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田鵬這件事兒過去第二天,田鵬還在家養傷呢,媳婦屋裏屋外的伺候著,梅萍來了,拎了不少的水果,進門看見田鵬鼻青臉腫的還假裝驚奇了一下,田鵬媳婦連忙解釋說田鵬出去見客戶,結果半路被人打了,好幾個人也不知為啥就打他,可能是認錯人了!
那天田鵬挨完打是梅萍開車送他去的醫院,在醫院包紮了一下打破的地方,也沒傷到筋骨,打了給電話讓媳婦過來接他回去,他媳婦沒到的時候梅萍就閃人了,田鵬回去就在家裏貓下了,三天沒出屋,傷到是不重,關鍵他是過不了心裏這一關,以前也挨過打,常言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以前挨打比這次嚴重的時候多了,最重一次昏迷了一天一夜呢,但是挨打不怕,這次他丟人啦!從始至終褲子都沒穿上,還當著梅萍的麵,最糟糕的事梅萍也被人家看了個夠,而最最糟糕的還不敢聲張,梅萍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曝光出來,要是一曝光,梅萍說了,跳樓!
自己要是找二彪報仇,說不定二彪這夥人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兒來,關鍵是自己和梅萍的糗態都在人家攝影機裏呢,江湖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麵子,這是傳開了別說梅萍不想活了,自己以後咋見人,就現在鼻青臉腫的都不好意思下樓,和手下小弟都得撒謊說自己重感冒不願意下去,來看自己的人都讓媳婦在門口就擋駕了。
梅萍看著沒精打采的田鵬這個心疼呀,趁田鵬媳婦去廚房洗水果的時候偷偷在田鵬臉上親了一口,拉著他的手眼淚含在眼圈裏。在她又要親第二口的時候田鵬媳婦出來了,差一點撞見,幸好田鵬反應快說自己眼睛迷了,讓表妹看看。
田鵬媳婦留梅萍在家吃飯,梅萍說啥也不在這吃,說約了人了。實際從打田鵬結婚那天起她就沒在田鵬家吃過飯,一看見他們兩口子在一起她心就不得勁兒,今天要不是惦記田鵬的傷勢她也不會過來。
從田鵬家出來,梅萍戴上墨鏡,打昨天回來以後她一走在街上就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渾身不自在。田鵬過不去心理關,實際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二十好幾的大姑娘,光著半截身子在一群大小夥子麵前跪在地上求饒,心裏的承受多大的壓力呀!
走過一條街,還真感覺後邊有人在跟著自己,回頭看看,沒什麽人,也許是自己受自己過度吧,梅萍在街上站了一會兒,轉身進了一個胡同,想抄小路回家,她的家離田鵬家也不算遠,過兩條街就是,所以也用不著坐車。
胡同走了一半,這回她清晰地聽見後邊有動靜了,一回頭,差點沒嚇暈過去,後邊一個男人疾步跟了上來,正是昨天從車裏硬往出薅自己的那個鷹鼻蛇眼的年輕人。
梅萍轉身就想跑,可是她穿著高跟鞋哪跑得過體瘦身輕的姚曉峰呀,沒幾步就追上了,姚曉峰一把就把他胳膊拉住了:“你跑啥呀?我也不打你!”
“你想幹什麽?”梅萍瞪大眼睛盯著姚曉峰,既生氣又恐懼。
姚曉峰看著梅萍漆黑嶄亮的大眼睛,紅嘟嘟的性感小嘴,聞著她身上發出的陣陣體香,他強忍著沒直接去親梅萍,賤笑了一下說:“不想幹嘛,想和你交個朋友。”
梅萍雖然和表哥有染,但是骨子裏絕對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兒,別說是姚曉峰一臉的**相,就算是個大帥哥馬路上來搭訕她也不會理睬的。這時候一看姚曉峰的樣子,討厭得都反胃了,冷冷地一甩胳膊,擺脫了他的手,說:“請你自重一些,你這樣我會叫人的。”
姚曉峰“嘿嘿”冷笑:“自重?你要是自重就不會遇到我了。你和表哥的事要是不想讓旁人知道最好你就乖乖的。”
梅萍聽得後背冰涼,知道這小子這是要那這事兒威脅自己就範呀。她四下掃了一眼,這條胡同還挺背靜,一個過路的都沒有,看著姚曉峰得意的樣子,梅萍心裏好怕,弱弱地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姚曉峰的手在梅萍臉上來回的蹭,梅萍被他逼到牆角沒處躲,又弱弱地說:“你不要這樣……你不要……”
姚曉峰嬉笑著說:“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心裏是很想要的,不知這話對不對。”說著手往下走,就上了梅萍的胸了,梅萍忽然間一個飛膝,正撞在姚曉峰小腹上,準頭稍偏,沒中要害,不過姚曉峰也疼得夠嗆,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竟然敢動手,一把沒抓住,梅萍撒腿就跑。姚曉峰在後邊捂著肚子追了幾步,梅萍是真拚命了,高跟鞋一甩就扔了,光著腳跑,姚曉峰還真追不上她了。
姚曉峰站住了,高喊:“你跑吧,明天我讓鬆江市大街小巷都貼上你和你表哥亂搞的海報。”
這句話真好使,梅萍站住了,沒回頭,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姚曉峰走過來,歪頭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美女,起了惜香憐玉之心,摟著梅萍肩頭說:“別哭呀,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就在老味道烤肉那屋,咋樣?”
梅萍猶豫一下說:“那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姚曉峰心裏這個美呀,看來這美女讓我嚇住了,忙說:“沒問題,我這不是給你時間了麽,晚上八點你回複我,我在老味道最裏邊的包間等你。”
梅萍點了一下頭,然後要走,姚曉峰又攔住了:“等等。”
“你還想怎樣?”
“我去幫你把鞋撿回來。”既然美女答應和他交往,這個姚曉峰也樂得伺候。在鬆江的這段時間把姚曉峰給憋壞了,以前就算是沒有搭上甄美美的時候,來興致了最起碼身邊還有個二丫,現在孤身一人真是寂寞無聊,白天和狐朋狗友的還能扯扯淡,到了晚上睡在水產行裏,晚上一閉燈就該遐想連篇了,但是這裏除了大胖頭就是大白鰱,腥味嗆得他翻來覆去睡不好,二丫一禮拜不洗那兒也沒這麽腥臭。
昨天見了光著身子的梅萍,他回來就又睡不著了,這梅萍雖比不上甄美美漂亮,但是比她年輕呀,一身白肉細膩光滑,要是能拿來解解悶就不至於這麽寂寞了。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到田鵬家附近蹲著去了,這是冒了多大的危險呀,正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