會有結果的,你該聽我的,去找新的主人。”

它震動著劍身發出刺耳的轟鳴,穿透我的身體,?的一聲消逝不見。

我看著胸口的窟窿,把兩邊的衣衫望中間攏攏。本宮主真是吃飽了撐的才回去關懷那塊廢鐵。目光轉到還躺在地上的人身上,以手扶額,這兒還有另一個需要關懷的。

據欽天監說今天是十年一遇的黃道吉日,太子和左相嫡女的大婚之日就定在這一天。東宮大喜,普天同慶,所有在京官員都要進宮朝賀,但是我知道有個人一定去不了。

從兩天前開始本宮主就再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雖說這裏麵沒我什麽事,可外麵燈火通明、各種人往來不息嚴重影響到我的睡眠質量。這一日更是子時不到便被直接從被窩裏拉了出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丫鬟們對這位大小姐的脾氣都有所了解,平常倒還好伺候就隻有一樣絕對不能在她吃飯或者睡覺的時候打擾,否則直接的後果就是被整個丟到門外,雖然控製著力道可摔下去的滋味怎麽著都不會好受,所以他們想了個辦法。

看到蘭姨那張布滿溫暖慈愛的笑臉,本宮主悻悻縮回手,任命扒開被子下床梳洗。

代言?已經著裝完畢,一身金絲牡丹的大紅喜服穿在身上掩去了她些許的傲慢。受那些話本影響頗深,我一直以為所有新娘子的裝扮都是鳳冠霞帔,後來才知道鳳凰

是鳳凰的專屬圖騰,就連太子妃也隻能用花中皇後來代替。

不過我想,她怕是沒有機會穿上繡著鳳凰的華服了。

看著她剔透的妝容,心思一轉,踩著小碎步端著優雅的笑容走上前:“太子妃今日大喜,姐姐準備了一件絕代風華的禮物,不知妹妹願不願收下。”

迎著眾人各種好奇的目光,我一手拾起桌上的細豪一手抬起新娘子的下巴,不願再做那些虛與委蛇的解釋一開始便點了她的穴。在她額頭眉心估量了一番,算好位置就著桌上的顏色動筆勾勒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麽,還不快……”

太吵,果斷點穴。

無視周圍的?,我始終泰然自若、下筆有神,這關係到本宮主切身的利益,一點兒紕漏都出不得。

(收藏為什麽上不去呢,各位娘娘路過留下個腳印唄,明天開始每日加更千字~~加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