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斐過去拎著他後衣領拽起來,這男人剛要還手,楊斐一拳打在他胸口,這小子當時就捂著胸口萎靡在地了。楊斐用腳尖輕輕一點他的肩頭,他馬上就仰在了地上。

楊斐拽住上來要暴踹他的尹菲,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醜男人,覺得他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了,就問:“你是誰,為什麽在這出現。”

男人揉了半天胸口,坐起來回答說:“我在這棺材裏睡覺,這丫頭跑我跟前來撒尿,我一時沒忍住,算我錯了還不行麽!”

尹菲罵道:“*狗雜種,誰好人大白天在棺材裏睡覺,騙鬼呀?”

楊斐見這人衣著邋遢,蓬頭垢麵,像個要飯的似的,也不願意和這種人較真,就說:“趕緊滾,以後再起歪歪心眼被我撞見就要你的命。”

這小子起來話也不說就要走,楊斐忽然想起來了,在背後叫了一聲:“楊剌子!”

“啊?你認識我?”這個邋遢男人回過頭,楊斐確認了,這小子就是當初帶著*家哥幾個砸自己的一鍵鍾情的罪魁禍首。這小子此時也沒認出楊斐來,每天醉生夢死的喝酒,早就把大腦記憶功能燒的焦糊了。

當初楊剌子暴打楊斐的時候曾經高聲叫囂:“記住了,我叫楊剌子!”楊斐還真就記住他這個名字了,不過是個兩三年了,這時的楊剌子比以前更加邋遢醜陋了,所以楊斐一時沒認出來,叫了一聲他的外號確認一下。楊剌子一答應,楊斐的拳頭就上去了,這小子頭都抬不起來,被打的“嗷嗷”直叫:“打我幹啥,你不是放我走了麽!”

楊斐一頓拳頭,把楊剌子打倒在地,尹菲也跟著連踢帶踹。打夠了,楊斐才問:“你記不記得我了?”

楊剌子抬著他那鏽澀的眼珠子看了半天,擦擦鼻血,搖搖頭:“大哥,我不認識你,你一定打錯人了。”剛說完又被尹菲踢了一腳:“管誰叫大哥,你個死老頭子!”

楊斐說:“我姓楊叫楊斐,以前一鍵鍾情是我開的。”

楊剌子恍然大悟:“啊,那我知道了,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現在過得生不如死的。”說完倆手抱頭,往地上一躺,放開賴了。

楊斐一看他那熊樣,罵了一句:“滾犢子,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楊剌子啥也沒說,爬起來就走。

楊斐回頭問尹菲:“你沒事兒吧?”

尹菲一反剛才打楊剌子時的小老虎般凶猛樣子,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淚,說:“楊斐,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就被這個破爛貨給禍害了。”

楊斐撫了撫尹菲的頭,安慰說:“不要怕,以後自己也不要往這偏僻的地方來。”

尹菲點頭,楊斐一看這情形也不適合再說別的事兒了,還是先回家吧,以後再找機會和她說吧。

尹菲也沒心情了,倆人開著車回了市區,直奔唯我獨尊。

楊斐才剛進屋,宦子健又找上來了,說了解點情況,冷冰冰被害的案子還沒破呢。

宦子健今天就自己來的,把楊斐一個人叫到車上,然後帶著他來到網事如煙門口。下了車就往旁邊的一個巷子裏走,指著一個垃圾箱說:“冷冰冰就死在這裏,被扒了個溜溜光,身上被捅了十一刀。”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她開玩笑時,她那百媚千嬌的樣子,不由黯然,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陰陽相隔了。

宦子健說:“今天找你來沒有別的事兒,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她死前遭了性侵,體液提取了,而且在死者指甲縫裏留有人的皮膚殘質,技術部門做了鑒定,屬於是一個中年男子的,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這說明凶手身上一定留有抓傷。你的嫌疑已經排除了。”

楊斐問:“排出了你還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外人,所以你提供的線索應該也是最有價值的,你在回憶一下那天你們倆說話的內容,我們來個案情實地分析,算是你幫我分析一下案情。”

宦子健忽然這麽客氣楊斐倒有些意外,說:“這倒沒什麽,要是能幫你抓到殺冷姐的凶手,我倒是願意效勞。”於是當著宦子健,把那天怎麽遇到冷冰冰,說了些什麽,又怎麽分開一五一十又說了一遍。

聽完楊斐詳細回憶,宦子健推斷:“結合吧員提供的信息,冷冰冰當晚一定是在等著你過來,所以一趟一趟往出跑,還穿著睡衣。”

楊斐說:“她又沒說是等我,你怎麽會這麽認為,隻能說是在等人。”

宦子健說:“非也,但老板那裏我也了解過了,你和冷冰冰以前的事兒我也有了一些了解,是不是有一次被但老板捉奸在床了?”

“瞎說,”楊斐嗤之以鼻,“那個但老板就是醋壇子,他自己認為冷冰冰是個寶貝,就緊張所有和她接近的人。那天晚上是冷冰冰說有兩把好刀給我看,所以我過來看看,她和佳佳相比,你認為我會來偷吃麽?”

宦子健說:“這件事隻有你和冷冰冰心知肚明,無需辯解,這也不是重點,你的排出使我的思路有了變化,原來我一直認為是熟人作案,不然大半夜的冷冰冰怎麽會穿得這麽少跑到胡同裏來,但現在我在想,會不會是有人見色起意而殘害了她。”

楊斐一笑:“看來警察也不是好當的,還是我這閑散雜人過得比較輕鬆,至少不用腦過度。”

宦子健說:“沒有我們警察盡心盡力,哪有你們的清閑安逸呀!”

楊斐說:“你也別裝清高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在鬆江,當時你抓了幾個放鷹的,罰了人家幾千塊錢連個票子都沒開就走了,我估計那錢你也沒上交吧?”

宦子健那次是到鬆江辦點私事,晚上住宿的時候遇上了做仙人跳的花肚皮,他直接敲詐了一下這夥敗類,以為身在外地,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被躲在花肚皮女人床下的楊斐看了個明明白白。以前楊斐不好意思和他提及此事,但是現在楊斐和他也沒有什麽麵子不麵子這一說了,直接就給他抖出來了,到他弄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掩飾一下,趕緊又轉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