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口時,廖天虎回過頭問喬洪:“那兩口子有三十歲了吧?”
“怎麽?”
“老管我叫大哥,我有那麽老麽?我才二十八呀!”
“嗬嗬,可能是他們尊敬你。”
到了醫院,看見前天挨打的女人,隻見她比前天還慘,鼻青臉腫。她要不先和廖天虎說話,廖天虎倆人都沒認出來她。
“大哥,你來了……”
“嗯,咋樣,救過來沒?”
“過來了,在病房呢……但是……醫院……”
“醫院怎麽了?”
“錢不夠了,醫院告訴交款,咱們手裏也沒有了……”
“得多少?”
“告訴先交一萬。”
廖天虎回身打了個電話,也就兩分鍾,過來說:“一會兒我哥們送兩萬過來,不夠的話你就再說。”
女人感激得不得了,還假意推辭半天才答應收下。喬洪看得出來,她找廖天虎過來也就是這意思,已經報警了,不可能想讓廖天虎幫她報仇。喬洪看得出來,廖天虎當然也知道,不過知道歸知道,錢還是毫不猶豫地掏了。這就是喬洪佩服他的地方,廖天虎這個人,硬的從來不怕,軟的從來不欺,而且在弱者麵前明知道吃點虧或被利用一下,他也不會計較。
兩個人往出走的時候,居然在醫院門口遇見了梁三。他也不知是來看那夫妻倆的熱鬧的,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總之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這次和梁三一起的可不是三四個人,而是十幾個人,沒有大胡子,估計是傷得太重了,養傷呢。上次讓廖天虎打暈的那個大個子走在最前麵,迎麵碰到廖天虎,他不由一愣,感覺有點意外似得。廖天虎沒理他,直接就奔他身後的梁三過去了。
“你小子挺黑呀,還帶背後補刀的是不?你又來幹什麽來了,還想再打一遍呀?”
“嗬嗬,還真是巧呀,你不會還想打吧?”
廖天虎和梁三麵對麵站著,他的手下圍了一圈,把廖天虎和喬洪圍在了中間。
“想打咱們到外邊去,別在醫院裏。”廖天虎毫不在乎。
“我操,還挺囂張。我今天先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是來看那對夫妻倆的,你看我還買了水果呢,”朗三回頭一指,果然,他身後有個人手裏拎了兩個方便袋,裝了點水果,不過加起來也不值五十塊錢。
“你這是唱那出呀?貓哭耗子呀?”
“前天我兄弟有點衝動,打了他們兩口子幾下,我來道個歉,哈哈,行不行?”
“前天?你昨晚不還叫人過來補刀嗎,別說不是你幹的!”
“這話說的,真就不是我,這不警察找過我啦,不是我就不是我,誰也沒證據說是我。你們把我兄弟打住院了,我都沒報警,你們還惡人先告狀,你可真有意思!”
“靠,和你這種痞子真是沒話說。不過你記著,要找,你就找我,我叫廖天虎!中街的!別老是欺負老實人,要是個男人有點種行不?”
“你這是挑釁我是不,你還真以為我梁三怕你呀?”
“你怎麽想都行,我告訴你,那兩口子和我沒關係,打你的是我,要找就到中街找我,要不敢找我你就消停眯著,別他媽裝孫子!”
廖天虎說完這幾句話,喬洪認為馬上就得動手了。可是沒有,梁三笑了:“哈哈,好,你就和我裝吧!改天再說,我還有正事。拜拜!”說完還真領著他的手下走了,直接都進醫院了。
廖天虎不放心,又和喬洪跟了回來。梁三也沒和那兩口子說啥,就說一句:好好養傷吧,我不會再找你們啦!扔下水果就走了,始終沒再看廖天虎一眼,臉色很是難看。那個挨打的女人居然還說了句謝謝。
從醫院出來,廖天虎和喬洪說:“兄弟,這回咱這仇是結下了。”
喬洪一笑:“結就結唄,咱又不是善男信女。”
廖天虎也笑了:“我真沒看錯人,兄弟你是條漢子。不過梁三這小子我有耳聞,是個陰損小人。今天他憋了氣,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咱也得加點小心。”
喬洪笑笑,沒說話。他認為廖天虎和大立相比,兩人脾氣差不多,都很火爆,又粗中有細,但廖天虎好像比大立多了一份正義。
廖天虎說的果然不錯,梁三果然沒消停,兩天後,正裝修的綠森林又被砸了。而且連裝修工人都挨了打,時間是傍晚時分,十幾個人幹的,都帶著口罩。這次砸的比賀震天手下砸得更嚴重。賀震天手下主要目的是抓人,而這幫人就是來砸店的,砸了有十分鍾,酒吧裏那可真是一片狼藉,沒法看了,所有能砸碎的都碎了,能砸扁的都扁了。
廖天虎知道以後沒說什麽,隻是對喬洪說:“怎麽樣,這就是個小人,不敢和我明刀明槍的幹,盡來陰的。”
狼姐可受不了了,暴跳如雷:“哥,召集人馬,和這隻狼崽子磕一把!我知道他在東陵開個拆遷公司,咱先拆了他公司,要不他以為咱兄弟是假的!”
廖天虎說:“你呆會兒吧,有事也不用你插手。”
廖天虎做事有他自己的套路,和狼姐不同。廖天虎並不是黑社會,手下不養小弟。他在社會吃得開靠的是朋友,雖然這些人大多拿他馬首是瞻,但他從不以大哥自居,對他來說都是朋友。他在拳館的師兄弟就有幾十個,都有著不同的背景,大多是社會上混的,而且都是混得不錯的,手底下有一把子兄弟的。廖天虎雖不是他們老大,但絕對是一呼百應。
狼姐問廖天虎:“那你打算怎麽辦?這口氣不出肯定是不行!”
廖天虎說:“幹也不能蠻幹,有個大歌星因為一句話都被告聚眾鬥毆判好幾年,咱多啥!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要搞得太轟動,到時不好收場。”
“你說咋辦?你倒是說呀!”
廖天虎回頭看看喬洪:“兄弟,你說呢?”
“嗬嗬,我在想如果你不理他,咱就吃點啞巴虧,這事兒能不能就算了。”
“靠!我以為你還有什麽高見呢,算了肯定不行,他幹我還不幹呢!我大虎在社會上這麽多年誰敢這麽欺負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