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子健說：“我說梁兄弟，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知道你的人品，不會做這種下流的案子，想要女人你身邊有的是，不至於對一個大你這麽多的殘花敗柳下手，我找你來真的就是想讓你提供下線索。”

被人說出了短處，宦子健對楊斐的態度轉變了不少，先給楊斐送了一頂高帽。

楊斐說：“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和冷冰冰就聊了那麽幾句，之後我就走了，再沒見到她，能幫的也就這些了。”

宦子健說：“那你想一想，你和冷冰冰說話的時候旁邊有沒有外人經過，或者是在聽你們講話。

楊斐想了一下：“我們當時說話是在我車裏，應該沒人聽到，至於路過的人，那倒是有不少，都是來上網的，也有認識我的，不然你也不會知道我見過冷冰冰不是麽。”

宦子健點頭：“網吧兩邊路口的電子眼我們也提取了，沒什麽重要線索，來回的人太多，無法查證，至於當天晚上上網的人我們隻要能查到的就查了，有一些不是常來的也沒地方去找了，要是店裏都實名製上網就好了。”

楊斐一笑：“這事你和你的領導談就行了，我也用不上力呀。”

宦子健也笑，拍了拍楊斐肩膀：“兄弟，你還的幫我個忙，回局子裏，咱們一起再看看電子眼提取的視頻，看看有沒有幫助。”

楊斐都感覺宦子健今天的態度反常，像是心情特別的好似的，對自己比以前沒翻臉的時候要好得多。楊斐這人最大缺點就是見不得人對他好，屬於典型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角色，宦子健一滿臉堆笑，就感覺他也不是很討厭了，倒想幫他這個忙，說：“那走吧，我們速戰速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做呢，在拘留所這些天都快憋瘋了。”

宦子健往他卡巴當看了一眼：“才十幾天，至於憋這樣麽？”

楊斐給了他一拳：“被那麽低級，我說的是要辦正緊事。”

“你敢說和女人無關？”

楊斐含笑不語，他想的就是要去找黎雨佳，但不足為人道哉。

楊斐和宦子健來到刑警隊，把在網事如煙兩旁路口的電子眼監控得到的案發當天畫麵一一放了一遍。九十年代末期，監控設施沒那麽高科技，畫麵也不是很清晰，尤其排查的時間段還是夜裏，人臉都辨認不清。

宦子健又感歎：“這要是電腦房裏也都安有監控設備我們就不用這麽費力了。”

楊斐又調侃他，這事兒你可以在人大會上提出來，以後電腦房必須必須安裝監控，並且實名上網，再有案子發生你就不用這麽狼狽了。

倆人有說有笑，忽然楊斐僵住了，盯著畫麵說：“你倒回去我看看，有個人我看著有點熟。”

宦子健連忙倒回去，畫麵定在一個男人身影上。時間是案發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馬路上人來人往，這個身影在人群中毫不出奇，但是楊斐感覺眼熟，把畫麵拉近，雖然麵貌模糊，但是楊斐還是認出來了，這小子不就是今天下午在廠房對尹菲欲行不軌的楊剌子麽！

宦子健問楊斐：“你認識他？”

楊斐說：“這小子是個無賴，下午的時候我剛揍了他，他要非禮我一個朋友。”

“他叫什麽？查他一下，看他年紀應該符合嫌犯，寧可錯抓，不可放過。”

“就知道他外號叫楊剌子，像個*似的，竟然一個人在木工廠大棺材裏邊睡覺。”

“形跡可疑，先抓起來再說，你說，在哪能找到他？”宦子健一邊問，一邊把脫下來的外衣又穿回去，大有馬上行動的姿態。

楊斐搖頭：“我也不知道，被我打跑了，不知道現在去哪了。”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想，會不會現在又回了了木工廠？”

“你不會想現在過去看看吧？”

“正有此意，你和我一起去。”宦子健拉著楊斐就走，楊斐老大不願意，但是宦子健說什麽也不放他，也沒辦法，隻好和他一起去了。

到了市郊木工廠，倆人跳進廠房，挨個棺材查看一遍，還真有一個棺材裏邊放著被褥用品，宦子健笑了：“行跡這麽反常，即便不是凶手也有可疑之處。”倆人正說呢，一個人拎著酒瓶子跳了進來，正是被楊斐打跑的楊剌子。

楊剌子一看自己下榻的棺材旁站著兩個人，嚇了一跳，再一看是楊斐，回身就要跑。宦子健和楊斐那是什麽身手，哪跑得了呀，還沒上窗台呢就被撂倒了，一副手銬反手上鎖，宦子健就地審問。

楊剌子也是個滾刀肉，來了個一言不發。宦子健急了，過去把他全身上下衣服全扒了，一驗傷，隻見楊剌子肩頭屁股上都有傷，結痂都已經掉了，但還是看得出那是抓傷，宦子健樂了，拍了楊斐肩頭一巴掌：“兄弟，你可幫了我大忙了，這小子百分之八十是凶手。”

宦子健帶走了楊剌子，後來經審訊還真就抓對了，冷冰冰果然就是楊剌子殺的。楊剌子自從捅了楊煜以後，就沒怎麽敢明著在街頭出現過，程海洋和三榔頭下了話要收拾他，他沒有齊三少撐腰就是個癟三，哪惹得起他們呀，一天天就晝伏夜出的。也說這小子也真是個奇葩，就這樣的生活，還惦記這冷冰冰呢。那天晚上又偷偷跑到網事如煙獻殷勤去了，結果又碰了釘子，冷冰冰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他，他碰了個軟釘子，但是還不想走，就在角落開了一台機器，冷冰冰屋裏屋外的等著楊斐，穿的又薄又露的，別人沒覺得怎樣，可把這小子邪念給勾起來了。

看著冷冰冰出了門口去門外了，他就偷偷跟出去了，看看四周沒人，在身後拍了冷冰冰屁股一下：“妹子，等誰呢？”

冷冰冰嚇一跳，回頭就罵：“你他媽以後手規矩點，我這屁股是你摸的麽？滾！”

楊剌子還想貧幾句，冷冰冰回過頭不理他了，這小子真生氣了，看看左右，已經是後半夜了，黑咕隆咚沒個人影，一咬牙，從後邊一把捂住冷冰冰的嘴，另一隻手抱著她的小蠻腰，直接就把她拖進了一旁的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