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幾天時間,方言將《七武士》的劇本寫好,爾後一個電話把高嵐從魔都叫了過來。

前田禎穂這人對他不錯,盡管他目前確實一副別無所求就是單純好客的態度,但方言自己不能裝什麽都不知道,那有點把人當傻子忽悠了,他做人還是比較厚道的,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而且《七武士》是島國片,要拍攝肯定需要大量的島國演員,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的讓前田禎穂來做呢,畢竟大家關係不錯,又那麽熟了。

不過這事方言是不會跟前田禎穂談的,這裏麵涉及的人情世故和條條框框不是他的腦子可以計算清楚的,方言知道得找個專業的人來幹這事。

歌曲,劇本可以抄,人情世故卻是要學,要實戰演練的,這方麵方言沒辦法作弊,但他懶得學,因為他堅信人生短短幾十年,該竭力把自己的長處發揮出來,而不是盡力的彌補短處,這個時代,隻要有一技之長就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了,真要十項全能,那得買個係統才有可能。

用一句電影裏的台詞來說,就是生命是有限的,妞是無限的,所以要集中精力泡個有錢妞。

於是三言兩語將合作的事情交給高嵐後,方言也就不管了,正好周漁的親戚也走了,便帶著她出門逛街了。

“方言,你是不是忘了國內還有一堆的合作項目正在進行呢?”

大門口,望著方言與周漁手拉手幸福的出門遊玩,高嵐心裏滿是委屈,很想大聲對著這位小主吼上這麽一句,可惜底氣不足,嘴唇抿了好久,最終化為一聲長歎。

話說她在國內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知道這位小主又開始折騰了,根本不敢怠慢,立時就風塵仆仆趕到了島國。

一到地方,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方言就把事情交給她,然後又出去浪了。

你要說生氣吧,這老板還是挺重視她的,畢竟談判這種事向來都是心腹才能幹的,但你要說不生氣吧,可家裏明明一堆事呢,他還在不斷鋪攤子,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你說這是不是有些把她使用過度了,搞得她月事來的日子都忙得有些不穩定了。

不過能怎麽辦呢,這就是她選的專業,一個注定忙瘋了的工作,更別提再碰上這麽一個能搞事的老板了。

高嵐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隨即麵露職業微笑,看向一旁的前田禎穂,道“前田桑,我們進去談吧。”

與方言野雞大專畢業的不一樣,高嵐可是真正接受過精英教育的,島國語也學過一段時間,或許不是很精通,但基礎交流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這隻是初步談判,就是交流一下彼此的條件,所以也不必要請專業翻譯。

“好的。”前田禎穂頷首道,沒有任何異議,一臉嚴肅。

他倒是沒關注高嵐的心路曆程,隻是覺得方言這人還真的是挺神奇的,不枉他花了大力氣交好對方,這不,還不到半個月呢,對方就寫了一個電影劇本要和他進行合作。

當然,混到他這個地位的演員,片約真的不缺,每個月都有三到五部的劇本會遞到他手上,這還是經過經紀人篩選的,真正的邀約根本不止這個數。

隻是想接到好劇本且契合自己的角色就真的太難了,而這條路本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半步都大意不得,即使他混成了演藝圈的大前輩也是一樣,容不得他經曆多次的失敗,所以每次選取劇本他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畢竟如今這點名聲可是打拚了大半輩子才擁有的。

越是擁有過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怕失去,至少前田禎穂知道自己目前絕不能失敗,因為他的感情生活一團糟,就靠事業來提提精神了。

恰好方言的劇本《七武士》就屬於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頂級資源,看完劇本之後,前田禎穂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七個武士的角色隻要能出演一個,那就是能吃一輩子的資曆。

雖然有點難以想象方言一個非島國人把他們島國的武士精神和文化研究的如此透徹,但回顧方言以往種種超神的戰績,前田禎穂也沒有想太多,畢竟他本人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天才,從一個窮小子一躍而起成為了今天的娛樂圈大前輩,如今碰上更妖孽的天才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華國向來地大物博,人才輩出的。

周漁和前田禎穂兩人各有心思,但麵上都不動聲色,對視一眼,皆露出職業化的微笑。

而方言這邊,根本沒去想那麽多,在家閉關寫了幾天劇本,早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更別說周漁那邊還不能撫慰他寂寞的心,所以這會直接放飛了自我,很像被主人帶出家門遛大街的家犬,撒歡的很。

周漁呢,眼見方言如此高興,雖然感覺男友這樣對事業不管不顧有些不妥,但也不願此時掃了他的興致,打算晚上睡覺之前再規勸一番。

再說了,又有那個女人希望和愛人在一起的時候討論工作呢,雖然不忙事業就可能養不起自己,但戀愛中的女人從來不會思考這個問題,這個時候感性大於一切。

因為前田禎穂要忙著和高嵐商談《七武士》的合作事宜,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方言和周漁就開始了滿島國的亂跑,重點項目自然是各大溫泉旅館,畢竟這次島國之行就是為這個來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東京電影節也漸漸到了開幕的日子,當周漁接到劇組那邊的電話,得知對方要過來的消息後,她和方言的足跡都已經繞了島國大半圈了。

帶著大包小包的旅行紀念品,方言和周漁再次回到了前田禎穂的家,準備迎接劇組的到來。